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果真忘不掉他嗎?
這條路姚馨太熟悉了,這本是通向殘霜院的那條路,這是要再次將她打入冷宮嗎?
姚馨在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原本她以為,第二次傷害會來的晚一些,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走到了殘霜院的門口,藍華宇才憤憤的鬆開手,轉身,甩袖離去。
姚馨看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身影,雙眼的淚水簌簌而落。
傷害,已經再次襲來,她又該如何去承受,在原地沉默了許久許久後,轉身,緩步而行。
藍華辰自從和他的丫鬟子珍有了肌膚之親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很壓抑。
除了每日在房裏喝悶酒,無事可做,或許,是心中一直牽掛著姚馨吧,又或許,此生此世他是無法忘記她的。
而子珍,似乎也很後悔,為何要在姚馨的麵前炫耀?使她離開了辰王府,見藍華辰如此的消極,沒日沒夜的喝酒,子珍真的非常非常的後悔。
吃過了午飯,子珍又來到了藍華辰的房間,他的房門,始終沒有開啟過。
子珍隔著門,對著門裏的藍華辰說道,“王爺,她回來了。”
自從姚馨走後,子珍背地裏花了不少銀子,請人幫忙尋找。
就在吃午飯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一紙書信,上麵詳細的寫著姚馨所居住的地點,和此時的生活狀態等。
聞聽此言,藍華辰從凳子上竄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看向子珍,道,“真的?”
“嗯。”子珍一臉的自責,那眼神中,更多的是心疼,更多的是歉意,出於真心的歉意。
她雖然很愛藍華辰,可是,當看到藍華辰對姚馨如此真心時,她隻有在心中默默的祝福他了。
“她在哪?”沒了她的相伴,沒有了她的消息,他便陷入了人生最低穀的時刻。
“她在宇王府的殘霜院。”子珍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藍華辰的雙眸,因為她怕下一秒,她會哭出來。
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當愛上一個人之後,他卻愛另外一個女人,他卻無法和他在一起,那是怎樣的心痛,那樣的痛,真的是無法承受的。
藍華辰點了點頭,道,“下去歇著吧。”話落,側著身子,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姚馨在殘霜院,生活很枯燥,終日以花草為伴,以蜂蝶為舞,想起甜甜的時候,卻無法回到宇王府看她一眼。
她整日的以放風箏來寄托想念,或許,這樣的方法,是她釋放心中的想念的方法吧。
她單手緩緩的晃動著手中的風箏線,可就在下一秒,姚馨抬起了眸子的那一瞬間,一抹似曾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聽到風箏落地的聲音後,姚馨才緩緩站起身,看向默立在前方不遠處的藍華辰。
藍華辰在原地默立了許久後,才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姚馨走去。
“你,果真忘不掉他嗎?”話落,將她攬在懷裏,又道,“知道嗎?自從你走後,我好想你。”
姚馨的頭,依偎在他的懷裏,微微閉起了雙眸,兩個男人,一個是值得托付一生的藍華辰,一個是,除了給予她無盡的傷害,再也不會給予她其他的東西的藍華宇。
許久許久後,姚馨才緩緩抬起了頭,看向藍華辰,道,“帶我離開這裏吧。”
“好。”話落,拉著她的手,剛剛轉身,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幾個暗衛,已經將他們包圍了。
藍華辰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每天都在監視她?”見沒人搭話,藍華辰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別說你們幾個,就是你們的主子,也不是我的對手。”他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姚馨的手,單手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隻聽見那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藍華辰便帶著姚馨離開了殘霜院。
這一刻,姚馨似乎沒有理由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秀晴的一句話,真的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她似乎很是珍惜再次重生的這條命,不管怎麽說,這是老天的眷戀吧,雖說這樣的國度,不是姚馨所喜歡的,可她也要珍惜不是嗎?
回到了辰王府,藍華辰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總是忙忙碌碌的,不是給姚馨倒酒,就是給她夾菜,忙的不亦樂乎。
姚馨坐在凳子上,看向藍華辰,沒想到,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重生後的起點。
這一刻,她隻想過著自己的生活,不再去想著什麽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了,隻要和他在一起,開心就好。
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對於藍華辰的真心真意,她姚馨這輩子都償還不玩。
或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如此的執著了。
他的真心真意,和藍華宇的冰冷相比,藍華辰的真心,要使姚馨很感動,畢竟,他的愛,真的很強烈不是嗎?
她收回了和他相對視的眸子,夾起了盤子中的菜,放到他的碟子之中,道,“華辰,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跟我還要說謝謝嗎?”話落,他舉起了酒杯,看向姚馨,又道,“今夜,一定要喝個痛快。”
昔日,雖說他沒日沒夜的喝酒,可是,這是兩種不一樣的心情。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有所好轉,和之前心情真的不一樣。
隻要有她,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隻要有她,他的生活就有意義了。
直到臉上有了幾分紅潤,姚馨才搖了搖手,道,“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也好,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喝酒的機會有的是。”話落,他的嘴角,掛起了一抹笑,那笑,很淡,很淺,可不難看出,這笑意,是帶著幸福的味道的,是帶著甜蜜的味道的。
或許,也隻有姚馨才能讓他感到幸福和甜蜜吧。
在凳子上坐了許久後,藍華辰站起身,緩緩邁開了步子,走到她的身邊,又道,“走吧,我送你回房。”她的房間,一直沒有人住過,那是姚馨自己的房間,藍華辰不允許任何人隨便出入。
輕拉起了她的手,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