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第610章 誰回來了?
齊昭儀,哦不,現在該叫齊美人了,她什麼時候死並不在雲攬月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可沒那麼多閑工夫去管別人的死活,更何況齊昭儀跟她非親非故的,死不死的跟她沒一點關係,她還沒有好心到那種程度,如今她最關心的就是嬌美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身在冷宮,本就已經是半個死人,倘若她真的想不開,早就在進去的第一天就自殺了,可她還接連活了好幾天,這說明嬌美人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在冷宮這樣的地方,磕了碰了也的確是沒人管的,可嬌美人死亡的時間是在深夜,這大半夜的,她在冷宮不早點睡覺,跑到外面來撞石頭幹嘛,很明顯,嬌美人的死並非意外,而是人為,至於是誰做的,雲攬月心裡也很清楚,她只是想知道,沈清敏到底是用了什麼招數,才能讓嬌美人死的這麼意外!
燕北秦知道雲攬月是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便想吩咐陳卓陳冷暗中去查,可是正好被雲攬月聽到,反對他的這個做法,皇上何等的精明,嬌美人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認為他難道不清楚嗎?如今這案子結了,他自然不想讓人再追查下去,雖說燕北秦身邊已經沒有皇上的人,可這明裡暗裡多少人在盯著他呢,她可不想讓他為了沈清敏而讓皇帝對他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七七,你是想自己查清楚嗎?」
「嗯。」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你自己來查,父皇一樣會知道的,我知道你身邊的暗衛武功高強,可是父皇身邊的也絕對不差,我的人會被發現,你的人一樣會被發現。」
雲攬月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並不打算讓玲瓏暗夜去查。」
「那你要怎麼知道?」
「我想直接去問沈清敏。」
「她會告訴你嗎?」
「她會,因為她知道我不會說出去,這是屬於我們倆之間的戰鬥,而嬌美人的死就是她給我的戰書。」
「你什麼意思?」
「嬌美人之後就是齊美人,我想齊美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若是她想殺一個人,完全可以悄聲無息,在任何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那人就已經一命嗚呼,她是在警告我,不要和她雞蛋碰石頭,秦,你說我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那你想怎麼做?」
「我要弄清楚嬌美人是怎麼死的,只有這樣我才能防住她。」
「你能怎麼弄清楚?嬌美人的屍體都已經被帶走了,家裡人也早就將她火化了,骨灰都埋到地底下去了。」
「總會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燕北秦眯起眼睛:「你是想藉助聞人墨的本事嗎?聽聞聞人家的人在夜裡可以看到鬼,甚至可以和鬼對話,你想讓聞人墨幫你是嗎?」
雲攬月無奈搖頭:「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就算我想找聞人墨幫忙,也得聞人墨在這裡才行啊,自從一年前他和我們在秋獵圍場見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沒有收到過人和有關於他的信件,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因為他是聞人墨,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他會的我不會,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們之間似乎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比如說他知道你是死過一次的人,對不對?」
「燕北秦,你別誤會了,我和聞人墨之間只是朋友而已。」
「可我吃醋!」燕北秦扣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七七,我會吃醋,我討厭你和聞人墨扯上關係,這比你和單祁東扯上關係更讓我討厭,我怕他會搶走你,我怕你會跟他走。」
雲攬月不由覺得好笑:「我怎麼可能跟著他走,燕北秦,我肚子里可懷著你的種,你以為我是那種有了你孩子還能跟別的男人跑路的女人嗎?你對自己就不能多一點點的信心嗎?」
「七七,我的信心都是你給我的,現在你來怪我沒有信心,那你是不是該多給我一些?」
「燕北秦,你別跟我來這套,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想藉助聞人墨的本事,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什麼方式?」
「我不想告訴你,反正說了你也不一定懂。」
「那麼聞人墨呢?他一定會懂對不對?」
「燕北秦,你又想和我吵架嗎?」雲攬月轉過身,不想和他在這種事情上多做糾纏,省的兩人鬧到最後又要冷戰。
同樣的錯誤燕北秦不會犯第三次,他們已經冷戰過兩次,且一次比一次要嚴重,他絕對不能讓冷戰這種事情發生第三次,她剛轉身,他就上前將她擁在懷中,語氣中充斥著怨念:「誰知道他有沒有給你什麼可以只有你們兩人才能聯繫的符咒之類的,那種神棍我不得不防。」
「他不是神棍,人家叫捉鬼天師。」
「我管他是天師還是地師,反正就是不能覬覦我的女人。」
「他沒有覬覦我。」說完這句,雲攬月就停頓了下來,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他是在覬覦我,可人家也沒正兒八經跟你搶人好不好。」
燕北秦像是得到了什麼重大信息,驚詫道:「他真的跟你說過是不是?我就知道那小子對你不懷好意,七七,你可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雲攬月搖頭失笑:「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裡,怎麼離他近近的?燕北秦,你有完沒完?」說完這話,雲攬月突然意識到這男人不對勁:「你今天怎麼對聞人墨這名字這麼敏感?」
燕北秦一時之間回不上話來,清了清嗓子才說道:「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不對。」她抬眸看著他:「你以前對聞人墨這個名字是敏感,但也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七七,這一定是你的錯覺,你每次提起聞人墨,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大卸八塊才好。」
「這次可是你先提起的,別以為我老年痴獃給忘了。」
「呃……」
雲攬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老實說吧,你是不是有聞人墨的消息?還是他人已經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