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楚楚麵露難色：剛才那邊的客人說了，要是不過去坐會，就想點歌讓你唱。
卡卡笑得有點冷，說點歌可以啊，這是給咱們酒吧帶生意，你幫我問問那個老板想聽什麽歌吧。
楚楚點了點頭，快速的跑過去了。
我目光穿過人群，看到那桌的客人，正在用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麽。
尼瑪，等待楚楚帶著紙條回來，上麵列了不下十首歌！這是什麽情況啊，這是要把人往累死了唱麽？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這個客人就是存心的！要是以往，卡卡求之不得，點歌的錢自己也能抽成。但是今天，她的身體狀況，真的不能支撐。
卡卡的眼神閃爍起來，看來她有點吃不準該不放下身段去作陪了。我意識到，這肯定是她極其不願意做的事情。
於是我插道：這些歌我看我都能唱，這樣吧，咱倆一起上去。你先唱一個，然後剩下的，都是咱倆一起唱，以我為主，你看呢？
歌單上麵的歌，確實都是稍微老點了，我的聲音是能唱的。劉超的聲音娘炮，小蘿的聲音發甜，都不適合。也就是說，我和卡卡一起唱，還算是比較搭的。
卡卡也是很有經驗的酒吧歌手了，想了幾秒鍾後就同意了。於是我倆一起登台。
卡卡一上台，那桌的客人玩了命的鼓掌。但緊接著我幾秒鍾後做到了卡卡的身邊，那桌人有點不滿意了。我隱約還聽到有個男人在說“唉怎麽還上了一個男的”之類的言語。
假裝沒聽見，卡卡的第一首歌是千千闕歌，這個歌不是很高，唱下來還是比較順利的。在這過程中，我負責點歌，弄伴奏的聲音，沒開口。所以那桌人也沒有什麽更過分的表示了。
第二首歌，是王菲的《你快樂所以我快樂》我倆眼神交換了一下，卡卡的意思是，自己這首歌能堅持一下，需要我唱的時候，再給我暗示。
我點了點頭。前麵還好，後麵的時候，卡卡的聲音跟不上了，於是我開始和她一起唱和聲部分，將她聲音裏麵的破音點都蓋住了。這首歌也算是過關了吧。
第三首歌，是《遇見》。卡卡用極短的時間跟我比了一個手勢，四！
我知道這是一人四句的意思。她開腔之後，就輪到我唱了。我接的一點問題沒有，然後就是高潮。這個時候，那桌人似乎不太樂意了，指指點點的，那意思是怎麽還兩個人一起唱了，並沒有讓我來唱。
這首歌也很輕鬆就唱完了，因為有我來接力，所以卡卡那裏再也沒有出現吃力的狀況。
按照對方提供的點歌單，第四首是《愛江山更愛美人》（我能吐槽這是神馬年代的卡拉ok的歌居然也有人點麽），卡卡的眼神說明，這首歌她並不擅長。
但我偏偏是會唱的，而且歌詞記得也很牢固。於是，這首歌等於我一個人完全唱下來了。
這下，那桌點歌的不樂意了。直接叫經理過去打招呼，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滿意我們這樣安排，然後指指點點的，好像是說要是台上不是卡卡唱，就不點了。
這個時候，《愛江山更愛美人》已經唱完了，經理趕緊走過來說，小聲問道：卡卡你是不是不方便唱了？
卡卡點頭。
經理微微皺眉：那就算了吧，客人隻想聽你唱！不能唱就別勉強了，我去解釋一下……等下想辦法去道個歉吧……
卡卡有些無奈的低聲說道：經理，我真的不過去了……這樣吧，我專門為那桌人唱一首吧，之後再說……
經理也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走過客人那邊低語。
卡卡指著剛才那張紙條，其中我們還沒完成演唱的歌曲裏麵，有一首《心雨》。老歌。
這歌我個人是非常喜歡的，因為原唱的兩個人在很早以前都非常厲害，而且歌詞的意境很美很淒婉。卡卡指了一下這個，說唱這個吧。
我肯定是沒有意見的。
緊接著，卡卡對著麥克風輕聲說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是，今天狀態不佳，不能送更多的歌曲了，非常抱歉。最後一首歌《心雨》感謝支持她並且點歌的朋友。不得不說，感冒之後的卡卡，聲音就跟周迅是一樣一樣的，太有辨識度了！
然後開始唱了。
這歌特有感覺，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和卡卡對視，眼神交流，發現她進入歌曲的狀態也挺足的。
於是，借著歌曲裏麵的意境，我趁機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比較細長，很光滑，很纖細，也很溫潤。
她還是比較大方的，朝我笑了笑，任由我拉著，然後凝視著我，邊望著邊唱。
我見她很主動，自然握著她的手就握的更緊了，基本上已經是十指交叉狀態，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種牽手方式了。
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發現，那桌客人站起身開始退場了，臨走時還用非常不友善的目光望著我們，有幾分不滿，也有幾分不屑。
好像舞台上的我和卡卡，隻是他們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消費品一樣。
客人要走了，經理立刻上前，不知道說這些什麽，想必是客套話，道歉的話。等於店裏麵的女歌手駁了麵子，經理就要搭人情上杆子。
看到經理如此主動，我倒是挺佩服他的。因為這種事情在酒吧發生的機會太多了。很多時候都是女歌手放下身段，得去陪著喝酒，作陪。經理能題歌手擋事，挺夠意思的。
客人走了，經理才把卡卡招呼到吧台附近，我隨後也裝作不經意的湊了過去，想聽聽他們的對話。
經理剛才跟客人陪笑臉，這個時候顯然有點包不住怒氣了。他的聲音比較低沉，說卡卡，你怎麽還是不懂該怎麽處理這種事情？唱不動了就親自過去解釋一下，陪客人說幾句話，喝一口酒，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為了這件事情，店裏麵替你擋了多少次啊……
卡卡淡淡的笑了笑：是，這點是我的問題……不過，我還是不習慣跟不相幹的人一起喝酒，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你也知道啊，我是最不能喝酒的，所以還是不喝了……
經理麵色變了幾遍，最終眉頭慢慢展開了，輕歎一聲：其實這些都沒什麽的，就算你不願意，店裏麵也不會怎樣……畢竟要不是你跟咱們老板……
卡卡聽到這裏，臉色立刻就變了，本來煙熏妝的麵容就顯得比較冷，頓時變的又黑又冷！
她哼了一聲：你知道，我在這裏唱歌是為了什麽！我在大理在“天堂酒吧”幹了三年多了，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事情，我隻是想唱歌！
然後冷笑著說道：這個客人我得罪了，對酒吧不好。今晚的演出費我不要了，可以麽？
說完，直接扭頭往外走了。
經理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說什麽，更是沒有攔著。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跟了出去，跟在了卡卡的身後。
卡卡已經走出去了幾十米了，意識到有人追，疑惑的扭頭，發現是我，表情有點怪。她皺著眉頭說：張浩，怎麽是你啊？你怎麽出來了……
我比較平靜的說：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放心不下。你怎麽還跟經理鬧別扭啊？
卡卡切了一聲：這小子比我來這裏還晚呢，誰教訓誰啊……沒事，別為我擔心！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好，你現在就回去麽？
卡卡說也差不多到點了，後麵還有劉超撐著呢，我走了也就走了，你回酒吧吧。
我說我也唱不動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卡卡眼神閃爍了一下，說你怎麽送我啊？真沒事，我自己走就成。
我說我開車了，順路的事兒。
卡卡盯著我看了幾眼，眼神又移開了，嘴角有種莫名的笑意。她說，那成，我搭你的車。
我心中竊喜啊，這回算是賭對了。阿九雖然滿嘴跑火車，但這次給我弄了輛車開，還是起了大作用了。
上車之後，我在卡卡的指點下，選擇路線。
這個時候，不比我第一次和卡卡坐在一起，找話題搭訕聊天。首先我們已經是同事關係了，另外我剛才也等於在幫她挺她，至少從關係上，我們已經近了不少。當然，我肯定不會主動提合唱時候牽手在一起的那件事兒的。
開車很快，到卡卡住的地方附近，也隻要了十分鍾而已。短暫的交流，讓我覺得有點意猶未盡。卡卡和珍珍很像，也讓我很有衝動和感覺。本能的意識裏麵，卡卡並不像我之前認為的這麽冷，要不然也不會很配合的在演唱中進入角色，相互牽手了。
所以，我想再和她多聊幾句，哪怕再多了解她一點也好啊。
車停下來了，我正找不到借口挽留她聊天。她卻扭頭跟我說道：張浩，你有煙麽？我想抽一顆……你車裏能抽煙麽？
我笑著說當然能了，然後遞過我自己的玉溪。
卡卡淡淡的笑了笑，從側麵看來，她的臉型很好看。
然後她自己拿出了打火機，輕輕的用外焰炙烤了一下。然後才點燃。
車窗打開清冷的空氣彌散進來，和白色的厭惡混合在一起，有種奇妙的美感。
幾口煙之後，卡卡自己的狀態明顯好轉了。煙這個東西，其實還真的挺能舒緩情緒的，雖然有害健康。
我望著她的側臉，然後笑了笑：我覺得你挺有個性的，就剛才那事兒，一般人都妥協了。看的出來，你是真不喜歡這一套。不過，當歌手可是永遠都避免不了的。
卡卡沒正麵回答我，隻是淡淡的說道：張浩你挺有經驗啊，是不是以前在大城市幹過這一行……總之，剛才得謝謝你，不然那幾個外地的客人，也不能夠被氣跑了！
我說是啊，那些客人倒也還挺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