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徐亦晗微微抬起頭,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這一次又何必勉強。”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就連這一次,都不是妾身索要的,我完全可以拒絕。”話落,慢慢的穿起了衣服,看了看鍾澤淩,又道,“天不早了,王爺早些歇著吧,妾身告退。”話落,下了床,緩緩邁開步子,向門外走去。
鍾澤淩驚訝的瞪大了雙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有所反應。
是啊,若是僅有一次,又何必這麽勉強,他似乎不應該對她說那些,雖說她否認了他傷到了她,可傷害,已然成了鐵錚錚的事實。
扯回了思緒,鍾澤淩也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向門口走去,推門走出了房間,直奔著她的房間而去。
可是,她的房間裏,一片漆黑,就連油燈都沒有點亮,難道她沒有回到房間不成?
鍾澤淩眉頭緊鎖,剛想轉身離去,見浴房的門是半開著的。
他便緩步向浴房走去,剛走到門口,見徐亦晗泡在浴桶裏,雙眸微閉,兩行淚水,緩緩而落。
鍾澤淩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向浴桶走去。
繞到她的身後,捋了捋她那濕漉漉的秀發,“為何突然就離開了?”
“王爺為何會追來?莫非是要看妾身的笑話?”她的語氣,明顯有些冷,更多的是委屈,更多的是不滿。
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腰間,微微閉起了雙眸,長歎一口氣,又道,“五個女人,我能如何對待?總不能五個都要愛吧。”
徐亦晗站起身,轉身,和他四目相對,又道,“王爺可否寫一紙休書,休了我。”
“好,不過,葉小喬回府之時,就是你離開之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或許放手,她的生活才會好過一些。
“那我是誰的替身?是葉小喬的,還是魯思琳的?”此時此刻,她開始較真了,就算是臨時的主角,也要搞清楚被代替的對象是誰吧。
“是,是葉小喬。”沒錯,徐亦晗的身上,有某種氣質,和葉小喬比較像。
具體是什麽氣質,他也說不出來。
許久後,徐亦晗再次開口說道,“可我,不想做一個替身,這種感覺,王爺是無法體會的。”
說到替身,他鍾澤淩何嚐不是鍾澤翔的替身?
似乎,連替身這個機會,替身這個身份,他都沒有資格。
或許是葉小喬從未給他這個機會,他連替身都不是。
見鍾澤淩默立在原地不語,徐亦晗擦幹了身上的水珠,穿好了衣服,向浴房外走去。
她的房間,依舊是漆黑一片,或許隻有這黑夜,才能掩蓋一切吧。
掩藏了她眼底的憂傷,和那晶瑩的淚滴。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未等她轉頭,他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
鍾澤淩啞聲說道,“亦晗,不要這樣,好嗎?”一邊說著,一邊扳著她的肩膀,使她轉過身來,和她四目相對,又道,“不要再哭了,好嗎?”
“這替身的角色,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倘若葉小喬這輩子都不會回淩王府了,那她要做她一輩子的替身嗎?
占據了她的香唇,鍾澤淩那淩亂的呼吸和心扉,使他控製不住,聲音有些低沉。
漸漸的,徐亦晗似乎忘記了替身這個角色,他濕熱的氣息,使她沉醉其中。
鍾澤淩看了看徐亦晗,道,“亦晗,早些歇著吧,我先回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穿好了衣服,臨走時,還不忘瞄了她一眼,轉身,緩緩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徐亦晗蜷縮在床上,將錦被蓋在身上,冷漠,無情,沒有絲毫溫度的第一次,就這樣結束了。
雙眸無神的瞥了瞥那床上的幾朵鮮紅色的小花。
淚水再一次無聲的滑落,徐亦晗甚至不敢想象,日後的生活,真的要繼續如此嗎?
繼續做葉小喬的替身,臨時的女主角?
華茹連續在溪邊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華傑,郎旭軒見她如此的著急,道,“不如我想想辦法。”
華茹側著頭,看了看郎旭軒,道,“想什麽辦法?”
“尋人啟事,張貼皇榜,不管是什麽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就這麽找下去好得多。”他一邊說著,一邊摘下她頭上的柳絮。
華茹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去安排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征求你的意見。”他和華茹相視而立,再次開口,輕聲說道。
“什麽事?”她突然神秘起來,似乎和平時的郎旭軒有所不同。
“我怕你之前的仇家,繼續尋你,所以,我請了一個易容師。”對於改頭換麵,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出此下策。
“好,找到哥哥之後,就易容。”她生怕在找到華傑之前就易容,華傑不再認識她了。
再一次相視而笑,他拉起她的手,走在那通往皇宮的路上。
途中華茹見畫像中的女子,迎麵走來,她停住了腳步,靜靜的看著她。
郎旭軒見狀,忙介紹道,“華茹,這是武琪兒,是大石國的公主。”
“華茹見過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她雖說沒有進過宮,雖說沒有接觸過宮中的規矩,可行禮請安,她還是知道的。
武琪兒上下打量了一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女子,輕聲道,“起來吧。”話落,深深施了一個禮,“琪兒見過王子殿下。”
“免了免了。”雖說他拒絕娶武琪兒,可他隨時都和她保持著相敬如賓,她那不幸的過去,著實令他很是同情,這是他回到九都國之後所查到的消息。
武琪兒在大石國,除了國王,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過她,據說,她是大石國國王撿來的女兒。
華茹收回了和她對視的眸子,側著頭,看了看郎旭軒,等待著他的下文。
“走吧。”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華茹的手,向他的寢宮走去。
回到了寢宮,他就吩咐穆梓取來了筆墨紙硯,這些事情,他本可以吩咐下去,可他卻自己做了。
在那紅紙上寫上了尋人啟事四個大字後,郎旭軒又吩咐道,“穆梓,研墨。”
站在一旁的華茹,見穆梓研墨很是好奇,便湊了上去,道,“讓我試試。”
他看著華茹和穆梓正著搶著去研墨,隻是抿嘴一笑,未曾說過一句話。
手指上,都是黑黑的濃墨,華茹將那濃墨抹在穆梓的臉上,前仰後合的哈哈大笑。
穆梓抹了抹臉上的墨,道,“好啊你,你竟然這麽頑皮,把墨抹在我臉上。”話落,看了看桌上的墨,壞笑了一下,又道,“你也嚐嚐這墨的味道,如何呀?”
華茹聽言,自是知道,穆梓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忙轉身,向外跑去,布料,剛跑到門口,就撞到了一堵人牆。
“這麽熱鬧。”武琪兒輕聲說道,見桌上擺滿了紙張,她緩步走到桌前,又道,“這是在幹什麽?”
“寫尋人啟事。”郎旭軒沒有抬頭,輕聲答道。
武琪兒拿起桌上已經寫好了的尋人啟事,看了一遍,隨後,單手攥著袖子,拿起了毛筆,寫了一張尋人啟事,問道,“這樣寫,行嗎?”
郎旭軒這才抬眼,見那清秀的字跡,很是符合她的身材。
華茹聽言,走到她的身邊,看了看,同樣是女子,她卻能寫能畫,華茹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暗自說道,“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