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第515章 刁難3

  程安妮第二天上班還惦記著陸禹森做噩夢的事兒,不知好些了沒有。 

  一進辦公室,徐嬌走了過來,手裡提著一個小紙袋。 

  「這是我在家樓下買的小核桃,很補腦的,我特地給你帶了一份。」 

  言下之意,是她沒腦子么?安妮懂,但不說破,回了一句。「還是你多吃點吧。」 

  「我不是說了嗎?特意給你帶的,你別浪費我一番心意啊。」徐嬌強行塞她手裡。 

  安妮就順手往桌上一放,不冷不熱。「那謝謝了。」 

  「大家都是同事,客氣什麼呀?」徐嬌心裡都咬牙切齒了,但還裝得特情真意切,這一點程安妮很佩服她,反正她是沒辦法討好自己討厭的人。 

  「之前那事兒是一場誤會。」 

  徐嬌還沒解釋,安妮就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這話讓她很不爽,她是在諷刺她嗎?還是懶得應付她? 

  但臉上依舊賠著笑,「總之這事兒別亂傳,咱們知道是誤會就行。」 

  「放心,我一向不喜歡嚼舌根,我去忙了。」 

  徐嬌朝她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哼,拽什麼拽?遲早扒了她那層狐狸精皮。 

  走出辦公室,周揚迎面走了過來,停在她面前。「程組長。」 

  安妮點點頭,「周特助。」 

  「有件事我想麻煩你。陸先生今天有些發燒,我又得親自把文件送到F市,能不能請你照顧他?」 

  他發燒了?嚴不嚴重?安妮一陣緊張,但壓下了,以公式化的口吻回答,「你放心,陸先生我們的貴賓,我會好好照顧他。」 

  周揚鬆了口氣,「那麻煩你了。」 

  周揚離開了,程安妮挺矛盾。 

  理論上來說,這是她安排管家的好機會,可以讓陸禹森熟悉一下其他人,別什麼事都纏著她。但是感情上……她擔心他,控制不了地擔心,哪怕發燒不是什麼大病,心裡還是總惦記著。 

  最後她屈服了,買了一些退燒藥,去了他房間。 

  周揚給了她房卡,她直接進去了。 

  房間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風,黑漆漆的。 

  空氣都是熱的。 

  這樣密閉的環境只會加重病情。 

  程安妮把窗帘全拉開,窗子也打開,讓風和陽光透進來,空調關了。 

  陽光灑落在大床上,男人躺得很規矩,穿著襯衣,被子齊胸,臉燒得滾燙。 

  「陸先生、陸先生。」 

  安妮輕喚了兩聲,他沒反應。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是很燙。取出體溫計,解開了他的襯衫,一顆扣,兩顆扣。 

  健碩的胸肌出現在她視線中。 

  好羞人。他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兩人挨得很近,他滾燙的呼吸灼熱了她的臉,下意識地,她屏住了呼吸。 

  感覺臉快燙過他的了。 

  手指落在第三顆襯衫扣上時,男人突然睜開了那雙陰鷙的瞳孔,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嚇得「啊」了一聲。 

  詐屍啦! 

  「你想對我做什麼?」男人緊盯著她質問,森冷陰沉。 

  程安妮咽了口口水,好半天才回魂,揚了揚體溫計,「我只是想把這個放進你腋下。」 

  「不然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侵犯你嗎?」 

  「等等,你明明是醒著的,剛才我叫你為什麼不應?難道是故意設的『美男局』,想看我會對你怎麼樣?」 

  她啼笑皆非。「你是不是覺得是個女人就想侵犯你?」 

  陸禹森的臉更黑了,比鍋底還黑。 

  「陸先生,我禁不住好奇,您被人侵犯過很多次嗎?」 

  「很好笑?」男人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 

  「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可她都快笑岔氣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他故意轉了話題。 

  「周特助說您生病了,讓我照顧您,所以我買了一些葯過來,這是我的工作。」 

  「你對所有客人都這麼關心?」 

  安妮點點頭。 

  陸禹森胸膛里一陣莫名的酸意,不過她對多少男人獻殷勤與他無關,他酸個什麼勁兒?但還是不爽。 

  「我不需要,滾。」 

  「如果您是因為討厭我而拒絕治療,沒那個必要,畢竟難受的是您,我是無所謂的。您來海城出差,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無謂被生病耽誤您寶貴的時間。早一點康復,就能早一點工作,不是么?」 

  大道理一套套,陸禹森被說動了,奪過她手裡的體溫計,夾了幾分鐘,還給她。 

  她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五,不用打吊針,吃點葯吧。」 

  陸禹森看都不看一眼,鼻腔出氣。「我不吃藥。」 

  「不想吃藥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安排。」 

  小橙子也討厭吃藥,所以她都是用這招。 

  咦,不吃藥也會遺傳的嗎? 

  他明顯不滿被她「控制」,皺著眉頭,「你想怎麼樣?」 

  「你得多喝水,用厚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出一身汗就會好很多。」 

  她從衣櫃里搬出兩床棉被。 

  陸禹森就差沒吐血,「今天快三十度。」 

  海城從五月初就開始進入夏季,兩床厚被子一捂,他沒燒死也先被活活熱死了。 

  「這樣排汗快,不然你就得吃藥了。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喝點東西。」 

  程安妮提著小袋子進廚房忙了一會兒,端著一碗薑糖水出來。 

  陸禹森一聞到那味兒就揪起了眉頭。「什麼鬼東西?」 

  「薑糖水,把它喝下去,再捂一身汗,很快就好了。」 

  他一臉噁心,「我不喝。」 

  「不能不喝,是葯三分毒,而姜和紅糖都對身體有益。」 

  她連哄帶勸折騰了半天,總算灌了他小半碗,再用厚厚的被子把他裹成了木乃伊,陸禹森只能臭著臉對她乾瞪眼。 

  呼……照顧他可比照顧小橙子累一萬倍,太不讓人省心了。 

  陸禹森瞪了一陣眼,睡著了。程安妮擰了溫熱的毛巾給他擦頭,一遍又一遍,擦了一個小時,手酸得厲害,毛巾都擰不動了。 

  但親手照顧他,她覺得很踏實。 

  五點半,陸禹森還沒醒。 

  程安妮安排欣欣負責晚班,然後去幼兒園接了小橙子回家。 

  結果連一口面都還沒吃完,電話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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