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喝醉

  他是來找她算賬的嗎?嚴金柳的心裏直打鼓。


  輪身份,她的身份自是不如沈怡的身份高貴,就算是她真的冤枉了她,他也不會站在她這邊說話的吧?況且,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做了證人,說什麽她親眼看見了,她把她推倒在地。


  嗬嗬,真是可笑,她能把沈怡推倒在地嗎?她是來過,可嚴金柳根本就沒有下床。


  這個女人,為了把她趕盡殺絕,為了置她於死地,不惜殺掉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她的手段,可真是讓嚴金柳佩服啊,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的雙手,攥著負於身子的兩側,見他一步一停的走到她的身邊。


  他的那雙眸子,滿是怒火,那樣的冰冷,不禁使嚴金柳渾身一顫。


  他那冰冷的眸子,沒有意思溫度,似乎要把她給冰凍,或者是殺了一樣。


  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立在牆邊,怒道,“嫉妒她是不是?”


  “不……是……”她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連喘息都成了問題,她很想解釋,可是,她的解釋,她會相信嗎?答案是,不會,她是不會相信的。


  他信的,隻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話,才是可以相信的,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見艱難的說道,“我沒有……做過……”


  他咬了咬牙,憤憤的鬆開手,道,“真的沒有?”


  嚴金柳點了點頭,“真的沒有。”


  他看著她的眸子,除了看到了嚴金柳的眼淚,他什麽都沒看到,想要從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似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遲疑的伸出了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拭去,又道,“嚴金柳,別看我把所有的刑具燒了,我想要,要你的命,還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話落,她轉身,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又道,“她是來過,可我,根本就沒有下床,我更沒有推她,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見他不語,她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隻聽見韓翌梓說道,“去哪?”


  她停住了腳步,道,“我想喝酒,我心裏難受。”


  “喝酒?”見她沒有轉頭,無聲的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在房裏等著。”


  她沒有說話,隻是轉身,緩步走到桌前,坐在凳子上。


  她的心裏,亂亂的,沈怡那個女人,倒是一個狠毒的角色,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殺掉。


  他真的就相信了嗎?嗬嗬,相信她?那怎麽可能。


  他是不會相信她的,永遠都不會。


  嚴金柳苦澀的笑了笑,將腮邊的秀發別過了耳後,不知道為何,她心裏很亂,是因為沈怡要把她逼死,而亂了陣腳,亂了方寸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新返回來,拎著一壺酒,把酒放在桌上,道,“嚴金柳,我們來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她一邊把酒倒滿,一邊問道。


  “隻要你懷上我的孩子,我就放你走。”他坐在凳子上,雙眸看著她,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


  嚴金柳的身子微微一怔,沒有做聲,隻是小口的抿了一口酒,他會放了她?嗬嗬,那簡直是笑話,恐怕他要她懷上他的孩子,是為了給沈怡肚子裏的孩子報仇吧。


  他還是不相信她,不過,也罷了,不信就不信吧。


  她就是長著十張嘴,那也不如沈怡的這一招有說服力不是嗎?


  心裏悶悶的感覺,她不知道要怎麽去調節,含淚喝著酒,她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強你。”她看著韓翌梓,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不過,我想說的是,沈怡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話落,舉起了酒杯,看了一眼,含淚喝下,又道,“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死,和我無關。”


  是啊,本來也是和她沒有關係啊,他怎麽就把這一切都算在她的頭上呢?

  即使是沈怡出了招,是她的一步棋,他也應該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才是啊。


  嗬嗬,嚴金柳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是什麽身份啊,怎麽能和沈怡相比較呀?


  她是一個多餘的人,在這之前,這個滿嘴謊言的男人,是多麽希望她死呀,現在,他把所有的刑具都給燒了,他的女人又出了招,好笑的是,他居然說,“嚴金柳,別看我把所有的刑具燒了,我想要,要你的命,還是很容易的。”


  好笑啊,他答應她的話,總是不算數,總是不算,昔日不算,現在不算,將來也不會算的。


  喝了酒,本來想要麻醉自己的記憶,可她腦海裏的記憶,卻越發的清晰和強烈了。


  雙腮微紅的她,已經有了七分醉。


  那醉意後的她,臉上粉紅,使她臉上的傷疤,就好像是一條條蚯蚓一樣。


  見她喝多了,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扶起她,向床邊走去。


  她酒後的醉態,是如此的誘人,誘的他體內的內火,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想想他的心愛的女人,才失去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緊緊她身邊的丫鬟說,沈怡來過,就連府上的其他的丫鬟都這麽說,難道沈怡肚子裏的孩子的死,和她無關嗎?說死韓翌梓也不會相信,沈怡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肯定是這個女人做的,她把她推倒在地,孩子就沒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他要讓她付出,比沈怡承受過的痛苦,多上十倍,甚至一百倍的痛苦,讓她生不如死,跪地求饒,就算她真的跪地求饒,他不會再手軟,絕對不會再手軟了,對於她,隻有折磨,隻有傷害,她不配擁有他的溫柔,不配擁有他的一切。


  這個女人,該死,她該死,他好後悔他心軟了,後悔沒有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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