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真相大白
盧宋看看四周注視過來的目光,對陶智媛說,“噓,小聲點兒!”
腔口兒這麽高幹什麽?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倆是情敵一樣。
而且,這麽漂亮的警花,成天凶神惡煞的,給人的印象多不好!
感覺跟多厲害一樣!
可陶智媛才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也不管盧宋現在是警局裏的紅人,她得罪不得罪的起?直接惱怒的質問道,“嘯威會娶你?你癡人說夢呢?”
陶智媛今年已經30歲了,可還沒有結婚,如今身邊也沒有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身為女性,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婚姻著急。
本來她一直鍾情於楚嘯威,得知楚嘯威還沒有對象,便下了很大本錢,想要挽回。
因此,哪怕她沒有希望,她也不希望別人有希望。
她心裏一直抱著一個幻想,也
聽不得楚嘯威已經跟盧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一點兒都聽不得。
聽盧宋這麽一說,她便麵紅耳赤的想要去辯駁。
想要去爭辯,想要改變她嘴裏的話!
而盧宋,又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心理。
許是氣別人,她也高興。
因此,看到陶智媛眼中冒火的樣子,盧宋直接端起飯,扒一口,淡淡悠悠的說,“你看你,還是別跟我聊天了,我隨便隨便一句話你就受不了了·········”
那還怎麽往下聊?
就這心理素質,還想氣她?
段位低,還不自量力。
“盧宋,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氣我,”陶智媛鄭重其事的說,“但這種玩笑別開!我會受不了·······”
“那你是啥意思?”盧宋從飯菜上抬起眸子,“我們倆的事兒得配合你的心情唄?”
陶智媛,“·······”
“你受不了會怎麽樣?”
一哭二鬧三上吊?
威脅誰呢?
她又不是她的爹媽,死了,盧宋也不會在乎。
陶智媛說,“你什麽都有了,家庭、能力、外貌、年齡、社會地位,現在還有名氣,你什麽都有了,難道就不能善良點兒嗎?”
“什麽叫善良?”
“·········”
“如果你認知的善良就是別人必須得讓著你,那社會上人人都不會善良!”
盧宋真覺得這女人挺搞笑的。
總喜歡把自己放在弱勢群體中,總想要別人為她著想。
好像世界上隻有她自己一個是女人,別人都是男人,都必須要照顧她一樣。
當公主當慣了吧,沒點兒扛擊打能力。
盧宋才不想理會她強盜一般的邏輯,也不想再讓她繼續賣慘,直接告訴她,“陶智媛,我不是個心軟的人,你跟我說再多也沒用,我早就說過,如果你有本事,能夠跟楚嘯威重歸於好,我心甘情願的祝你倆幸福········”
“可是你··········”
陶智媛急於插嘴,可盧宋卻強勢的製止了她,“聽我說完········”
陶智媛閉了嘴,“········”
盧宋繼續,“你覺得我在楚嘯威身邊,他沒有機會看到你的好,想讓我甩了他,想著隻要時間長了,他的眼裏就會看到你,就肯定會回心轉意,我告訴你,你錯了··········”
陶智媛這次沒有說話,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她,“···········”
盧宋,“我說句實話,你根本引起不了他的興趣,無論他身邊有沒有女人,他都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陶智媛冷靜下來,眼神中有著強烈的不甘,問,“為什麽?”
也許是盧宋說的對,也許是這麽多年她其實心裏都明白,隻是不想去正視,直到別人正麵提出來。
所以半真半假間,她想知道原因。
盧宋告訴她,“因為你們倆不是一路人··········”
“·········”
陶智媛不明白,這是理由嗎?
這隻是敷衍人的借口。
她問,“那什麽才是一路人?”
又有什麽樣的標準規定隻準一路人才能相愛。
盧宋看她一眼,突然認真的問她,“我問你一句,你倒追楚嘯威是為了結婚而結婚,還是為了過日子而結婚?”
“·············”
陶智媛沒有回答。
但是她的心中知道自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因為她想著先結婚,之後才能光明正大的成為楚嘯威的女人,而那時候楚嘯威才會認命般對他自己的媳婦好。
那時候她就成功了。
所以,前提必須得先結婚。
盧宋像隻火眼金睛的小猴子,門清她的想法。
就算她不回答也能點破。
“剛才我說你們倆不是一路人,是因為你是以結婚為目的去結婚,而楚嘯威是以過日子為目的去結婚。”
“你知道?”陶智媛不服氣,“我也是個能過日子的人········”
“是嗎?”盧宋認真的反問她一句,“你平心而論,你是嗎?”
這貨。
不點撥她吧,總自己鑽牛角尖。
點撥她吧,她無論跟誰都隔著心。
雖然知道她的醜事,可憑心而論,都是女人,真要把她打個人仰馬翻也不好,所以,盧宋沒準備提。
陶智媛看著她的眼神,知道盧宋其實已經看破了,可她還是硬抗到底,“我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盧宋沒生氣,悠悠然的說,“當然,我跟你又沒有任何關係,說兩嘴隻是提醒,不是義務·········”
陶智媛,“········”
盧宋拿著酸奶瓶,遞到狗蛋兒的嘴邊兒,讓狗蛋兒喝。
完事兒後,又說,“我雖然不了解你,可楚嘯威卻了解。誰的眼都不瞎,你們倆交往過一年,再怎麽生疏,也能從日常生活中了解到!你是不是他要的人?對他有沒有吸引力?他門清!”
他是警察學院出身,學刑偵的,目光敏銳,陶智媛能夠騙得過她,能騙得過楚嘯威嗎?
如果不是楚嘯威看透了她的為人,會不喜歡她嗎?
陶智媛臉色不太好。
白一片紅一片。
今年她30了,心智早已成熟,活了這麽多年,道理什麽的又怎麽會不懂。
她知道楚嘯威是個有理想有報複,心裏有底的成熟男人。
也知道自己的品性跟楚嘯威不合,這是楚嘯威不喜歡她的最根本原因。
可,明知道又能怎麽樣?
她能不喜歡他嗎?
不能。
就算明知道倆人不適合又怎樣?
她能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放棄他嗎?
也不能。
她不是鑽牛角尖,隻是沒有辦法,目前她的現狀亂七八糟的,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撞。
她沒有回頭路。
無論別人理解與否!
陶智媛悻悻的離去之後,李安才從不遠處的餐桌端著餐盤挪到了盧宋的餐桌上,一坐下,便對盧宋說,“她不會因為你的幾句勸就改變自己的,你枉做小人了!”
盧宋自然知道,李安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她剛將一塊兒肉夾進自己的嘴裏,不在乎的應聲道,“我知道。”
李安抬頭看她,“········”
隻聽她又說,“我說那些,隻是想告訴她別在我麵前來對付男人的一套,我不是男人,不吃她那一套。”
李安嘴角輕輕的勾了勾,感覺盧宋挺搞笑的。
她說,“我覺得你幹占卜真是大材小用,你應該來刑警隊······”
“唉,打住,”盧宋抬起筷子,“我才不去,當刑警忙死了,你看楚嘯威,忙的連飯都混不上。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麽幹什麽!”
李安,“那結婚唄,結婚之後就自在了。”
盧宋,“誰告訴你的結婚之後會自由自在?”
李安說,“我媽········”
“這是你媽催你,想讓你結婚才說的話,”盧宋說,“我現在一個人多美,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掙錢了掙錢,不想掙錢了就關幾天門,多自在!”
“確實,”李安點點頭,之後又說,“不過,你跟老大結婚以後呢?還這麽混著?”
“誰要跟他結婚?”盧宋心有些顫。
李安挑挑眉,一副看笑話的模樣,“你不說老大因為領證生氣了?”
盧宋說,“生就生唄,我也不能因為他生氣,就把自己推進火坑吧!”
“火坑?”
李安聞言,直接笑了出來。
多少人想要嫁給楚嘯威,這還是頭一次見有把楚嘯威比喻成火坑。
“你笑了?”盧宋像發現了新大陸,“原來你笑著這麽好看?”
認識李安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到她的笑容,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李安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漸漸落下,清了清嗓子,再次回複了清冷的麵孔,問,“那你不跟老大,是想一輩子都不結婚?”
雖然現代人不打算結婚的逐漸多了。
選擇婚姻也不再是唯一的生活方式。
可李安還是有心無膽。
畢竟是個女性,心底也還是憧憬愛情,向往婚姻。
所以,她想問問別的剩女的意見,給自己鼓鼓勁兒。
盧宋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淡悠悠的告訴她,“那得再說,我這個人喜歡看心情,如果他讓我體驗到結婚的好處,我就結婚,如果他讓我體驗不到任何結婚的好處,那我還結什麽婚,我要自己過。”
李安挑挑眉,“我覺得剛才陶智媛說的不對·········”
“嗯?”
“不是你弄不住老大,是老大弄不住你········”
在李安看來,盧宋太個性了。
屬於那種有個性而不自知的人,別說別人,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脾氣,誰能摸的住。
看到李安這麽坦然的談論她和楚嘯威,盧宋問,“你呢,現在不喜歡你們家老大了?”
“嘖········”李安彈舌,急忙製止,接著看向四周,“你別亂說,我對老大沒什麽········”
“·········”
盧宋挑挑眉。
看看李安,比比陶智媛,覺得還真是討厭的人自有討厭之處。
李安的態度才是正確的,一看到別人有了對象就保持距離。
這才是正確的三觀,正確的做法。
而不是像陶智媛那樣,得不到就毀掉,就千方百計的讓別人難受。
“我知道,”盧宋逗李安道,“小逸和帥毛都喜歡你,你有多種選擇···········”
“沒有的事,你別亂傳··············”
··············
傍晚十分,楚嘯威和大胡終於回到了警局。
今天上午,他們同惠源警方一起將胡泰和送往了惠源警局。
胡茗的案子還為未塵埃落地,胡泰和的案子就已經鐵板釘釘。
惠源警方已經確認,胡泰和分別是79年劉愛梅以及84年趙琴的兩起凶殺案的元凶。
說實話,這個結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包括楚嘯威。
雖然楚嘯威一直都有一種直覺胡泰和是凶手,可著實沒有想到,他還牽扯著另外兩件案子。
因此,今天他與惠源警方聯合辦案,將三四十年前的老案子重新翻出來重新審理,弄清楚來龍去脈,回來對胡茗這塊兒有所幫助。
從惠源回來,楚嘯威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這下胡茗案差不多就能結案了。
回到警局,楚嘯威就去了拘留室。
坐在胡茗的對麵,遞給他一根煙。
一時無話,默默的抽著。
胡茗見狀,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率先開口,“確定了?”
“嗯,”楚嘯威點點頭,在煙霧繚繞中,沉沉的說了一句,“79年在惠源林縣,死者叫劉愛梅,18歲,是下鄉的知青,窒息而死,當年你爸16歲,林縣也是你爸的老家········”
胡茗閉了閉眼,問,“另一個呢?”
“84年趙琴,28歲,惠源成州人,超市收銀員,奸殺案,死時留有一個一歲多的兒子!”
“嗬········”
胡茗眼中多了些許複雜。
帶著手銬的雙手有些微顫,再次將煙遞到嘴邊,抽一口煙,淡淡說,“那年他喝醉酒,我第一次聽說時,是14歲,當時覺得天都灰了。”
楚嘯威覺得這並不是理由,他看著胡茗,聲音沉著如鍾,“這不該成為你殺人的借口!”
“不,”胡茗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狂妄,搖搖頭,無力的笑了笑,看向楚嘯威手腕上的名牌表,說,“你不能理解,在我們這樣貧困的底層家庭,清白代表著什麽!”
“·········”
楚嘯威保持沉默。
但願聞其詳。
胡茗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楚嘯威像個朋友一樣跟他聊著,“你指什麽?”
胡茗說,“趨向。”
楚嘯威,“·······”
胡茗說,“我小學時候,喜歡過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