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這要命的溫柔
【170】這要命的溫柔
「你真的對女人有興趣?」
安可兒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我也不確定……」
軒轅殊珺的眸色又暗了一度:「所以,你才這麼這麼怕它?」
她剛開始不懂:「它?它是誰……」
不過,安可兒馬上就明白了,臉又是一紅,用力的抵開他的胸:「沒……是你長得丑好吧!……」
他不以為然,繼續揉著她:「那是你沒嘗過它的味道,它能讓你欲仙欲死!」
安可兒一邊推拒著他,一邊不屑的翻他白眼:「你是皇帝,沒有女人敢對你有半句怨言。你也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女人是什麼感覺?你和嬪妃的歡好姿態,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自負,粗暴,你就是那種只顧著自己爽的男人,根本不管女人是痛,還是死。我覺得,你也就是外邊俊美如玉而已,你的內心,跟它一個德行,醜陋兇殘粗暴,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沒有任何的自虐傾向,自然也不會喜歡和你做那種事情。」
他越聽,眉頭所得越緊,因為她說得都對。
也許是不想給她太多的空間,他隨著她的推拒,一路不著痕迹的把她抵到了柱子上,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的背脊已經整個都貼在了冰涼的柱子上,而前面就是男人的溫熱的胸膛。
冰火兩重的感覺,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味道,乾淨好聞。
他低沉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悅耳:「安安,你難道沒有發現,朕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嗎?為了你……」
低醇而溫柔的聲音,讓她的心跳不自覺的都緩慢了起來,緩慢的若有若無的跳動著,
他的臉,一點一點的逼近,刀削一般英俊的五官,一點一點的在她的眼前放大,當他的唇瓣,幾乎要擦到她的嘴唇的時候,她才猛地驚醒!
她咬著唇瓣,把頭別過一旁去,拒絕他的親吻。
軒轅殊珺喉結滾動著,發出了沉吟一般低啞的聲音,若有似無的輕笑著。他沒有強行吻過去,上面稍微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但是他的身下卻反而更進一步,緊緊的貼了上去。
「安安,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必須明白一點,朕可不是一個容易拒絕的男人。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安可兒冷笑:「噢~所以,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因為你暫時的耐心,不強抱我。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會對我溫柔,可是,我看到了你在威逼利誘。要是我又選擇的權力,你這種男人,早就被我甩開十萬八千里了。」
他微微一僵,目光邪肆,低低徐徐的笑著:「所以朕,永遠都不會給你選擇的權力。」
安可兒忽然想咬人。
她已經不明白對他是愛多於恨,還是恨大於愛了!她只知道自己開始後悔救了下這樣一個男人。
當初就應該狠狠心,讓他毒發身亡!她現在才知道,她救活的就是一隻大尾巴狼,把她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除了家國大義之外,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純良的品質,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圖報!把自己當成天下的主宰,對誰都為所欲為!現在想想,當初,他『臨死前』肯放過自己,那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對她無足輕重。要是換做現在,他死也不會放過她的。
玩的了很久,男人似乎很不滿一隻手必須托著她,只有一隻手可以肆虐。於是他就趁著她軟下來的時候,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去,這樣他才有發揮的空間。
「你……你這個混蛋……」
他忽然頓住了,附到她的耳邊:「我認為,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應該好聲好氣的求我,。你知道,在這種時刻,你越是反抗,越是罵我,就越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怎樣,哭兩聲給我聽聽,有眼淚的話,我肯定會心軟的。」
安可兒一愣,不敢掙扎也不敢動了,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腹黑。她現在很生氣,但是又不敢生氣。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難道真的要哭嗎?
軒轅殊珺危危眯起一雙清冷的黑眸,在那深處,已經是浴火焚燒,他細細的打量著身下的女人,她臉上美麗而茫然無措的表情,心頭一盪,憐惜般的親吻上了柔嫩而可口的臉蛋。
一遍又一遍,細緻的,輕柔的親吻著,從來對女人沒耐心的他,就彷彿把這二十幾年積累起來的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心意,落在她臉上的吻,每一個都輕輕的觸在她的心底深處。
真是要命的溫柔。
安可兒忽然伸出長腿,勾住了他的腰身,那是一種迎合的姿態:「你不要在玩我了,大家都難受的很。我雖然不大願意牽扯進你和你老婆們的中間,可是,如果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就會學著去享受。我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不會因為這個就絕食自殘什麼的。不過,你也別妄想你要我一次,我就會跟你一輩子。」
他微微一怔,然後啞聲失笑,沙啞不堪的聲音說道:「好,那你好好享受。我會很溫柔的……」
碰上這個個天天死皮賴臉來求歡的男人,她也是無奈。
就在安可兒感覺浮浮沉沉的時候,忽然,水竹軒的外面忽然傳來了刀劍的聲音。
軒轅殊珺微微的頓住了,耳根微微一動,辨別出了對利器的數量和聲音傳來的方位,然後就立即停了下來。
安可兒還是暈乎的,身上一輕,男人就離開了。
他下床的時候,還不忘記在她的身上蓋上一件衣服。
軒轅殊珺並沒有離開房間,而是不慌不忙的把衣服穿好,然後好整以暇的立於屏風之外,他不會中任何調虎離山的計策。因為他還要守住身後的女人。
果然,不一會兒,門外的暗衛就來報:「陛下,青衣遇襲!」
安可兒一聽,整個人都清醒了。
聰明如她,已經猜到了真正遇襲的是哪一個。青衣沒有任何身世和背景,他只是陛下身邊的保鏢,那刺客有可能就是沖著柒柒去的。
安可兒胡亂披了件衣服,人還沒有走出屏風,就喊道:「陛下,柒柒可能遇到了危險!如果她受傷了,請讓人把她抬到這裡來!我會幫她處理傷勢。」
軒轅殊珺也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有人敢在皇宮裡行兇,絕對不會去傷一個無足輕重的護衛。可是,他不想安可兒也卷進這些事情中來。
他冷聲道:「安安,你不要胡鬧,如果有人受傷那自然是送去醫治,你且好好在這裡呆著,不要亂跑。」
說完,他就交代了一下暗衛,要保護好水竹軒,他則準備離開。
安可兒並不是在胡鬧。柒柒如果是刀傷,她會包紮。如果是中毒,那麼她的血,就是世間最好的解藥。
只是此刻,軒轅殊珺看上去有些緊張柒柒的安危,安可兒忽然在心中騰起一個又酸又冷的想法:「陛下,你該不會是,看上柒柒了吧?」
軒轅殊珺就要離開,也因為她這一句而停下了腳步,戲謔道:「安安,你這是在吃醋?」
安可兒本來想走出屏風的,但是現在忽然不想讓男人看到她的臉了,也許她此時的臉上,真的寫上了一個大寫的「醋」字。
她躲在屏風後面,背靠著屏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並不討厭她,否則就不會想讓她侍奉御前。我以前就是御前宮女,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比任何人都多。」
軒轅殊珺沒有動,只是側過臉來,玩味的挑眉:「所以?你還是在吃醋。」
安可兒默不作聲,後宮那些專職陪睡的女人,安可兒只是覺得心塞,但是說實話,她並不吃醋。
真正讓她介意的是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的納蘭天音,還有那個一直深埋在他心底的的女人。
柒柒清新脫俗,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心機深沉的帝王,應該喜歡和天真無暇的少女待在一起,這樣他肯定會舒適。
安可兒最後還是沒忍住,話說出了口:「當初你留住我的命,是因為我長得像她,你可以慰藉相思之苦。可是,你喜歡我的,是因為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圖謀吧,能夠單純的面對你。柒柒跟我一樣……陛下,我覺得,你應該就好這一口。」
柒柒一看就是受盡了寵愛的女孩,從小不知道什麼痛苦。因為不需要去掠奪就擁有一切,所以沒有任何的心機。
柒柒和安可兒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安可兒在現代,被家族寄予厚望,所以栽培得格外用心。而柒柒就是一個身上沒有任何負擔的女孩,活著只是為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