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葉小喬,我們走著瞧
“是,奴才,謹記側夫人教誨。”話落,微微低下頭,不再說話。
葉小喬倒了一杯茶,再次開口,輕聲說道,“算了,既然你的主子都已經出麵了,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是啊,魯思琳都抽她一耳光了,她葉小喬還能說什麽?
事已至此,得過且過吧,喝了兩杯茶,魯思琳才緩緩站起身,道,“妹妹,我就先回去了,若是以後這該死的奴才還出言不遜,你大可替我管教她。”
聞聽此言,葉小喬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和她四目相對,道,“姐姐你太客氣了,我也是一時衝昏了頭腦。”
魯思琳打斷了她的話,又道,“好了妹妹,這事以後就不提了。”話落,嘴角泛起弧度,留給她一個微笑,轉身,緩步向外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收斂了嘴角上那最後一抹笑,直到僵硬,直到恢複了原本的憤怒和本應該屬於她的表情。
見魯思琳走了,葉小喬看了看錦兒,道,“怕是這次又要想什麽法子,來對付我了。”一邊說著,葉小喬一邊皺了皺眉頭,又道,“錦兒,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要管,保全自己,知道嗎?”
她知道魯思琳不會這麽輕易的調轉矛頭,更不會因為她自己的丫鬟,而和她以姐妹想稱。
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注視著窗外,若是這一次,她們主仆二人合起來,耍手段,耍心機,她又該如何去對付呢?又該如何去保全錦兒呢?
單手抱胸,咬著食指,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來,或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又或者,葉小喬和魯思琳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上的人,要她想辦法,她想不出來。
她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就算是淩王府裏的人都來對付她和錦兒,她也沒有辦法,寡不敵眾,這句話用在這裏,在合適不過了。
她絕對不相信,魯思琳會突然之間,和她以姐妹想稱,更不相信,她會為了錦兒,管教她自己的貼身丫鬟。
對於剛才的那一幕,她隻能理解為,她魯思琳在她的麵前,演了一場苦肉計,嗬,她之所以順著她的思路配合下去,是不想拆了她的戲台,她以為她真的相信了魯思琳嗎?
自從知道自己被迫無奈嫁給鍾澤淩,完全是為了引血之後,她就選擇,不再相信任何人,換句話說,在這個淩王府裏,除了錦兒,除了徐亦晗,再無值得相信的人了。
魯思琳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要使個什麽手段罷了,葉小喬心裏,早就有了準備了,她也不會因此就怕了她,應該說,葉小喬不是任人欺負的主,若是有人想把她當成軟柿子捏,那就大錯特錯了,就算是柿子,她也絕對不會是一個軟柿子的。
在淩王府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思想和一個小九九,那算盤打的響,打的好,是完全靠著將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比如她,被打入了冷宮,就證明這身份又降低了,嗬嗬,她的身份,何時高貴過?好像是沒有。
被打入冷宮,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對象了,包括下人,包括丫鬟,都可以出言不遜,都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將那耳邊的秀發,別過耳後,葉小喬輕歎一口氣,不管魯思琳主仆二人要做什麽,她都要保全錦兒,她本是無辜的,縱然是她的丫鬟,那又如何?生命和健康,本是無價的,至少在葉小喬的心裏,她是這麽認為的,自身的安全,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輕易去侵犯的。
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是那麽的刺眼,空氣中有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這中間,還夾雜著鍾澤淩的冰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見魯思琳扭曲了五官,淑萍哭成了淚人,鍾澤淩皺了皺眉頭,又道,“怎麽會這樣?”
淑萍抽搐著說道,“夫人就去了一趟落花院,喝了兩杯茶,回來之後,就小腹絞痛。”
“你說什麽?”鍾澤淩幾乎是吼出來的,見魯思琳的表情,很是複雜,又道,“請太醫了沒有?”
“已經請過了。”說話間,太醫拱拱手,道,“孩子,已經沒了。”
“葉小喬,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一聲怒吼,這門窗,都似乎在震動,葉小喬居然對魯思琳下手,她的膽子,也太大了。
淑萍見鍾澤淩滿臉的憤怒,忙雙膝彎曲,應聲跪地,道,“求王爺夫人做主。”一邊說著,一邊連續磕了幾個頭。
鍾澤淩雙全緊握,青筋暴起,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那落花院,是淩王府的冷宮,如今這冷宮似乎變了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滿是雜草和枯葉了。
若不是親眼看到,他真的不相信,這就是冷宮。
她的房間,他是第一次來,換句話說,這冷宮,這落花院就是給他不在乎的女人準備的,此生此世,他是第一次踏入落花院,是因為另一個他所在乎的,他所緊張的女人。
清退開門進去,鍾澤淩將那寒氣帶到這房間來,使這空氣的溫度,瞬間有了變化。
錦兒見他推門進來,忙站起身,道,“王爺吉祥。”
“滾下去。”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葉小喬的身邊,和她四目相對,問道,“思琳來過?”
葉小喬收回了和他對視的眸子,擺弄著桌上的茶杯,“來過,而且還喝了兩杯茶。”話落,站起身,再次和他四目相對,又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在茶裏下了毒?”
“不是下毒是什麽?連你自己也承認了。”話落,那表情又陰冷了幾分,又道,“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你高興了?”
在這之前,葉小喬就知道,還會有事發生,不過,她並沒有慌,更沒有亂了陣腳,沒有亂了分寸。
對於他的冰冷,她不在意,她隻想知道,他要這麽做。
沉默了幾秒後,葉小喬開口問道,“你要怎麽處置,說說看。”
鍾澤淩咬牙切齒的說道,“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此言一出,嚇壞了門外偷聽的錦兒,錦兒忙推開門,跑過去,撲倒在地,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此事和側夫人無關,一切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在茶水裏下了藥。”
聞聽此言,葉小喬吼道,“錦兒,不要胡說。”
“好啊,好,好一對蛇蠍心腸的主仆啊。”而且,還是一條心,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她們的心,到底有多齊。
錦兒一連磕了幾個頭,又道,“是奴才的錯,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錦兒,閉嘴,別胡說。”話落,看了看鍾澤淩,又道,“不管下沒下藥,我都認了,和錦兒沒關係,要罰,就罰我一人。”
鍾澤淩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抽的葉小喬天旋地轉,七葷八素。
葉小喬站穩後,嘴角泛起弧度,又道,“打的好,我就是蛇蠍心腸的女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對於她的挑釁,鍾澤淩怒火中燒,再次掄起了巴掌抽了過去,卻被錦兒攔了下來,錦兒哭道,“一切都是奴才做的,請王爺明察。”
就在此時,葉小喬胃裏翻江倒海,直奔口腔而來。
葉小喬向門外衝去,彎下身,連續吐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