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戰皆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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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陶副主任暗暗歡喜的不只是袁芳的容貌姿『色』,還有袁芳那天生的大家閨秀氣質,更有袁芳那溫柔如水的『性』格。雖然袁芳的生母劉氏是三國時代數得著的悍『婦』毒『婦』,可是袁芳的『性』格卻完全與劉氏截然相反,溫柔和善得連糜貞都自嘆不如,對陶應體貼,對陶應的兩個美妾曹靈和糜貞友好,待陶應另一個內定的妾室呂蝶有如親妹,對陶應目前唯一的女兒更是有如親出,與陶應成親不到三天時間,就博得了陶府上下的交口稱讚,陶應本人更是喜上眉梢——終於可以放心把大喬小喬孫尚香接回家來了。
可惜,不管袁芳再怎麼的溫柔可人,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沒有多少時間與她共渡春宵了,成親三天後,由三萬兩千的徐州正規軍與近八萬民夫組成的南征大軍,在陶應本人的親自率領下,取道豫州沛國郡,沿著去年的袁術北伐來路浩浩『盪』『盪』南下,避虛就實直搗小袁三公的淮南老巢壽春城。與此同時,徐州淮陰守將謝炎也濫竽充數的出任了淮河水師大將,親自率領著三千徐州水師逆淮河而上,趕赴淮南戰場配合主力作戰——用的還全都是小袁三公當年留給淮陰的戰船。
北線基本憂,徐州這一次征討小袁三公基本上是精銳盡出,許褚、陳到、臧霸、高順、曹『性』、陶基、宋憲、侯成、徐盛和秦誼等一大堆便宜實用的主力將領全部隨軍出征。徐州王牌軍君子軍、風羽軍和陷陣營也悉數出陣,南征先鋒的位置競爭也激烈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為了搶先南征第一功,不管是保鏢型的許褚還是新加入徐州的高順、曹『性』等人,全都爭先恐後的涌到陶應面前請令擔任先鋒,甚至就連陶基也不顧君子軍法攻堅渡河的致命缺點,加入了先鋒位置爭奪戰。然後陶基自然被陶應一腳踹出了帥帳。
讓所有人都跌碎眼鏡的是,在先鋒大將這個重要位置的人選選擇上,陶應放著勇猛敵的許褚不用。放著穩重可靠的陳到、臧霸和徐盛不用,也放著立功心切的高順、宋憲、侯成和曹『性』等將不用,偏偏選擇了徐州舊將秦誼擔任先鋒。還只給秦誼三千輔兵執行開路任務!陶應的這個決定之意外,不僅許褚、陳到和高順等徐州大將個個愕然,甚至就連秦誼本人都傻了眼睛,驚叫道:「主公,你讓末將擔任先鋒?主公你不是在說笑吧?」[
「當然不是說笑,你久領沛國守衛重任,對沛國郡的山川地理和風俗民情了如指掌,正適合為我大軍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打開前進道路。」陶應點頭。又微笑問道:「怎麼?秦將軍沒有信心?」
老陶謙留給陶應的陶家老走狗秦誼猶豫,半晌才老實點頭說道:「回稟主公,末將確實沒有信心,末將倒不是貪生怕死,是擔心末將武藝低微。才具淺薄,抵擋不住袁術匹夫的迎戰大軍,挫了我軍銳氣,誤了主公的南征大計。」
「是啊,主公,你就不要為難秦將軍了。」在徐州軍隊中地位顯赫的臧霸開口。帶著笑意說道:「主公你讓秦將軍擔任先鋒,還只給秦將軍三千輔兵,這不是在拿秦將軍開玩笑?如果主公不棄,還是讓末將擔任先鋒吧,保管替主公打一個漂亮仗,鼓舞全軍士氣。」
「我沒有開玩笑。」陶應繼續搖頭,又向秦誼微笑說道:「秦誼將軍,你就放心挑起這個先鋒重任吧,勝敗乃兵家常事,吃幾個敗仗不要緊,只要你儘力而為,那怕是一口氣連吃三個敗仗,也仍然是我軍的南征首功。」
秦誼瞪大了眼睛,周圍的徐州將領也全都瞪大了眼睛,差點有些懷疑陶應是在發高燒說實話——連吃三個敗仗,竟然也能算南征首功?這時候,徐州軍的軍師魯肅開口了,笑著說道:「秦將軍,主公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擔心什麼?我們主公的可不是喜歡吃虧的人,他這麼做自有他的深意,放心去吃敗仗吧,只要保住『性』命回來,南征首功就是你的了。」
見陶應和魯肅說得認真,絕對不象是在開玩笑,秦誼驚詫萬分之餘,也只好乖乖的抱拳唱諾,在更加驚詫的徐州眾將目光中接過了先鋒重任。而陶應卻根本不管不顧徐州眾將的驚訝懷疑,只是轉向魯肅微笑問道:「軍師也看出來了?依軍師之見,秦將軍能順利拿下這個南征首功嗎?」
魯肅笑笑,然後斬釘截鐵的答道:「以袁術匹夫驕狂輕斷、剛愎自用的『性』格,秦將軍這個首功拿定了!」
……………………
小袁三公的特務細作再怎麼能,徐州出動十幾萬大軍(包括民夫)討伐淮南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說什麼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所以徐州軍隊還在集結準備出發時,淮南細作就已經把消息快馬飛遞送到小袁三公面前。而聽到這個消息后,咱們正天天做著皇帝夢的小袁三公頓時暴跳如雷了,馬上就下令召集了麾下文武群臣,向眾人出示探報,然後拍著桌子狂吼,「陶應小賊,膽大包天,前番竹邑楊宏之事,孤還沒有找他算帳,他竟然還敢主動興兵犯境,上門送死!傳旨下去,速速召集二十萬大軍,由孤親自率領,去與陶應小賊決一死戰!報仇雪恥!」
「主公,萬萬不可!」主薄閻象趕緊站了出來,拱手說道:「主公,陶應小賊傾巢而來,其勢甚銳,貿然與之決戰只恐凶多吉少,我軍惟有依託淮河天險嚴密布防,先擋住敵軍南下腳步,避開陶賊鋒芒。待其兵疲糧盡,再尋破敵之策不遲。」
「主公,閻主薄言之有理。」接替楊宏大人出任長史的舒仲也站了出來,緊張說道:「依仲之見,除了避敵鋒芒與立足於守之外,主公還應當南和劉繇,西聯劉表。說明唇亡齒寒之理,勸其與我軍罷兵,騰出張勳、劉勛二位將軍的麾下精兵。調來北線參與迎戰,以彌補我軍戰力不足之憂。」
「南和劉繇?西聯劉表?」小袁三公徹底的暴跳如雷了,怒喝道:「為了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竟然要孤去向劉繇、劉表老兒低頭求和?與孤閉嘴!吾家四世三公,大舜之後,豈能向劉繇劉表宵小之輩低頭?!」
美周郎已經被小袁三公親手宰了,不太會說話的閻象和舒仲也拿小袁三公的狂妄『性』格可奈何了,還好,在場還有一個小袁三公的堂弟袁胤頗有理智,站出來說道:「主公,閻主薄與舒長史的提議雖然不妥,但他們對主公也是一片忠心,上次竹邑大戰。我軍北線的主力精銳損失殆盡,新徵兵雖眾,但難堪大任,敵強我弱,暫且忍讓避其鋒芒並不為過。望主公慎重三思,萬不可貿然出戰,更不可以萬金之軀親率大軍迎戰,輕易犯險。」
雖然袁胤的話同樣不中聽,但是看在親堂弟的份上,小袁三公還是沒有繼續大發雷霆。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又道:「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迎敵?」
「主公,倉促之間,大軍難以迅速集結,橋蕤將軍老於軍伍,能征善戰,沙場經驗豐富,小弟舉他為先鋒大將,率軍先去迎戰,為我軍迎得備戰時間。」袁胤往壽春目前最能打硬仗的橋蕤一指,又恭敬說道:「但是具體該如何迎戰,愚弟不通軍事,還請主公多與橋蕤將軍商議。」
見袁胤舉自己,對小袁三公忠心耿耿的橋蕤明知此戰難打,仍然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拱手行禮說道:「主公,末將橋蕤不才,願意率軍前去禦敵!」
「成,孤封你為前部先鋒,統率五萬大軍前去迎敵。」小袁三公很滿意橋蕤的堅決態度,一口答應,然後小袁三公又問道:「不過在此之前,孤必須先問你一句,你出兵之後,打算如何迎敵?」
「末將打算依託淮河……。」橋蕤本想說立足以守,可是看到小袁三公瞪起了綠豆眼,橋蕤只得趕緊改口說道:「末將認為,陶應小賊此番出兵,必然先奔鍾離,接應他的淮陰船隊西上會師,然後再以船隊兵渡河,突破我軍淮河防線。故而末將打算兵分兩路,偏師增援當塗,堅壁清野盡收河上船隻,使陶應小賊可渡之船,主力則直奔鍾離增援,盡收民船多造火船,取上流之利阻止陶應小賊的水師西上,再在南岸設防,多修鹿角拒馬,多埋暗樁刺角,阻攔陶應小賊渡河南下!先立足於守,然後再圖謀進兵破敵。」
「太保守了,太示弱了!」小袁三公堅定搖頭,哼道:「且不說如此迎戰太過示弱,我軍只守南岸,淮河北岸的下蔡、平阿和義成等地也必然落入陶應小賊之手!你到鍾離后,主力必須給我駐紮淮河北岸,先擋住陶應小賊的渡河腳步,讓陶應小賊法分兵去攻淮北城池,也隨時做好準備增援淮北各地城池,待到孤集結大軍之後前去與你會合之後,再思破敵之策!」[
「駐紮淮河北岸?」橋蕤的心臟馬上提到嗓子眼了,沒有人比橋蕤更清楚北線袁術軍現在的情況,窮兵黷武強行徵召的軍隊倒是不說,可基本上都是烏合之眾,真正能派上大用場的也就自己麾下的五六千精兵,把這五六千精兵全都駐紮到淮河北岸,萬一戰況不利,那就是想撤回南岸都難啊。
「孤意已決,休得再言!」小袁三公一揮手,果斷阻止了橋蕤的分辨,可憐的橋蕤將軍奈,也只得硬著頭皮唱諾答應,心中則憂愁不已。
還好,散會之後,袁胤、閻象和舒仲等人都悄悄找到了可憐的橋蕤將軍,低聲安慰道:「將軍勿慌,主公之令雖不能不聽,但也不必一味全聽,將軍到了鍾離之後,可以因地制宜相機而行,不要過於觸怒主公便是。主公這邊,我等自然會替將軍分說。」
「那就好,我可以先派一支偏師渡河紮營,給主公一個交代就是了。」橋蕤悄悄鬆了口氣,然後橋蕤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三位大人,南線和西線的精兵方面,三位大人可得多勸勸主公。一定要請主公儘快從南線西線抽調精兵,迅速趕赴北線增援!不然的話,陶應小賊一旦突破了我軍的淮河防線。我軍錢糧第一重地九江郡可就懸了。」
「這是當然,將軍只管放心。」袁胤、閻象和舒仲理所當然的答應。
於是乎,帶著小袁三公瞎指揮『亂』布置的死命令。可憐的橋蕤將軍率領五萬大軍出征了,抵達當塗之後,先分了一萬軍隊加強當塗、塗山與義成等淮河渡口的防禦力量,大修工事布置哨探,盡收民船堅壁清野,不給徐州軍隊在北岸留下半條可渡之船。然後橋蕤將軍又馬不停蹄的率領四萬主力趕赴徐州軍隊最有可能選擇的渡口鐘離城,到那裡也是如此修葺工事,盡收民船扎制火船,準備迎戰逆流而上的徐州謝炎水師,同時分兵一萬渡過淮河。在北岸紮下營寨,做一個姿態給小袁三公一個交代。
被橋蕤料中,徐州軍隊這次計劃的渡河突破口正是鍾離渡口——雖然淮河上游還有更多更好的渡口,但是陶應可不想讓菜鳥水師冒險突破被袁術軍控制的鐘離河段,所以陶應除了鍾離渡口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而確定了袁術軍在鍾離河段兩岸布防后,陶應很快也做出了一個應對調整,命令秦誼率領的前鋒隊伍日行六十里,儘快趕到鍾離與袁術軍交戰,又讓主力隊伍的行軍速度放緩到日行三十里,一邊加固和加寬南征道路。一邊有意給袁術軍留下調整時間。
六天後,秦誼率領的三千徐州先鋒軍隊首先走完彭城到鍾離的近五百里路程,抵達鍾離戰場,正被小袁三公呵斥為不遵軍令的橋蕤被『逼』奈,硬著頭皮和秦誼在淮河北岸幹了一仗,然而這一次交手的結果卻讓橋蕤萬分意外,接納了大量呂布軍精兵強將的徐州軍隊在戰鬥力方面,比之去年的竹邑大戰並沒有太多的明顯提高,在袁術軍的優勢兵力面前占不到絲毫便宜,被袁術軍的人海戰術殺敗,陣折三百餘人,被迫退兵十里下寨,豪言要攻破壽春活捉袁術的徐州軍隊也首戰告負。
第二日,同樣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秦誼將軍又硬著頭皮率軍南下搦戰,橋蕤將軍親自上陣與秦誼斗將,二十幾個回合下來,被漂亮老婆掏空了身體的秦誼將軍實在抵擋不住橋蕤的槍法,被橋蕤一槍刺中肩頭,帶傷逃回本陣,袁術軍乘勢掩殺,再度獲得勝利。
兩次交鋒下來,基本『摸』清楚了徐州軍隊戰鬥力的橋蕤也有了些膽量和鬥志,又知道徐州主力三五日內難以抵達戰場增援,為了鼓舞一下士氣和建立必勝信心,也為了給瞎指揮的小袁三公一個交代,橋蕤一咬牙一橫心,索『性』又調了兩萬軍隊渡河北上,集結了三萬大軍向秦誼軍發起猛攻,全部由徐州輔兵組成的秦誼軍抵達不住,被迫棄營而走,兵力損失過半,營寨糧草軍械也盡被袁術軍繳獲,橋蕤一口氣追殺出四十餘里,這才收兵回營,派出信使向袁術道喜。
前鋒慘敗棄營的第二天正午,可憐的秦誼將軍帶傷逃回徐州主力軍中,向陶應哭訴請罪,但是咱們的陶副主任聽說自軍先鋒出師不利三戰皆敗的消息后,不僅沒有半點氣惱沮喪,反而還哈哈大笑,連聲贊道:「好,好,輸得好,有了這幾個勝仗墊底,不僅是橋蕤麾下的將領士卒,怕是橋蕤匹夫自己都捨不得馬上撤回淮河南岸了。」
笑罷,陶副主任『奸』邪的三角眼中閃過凶光,幾乎是嘶吼一樣的下令,「傳令全軍,急刻加速前進,明天日落之前,務必要抵達鍾離戰場!陶基,你率君子軍上前開路,明日正午之前,也務必給我抵達鍾離戰場,咬住橋蕤小兒的尾巴,讓他法撤回南岸!」
「二哥,你太小看我們君子軍了吧?」陶基洋洋得意的說道:「只有不到一百五十里路了,用不著明天正午,明天天亮前,如果君子軍抵達不了鍾離戰場,請斬小弟的項上人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