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兒才勉強能把他當
【287】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兒才勉強能把他當成男人,
安可兒睜開了眼睛,有些痴迷的望著他,這個男人縱使一身染血,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優雅,高貴。
軒轅殊珺回答得頗為自負:「當然沒有。」
安可兒默默的嘆了口氣:「就算我們不被毒蛇咬死,我們也會被困死在這裡的。」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屈膝坐到棺材的邊上,背靠著棺材,下巴微微的向後仰,那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四十五度的憂傷。
地宮裡十分的陰冷,安可兒怕冷,她爬出了棺材,然後挨著他的邊上坐下,緊緊的貼著他:「陛下,你……你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軒轅殊珺姿態優雅落擴,端正的坐在地上,任憑她靠著他,往她的身上貼。
他沒有轉過臉來看她一眼,幽邃而冰冷的目光像是在注視著不知名的遠方:「朕……在等死。」
安可兒一聽,那顆原本就瓦涼瓦涼的心就更加的塞了。她主動的伸出雙臂,輕輕的攬住了他。要是在平時,她是根本不敢主動去摟他……
因為這個男人只要穿上龍袍,氣場就十分的強大,站在他的身邊腿都會哆嗦,更別說趕去觸摸他了,宛如神明一般的威儀。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兒才勉強能把他當成男人,人……
軒轅殊珺沒有側過臉來看看,他繼續用一種哀涼的語調,沉聲道:「安安,你別害怕。朕絕對不會在你的前面先死。朕一定會撐到最後,抱著你,讓你在朕的懷裡,溫暖的走。」
說完,他捕捉痕迹的用餘光瞟了一眼,看見她黯然傷神,潸然然淚下。他雖然心疼,但是他也要忍住去抱她的衝動,因為他要把戲做足,他要讓她更加的傷心,更加的絕望,這樣她才會毫無顧忌的把所有的真話都講出來。
驀地,軒轅殊珺轉過臉來,哀傷的眼眸里似有碎光,暗暗的閃著:「安安,朕想死的明明白白,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朕,你究竟是是誰……」
軒轅殊珺感覺到,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身體微微的抖了抖。
安可兒怔住了,軒轅殊珺問她這個問題,她要如實的回答嗎?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就算她被當成失心瘋,也不會擔心會被抓起來,然後用火燒掉了吧。
她頭枕著他強壯的臂彎,難過的低著頭:「陛下,我告訴你實話,你千萬不要害怕。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軒轅殊珺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訝,他平靜的注視著她,輕聲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安可兒剛開始還在猶豫,可是轉念一想,瑪德,反正都得死了,不如就說出來,落個一身輕鬆!
「陛下,我是穿越時空過來的,你知道玉樞能穿越時空嗎?我在我原來的世界里,就是因為,我的血碰到了你們皇朝的國寶,所以才穿越過來的。哎,說來話長,這是一抹蚊子血引發的穿越……」
安可兒痛痛快快的一口氣講完了。一直憋在心裡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了,她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軒轅殊珺面不改色的聽完,如大風吹過迷霧散盡一般,一直以來埋在他心底的困惑,終於都煙消雲散了。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卻又讓人無從質疑。
軒轅殊珺向來睿智的頭腦飛快的運轉著,消化著,她說的一切。
驀地,他銳利的眼眸危危的眯起:「所以,其實玉樞是你偷的?」
安可兒一愣,擦,她本來不打算告訴陛下的,怕他不高興……
她乾笑著,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我偷的……」
他的臉色暗了下來:「所以,鳳清雅那時就任羽林軍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查你,並不是誣陷你。你還利用朕,一次又一次的矇混過關?」
安可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繼續陪著笑臉:「陛下,你原諒我吧。就看在咱們馬上都要死了的份上……」
軒轅殊珺修眉一凝,冷哼著:「朕之前就懷疑過你,曾經命人仔仔細細的搜查你住的水竹軒,可是一無所獲。你究竟把玉樞藏在了哪裡?」
安可兒如果有尾巴,這個時候,她的尾巴早就翹到天上去了:「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呢,玉樞一直都藏在藏寶閣里,你們把整座皇宮翻過來又覆過去的找,就是沒有人去藏寶閣里找。」
就連軒轅殊珺都不得不佩服她那顆比狐狸還狡黠的漂亮腦袋:「朕怎麼沒想到……」
安可兒十分順口的接了一句:「因為你笨嘛。」
軒轅殊珺俊臉一黑……
安可兒看到他黑得嚇人的臉,立馬不敢笑了:「呵呵~我的意思是……我稍微比陛下聰明一點點,就一點點……」
軒轅深深的看著她,聰明是夠聰明了,可就是太天真了。
當然,他還得感謝她的這一份天真,否則,她也不會掉進他的陷阱里。
軒轅殊珺問了安可兒一個十分聰明的問題:「所以,安安,你說什麼失憶了,全都是在騙朕?你只是不知道你的身體從前的那個主人,究竟是誰,所以才編出失憶這個借口來欺騙朕?」
安可兒十分狗腿的稱讚了一句:「哇,陛下,你好機智啊!」
軒轅殊珺此刻的心情很舒暢,安可兒是異世穿越而來的一縷芳魂,那就是意味著,就算他是滅她滿門的仇人,她對這一份仇恨都不會有絲毫的感覺。
那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阻礙。他現在唯一介意的就是慕容秋逸。
他略微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愈發蒼白的安可兒,地宮裡的寒氣很重,她失血過多,整個晚上都一直受驚嚇,又加上剛剛因為他『死』而悲傷過度,需要把她趕快帶出去。
可是他還想問她最後一個問題,他抱緊了安可兒,默默的運功向她的身體里輸送真氣,聲音低沉而沙啞:「安安,告訴我,你和慕容秋逸是什麼關係?你和他,是不是一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裡有所勾結?」
安可兒覺得,她不能說實話!她和慕容之間的交情,她就算是死了都不能說……
只要一說出來,現場這一片祥和寧靜的等死氣氛,就會變成暴戾的酸爽,說不定暴君還會提前摁死她。
她早就領教過了,軒轅殊珺是一個很可怕的妒夫,萬一他化成鬼也去找慕容秋逸的麻煩,咋辦?慕容秋逸一直以來待她都不薄,她不能臨死前還坑他。
安可兒暗地裡琢磨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說:「陛下,我和慕容秋逸就是萍水相逢的交情,只不過,我們都相互欣賞對方。交情很深談不上,不過,我們一直把對方當成是朋友……」
軒轅殊珺略冰冷而質疑的眼神,鋒利的刨刮著她:「當真?」
安可兒緊張得咕咚一聲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他們死了之後,去到陰曹地府,陛下的鬼魂會不會知道她生前所作的一切?
安可兒硬著頭皮說:「陛下,我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我沒理由說謊的。「
就算說話,她說的也是善意的謊言,為了不讓他心塞而說的,反正大家都快要死了,為什麼還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來破壞氣氛呢?」
他何等的英明睿智,細思之下,當然知道她是有意隱瞞。
可是,他看著她愈漸虛弱的身體,就知道安安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必須馬上帶著她從密道離開。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以後一定會追查清楚。
軒轅殊珺強壯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了她的纖腰,就勢要抱她起來:「安安,你能站起來嗎?」
安可兒不明白為什麼要她站起來,她無力的攀附著他高大的身體,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唇色蒼白:「不行,我一站起來就頭暈,我們還是坐著等死吧。」
軒轅殊珺強壯的手臂摟著她,又緊了緊:「安安,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朕會帶你出去。」
安可兒吃力的抬起頭,看著認真的表情,吃驚的問道:「陛下,你說什麼?」
軒轅殊珺看她根本沒有力氣走路,乾脆將她打橫抱起:「朕知道有條密道,朕現在就帶你出去。」
安可兒被他抱著走了好一會兒,才腦子才慢吞吞的轉了過來:「你……你說什麼?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所以,你剛剛是在騙我?你就是騙我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