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他放下她裙擺，手足無措地替小妻子拭
【186】他放下她裙擺，手足無措地替小妻子拭淚：寶，我是變態
男人握著皮手銬的手掌一僵，他眸色暗沉地盯著沁寶。
良久，指腹輕輕滑過她嬌嫩無比的皮膚，「弄疼你了？」
沁寶垂著眸不肯看他，眼淚大顆大顆地湧出來，正落在他的手背上。
沁寶的眼淚是燙的。
薄先生心裡是慌的。
大約只有面對自己的小妻子，他才會流露出這種手足無措的神態。
沁寶發脾氣了。
她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沁寶被他鬆開，她揉著自己被他捏得有點酸疼的手腕，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小乖……跟我說說話。」
薄悅生的聲音那麼好聽，可是十分低沉，隱隱約約，彷彿透著一點無助。
沁寶不想理他。
他一定是精神分裂加心理變.態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她身上紋東西……
如果是胳膊腿背上肩膀也就罷了，竟然……竟然要在她這麼私密的部位紋身。
他心理變.態的程度一定很深。
……
男人將皮手銬丟在一旁，動作很謹慎地放下她的裙擺，柔軟的棉裙遮住她大腿根部。
他很小心地觸碰沁寶哭得濕漉漉而且有些發燙的臉頰，「你生氣了？」
沁寶咬著唇，抵死都不想理他。
薄先生好似前所未有地落寞，他與沁寶面對面，可是她不理他，他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沁寶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唇瓣，眼淚不住地往外涌。
男人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哭，足足看了幾分鐘，實在是受不了，才用指腹輕輕替她拭淚。
「不哭，不哭好不好……」
小妻子的每一滴眼淚都彷彿是殺傷力極強的軟武器，生生砸在他心口上。
他的心臟，前所未有的疼。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心臟病是不是也傳染，為什麼他左側肋骨下方時常因為她隱隱作痛。
男人手足無措地為她擦拭眼淚，沁寶被他笨拙的動作惹得很是煩躁。
本來是發誓不理他，可是他的手沒完沒了，她終於被他逼急了，「啪」的一聲重重拍開他的大手。
「你幹嘛，我不能哭嗎，你都要在我身上動刀子了，我還不能哭啊，我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嗎，你太過分了，你就是個大變.態！你為什麼不吃藥啊，為什麼放棄治療！」
薄先生怔住了幾秒，彷彿是頓悟一般盯著她哭得濕紅的小臉。
良久，他低沉而遲緩地問她，「是，我是變.態，所以你會離開我，你不願意同我在一起，是么？」
沁寶猛得抬起淚眼，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他是真的有病啊！！！
為什麼一直覺得她要離開他！！！
這病的程度真他媽的很不淺啊！！！！！
小姑娘感覺自己肺都快被他氣炸了。
她不知哪來的底氣，抬起小腳就在他胸口狠狠蹬了一下。
哭著罵道，「是啊，我就是要離開你，你這麼壞，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明知道我很怕疼，我最怕疼了，你跟我做.愛的時候打我屁股就算了，現在還要在我身上動刀子，我恨死你了，你這麼變.態，我會被你折磨死的！」
薄悅生被她不算太輕地踹了一腳，他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疼得厲害。
卻不是被她踹疼的。
沁寶見他用手捂著，想著自己用力真的很大，別不是把他踹惱了……
她有點擔憂地盯著他胸口的位置，一時半刻不敢挪開目光。
許久，只聽他很是艱難地說，「可是心寶，我捨不得你，可以不走嗎，以後我會對你好，我會盡量……盡量不勉強你，可以不走嗎？」
沁寶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她真的快被他弄暈了。
明明是他不正常。
她根本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更不會因為一些陳年舊事生出要離婚的想法。
她不過就是受不了他的索需無度，也受不了他瘋狂地想令她受孕。
現在他甚至喪心病狂到想要在她恥骨處紋身，她當然受不了。
可是這種種的一切都沒有令她生出想要離開他的念頭……
他這想法究竟是怎麼來的？
……
沁寶一肚子氣。
她最恨自己毫無下限的心軟。
他都那麼過分了，他已經試圖傷害自己，可是一聽見他那麼難過消沉的語氣，她就覺得自己受不了。
我捨不得你，可以不走嗎？
以後我會對你好，可以不走嗎？
沁寶覺得自己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明明他那麼強大，他好像無所不能，為什麼要用這麼脆弱的口吻跟她說話？
他根本是故意的吧！
她咬著唇，試探著問道，「那……我不想要紋身，可以嗎？」
薄悅生一怔，旋即點頭，「好……心寶怕疼，那就不要，不要了……」
沁寶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太怕疼了。
即便麻醉，事後也會恢復很久，何況是那麼脆弱的皮膚，想想就會很痛苦。
本來她都有點放棄掙扎了，薄悅生不正常起來的樣子近乎瘋狂，她除非以死相逼，恐怕是阻止不了他。
沒想到他好像又想通了……
「不紋身，你就不走了……是么？」
高大偉岸的男人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張開手臂試圖抱她。
沁寶下意識地顫了兩下，最終沒有躲開。
她被他抱在懷裡，無可奈何地說，「我幾時說要走啊，薄悅生，你比我大那麼多，怎麼比我還幼稚，像個小屁孩似的，我沒有說要走啊……」
男人不曉得信了沒有，只是收緊手臂。
「寶，對不起，剛才讓你難受了是不是，你別生氣了，寶寶……」
沁寶不疼，只是除毛，有什麼好疼的。
只是覺得很難為情罷了。
她還是第一次呢……
……
沁寶氣了幾分鐘，又覺得他的樣子真的很可憐，於是又忍不住心軟地抱住他脖子，軟軟的身子往他懷裡湊。
「好了，我不生氣，薄叔叔，我不會輕易離開我的丈夫，我要求真的不高，你不能強迫我，不要限制我自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心事，還是有些問題……要不我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你別誤會，我不是覺得你有病，我就是覺得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為了好好生活，也為了你開心一點，我們去看醫生吧……」
這番話她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能說出口的。
她很怕薄悅生會暴怒。
畢竟有心理問題的人大多數都會拒絕承認。
他抱著她的胳膊果然僵了一僵。
許久，他平靜地道，「給我一點時間，寶，別怕我，答應我，不要害怕我。」
沁寶沒敢再說什麼。
細細白白的小手指了指床邊打開的工具箱，「叔叔，把那些東西扔了吧，我看了害怕……」
……
經過此劫，沁寶雖然受了不少驚嚇，心理壓力很大，但是對薄悅生的恐懼心理倒是消除了不少。
她發現，自己還是能夠控制失控時候的他。
雖然他會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變得不正常，可是那些令她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
比如，哪怕他被她激怒，也不會動手打她。
至少他的心理問題不包括家暴……
還有就是，她如果流露出非常激烈地抵觸，他會放棄行動。
沁寶悄悄在網上查了許多相關的資料，雖然網路上反映自己丈夫存在各種各樣心理問題的案例很多。
但是類似薄先生的……一個也找不到。
沁寶至今也猜不出他到底是有什麼病。
精神疾病，還是情緒病？
……
直到薄太太在兩日後突然造訪。
薄太太突然進門時，沁寶正在廚房裡學做西餐的前菜，她有點狼狽地帶著一個傻乎乎的粉色圍裙，見到薄太太就呆住了，「媽，媽媽……您怎麼……」
薄太太特別憐愛地抱了抱她，「好孩子，媽媽知道你這陣子受委屈了，別害怕，我們會想辦法勸阿粲去看醫生的。」
沁寶一下就愣住了，「媽媽……你知道他……」
薄太太臉色有些凝重，「是的，你應該能看得出來，阿粲有些心理問題，是需要心理干預治療的，只是他已經接近十年沒有犯病了，不知這次是……」
……
晚餐，餐桌上。
薄太太宣佈道，「阿粲，這幾日沁寶和我住一個房間，委屈你自己住幾晚了。」
薄悅生：「……」
沁寶：「(⊙o⊙)……」
……
沁寶陪婆婆住在最大的客房裡。
「媽媽，您能告訴我薄悅生究竟有什麼病嗎，我，我真的很擔心……」
薄太太適才沐浴過，眉眼柔和中透著濃重的憂慮，「沁寶，你聽過偏執型人格障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