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第775章 警告2
餐廳。
「我知道昨晚你和小爽在一起。」程澈開口道。
他聽見了她的聲音,知道他們就在樹后,他沒去找她,只是因為不想讓她難堪。
他看到她逃出來,一直跟她回了酒店。
昨晚,他徹夜未眠。
鄭舒南揶揄,「沒想到你有偷窺癖。好看么?」
「離她遠點!」程澈握拳警告。
他年輕,和鄭舒南一比,自然要顯得生澀一些,可他很堅毅,也很勇敢。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你這是警告么?」鄭舒南輕笑,懶洋洋地打量他。「但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人能警告我,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我。」
「我和你姐有些交情,看在她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別再自不量力。」
「你愛她嗎?」程澈問。
「愛?呵,成人世界的情感法則,你不懂,別動不動就把愛掛在嘴邊,幼稚透頂。」
「你所謂的情感法則就是玩弄感情?讓女人為你傷心,以此為樂?不管你用什麼詞解釋,都掩飾不了你自私無恥的本質。不愛所有人,你只愛你自己,只顧你自己的感受。」
「是又怎麼樣?那些女人甘心被我玩弄,你又能如何?你不會是想扮演什麼狗屁道德衛道士的角色吧?你算個什麼東西?」
「其他女人我不管,但小爽不是那種女人,你不能玩弄她的感情。」
程澈是怕了,鄭舒南是個人渣不錯,但他有權有勢,而且是情場老手,對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是莫大的誘惑,他怕梁爽也會有頭腦不清醒,一頭栽進去的時候。
他也知道來找他沒用,可如果不做點什麼,他會瘋掉的。
鄭舒南搖搖頭,輕笑兩聲。
人都年輕過,他也如此。回想起來,幼稚可笑。
程澈這種男孩子很單純,像當初的他,一腔熱血地覺得自己很偉大,彷彿全世界最痴情的人,而這通常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我的字典里,沒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鄭舒南語氣狂妄,但他有囂張的資本。
在他面前,程澈終歸是要弱一些的。
「再來,你是以什麼身份警告我?她的小忠犬?看著我們親密,你不是滋味兒了,護主心切?」
程澈生長環境單純,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她知道你喜歡她嗎?你不敢說是不是?因為你知道,在她眼裡,你只是個孩子,根本算不上是男人。」
「像你這種玩弄感情的登徒浪子才不是男人!」程澈咬牙切齒,因為憤怒,臉色發紅。
「別跟我爭論這些,我最討厭的就是大道理。我告訴你,這世界,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鄭舒南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氣場強大。「如果你想命令我,除非你比我強。否則,你這些話就跟放屁差不多,沒一點用。」
「女人,永遠會選擇強大的男人。你警告我的時候,怎麼不問問,她喜不喜歡我?」
「如果她喜歡你,你更應該遠離她!」
程澈最怕的就是她受傷,光是想想都刺痛著他的心臟。
「那也是她心甘情願,我告訴你,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別自作多情地把自己牽扯進來,沒你什麼事兒。」
鄭舒南起身。
「離她遠點!」程澈一手扣住他的肩膀。
但鄭舒南只是不以為意地掃了一眼,狠狠推開了他的手,揚長而去。
這些道理,他統統明白,他也不想梁爽受傷。可感情本來就是瘋狂沒有道理的,他就是被她深深吸引著,身不由己。
所以他想得很清楚了,他不想再畏手畏腳,就當做是一個賭局吧,他要賭一把,看這個月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
競標會提前到周二,一早梁爽和林蓓一起去了帝王集團。
一到這個地方,梁爽就很煩躁,總害怕鄭舒南會突然從哪個角落冒出來,陰魂不散地糾纏她。
但今天她沒心思想這麼多,因為發燒了,頭很痛,整個人渾渾噩噩。
會議室不大,來的人比預計的多,擠滿了,烏壓壓一片。開著空調,不透氣,溫度又很低,她的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難受。
「陳氏、龍氏和清風集團實力都蠻強的,不容小覷啊。」林蓓小聲嘀咕。
「嗯。」
「你準備好了嗎?」一會兒她要做報告。
梁爽點點頭,渾渾噩噩,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好累,頭痛得快炸開了。
「你在冒冷汗啊,不舒服嗎?」
林蓓忙摸了把她的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嗯。」
「那怎麼辦?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都這時候了,我可能會放棄嗎?」
彼此都清楚,這個時候就算是病地要死了,也得撐到競標會結束才能死,不然這半個多月的心血就白費了。
「我去給你買點葯吧,你先吃。」
林蓓剛起身,鄭舒南就走了進來,助理關上會議室門,她只好又坐下了。
梁爽還在做最後的準備,眼角餘光掃到鄭舒南進來,置若罔聞,她現在沒心情管其他的。
她得冷靜,忍住往他臉上摔茶杯的衝動。
要不是那天他那麼欺負她,她也不會感冒發燒。
他好死不死地坐到她對面的位置,氣場又那麼強,很難忽視他的存在。
林蓓小激動,「鄭少真的好帥啊,平時弔兒郎當的,玩世不恭的樣子,一認真起來也很有男人味嘛。我心跳好快。」
「呵,裝腔作勢,不管生了一副多好的皮囊,也掩飾不了他魔鬼的本質。」
「……」
競標會開始,公司代表逐個作報告,林肯集團排在最後。
漫長的兩個小時,梁爽越來越難受,全身都止不住冒冷汗,呼吸滾燙,好難受,就快暈過去了。
林蓓也是提心弔膽的。「再撐一會兒,很快就到我們了,頂住啊。」
好不容易熬到林肯集團,梁爽穩了穩虛晃的腳步,走上了講台。在一種半眩暈的狀態中堅持做完了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