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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陛下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飯的死樣子

  【188】陛下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飯的死樣子 

  「你又怎麼知道,我當真不會殺了你?」 

  微涼的指尖,優雅地掠過她明艷的眼眸,他說的每一字都咬得緩慢而清晰:「這不是殺戮的眼神。安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沒有恨到想要去殺死的人,那麼你永遠都不會拼盡生命去愛一個人。」 

  她呆住了。 

  「用情淺的人,才是真正的薄情。」 

  她有些困惑了:薄情?憑什麼說她薄情?她常常跟著爺爺去做慈善的,她見到流浪貓都會撿回家養的,她這麼有愛心的,怎麼會薄情呢? 

  安可兒困惑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 

  軒轅殊珺看到她微青的眼圈,還有布著血絲的睛白,眉頭微微一皺,一指點在她的頸后,睏倦不堪的的安可兒應指倒下,軟軟的落進了他的懷裡。 

  軒轅殊珺略顯得擔憂的望著安可兒,天南星雖然不是毒,但是,會使人的脾氣暴躁,情緒失控,神經脆弱,疲倦嗜睡。 

  精緻而蒼白的小臉,帶著深深的疲倦,他看得有些心疼。 

  鳳清雅果然是個心思縝密而且手段狠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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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她睡了一大半天! 

  她此刻並不是在水竹軒,而是在陛下的寢殿。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從窗外照進來的橘黃色的夕陽。 

  入夜,清醒的無所事事,她就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忽然生出一種人生好絕望的感覺。 

  對了,她今天來找陛下幹什麼來著?唔,好像是想獻身來著,為了報答他的包庇之恩。 

  可是以後來就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 

  她還跟陛下生氣!還說要殺了他!噢天……她什麼時候腦子這麼拎不清了,真特么是韓劇里的脫線女主在作妖的趕腳! 

  那明明是陪他睡一輩子都報答不盡的恩情! 

  她狠狠的敲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她總是感覺到這麼的煩躁呢?安可兒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玄鐵令! 

  那雖然是不快不值錢的破鐵,但是,那卻是一張無限期的飯票。不久之後她必定會逃出皇宮,溫飽問題全都靠它解決了。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把玄鐵令塞在了一塊地毯下面,寢殿的地毯長毛且厚實,雖然不容易被發現,但是,還是謹慎一些,把它拿回水竹軒去保管比較好。 

  她蹭的跳下床,忽然,她的腳上發出了一陣悅耳動聽的銀鈴聲!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又走了兩步,果然,著清脆悅耳的鈴鐺的聲音就是從她的腳踝上發出來的,似乎還有一個跟軟軟的鏈子,綁在她的腳踝上,酥酥痒痒的摩擦著柔嫩纖細的皮膚。 

  安可兒撩起了裙裾,當她看到腳踝上的銀鈴,她傻傻愣愣的。 

  安可兒氣憤了:「把我當成家養的寵物狗?!」 

  她冷哼著,到處去找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可是到處都找不著,看樣子,應該是被軒轅殊珺給沒收了。 

  她當真像條小狗一樣嗷嗚得扯鏈子,無奈,這根銀鏈子雖然像銀質一樣銀光閃閃,精美絕倫,但是它其實並不是銀質的,是某種特殊的金屬,硬度非常的高! 

  安可兒懊惱極了,十分的憤憤不平! 

  這樣像什麼話?!真虧了那個冷血腹黑男能夠想得出這麼陰損的注意——給她的腳上幫鏈子,還帶著鈴鐺,走到哪兒都是一陣響兒,她根本就想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立馬就會被人發現! 

  她的耳根子一下就紅了,總感覺軒轅殊珺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就是不說,就是在暗地裡嘲弄她,看她的笑話,這比扇她耳光還讓她感到難受,羞恥! 

  折騰了半天都扯不下那根銀鏈子,安可兒也累了,肚子餓得咕咕叫,氣餒的坐在地毯上。 

  她心想還是先把玄鐵令找到再說。 

  因為腳上掛了個勞什子的狗鏈子,還綴著鈴鐺,她只能愈發的謹慎小心了。 

  安可兒取下了自己的一隻耳環,偷偷的握在手裡,然後趴在地毯上,四處摸索著,假裝是在找耳環。 

  她終於摸到了! 

  賊頭賊腦的四處一看,沒人。她從懷裡掏出了一條綉帕,然後用帕子虛掩著把那塊鐵令牌包好,放進了自己的內村衣里。那個地方。 

  「你在幹什麼?」 

  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在大殿里響起。 

  她嚇了一跳,驀地轉過頭來,果然看見青衣在門口,橫眉冷眼相對。 

  安可兒輕咳一聲:「我在找耳環。」 

  青衣鄙夷的小眼神看過來:「去吃飯,我護送你去。」 

  她摸了下扁扁的肚子,確實是餓了。 

  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安可兒淹著口水,只覺得自己此刻幸福的像一隻掉進了米缸里的小米蟲。 

  狼吞虎咽。 

  剛好夏夜悶熱,青衣冷眼監視著,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涼颼颼的殺氣,著大夏天的。讓她的後背一陣一陣的涼颼颼直起雞皮疙瘩,吃晚飯的之後,在背後擺上一隻青衣,簡直比空調還要涼快。 

  安可兒忽然覺得,自己自顧自的大吃大喝,有些不太厚道,還帶青衣跟他交情頗深。 

  於是轉頭過來:「青衣……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青衣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飽了。」 

  安可兒一邊啃著雞爪,一邊笑靨如花:「是因為秀色可餐嗎?人長得太美,還真是困擾。陛下也是,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飯的死樣子。」 

  這個高深的成語,青衣不是很能理解。為了掩飾住自己的小尷尬,青衣把安可兒的意思強行掰彎了。 

  青衣冷哼著:「你自己吃飽了,才知道關心陛下有沒有吃飯?」 

  安可兒把雞爪放下,默默的舔著唇瓣上的油水,反省。 

  她怎麼能把自己的衣食父母給拋在腦後,應該每頓飯之前,都歌頌讚嘆一下他才對的,這不,陛下身邊的狗腿都看不下去了。 

  「那陛下不吃飯,去了哪裡?」 

  青衣向來不大願意和安可兒說話,他惜字如金:「教武場,點將。」 

  五個字,安可兒可以腦補出無數的情節。反正,就是要打仗了。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 

  安可兒順著窗外望出去,憑著過人的眼力,只看到一株大樹被連根拔起,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哇——誰這麼厲害?」 

  青衣冷靜的傳喚著候在門外的暗衛,暗衛來報,這是西媛郡主殺過來了。 

  安可兒的腦門上直冒冷汗:「青衣,聽說,西媛的武藝高強得,就連慕容秋逸都打不過。」 

  青衣依舊是淡然的神態:「慕容秋逸也沒什麼了不起,能夠打得過他的人,很多。」 

  安可兒沉默,不信。能管得住那麼大一個秘密的山莊,又是組織的頭目。他的武藝不會那麼不濟。肯定是他可以隱藏。 

  「那個女人在哪裡?!」 

  她聽到了西媛那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青衣冷著臉說:「我出去一下。」 

  安可兒卻制止了他:「不,你哪裡都不要去。你是保護我的對吧?陛下知道他不在宸宵宮,會有很多作妖的,所以特意把你留了下來。所以,你只管保護我就對了,誰來挑事兒你都別理。再說了,她好歹是郡主,你能拿她怎樣?你只有等著西媛闖到這裡來,對我下手,你才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和她開干。」 

  安可兒有些發愁,按輩分我還得叫西媛做表姑姑呢。反正全世界她輩分最小就對了。 

  青衣一想,她說的在理,於是就繼續站在安可兒的身後。 

  沒過多久,西媛一腳把們踹開了,看到安可兒正在啃雞爪,她氣不打一處來:「你把我姐姐害得那麼慘,自己還如此的心安理得!」 

  安可兒不明白納蘭天音怎麼了,但是,為了不惹怒西媛,她沉痛的說:「我其實也很愧疚,愧疚了好幾天都吃不下飯,現在才知道餓,剛剛餓得差點連筷子都吃了。」 

  西媛安靜了下來:「那既然你知道錯了,就不要在跟我姐姐搶表哥了……」 

  西媛驀地怔住了,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你這個騙子!我姐姐昨天晚上才掉進的水裡,你怎麼就傷心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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