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369章 是被人害死的?
韓惜若心裡一慌:「爹,你怎麼能聽他們胡說八道?我沒有!」
韓振揚起手中的木棍朝著她背上砸了去。
韓惜若疼的身子直顫,抱著身子閃躲。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韓夫人驚呼出聲,抬腳跑了進去,忙伸手去阻止。
「大逆不道,滿口謊話,你看看你這些年將她寵成什麼樣子了?」韓振吹鬍子瞪眼,臉色鐵青。
韓夫人給男人順著氣,她轉頭對著女兒道:「惜兒,你今日和你祖母都說了些什麼?」
韓惜若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眼淚順著臉頰簌簌的流了下來,聽到這聲,她抬起頭,畏懼的看了父親一眼,隨即看向母親:「我就是不想讓哥哥娶那楚雲端,我過去找祖母,就是想讓祖母出面退了這門親事,可祖母不願意,我就多說了兩句,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想到祖母會死……」
原來還是因為那個楚雲端!
韓夫人目光落在女兒被打得出了血的身子上,又心疼又生氣,她偏首看著眼前的男人:「老爺,那楚雲端可真是個掃把星,這還沒有進門就剋死了老夫人,若是進門,那還得了!」
韓振沉著臉,臉色十分不好:「這門親事是你哥哥願意的,你作為妹妹怎麼能干涉哥哥的親事?還將事情鬧到老夫人那了,你這個不孝女……」
他再次抬起手。
「老爺,惜若已經知錯了,就饒了她吧,」韓夫人忙伸手阻止。
「放手!」韓振惱怒出聲。
「老爺,都是楚雲端的錯,不關惜若的事情,求你饒了她這一次!」
韓夫人苦口婆心。
「爹,我真的知錯了!」韓惜若的聲音帶著哭腔。
這時,一個小廝匆匆的跑了進來:「國公爺,世子帶了御醫和仵作過來,說要帶走老夫人的遺體。」
韓振心裡一驚,這下顧不得這個逆女,心裡一股怒氣上涌:「這個逆子!」
韓振來到蘭藻苑,這裡人少,是老夫人的居所,在國公府最北邊的位置,方便老夫人禮佛。
此時,那一身紅衣站在紅木床前的人影十分顯眼,韓振登時一股怒火上涌:「你這個逆子,想對老夫人的遺體做什麼?」
韓修白身子一頓,緩緩轉過頭,目光看著那氣得臉色發白的父親,他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御醫:「可有結果?」
張御醫站起身,有些為難回道:「目前看不出中毒的跡象,老夫人應該是身體不適突發心疾去的。」
「不可能,我家老夫人身體一向很好,從未有過不適,」一旁的書童搶聲。
韓振走上前:「你這穿的什麼衣服?還不快去換下來!」
「若是這毒是********的話,一般時間長了也不容易發現,除非,」張御醫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劉仵作,不知你怎麼看?」
劉仵作拱手回道:「一般遇到這樣的命案,須將身體解剖看看內里才能知曉。」
「任何毒都能看出來?」韓修白問道。
劉仵作點了點頭。
韓修白目光落在那緊閉著眼,頭髮花白的老人身上。
「你這個逆子,老夫人都去了,你還不讓她安生!」韓振這下是明白了,這逆子是想解剖了他老娘的遺體,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他氣得立刻抬手,可發現手中沒有了東西,他索性將手負在背後,冷冷的看著這幾個人:「老夫人的遺體豈是你們可以褻瀆的,這裡不歡迎你,都趕緊滾出去!」
張御醫和劉仵作身子顫了顫,視線在這兩父子間猶豫。
「世子,那我和劉老兄就先走了。」張御醫回道。
韓修白沒有出聲。
張御醫和劉仵作立刻疾步往外走。
「你們也都出去!」韓振吩咐。
屋子裡的人很快恭敬的退了出去。
韓振冷冷看了書童一眼。
書童心裡一顫,立刻往外走,出去帶上了門。
屋子裡安靜下來,韓振看了老母親一眼,臉色沉了下來:「你覺得老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祖母這些年身子一直很好。」韓修白開口。
韓振冷下臉來:「這麼說你也是不確定的?」
韓修白說道:「這件事還得看仵作那邊。」
「那若是沒有中毒?」韓振反問,看著這個兒子,他心裡是有些失望的:「老夫人一生磊落,你出生后,爹沒有時間帶你,是你祖母辛苦拉扯你長大的,你若是個有孝心的,就應該知道,這人死後若是不能留個完整的遺體該是多麼凄涼!」
「修兒,爹知道你很聰明,可這個是你的祖母,我的母親,我是不會同意的。」
韓振態度很堅決。
韓修白問道:「祖母這些年從未生過大病,每三個月御醫都會上門給祖母看診,我只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蹊蹺?哪裡蹊蹺了?你祖母常年在這蘭藻苑禮佛,大門都未出一步,哪裡會跟人結仇?」韓振冷笑道:「還是你覺得是這院子里的奴才害了老夫人的性命?」
「若是祖母身體有異,這第一個發現的自然是這貼身伺候的人,這個院子里的人。」韓修白說道。
韓振臉色不怎麼好了,他何嘗沒有懷疑過?這個可是他的老母親,自從老父去了,母親就是他唯一倚靠尊重的人。
「既然如此,老夫人也去了,這解剖遺體對長者不敬,」韓振開口說道:「伺候老夫人的這些人明日找來人牙子,發賣了吧。」
韓修白輕輕點頭,沒有再繼續爭論這件事。
「就依爹的。」
韓振這才臉色緩和點,他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想到今天本是他的大喜之日,可這紅事沒有辦成,卻要辦白事了。
「今日也是難為你了,這親事可是一年半載不能辦的,等著白事後,爹上門去和那楚樓說上一聲,也委屈了他家姑娘了。」
韓修白點頭:「有勞父親了。」
第二天,楚雲端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身上搭著被子,繁瑣的衣服讓她翻個身都不舒服,她索性下床將衣服給脫了,重新鑽進了被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