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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白七十章 班門弄斧

  可能是被孫吳軍中的丹陽兵老鄉們揍怕了的緣故,剛從巢湖湖畔敗逃回來了合肥城下,咱們膽小如鼠的陶副主任馬上就撤回了攻城隊伍,帶著徐州軍隊退兵二十里下寨。看到了這一情況,正在襄陽炮淫威下顫抖的合肥守軍當然是既然驚喜又驚奇,搞不懂徐州軍隊為什麼要突然撤兵,也不敢貿然追擊,眼睜睜的看著徐州軍隊揚長而去,錯過了一次痛打落水狗的天賜良機。 

  謎底在當天夜裡揭破,當夜二更將到時,孫賁和吳景二將領著隊伍抵達合肥城下,經過極其嚴格的身份檢查進到合肥城后,大惑不解的合肥守軍總算是明白了徐州軍隊退兵的真相——搞了半天是第一白七十章班門弄斧君子軍擋不住孫吳隊伍,陶應親自出馬也勇冠三軍的孫賁兄弟斗將擊敗,所以招架不住的陶應奸賊這才被迫撤兵,躲避孫吳軍隊銳利的鋒芒啊。 

  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由來,合肥眾將歡呼雀躍之餘,難免對孫賁兄弟的武勇過人讚不絕口,也對孫吳軍隊收拾天下第一賴軍君子軍的巧妙戰術深表欽佩,尤其是曾經吃過君子軍大虧的歷陽軍眾將,更是跺腳嘆息自己們沒能早知道這樣的戰術,否則怎麼可能讓君子軍這群跳樑小丑輕易得手?只有合肥守軍的主將、同時馬上就要接過孫吳軍隊指揮權的橋蕤,卻臉上沒有多少喜色,相反還有那麼一點憂心忡忡。 

  擔憂歸擔憂。一些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拉起孫賁的手勉強擠出些笑容后。橋蕤強笑道:「伯陽將軍,快三年不見了吧?久別重逢。將軍不僅依然是勇冠三軍,還益發的武勇過人,真是可喜可賀。」說到這,橋蕤又轉向旁邊的吳景微笑道:「吳太守,咱們沒見面的時間好象更長一些,太守教導子侄有方。後輩之中人才輩第一白七十章班門弄斧出,真是讓人欽佩羨慕。」 

  四十齣頭的吳景向橋蕤拱手行禮,微笑說道:「大將軍所言極是,末將與大將軍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四年前。確實是久別重逢。聽聞在下的外甥孫策蒙冤而死後,楊宏叛賊進讒慫恿主公斬殺軍中所有孫氏舊部,多虧了大將軍在主公面前據理力爭,這才挽救數孫氏舊部的性命,此恩此情,孫吳家族上下感激不盡。」[ 

  「太守客氣了,那是蕤應該做的。」橋蕤搖頭謙虛,又看看孫賁和吳景身後的孫吳族人,輕鬆笑道:「太守出征,怎麼還把這麼多子侄晚輩帶到軍中?這軍旅顛簸。他們這麼小受得了嗎?咦,這位將軍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橋蕤問的是一名年齡比吳景稍小的孫吳將領,那將也不用吳景介紹,立即拱手行禮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孫堅之弟孫靜字幼台。然後吳景又給橋蕤介紹了孫輔、孫權、孫翎、孫匡和孫朗等外甥,唯一的外甥女孫尚香,還有自己的兩個兒子吳奮和吳祺,接著吳景又命令子侄外甥給橋蕤行跪拜禮。叩謝橋蕤昔日的仗義執言之恩,並尊稱橋蕤為叔父,最後吳景才向橋蕤解釋道:「大將軍勿怪,原本在下也不想讓這些孩子這麼小就上戰場,可是他們聽說在下等這番北上是與陶應奸賊作戰,便都堅持要隨軍同行,末將拗不過他們,也想讓他們乘機習慣一下軍旅之事,就把他們全帶來了。冒昧之處,還請大將軍海涵。」 

  「妨,能吃苦就行。」橋蕤大度的一揮手,又嘆道:「將門虎種,果然與眾不同,十幾歲就爭著上戰場熟悉兵事,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強多了。」 

  吳景謙虛,年僅十三歲的孫堅第三子孫翎卻迫不及待問道:「橋叔父,你什麼時候出兵殺陶賊?我們兄弟都等不急了,你出兵的時候,我們兄弟願意當先鋒,去和陶賊決一死戰,為我們的大哥報仇雪恨!」 

  「當先鋒?等你滿了十八歲再考慮吧。」橋蕤大笑,又轉向吳景和孫賁說道:「吳太守,伯陽賢侄,你們遠來疲憊,快帶著孩子們下去休息吧,天色已晚,接風洗塵的酒宴我明天給你們補上,我已經在城東給你們安排了營地,不過可能有點擠,你們將就一些,如果實在駐紮不下可以來找我,我再給你們想辦法。」 

  「多謝大將軍。」吳景和孫賁一起道謝,然後吳景又好心說道:「大將軍,如果城裡實在駐紮不下,末將等可以在城外安營立寨,合肥城裡本就有兩萬六千多軍隊,再加上末將等率領的一萬二千軍隊,全部駐紮城內,再加上從城外逃難進城的合肥百姓,肯定是非常擁擠。」 

  「不,不能駐紮城外,必須駐紮在城內。」橋蕤趕緊搖頭,一口拒絕了吳景和孫賁的好心建議,孫賁和吳景有些奇怪,可是看在橋蕤對老孫家一向不錯的份上,吳景和孫賁還是沒有堅持,老實領命率軍去城東駐紮了。 

  孫賁和吳景很快就知道橋蕤讓吳孫軍隊必須駐紮城外的原因了,因為到了第二天早上升帳議事時,橋蕤第一道命令就是勒令眾軍堵死四門,用磚石沙包徹底填塞合肥的東西南北四門甬道,更進一步增強合肥城牆的防禦強度,不留下城門這個薄弱點給徐州軍隊的攻城武器突破機會——同時也不給合肥軍隊出城野戰的機會。結果也是很當然的,橋蕤這條命令剛一頒布,合肥眾將馬上就炸開了。 

  「徹底堵死四門?」第一個大叫反對的是廬江太守劉勛之弟劉偕,難以置信的質問道:「大將軍,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徹底堵失了合肥四門,我們怎麼出去?」 

  「不需要出去。」橋蕤冷冷答道:「城中糧草充足,水源也很豐富,孫賁將軍他們的援軍也已進城。我軍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出城,把城門徹底堵上。可以讓陶賊的撞城車撞不破城門,也不給城中可能存在的陶賊內應任何作亂機會。至於探馬斥候。可以用繩子上下城牆。」 

  剛到合肥的孫賁和吳景目瞪口呆,已經知道些橋蕤作戰風格的合肥眾將則面面相覷,說什麼也沒想到橋蕤的膽子會小到這個地步,不敢出城與徐州軍隊野戰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把城門都徹底堵死,膽怯畏戰到了這個地步。倒也算是當世罕見。緊接著,劉曄也站了出來,向橋蕤行禮道:「大將軍,堵死城門確實可以防止陶賊內應作亂不假。可是大將軍想過沒有,守城戰並不是一味的被動挨打,適當的出擊作戰,既可以減輕城牆壓力,也可以覓得出奇制勝的機會,遠勝過在城內被動挨打啊。」 

  「子揚先生,知道你熟讀兵書,深通韜略。」橋蕤平靜的答道:「可是主公給我的命令是堅守合肥,爭取時間,所以我不需要出擊作戰。更不需要出奇制勝,合肥這次大戰,我的戰術就是堅守城池,和陶賊對耗兵力!」 

  「堅守城池?」劉曄笑了,道:「大將軍,陶賊發石機的厲害,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我們留在城牆上一味的被動挨打,能有把握守到陶賊退兵?」 

  「陶賊發石機有多厲害。我比子揚先生清楚,但沒關係,我不需要把握守到陶賊退兵,我只要替主公爭取到時間。」橋蕤語氣益發冰冷,又大力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意已決,爾等只需執行命令即可,立即著手堵塞四門,違令者,軍法從事!」 

  「慢著!」孫賁終於醒過味跳了起來,大聲說道:「請問大將軍,你這些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末將等從宛陵千里迢迢來到合肥,就是為了來躲在合肥城裡被動挨打還不了手,眼睜睜的看著陶應奸賊在合肥城外耀武揚威報不了仇?請問大將軍,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提兵出城,去和陶應奸賊決一死戰?」 

  「果然如此。」可憐的橋蕤將軍悄悄嘆了口氣,奈的說道:「伯陽將軍且請稍安勿躁,具體原因容我一會解釋,這裡說話不方便。」 

  「大將軍有話請當眾賜教,末將洗耳恭聽。」孫賁有些火大的說道:「末將隨叔父文台公南征北戰亦有十數年時間,還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躲在城裡不敢出城交戰就算了,還連城門都徹底堵了,當縮頭烏龜啊?」 

  不少合肥將領都笑出了聲來,因為縮頭烏龜恰好是他們新近給橋蕤取的外號。聽到這些笑聲,又看到孫賁態度不善,橋蕤脾氣再好也有些火大,哼道:「伯陽將軍還真是說得容易,提兵出城和陶應奸賊決一死戰,有把握取勝嗎?」 

  「怎麼沒把握了?」孫賁反問道:「昨日我軍北上增援合肥時,難道沒有在巢湖湖畔大破徐州賊軍?打敗的可還是陶應小賊親自率領的賊軍主力!」[ 

  「大破?」橋蕤笑出了聲來,不客氣的說道:「說句冒昧的話,斬首一百一十二具,也算是大破?好象伯陽將軍隊伍之中,自相踐踏死傷的士兵也接近百人了吧?」 

  「那是我軍遠來疲憊,追擊速度不夠快,這才讓陶應奸賊僥倖逃走!」孫賁勃然大怒,咆哮道:「陶應奸賊若非懼怕我軍之威,豈能連夜退兵二十里下寨?」 

  「伯陽,不得禮。」吳景見情況不妙,趕緊出來阻止侄子的更進一步禮舉動,拉住了孫賁,吳景又轉向橋蕤拱手說道:「小侄年少知,冒犯大將軍,請大將軍千萬莫要見怪。但小侄也絕不是出自惡意,陶賊軍力雖強,我軍卻不懼他,末將等願提本部人馬出城,去陶賊寨前搦戰,倘若不勝,末將等願受軍法處置。」 

  橋蕤抿嘴不語,片刻后才說道:「吳太守,伯陽將軍急於替伯符報仇的迫切心理,我理解,但你們實在太小看陶應奸賊了,這個小賊素來以奸詐著稱,號稱天下奸雄的曹操曹孟德都畏懼他三分,昨日之戰,我敢肯定,必是陶應小賊詐敗,連夜撤軍也是故意示弱,目的就是為了誘使我軍出城野戰,伯陽將軍若是出城前去搦戰。必中陶賊奸計!」 

  「陶賊是故意詐敗示弱,何以見得?」吳景將信將疑的問道。 

  「前番我在鍾離迎戰徐州賊軍。陶應奸賊故意派輔兵擔任前鋒,連敗三陣損傷近辦。誘我將主力布置到了淮河北岸。」橋蕤倒也沒有隱諱,坦然說道:「而我中計之後,陶賊主力立即全速南下,僅用了幾個時辰時間,就將我的主力徹底擊破,並且一舉突破我苦心布置的淮河防線。陶賊此番詐敗。定然是想故技重施,誘使我軍出城野戰。」 

  「還有此事?」吳景益發的將信將疑,那邊孫賁卻不服氣的說道:「我軍昨日遇上的就是賊軍主力,還在斗將中擊敗了賊軍名將許褚和高順。還有號稱徐州第一軍的君子軍,也照樣拿我軍毫辦法。」 

  說完了,孫賁又拱手請戰道:「請大將軍下令,容許末將率軍到陶賊陣前搦戰,倘若不勝,願受軍法處置!」 

  橋蕤面露難色,那邊劉偕和劉曄則紛紛勸說橋蕤接受孫賁的請戰,還說倘若孫賁出戰如果不勝,再堵上合肥四門不遲,對自軍戰力頗有自信的吳景也開口懇求。希望橋蕤能給自軍一個機會,還說如果自軍出戰不勝,自己一定擁護橋蕤堵塞四門的決定,橋蕤拗不過眾將之意,又想讓吳景和孫賁吃點虧便於管教,思慮再三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孫賁和吳景率領本部人馬出城交戰,還又安排了劉偕領兵五千隨後接應,橋蕤自己則留守合肥,預防不測萬一……不一刻。吳景孫賁率本部人馬先行出城,北上到徐州軍隊營前搦戰,監視合肥動靜的徐州斥候忙將消息送回大營。而此刻的陶應卻正在觀看賈詡與魯肅對局圍棋,聽完了斥候奏報后,做夢都希望橋蕤率軍出城決戰的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還只是面露喜色,魯肅卻已是開心大笑,道:「賊軍終於肯出城了,主公的誘敵之計又成功矣!」 

  「還差得遠。」陶應微笑說道:「橋蕤在淮河已經吃過我詐敗計的大虧,不會再敢輕易出城決戰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次橋蕤派孫賁吳景出城搦戰,打的主意應該是讓孫賁吳景吃點虧,然後方便管教約束,想讓橋蕤這個縮頭烏龜派主力出城決戰,比登天還難。」 

  「既如此,主公為何還要詐敗退兵?白白浪費時間?」魯肅驚訝問道。 

  「因為我發現孫賁和吳景這支隊伍很有利用價值。」陶應笑著說道:「之前孫策和傳國玉璽的事,孫賁和吳景恨我入骨,肯定不會甘心躲在城裡死守,所以我昨天故意詐敗,就是想讓他們看到正面打敗我的希望,打算利用這一點從中取事。後來我又發現孫賁吳景的隊伍里丹陽兵居多的時候,就更捨不得馬上幹掉孫賁和吳景的隊伍了,我的這些老鄉,用處大著呢。」 

  「孫賁和吳景的隊伍里丹陽兵居多?」剛從陶應口中知道這一情況的魯肅先是一楞,然後馬上就微笑著舉起三個指頭,笑道:「三天!三天內橋蕤的一個腦袋就得兩個大!我們徐州軍隊的紀律已經算嚴格了,丹陽兵隊伍也是交給丹陽人曹豹、許耽和章誑統轄,下得了狠手也拉得下臉出狠手管教,還照樣是天天打架滋事,賭錢耍詐,拉幫結派欺負友軍,橋蕤和孫賁吳景還都不是丹陽人,想要管好丹陽兵居多的隊伍,比登天還難!」 

  「主公打算怎麼讓我們的丹陽兵混進合肥城?」放下一枚棋子后,賈詡終於開口,微笑說道:「與孫賁吳景混戰一場,讓我們的丹陽兵乘機混進合肥城中行事如何?」 

  「不急。」陶應搖頭,順手給魯肅指了一步臭棋,然後才笑道:「先讓我的老鄉們多得意幾次,然後他們才敢放膽滋事鬧事,況且孫賁和吳景沙場經驗豐富,就這麼讓我們的丹陽兵混進他們的隊伍,也沒有那麼容易,必須得先摸清楚一些情況,然後再動手行事不遲。」 

  含笑說完,陶應轉身向等候已久的傳令兵命令道:「傳令各營,敵人搦戰不得出寨迎戰,只許閉營死守,擅自出戰者,定斬不饒!再傳令徐盛,令他率風羽軍至營門守衛,若敵軍沖營,只管羽箭招待。敵人退走後立即打掃戰場,那怕是還有一口氣的敵人傷兵也給我帶回來全力搶救。我有大用!」 

  傳令兵唱諾而去,賈詡又放下一枚棋子后。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主公,若詡所料不差的話,如此下去,要不了多少時間,那位劉曄劉子揚先生怕是又要尋思出奇制勝之策了,主公還請儘早準備為上。」 

  「妨。」陶應輕鬆笑道:「有文和先生在。我不怕敵人用計,最怕的只是敵人不用計,象橋蕤那樣有自知之明的敵人,那才叫麻煩。至於子揚先生嘛。我拍手歡迎他來文和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又過了一段時間,孫賁和吳景率領的大軍終於抵達了徐州大軍營外搦戰,見徐州軍隊營門緊閉人出寨迎戰,孫賁吳景疑惑之餘也有些得意,毫不客氣的指揮眾軍到營門前瘋狂大罵,企圖激怒徐州軍隊出戰,還把老陶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可惜咱們的陶副主任臉皮奇厚,不管孫吳隊伍如何叫罵就是不出,就好象學到了橋蕤拿手的縮頭烏龜絕技一般。而唯一讓陶副主任比較鬱悶的是。大罵老陶家祖宗十八代的聲音中,竟然又是丹陽口音最為響亮。 

  從上午一直罵到下午都不見動靜,氣憤不過的孫賁不顧吳景阻攔,一度催軍衝擊徐州軍隊營寨,結果也很自然的,當孫吳軍衝進百步之內后,徐州營寨中立即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箭矢招待,多名孫吳士兵中箭倒地,余者紛紛退走。反覆兩次都是如此,最後直到天色將黑時,徒勞功的孫賁和吳景才可奈何的收兵退走。 

  當然也不是徒勞功,至少陶副主任的便宜老鄉丹陽兵們就是得意洋洋,士氣暴棚,都說徐州軍隊不過如此,連和自己這些丹陽雄兵們正面對敵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回到合肥城后,單兵作戰一條龍的丹陽兵馬上就在合肥城裡製造了兩起打架鬥毆和兩起調戲民女事件,還一再要求擴大營盤不想四十個人擠在一間房或一頂帳篷里,逼著合肥守軍不得不緊急騰出了一條街的民房給孫吳軍隊屯紮。 

  徐州軍隊這邊也不是毫所獲,至少徐盛在打掃戰場時就發現了三名中箭未死的孫吳士兵,而讓陶副主任笑得合不攏嘴的是,這三名士兵中竟然有兩人便是丹陽兵,所以陶副主任趕緊趕緊下令全力搶救便宜老鄉之餘,又找來了更多的便宜老鄉辨認,和這兩名剛救回來的丹陽兵拉關係認親戚,乘機打聽孫吳隊伍中更多的丹陽兵情況,著手開始給徐州丹陽老兵偽造和準備孫吳士兵的身份…………[ 

  第一日搦戰遭到了徐州軍隊的拒絕,第二日孫賁和吳景自然又到橋蕤面前請戰,橋蕤苦勸不住,只得又讓孫賁吳景出城送死,可惜陶副主任卻說什麼都不肯給橋蕤教訓孫賁吳景的機會,依然是閉寨死守不出,還安排了一隊親手調教的罵手到寨旁與孫吳隊伍對罵,反倒激得孫賁率軍沖營,然後又被徐州軍亂箭射回,恨得牙癢卻可奈何,孫吳隊伍里的陶副主任的便宜老鄉們則益發得意,乾脆還公開嘲笑起橋蕤的縮頭烏龜,不敢率軍出城與自己們的手下敗將們交戰。 

  如此反覆了兩次后,雖說孫賁和吳景還在認定是自己們的軍威讓徐州軍隊不敢迎戰,合肥城裡的另一個聰明人劉曄卻看出不對了——徐州軍隊這麼做,明顯就是在誘敵!所以盤算再三后,劉曄又連夜來到了橋蕤的城守府中求見,急於與麾下文武處好關係真正掌控軍隊的橋蕤也受寵若驚,馬上就在自己的書房中接見了劉曄。 

  劉曄進到書房時,時間已經是接近三更,見橋蕤仍然穿著公服坐在書案旁署理軍務,劉曄難免有些驚訝,道:「馬上就三更了,大將軍怎麼還沒睡?如此操勞,累垮了身體怎麼辦?」 

  「快了,三更時我去巡城回來,馬上就休息。」橋蕤一邊邀請劉曄坐下,一邊苦笑著解釋道:「其實二更時我就想休息片刻的,不過吳太守隊伍里的人又鬧事,我趕著去處理,耽擱了時間,回來就乾脆沒睡了。」 

  「既然大將軍軍務繁忙,那在下也就不浪費大將軍的寶貴時間了。」劉曄開門見山的說道:「從孫賁吳景二位將軍兩次搦戰的情況來看,在下已經認同了大將軍的判斷,陶應小賊是在詐敗誘敵,所以才堅持不肯與孫賁吳景交戰,只等大將軍親自率軍出城,陶應奸賊才會出兵決戰。」 

  「子揚先生能明白這點,蕤真是不勝感激。」橋蕤大喜過望,趕緊說道:「到了明日,我將再次下令堵塞四門,屆時還請子揚先生力助,勸說眾將依從。蕤知道先生在淮南聲望過人,先生開口勸說,眾將定會傾聽。」 

  「大將軍誤會了,在下還是不贊同大將軍堵死四門。」劉曄搖頭,又低聲說道:「大將軍,吾已料定,那陶應奸賊最希望的,肯定是大將軍親自統兵出戰,只要除掉擅長堅守的大將軍你,陶應奸賊便可放心攻城,拿下合肥堅城。」 

  說到這,劉曄又第三次嚴肅說道:「鑒於此情,某已思得一計,定可將計就計大破陶賊,化解合肥之危!這一計的關鍵就是,請大將軍親自出城誘敵!」 

  「我親自出城誘敵?」橋蕤驚訝問道。 

  「不錯!」劉曄大力點頭,沉聲說道:「只有大將軍親自出城誘敵,陶應奸賊才會堅決追殺將軍到底,不給將軍回城堅守的機會!不然的話,不管是誰前去誘敵,也不管出動多少兵力誘敵,奸詐如狐的陶應小賊都不會上當中計!而且曄還可以保證,將軍出城誘敵即便不成,合肥城池與大將軍的金身玉體,都不會有半點危險!」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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