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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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可兒在睡午覺的時候,小喜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娘,娘,娘娘……你快醒醒!了不得了呀,出大事兒啦!」
小喜的額頭直冒冷汗,真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兒了,西媛郡主闖進了娘娘的寢殿,奴才們跪了一地都攔不住小郡主,另外一個身份也不比郡主低的慕容王侯的千金不知道怎麼的,也來到了宮裡,兩個尊貴的女人幾句話不和,就大打出手。
安可兒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起床氣十分的重:「別叫我娘,我生不出你這麼大隻的女兒,哼!」
小喜委屈的咬著唇瓣:「可是宮裡的妃嬪都叫娘娘呀,咱們不叫娘娘,那稱呼你做什麼呢?。」
安可兒睡眼朦朧的半睜著眼,稍稍的想了下:「那咱要比娘的輩分大,又要不失了大氣,那你就叫我祖宗吧。」
小喜木然,艱難的叫了句:「祖……祖宗。」
安可兒頗為滿意的微笑著點頭:「以後,我們金寶宮的太監和宮女都要改口叫我祖宗。」
小喜頓時傻了:祖宗!
宮裡的娘娘們妖艷者有,清麗者有,但是總的來說各個都是女人味十足。可是祖宗出了一張臉蛋漂亮,勾搭男人的媚功是一點都不會的。
只要一想到她的主子有可能因為不會勾引陛下失寵,小喜一張哭喪臉:「我的小祖宗,您可真是能折騰……祖宗,您這麼霸氣,陛下……陛下他知道嗎?」
金寶宮是軒轅帝御賜的宮殿,本來是陛下御賜的宮廷名號是蒹葭宮,但是她家的這位小祖宗就是嫌棄,蒹葭宮不夠熱鬧喜慶,所以就硬是把這麼深情又有詩意的宮殿名字給改成了俗不可耐的金寶宮。
小喜也是書香名門出來的上等丫鬟,知書達理的,她一想到這個金寶宮,就忍不住噘著嘴,小聲的咕噥著:「金寶宮,虧了個祖宗你能想的出來這個名字來。」
安可兒不以為然的冷哼著,挑眉到:「要不咱們叫招財宮,然後把你改名叫金元寶。」
小喜又是一呆,艱難的咽下口水,以後她再也不會低估她家主子這俗氣的程度了。
小喜無奈的垂下頭:「那,那還是叫金寶宮吧,我也還叫小喜好了。」
安可兒笑眯眯的望著她:「現在知道本祖宗的英明了吧,不錯,祖宗我就喜歡懂事的小東西。」
小喜勉強接受了她家主子霸氣側漏的稱謂:「祖……祖宗,咱們金寶宮出大事兒了呀!」
安可兒揉著睡眼惺忪的美眸,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副悠然自得的祖宗范兒:「嗯?出什麼事兒了?」
「西媛郡主啊!祖宗你知道西媛郡主么,她到咱的宮裡來鬧騰啦!」
安可兒悠然的走到面盆的邊上,從銀制的面盆里掬起一把水,刷臉,然後大大咧咧不停地排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好好的醒醒。
小喜一看她家的祖宗這麼不愛惜她絕世美麗的容顏,看得那個揪心啊。
「祖宗!你的心怎麼這麼寬?那個刁蠻的小郡主,她不講道理可是整個帝都都出了名的,還特別愛纏著我們的慕容九公子想當慕容家的少奶奶,哼,死纏爛打的,沒臉沒皮,真是沒見過這麼蠻橫的小郡主。」
安可兒挺到小喜叫祖宗叫得這麼的順口,心裡很是洋洋自得。但是,她對西媛的光輝事迹依舊是不以為然,慢悠悠的坐下,喝茶:「嗯,既整個帝都都知道,那你就沒有必要再告訴我了,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懂?」
小喜琢磨了一下,又道:「慕容家有一位小姐,好像是九公子的妹妹,好像很不待見這位小郡主,剛剛慕容家的小姐進宮來看望芷雲宮的那位娘娘,卻不知道這麼的走到了咱們的宮裡,然後和西媛郡主就……就在咱們的金寶宮裡打起來了。」
安可兒一聽就知道了,是慕容柒柒和納蘭西媛打起來了。
那兩個丫頭都是爆竹一般的脾氣,一點就著。
不過慕容柒柒畢竟是慕容秋逸帶大的,教養稍微比西媛好一些,柒柒也比西媛明事理一些。
納蘭西媛就是典型的軒轅殊珺帶大的孩子,納蘭世家是陛下的父族,地位崇高。凡是納蘭世家的人,個個都是尊貴非凡唯我獨尊的樣子。西媛更是個中翹楚,除了陛下和姐姐,誰都不放在眼裡。明明知道慕容秋逸不喜歡她,她也要強取豪奪。
安可兒嘆了口氣,就對心愛的人強求這一點,這對堂兄妹其實真的是十分相像的。
忽然,安可兒眼前一亮:「柒柒來了,那就意味著青衣逃跑,那就是說,沒有人監視我,看管我了,現在是逃出宮去的好時機!」
小喜頗為擔憂的望著安可兒:「祖宗,金寶宮裡到處都是侍衛呀!祖宗你難道但他們是空氣?」
安可兒白了小喜一眼,微微的哼著:「哼,那是你不知道本祖宗我的厲害!在這座皇宮裡,出了陛下和青衣,還真的沒人能困住我。」
小喜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後默默的走到衣櫥的地方,手腳麻利的就開始撿衣服了。
安可兒皺眉:「小喜,你在幹什麼?」
小喜瞬間就收拾好了一個小包袱背在後背上,十分淡定,十分的理所當然:「你是我的主子,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呀。」
安可兒還真的相當認真的想了下:「也好,我帶你一起走。」
安可兒心想著,多帶走一個靈魂,應該沒事吧。
反正,回到現代了,她家有的是財力物力能找到小喜穿到誰的身上,找到她那都是不算個事兒。
安家有錢,反正多養小喜一個,也就是家裡傭人多雙筷子的事情。讓這個小丫鬟體驗一下什麼是正常人過的日子。小喜一生下來就是奴婢,一輩子都是奴婢,她生的孩子也會是奴婢,想想她也是挺可憐的。
安可兒拉起了小喜的手:「好吧,我們一起!」
就當安可兒和小喜手拉手走到門口的時候,安可兒忽然腦殼一空:「咦?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走呢?陛下明明答應給我御史台的職務了,我留在御史台好好的調查慕容秋逸的行蹤,不是很好嗎?我怎麼想不起來我為什麼一定要走,但是卻覺得我必須現在就走呢?」
小喜疑惑的問:「祖宗,你在猶豫什麼,咱走還是不走啊。」
安可兒迷茫的問小喜:「小喜,我昨天撿到你你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突然的暈倒,然後就忘記了發生過什麼?」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小喜就是一臉明媚的憂傷:「我的親祖宗!你把我帶到客棧離去,然後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客棧里,要不是賣衣裳給咱的那個把賬記在皇宮採購司的,客棧的老闆昨天晚上就把我趕出去了,還好今天中午的時候,祖宗你終於想起來我,派人去接我回來了。不然,小喜身上沒有銀子,無依無靠的,肯定要被客棧掌柜打死了。」
安可兒沉思著:「你是說,我是突然間就不見的嗎?我消失之前,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啊?」
小喜背著小包袱,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嗯,好像聽到一陣很好聽的琴聲,就像神仙彈的一樣。」
安可兒迷惑的看著小喜,一臉陶醉的樣子,她努力的回憶著,可是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想不起客棧里聽到天籟似得琴聲啊?
可是她記得在遇到慕容柒柒之前,確實是聽到了琴聲,難道是她去到客棧的時候就見到了彈琴的人嗎?
這樣一想,安可兒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安可兒攥著小喜的手,驀地一緊,沒控制住力道差點把小喜的手骨給捏碎了。
小喜尖叫一聲,眼淚嘩啦啦的直流:「我的祖宗,你力氣怎麼這麼大呀!」
安可兒這才回過神來,抱歉的揉著小喜被廢成雞爪子樣的小手:「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小喜的眼淚突然間就止住了,就連水龍頭關得都沒這麼快,她木然的望著安可兒,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從來沒有人跟她道過歉……也從來沒有人這麼大力得能捏碎她的手骨,咳咳,這不是重點,她感動地重點是居然還有人會這麼溫柔的對待她,她從小就很自卑,她只是一個小奴婢而已。
安可兒正在小心翼翼的綁幫小喜揉著她的手,小喜被她捏傷的手,像一隻雞爪一樣無力的垂下,安可兒看著覺得十分的心疼,小心翼翼的吹著,在指尖凝聚著真氣,幫她舒筋活絡。
忽然,安可兒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正在向她逼近。
安可兒後背生出了一股冷嗖嗖的兩億,全身的雞皮疙像雨後春筍一般茁壯的冒出了。
安可兒不用回頭都知道來的是誰。
身後,醇厚性感的男音緩緩的響起:「安安,你的婢女背著包袱,然後,你們手拉著手,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