448.第448章 搬走

  「不做虧心事,你會怕我問?」徐慧蘭反問。 

  「是你太神經質了,我是個人,不是犯人,受不你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我。」 

  徐慧蘭差點就罵「我剛才都看到你們在一起了,你還想騙我」,可她忍住了。 

  如果這樣撕破臉皮,那她以後就沒辦法再監視她了。 

  她和陸禹森繼續見面她也不知道,少了她這個阻礙在中間擋著,他們會愈發無所顧忌。 

  「你別忘了他是有婦之夫,你繼續和他糾纏沒好處。」 

  「我記得很清楚,不用你一直提醒我。」 

  「我看你真是中了孽障了,世界上有那麼多好男人你不選,偏偏選一個已經結婚的,還是你……」 

  ……是你姐夫。 

  徐慧蘭難以啟齒。 

  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層關係都會瘋掉,她只能瞞著,一個人承受這種痛苦。 

  想到這,徐慧蘭難過得不行,一個人躲回房間偷偷地哭。 

  程安妮站在客廳里,聽到她的哭聲,心裡就更難過了,也很愧疚。 

  拿起一盒紙巾走進房間,遞給她,「媽,對不起。」 

  徐慧蘭推開她的手。「你不是嫌我煩了嗎?別管我。」 

  「我剛才一時情緒不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不,你根本不懂,你就是覺得我在害你。」 

  「我沒有。」 

  她也知道錯在自己,她可以忍住不去找陸禹森,但是做不到在他找她時不理他,因為她還愛他。就算他結婚了,她還是會為他痛苦。 

  「這些日子我承受了很大壓力,所以才會失控,但我不是針對你。」 

  徐慧蘭哭得更傷心了。 

  她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她見過陸禹森,她還在騙她。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個女兒為了一個男人痛苦,她必須想辦法阻止。 

  …… 

  「媽,阿森怎麼還不回來?」葉慈問道。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他接到公司電話,臨時有事。」王文君解釋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還不清楚,你剛出院,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一定是阿森回來了。」葉慈激動地站了起來。 

  女傭走過去開門,被門外的男人狠狠驚艷了一把。「少、少爺?」 

  陸禹森望著陌生的年輕女孩兒,「你是誰?」 

  「我是新來的女傭,莫妮卡。」 

  王文君隨口解釋了句。「之前那個家裡有事,回老家去了。」 

  陸禹森知道她在說謊,她肯定是怕麗莎在她葉慈面前說錯什麼,這一調動讓他不悅,但他沒說什麼,脫下外套交給女傭。 

  「阿森,你回來了。」葉慈扶著沙發站了起來。 

  「你好些了么?」 

  愧疚讓他的稜角柔和了一些,他不想傷害葉慈,如果她能同意離婚,他們還能做朋友。 

  「嗯,昨天拆的石膏,現在沒什麼事了,只是走路還不大方便,得再休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好好休息。」陸禹森點點頭,走進了卧室。 

  葉慈跟了進去。 

  見他拿出衣櫃里的襯衫裝進行李箱,她掐緊牆壁。「你……你要出差?」 

  「不是,我不住這。」 

  「為什麼?媽不是說你一直都住這嗎?」 

  「這留給你們,我去其他地方住。」 

  既然要離婚,那他們就不該住在一起,他也沒法同時面對兩個女人的壓力。 

  他要分居?葉慈的心像被刀刃凌遲著,痛得窒息,本來就失血的臉,此刻更加慘白,囁嚅著。「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不討厭你。」 

  「那為什麼要搬出去住?」 

  陸禹森合上行李箱,漆黑的眼眸望向她,眼裡沒有一絲波動,「我們要離婚了。」 

  「可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如果你討厭看到我,那我搬出去就是了,你沒必要這樣躲著我。」她眼裡蓄滿了淚水。 

  陸禹森看她這麼痛苦,心裡也很自責,但越是如此,越要儘快結束,否則她只會傷得更深。 

  「你不用搬,該走的人是我。」 

  「這是怎麼回事?」王文君走了過來,「你要去哪?」 

  「阿森……他……他要搬出去。」葉慈哽咽著。 

  「誰同意你搬出去?你這也太離譜了!」 

  「你很清楚是怎麼回事。」陸禹森不想多解釋。 

  「你明明答應我……」 

  「但我沒答應你我們要住在一起。」 

  那樣是對她的傷害,更是對安妮的背叛。 

  陸禹森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阿森,別走。」葉慈拉住他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哀求著。「別走,求你……阿森。」他走了,她會活不下去的。 

  「對不起。」他決絕地推開了她的手。 

  他走得很快,葉慈追不上。「阿森,阿森!」 

  「你不能搬走!」王文君攔在他面前,咬牙低聲說,「你明明答應會給她一個機會,你要這樣的話,我也不會給那個女人機會。」 

  「我能答應的只是一個月,但是,我無法面對葉慈。」 

  說完,他推開了王文君。 

  「阿森,回來、回來!」 

  王文君追到電梯里也叫不住他。 

  「媽,他討厭我了……他不要我了……」葉慈傷心地哭著。「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你千萬別這麼想。」王文君乾巴巴地安慰著,「別哭了,小慈,別哭……」 

  陸禹森搬到了梁爽家附近的一棟高級公寓,他的陽台正對著她家,甚至能夠看到出她的窗口。 

  這是他唯一能拉近他們間距離的辦法。哪怕遠遠看著,想著和她看著同樣的月色,呼吸著同樣的空氣,至少能讓他稍稍得以慰藉。 

  他端著一杯白蘭地,站在陽台上,遠眺著她的房間,默念著她的名字。 

  「安妮……安妮……」 

  動聽的名字在唇齒間迴旋,滿是濃得化不開的纏綿。 

  她現在在做什麼,是否像他對她那般思念如狂? 

  他有一萬個想見她的理由,卻缺少了一個見她的身份。 

  在婚內,他只能和她保持距離。 

  一個半月……太煎熬了,他恨不得現在立刻拿到離婚協議飛奔到她身旁。 

  「安妮……」 

  你會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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