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第891章 試探還是試探？
皇后原本一直給雲攬月燉補品，蓮心也經常過來，不過自從年後，皇后就沒再說了，一方面是年後事情太多，她也沒有空閑，還有一方面是補品吃多了也不好，等讓她稍微緩一緩，難得的吃上一頓。
蓮心帶著一些雲攬月喜歡吃的糕點過來了，笑著給她行禮，而後說道：「皇後娘娘聽聞太子妃的肚子比之前要大得多了，特地讓奴婢過來看看，如今一見，還真是如此，娘娘知曉定然高興。」
「有勞姑姑了，這麼冷的天還特意送來糕點。」
「奴婢就是個跑腿的，皇後娘娘吩咐了，奴婢哪裡敢怠慢了，太子妃近日身子可好？」
「很好，還請姑姑給母后帶句話，攬月近日也懶散的很，都沒去給母后請安，讓母后多擔待了。」
「皇後娘娘還希望您別去請安呢，這外面那麼冷，這段時間天也不好，路上都結了冰的，娘娘那裡能放心啊，太子妃還是在東宮休息，娘娘才最放心呢。」
雲攬月跟著笑了笑，等著她的下文。
蓮心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來的，這次過來，除了給雲攬月送來糕點，也是要送來幾句話的，她一邊將糕點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邊貌似無心的說了幾句。
「今兒早上，清昭儀可算是醒了，說來這清昭儀也真是多災多難的，進宮之後就沒消停過，宮裡這麼多娘娘，就屬她事情最多。」
雲攬月笑著附和：「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紅是非多了，誰讓清昭儀最受父皇寵愛呢。」
「她？她哪裡算得上，太子妃您心裡跟明鏡兒似得，清昭儀雖說是被封了昭儀，可早就已經失寵了，要說這宮裡最得寵的娘娘，還屬栩嬪娘娘。」
雲攬月笑說：「攬月可不懂這些，都是聽人說的。」
蓮心頓了頓，笑說：「也是，這宮裡啊，就是是非多，不知太子妃娘娘聽說了沒有，現在這宮裡有兩種說法，一呢，是說清昭儀中毒的事情和顧嬪娘娘脫不了干係，誰讓顧嬪娘娘和清昭儀都是住在軒華宮的呢？二呢，都說顧嬪娘娘是被冤枉的，顧嬪娘娘入宮多年，這好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給清昭儀下毒呢？」
雲攬月挑眉說道：「看來蓮心姑姑也是相信后一種說法的。」
蓮心也不瞞著，點頭道：「是啊，顧嬪娘娘一直和皇後娘娘走的比較近，奴婢也經常見到她，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修養品德，都是沒的說的，真不像是會下毒的人，唉，這顧嬪娘娘也是可憐，喊冤喊了這麼久，皇上都沒怎麼搭理，皇後娘娘都看了心疼唷。」
「母后？」
「是啊，皇後娘娘剛從顧嬪娘娘那兒出來沒多久呢，顧嬪娘娘說了，她真是冤枉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說什麼都沒用哦。」
雲攬月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本宮也不相信此事是顧嬪所為，只是所有的證據都指著顧嬪娘娘，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可不是嘛，皇後娘娘正愁呢，也不知道要從哪裡著手調查才好。」
雲攬月隨口道：「如今這宮女鶯蕊也已經死了，算是死無對證，唉，也不知道她這砒霜是從哪兒弄來的，按理說，她一個照顧主子飲食起居的宮女，是斷然沒可能拿到砒霜這種毒藥的，蓮心姑姑，你說是吧。」
蓮心眼眸微顫，笑說：「是啊，看來這還真得查查才能知道。」說著，她端起空的托盤：「太子妃娘娘，這些糕點都是平日里您到了鳳臨宮最愛吃的，都熱乎著呢，趁熱用點，皇後娘娘那兒奴婢還得伺候著，奴婢就先退下了。」
「好，洢水，送送蓮心姑姑。」
「諾。」
洢水送蓮心出去，巧翠看著雲攬月問道：「娘娘，您之前說要等的人就是皇後娘娘嗎？」
雲攬月嘴角微揚，輕笑了聲：「皇后倒是出乎預料，不過總歸是來了一個，是誰其實都一樣。」
「看來娘娘之前說要等的人並非皇後娘娘，那您是在等誰啊？」
雲攬月挑了挑眉，沒回應什麼。
洢水很快就回來了，將門關上之後，小聲跟雲攬月說：「娘娘，剛才奴婢送蓮心姑姑出去的時候，蓮心姑姑還在跟奴婢套話呢，有意詢問娘娘最近有什麼動向。」
雲攬月早有所料，笑說：「所以本宮才讓你去送她出去，要是換了巧翠，指不定被套出什麼話來呢。」
聞言，洢水掩嘴笑了。
巧翠不服氣：「娘娘這話奴婢就不愛聽了，奴婢也是有腦子的人啊，可不是誰問了奴婢什麼，奴婢就會老實回答的，要是剛才奴婢送蓮心姑姑出去，奴婢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更錯了，算了，本宮也對你不抱希望了，人這腦子啊，聰明不聰明都是註定的，你這樣傻傻的也挺可愛。」
巧翠嘴角一抽：「娘娘，不帶您這麼誇獎人的。」說著，她狐疑問道：「怎麼奴婢什麼都不說還就錯了呢？娘娘之前不是還說過，皇後娘娘轉性了，現在對您好了嗎？那咱們為什麼還要防著皇後娘娘呢？」
「不是防著，而是敬重她。」
「啊？」巧翠撓了撓頭，這下子更不明白了。
「顧嬪原本就是母后的人，母后遲遲沒有出手救她，就是因為她知曉柳妃和良妃一直有意跟顧嬪交好，雖說母后對本宮已經不再反感，可畢竟她還是皇后，本宮只是太子妃，真要凌駕於她之上了，她能舒服了？」
「說的也是，不過奴婢還是不明白。」
雲攬月難得有這個耐心，解釋道：「就像皇上和太子之間，就算皇上最滿意的繼承人就是太子，可若是太子凌駕於他之上，皇上肯定會不高興，也會想方設法的壓制，這便是權力二字的誘惑。」
巧翠似懂非懂：「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可是奴婢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皇後娘娘不讓蓮心姑姑直接問呢？」
雲攬月和巧翠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去把雲攬月之前看的書拿出來，一個則索性坐下，專註於享用皇後送來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