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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納蘭西媛陪葬

  【195】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納蘭西媛陪葬! 

  柒柒沉默了一小會兒,沉下了一雙明凈透亮的大眼睛,有點小小的傷感,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是一個不是『我』的人,因為沒有人需要『我』。」 

  安可兒聽不懂。 

  但是,這種哀默得讓人脊背發涼的調調,一聽就是個有黑歷史的人。 

  她無奈的抬起頭,望了一回天,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時代?軒轅皇朝乾脆改名叫暗黑皇朝算了,幾乎各個都有一段見不得光的黑歷史。 

  安可兒十分聰明:「柒柒,那就是說,你在你們家族裡,出身其實不算好?大家都不疼你嗎?」 

  柒柒忽然抬起頭來,一臉陽光爛漫的微笑:「全家人最疼的就是我啦!母親尤其的疼愛我。」 

  她僵住了,為何前後畫風相差如此之大?! 

  安可兒本來還打算安慰她來著,現在看來,柒柒這簡直是在虐狗的節奏! 

  對,專門虐像她這種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司徒御醫,忽然出聲:「噓,你們先別說話,等我老人家走了再說。我老頭子什麼都沒聽見喲,千萬不要找我滅口之類的……再見!」 

  說完,司徒御醫更是把耳朵都給捂住了。 

  安可兒頗為逼視的看了一眼司徒:「你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膽小如鼠。」 

  司徒御醫本來轉身離開,聽到這一句,驀地轉過頭,還以同樣鄙夷的眼神:「所以我老人家才活了這麼久啊。安丫頭,不是我老頭子嚇唬你,你好奇心太重,又喜歡往身上攬事兒,估計就只能長到這麼大了,你想老都沒有機會喲。」 

  安可兒不服氣,但是,一時啞口無言。因為這個貪生怕死的老頭,已經一溜煙,連人影都不見了。 

  當安可兒轉過頭來,想繼續問問柒柒的家世。驀地看到柒柒已經躺在竹榻上睡著了。 

  柒柒抱著被子睡覺的姿勢十分的可愛,像一隻樹袋熊,手腳並用扒在一棵樹上。 

  看來柒柒朕的是太累了。連夜照顧青衣,現在又要來照顧她。 

  她一邊睡,口中還一邊喃喃道:「青衣大哥……青衣……」 

  安可兒本來被她的睡姿逗樂了,唇角微微翹起。但是,一聽到柒柒叫著青衣的名字,她忽然有些擔憂。 

  柒柒是世家小姐,而青衣是一個除了劍,就連命都不是自己的護衛,他們倆人之間相差也太大了吧。 

  安可兒長長的嘆了口氣:「除非陛下認青衣當乾兒子……」 

  水竹軒是建在一片流水之上的,十分的涼爽,到了夜裡,這裡也比其他的地方涼快許多。安可兒怕柒柒著涼,就給她披上了衣服。 

  驀地,安可兒想起了柒柒的身上還有玄鐵令,必須儘快拿回來。 

  她的大拇指按在了柒柒耳後的穴位,用力一按,柒柒悶哼一聲,就在熟睡中柒柒就這樣昏迷過去了 

  然後,她飛快的在柒柒的身上一陣亂摸,果然讓她給找著了那塊玄鐵令。 

  安可兒不動聲色,從容淡定的把令牌塞進了袖管里。 

  柒柒看起來,並不知道玄鐵令,看來慕容也並沒有把他在經營落日山莊的事情告訴柒柒。 

  好可惜,差點就能問出柒柒和慕容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她悄悄的走下床,腳上的鈴鐺就是一陣悅耳的玲玲作響。 

  安可兒皺眉:軒轅殊珺真的把她當成狗來養了。 

  她想了下,從衣櫥里拿出了一條長長的絲巾,綁住了銀鈴,在腳踝上綁了一圈又一圈,把鈴鐺固定住,這樣就不至於太響,而且也可以把鈴鐺的聲音悶在裡面。 

  安可兒悄悄的打開窗,偵查了一下守衛的狀況,最後,挑了一個人不多的方向,提了一口氣,一溜煙也似的跑了。 

  她胸上的傷口有點疼!估計是剛剛太用力,傷口有些裂開了。 

  可是她必須得先忍住了。因為這塊令牌,對她來說,就是燙手的山芋。 

  安可兒尋了一處隱秘的畫廊,然後把飛上橫樑在橫樑的上沿找到一個夾縫,就把令牌塞了進去。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安可兒才放心的跳了下來,安心的坐在畫廊里,吹著夜風,看水中波光粼粼的月牙兒。 

  眼前的美麗的月景,卻一絲兒都不能讓她高興得起來。她趴在憑欄上幽幽的自言自語:「不知道青衣怎麼樣了,要不現在去看看他?」 

  遠處幾個黑影朝她這邊趕了過來,暗衛們反應迅速的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 

  暗衛們禮貌性的對她點頭致敬:「郡主!」 

  同時,暗衛五人迅速的以她為中心,散開一個圓,將安可兒團團的圍在圈裡。 

  這樣圍捕的場景,安可兒已經熟悉到習以為自然了,她臉上帶著前輩鼓勵晚輩的笑容:「喲,不錯嘛,有進步呢,這次才半小時不到就追上我了。」 

  暗衛們都在擦汗。 

  其實郡主的輕功真的十分的了得,日過是一對一的你追我趕,那根本就沒人能追的上郡主。他們就是仗著人多,崗哨也多,這才能將郡主攔下的。 

  安可兒看了下他們手裡拿著的網,不高興的咋舌:「嘖嘖,你們也太沒人性啦,我是病人耶,用網來抓我,太沒有人性了,你看,你們都把我的傷口都給扯出血來了。」 

  說完,安可兒就把外袍往下拉了一點,一點點殷紅的血跡漸漸的滲出了雪白的中衣。 

  暗衛們面色慘白,郡主是陛下的心頭肉,掌上寶。平時捉郡主的時候,都怕弄掉她的頭髮,更別說現在現在流血了。陛下肯定會怪罪怪到他們的頭上,掉腦袋都有可能的! 

  五人面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稍微聰明一些的,站了出來:「郡主,求你不要耍無賴。你想讓我們做什麼,直說……」 

  她就喜歡聰明人,於是直截了當的說了:「我想去看看青衣。」 

  五人沉默。 

  安可兒把脖一梗,冷哼:「陛下現在也守在青衣的身邊,你們帶我去見青衣,就相當於是帶我去見陛下!陛下賞賜你們都來不及,可你的你該不會為難你們的。可是,如果你們不帶我去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怎樣為難你們。」 

  他們沒辦法,只得帶路。 

  她是這樣想的,一會兒見到陛下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勸說陛下去救青衣。如果陛下沒有辦法,那就一起想辦法! 

  走著走著,安可兒忽然在水竹軒的門口,看到了一位熟人,納蘭天音。 

  看她甚是凄涼的站在冰涼的月光里,一頭的細微晶瑩的霧水,就知道納蘭天音在水竹軒的門口等了她很久,很久。 

  安可兒知道納蘭天音肯定是為了妹妹的事情來找她的。被人求著你告饒,一般來說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是,此刻安可兒卻感到十分的鬱悶, 

  因為納蘭天音即使是來求人,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傲氣, 

  安可兒走到了納蘭天音的面前,月光映著納蘭天音的臉,她十分的不客氣:「安安郡主,你終於肯見我了嗎?」 

  安可兒鄙視的看了納蘭天音一眼:「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會走到你的面前,是因為你把這唯一的路給堵了,嬙大人,好狗不當道兒,麻煩你站遠一些。」 

  納蘭天音磨牙:「你!」 

  安可兒看她『你』了半天都沒有下文,有些不耐煩:「納蘭天音!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想把我惹惱了,然後你也一起進暗室去陪你妹妹?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態度,你這樣一幅要吃人肉的表情,是想嚇唬我?!」 

  納蘭天音,把頭低下了:「我求你!」 

  安可兒冷笑:「這麼沒誠意啊。」 

  納蘭天音緩緩的跪下了。 

  就在她膝蓋著地的那一瞬間,安可兒足尖一點,飛上了屋頂,結果納蘭天音就跪向了身後的暗衛們。 

  暗衛們都不好意思的散開了。 

  納蘭天音的臉,瞬間爆紅。她竟然跪了一群卑微的奴才!著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就這麼僵硬筆直的跪在原地。 

  安可兒從屋頂上跳下來,落在了她的身後,句句冰冷,字字狠厲:「如果青衣死了,我一定要納蘭西媛陪葬!而你,就這樣一直跪在他的墓前,替你妹妹懺悔!所以,你現在最好祈求老天保佑青衣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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