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我以後,再也不傷你了
見嚴金柳無聲的哭了,韓翌梓俯下了頭,含住了她的香唇。
“唔……”她的掙紮和反抗,似乎沒什麽用處,身子上的虛弱,使她無力,推了幾推,還是沒有推開,更沒有逃離掉他的唇。
感覺到嚴金柳的呼吸,有些困難了,他才離開她的唇,讓她換了兩口氣,隨後,又吻了上去。
可是,就在他把唇瓣送入到她的唇內的時候,嚴金柳卻咬住了他的下唇。
“嗯……”韓翌梓離開了她的唇,見她的雙眸,正怒瞪著他,他知道她現在有多麽的憤怒,有多麽的憎恨他,可是,現在,他說的都是心裏話啊,以後,他真的就不再傷害她,不再折磨她了。
“我說的是真的。”他沒有顧及唇上的傷口,還在滴血,看著她的眸子,很認真很認真的說著。
“我-恨-你。”話落,嚴金柳伸出了舌頭,就要咬舌自盡。
可是韓翌梓又怎麽能讓她繼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呢。
他急忙捏住了她的鰓,道,“不要,我以後,再也不傷你了。”話落,他摟緊了她,使她的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嚴金柳現在有多恨他隻有她自己知道。
他折磨她,傷害她,她要結束這樣的生活,他又阻止她,她恨,她現在恨不得把他給吞了。
他沒有推開她,更沒有出聲,他緊緊的摟著她,拍著她的後背,“咬吧,隻要你解氣,隻要你高興,殺了我都行。”
聽到了韓翌梓的這句話,她原本下了狠心要咬死他的決心,動搖了一下,鬆開了嘴巴,她含淚喃語著,“殺了你?”
“是,是的,隻要你高興,殺了我,我也沒意見。”他依舊是緊緊的摟著她,溫柔的氣息和那柔和的語氣,無情的灌入到她的耳畔。
他的話,她不再相信,也不能相信,更重要的是,她是不敢相信了。
她離開了他的懷,趴在床上,低聲的說道,“滾。”
“金柳……”
沒容得他把話說完,嚴金柳再次出了聲,“滾……”
無奈,韓翌梓隻好先離開了,現在,她應該是非常恨他的吧?
他要怎麽做,才能擬補他給予她的傷害呢?
獨自一人來到了刑室,看著鮑正峰新買回來的刑具,他吩咐道,“把刑室裏的刑具,都清理了吧,一樣都不留。”留下了這句話,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離開了刑室。
來到了關著餘雲逸的牢房,他吩咐牢頭,把他放了,隨後,轉身離去。
在沈怡的房間外,來回的徘徊了很久後,才推門進去。
“王爺!”沈怡迎了上去,扶著他坐在凳子上。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韓翌梓看著沈怡,問道。
“王爺不也沒睡嗎。”她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著,“王爺,你不要把自己搞的那麽累,我看了會心疼的。”
聽到這暖心窩子的話,韓翌梓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話落,將她拉到了身前,抱著她,向裏屋走去。
他的心裏,最愛的女人就是她,就是沈怡,這輩子,似乎也隻會愛她一個人,可是,他卻和嚴金柳曖昧不清,甚至說了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些話。
他實在搞不清楚,他這是怎麽了,閉上了雙眼的那一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裏的,卻是嚴金柳的那張容顏,和她那哭紅了的雙眼。
“金柳!”他半夢半醒的將她壓在身下,可還在睡夢中的他,卻渾然不知,在他身下的女子,並非是嚴金柳,而是沈怡。
沈怡含淚迎合著他落下來的唇,心裏卻又氣又恨,雖然她也知道,嚴金柳的身份,無法威脅到她,可是,她還是很害怕,自從那個女人踏進了梓王府後,韓翌梓的心裏,似乎就已經有了她的位置了。
他的愛,和他的感情,似乎也已經淡了不少。
她絕對不準任何女人把韓翌梓給搶走,就算她長著三頭六臂,就算她是牛頭馬麵,那也不行。
沈怡雖然還在迎合著晟男落下來的吻,可心裏,卻已經發了狠,或者是說,她在恨,在憤怒,她一定要鏟除這個女人,一定。
嚴金柳的房間內的血腥的味道,很濃很濃,她在渾渾噩噩中,睡去了。
次日清晨,當嚴金柳緩緩睜開了雙眼時,見韓翌梓坐在床邊。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再次閉上了雙眼。
“醒了。”他說著,把粥碗端了過來,又道,“先喝點粥吧。”
“端走……”她沒有睜開雙眼,冷冷的說著。
韓翌梓把粥碗放在桌上,又道,“不吃飯,你會餓壞了的。”
“韓翌梓……”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他,又道,“你不要假惺惺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你趕緊走吧。”
“假惺惺?”見她的雙眸,看向了別處,韓翌梓又道,“我現在一舉一動,都是發自內心的,何來的假惺惺這一說?”
“是,沒錯,是發自內心的,傷害我也是發自內心的。”嚴金柳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而且,這傷害,在我傷好之後,還會繼續上演。”話落,嚴金柳莫名的笑了,笑的很淒涼,也很傷心。
她在他占據了她的時候,她還有那麽一瞬間是淪陷的,現在,她覺得自己很傻很傻。
韓翌梓沒有管嚴金柳的笑,和那該死的態度,他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扶起了她,道,“喝點粥!”
嚴金柳乖乖的喝起了粥,“你為什麽要請莫正旭來王府救我?”
“過去的事情,無需再提。”他把空碗放在桌上,扶著她躺在床上,又道,“乖乖的把傷養好。”
“你還要繼續傷我,我養好了又有什麽用呢?”是啊,好了再傷,傷了再好,無數次的循環著,直到她的生命,一點點的枯竭,直到她死去為止,她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放了餘雲逸?”
“等你傷好了我再放。”
傷好?傷好了之後,換來的是他的傷害嗎?
他的那所謂的責罰,是不是還要繼續?
嚴金柳似乎不敢繼續往下想,她真的已經受夠了,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雖然,她的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可還是點了點頭,乖乖的躺好。
她倒是希望,她真的可以和這樣的生活背道而馳,這樣,她也就輕鬆了,也就不再受苦了。
可這樣的生活,似乎是很難得到的,他真的肯給嗎?
韓翌梓看了看嚴金柳,道,“好好的睡一覺。”話落,起身離開了。
剛走出房間,正和薑萱慧照了個麵。
薑萱慧本來想,趁著早上冷清,來看看她,沒想到,還是和韓翌梓照了個麵。
他已經下令,把她給禁足了,現在,她第一次違抗他的命令,不聽他的話,卻被他給撞見了。
“妾身,這就回去。”薑萱慧沒有等他說什麽,轉身就要走。
韓翌梓道,“等等。”他走到她的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知道你為人善良,我不怪你,她現在睡了,你晚點再來看她吧。”停頓了一下,韓翌梓又道,“對於你的責罰,就過去吧,要記住以後不要再犯錯。”
“是,妾身知道了。”話落,邁開了步子,向房間裏走去。
這時候,鮑正峰走了過來,看了看韓翌梓,道,“王爺,莫少爺托人送來了藥,說是今兒有事,就不來了。”
“嗯,知道了。”話落,雙手負於身後,緩步而行。
嚴金柳的這一覺,睡到了午時過後,緩緩睜開了雙眼,見聽雲在床邊,“聽雲!”
“柳主子,您醒了,我這就去告訴我家主子去。”話落,轉身,剛要往外走去,見薑萱慧走了進來,“主子,柳主子醒了。”
“我來的是不是不湊巧呀。”薑萱慧走到床邊,看著嚴金柳,又道,“金柳妹妹,我早上就來了,見你睡著,這不,拖到現在才來,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氣。”
嚴金柳拉著她坐在床上,拉著她的手,道,“姐姐,你說的哪的話呀,你能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能生你的氣呀。”
薑萱慧沒有說什麽,隻是淺笑著回應。
韓翌梓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看了看鮑正峰,道,“你先出去吧。”話落,把藥放在桌上,端起了一碗粥,看向床上的嚴金柳,道,“先把粥喝,然後喝藥。”
薑萱慧很有眼力見的把粥碗接了過來,道,“王爺,我來吧。”
韓翌梓沒有說什麽,隻是瞄了一眼嚴金柳,隨後,轉身走了。
嚴金柳按照他吩咐的,先是把粥喝了,隨後,又喝了藥。
她看了看薑萱慧,道,“謝謝。”
“跟我你還客氣呀。”她笑了笑,起身把碗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嚴金柳,道,“我先走了。”
嚴金柳沒有說話,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嚴金柳的傷,在韓翌梓的監督下,按時喝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窗外,那外麵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