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第522章 磨人的小妖精1
程安妮一聽到「服務」這個詞就很敏感。
本來就一肚子火憋得難受,他還一再挑釁,到這份上如果還能忍的話,除非不是人!
她張嘴就說,「陸先生,雖然我解釋過無數次,但您對我的職業是不是還有誤會?我是一名管家,負責照料您的日常,這不是伺候人的活,我也不感覺比您低人一等,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
「還有,我接待男賓,也接待女賓,在我們這個職業中,沒有性別之差,一律會得到同樣的服務。」
「但你一直心存偏見,把我們這個職業和另一個特殊職業混為一談,說白了,覺得我們就是私人三陪吧。但你的想法大錯特錯,我們過去沒有,將來也絕對不會為了錢提供任何性服務。」
她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情緒還有些激動。
但是,一番慷慨陳詞后,陸禹森只是挑了挑眉峰,冷冷淡淡。「說完了沒有?」
「我有說讓你提供性服務嗎?」他一臉她自作多情的樣子,「你說我有偏見,但我看是你自己太敏感。我說的服務,是讓你做翻譯。」
一疊薄薄的資料扔到茶几上。
全英文。
程安妮還握著拳頭準備和他抗爭到底的,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翻譯?」
「不然你以為?」男人放下腿,坐直了身子,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煙灰輕輕灑落。
「翻譯也算過分要求?」
程安妮給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惡的男人,明明就是故意的,他想的就是性服務,她絕對沒有想歪。
原來他一開始故意說的很邪惡,就是想套出她這番話,然後再端著一副清清白白的高姿態看她自己打臉出醜。
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可惡的男人嗎?
太討厭了!
陸禹森摸了摸嘴唇,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女人,別太敏感。」指指太陽穴,「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過讓你和我上床,是你自己想歪了。莫不是你垂涎我的肉體,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反正在這遭到行騷擾也不是第一次了,並不稀奇。」
「……」她想掐死他。
「英文,會嗎?」
安妮心裡把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但情況已經這樣,她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我們這的管家大多是名校畢業,英文不在話下。」
「我問的是你,沒問其他人。」
「我還可以。」
「那好,把這些翻譯了。」
「如果您需要翻譯,我可以替你找一名,英文法文德文什麼都行。」反正她受不了他的刁難,多待一秒都要瘋掉了。
「你不行么?」
安妮鼻腔里哼了一聲,「陸先生您這麼有錢,不至於連一名翻譯的錢都要省吧?他們肯定比我專業很多。」
「酒店的房費是一天二十萬,這不是個小數目,既然我花了那麼多錢,那自然要物盡其用。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朝她吐了個煙圈,嘴角隨性朝一邊揚起,眼神卻充斥著濃濃的佔有慾。「你,也是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開始工作,別讓我說第二次。」
程安妮憋著一肚子火拿著資料進裡面的房間了。
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
資料是關於工程項目的,她的老本行,所以很多專業詞都懂,不需要查字典,翻譯起來很順。
外面傳來電視的聲音,國際政治經濟頻道,正在報道一場戰爭。
「轟隆轟隆——」
一會兒是炸彈,一會兒是直升飛機,她懷疑他是故意在干擾她,努力集中精神。
陸禹森開著電視,聲音調得很大,但是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房間,她坐在書桌邊,翻譯的很認真。陽光照在她臉上,白白凈凈的一張小臉,皮膚晶瑩剔透。
所謂清秀佳人,她倒是稱得上,五官看著很舒服。
只是脾氣恰恰相反,倔強,不識好歹。
不過正因如此他才對她感興趣,他身邊那些曲意奉承的女人千篇一律,看了就煩,更喜歡在她這碰釘子,找找樂子。
陸禹森嘴角微微揚著,也許他自己都沒察覺,笑得那樣蕩漾。
這叫金屋藏嬌么?
不過感覺倒很安心,心是滿的。
……
程安妮翻譯的很認真,五張A4紙的資料,她只用了半個小時。
紙上寫的密密麻麻。
甩甩手腕,好久沒用筆寫字了,手酸。
走到外廳,「陸先生,翻譯好了。」
他一手扶著沙發,在看電視。
但安妮知道他只是裝裝樣子故意不理她,他就是有那麼欠扁。
走到他面前,擋住電視,伸出雙手遞過去。「翻譯好了。」
陸禹森這才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那倔強怨念的小眼神還挺可愛的,想在她臉上掐一把。
他接過,翻了兩頁。
程安妮等著他的表揚。付出了努力,都想得到肯定,不管對方是誰。
然而……
「馬馬虎虎。」他隨隨便便四個字就想打發她。
「馬馬虎虎?」她不樂意了,「哪裡翻譯得不好?」
從措辭的專業到簡潔的表達,她自己都被感動了。
「這麼一段看不出什麼。」
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
「啪——」往桌子上一放,沉甸甸的。
「繼續。」
程安妮要吐血,五頁已經翻譯了半個小時,這裡至少有幾百頁,她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得翻譯三個月。
她的臉已經抽筋了,「陸先生你在開玩笑吧?」
「我不喜歡開玩笑。聽你剛才的語氣,對自己很有信心,那麼繼續努力。」
「陸先生。」她咬咬牙,「我不止你一個客戶,我很忙的。」
「我知道,但如果不能使我滿意,讓你丟掉這份工作,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
「混蛋,麻煩精,幼稚鬼,討厭鬼……」
程安妮哪還有心情翻譯,嘴裡罵個不停。
手機一響,她立刻豎起耳朵聽,希望他被電話叫走。也許老天聽到了她的祈禱,他掛了電話,起身走進來。
衣冠整齊,尊貴帥氣。
男人一邊整理著袖扣,「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