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這麼絕情
【353】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這麼絕情
驀地,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蠢。你的前妻……哦不,是前妾已經住回了你們過去的愛巢,那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了。陛下,作為男人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度。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
「站住。」
她本不想停下,可是一聽到男人沉渾啞黯,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她的腳就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腳步。
她狠狠的咬著唇,為什麼都到了這種地步,她對這個男人還有發自內心的敬畏。
安可兒站住了,但是卻沒有回頭,她背對著軒轅殊珺,當她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時候,安可兒只覺得心跳得十分的厲害,那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踩在了她的心上。
軒轅殊珺就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他沉聲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她背對著他,微微的哼著:「哼,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安可兒的態度,讓他十分的生氣。
「所以,你一直不願意成為朕的妃嬪,就是為了像今天這樣,能夠理直氣壯的離開,對不對。」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從軒轅殊珺的嘴裡說出來,確實無比的篤定。
安可兒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理虧的是男人,但是他卻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她,難道他就不會好好的跟她解釋……哼,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這個皇帝爺,向來都是為所欲為!他做什麼哪裡用得著跟任何人解釋?!
安可兒轉過身來,被皇帝壓迫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要硬氣了一會:「對!你說得沒錯!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長長久久的陪伴在你的身邊。我喜歡你,但是我討厭你周圍的一切!對你的愛都抵不過這裡的一切的厭惡!我一直都想著能夠遠離你,好好的過我的日子!你記著,我和這個賤人不共戴天!你今天將她留在宮裡,就是趕我走!」
安可兒話音剛落,她就心有餘悸了。
她畢竟用了這種囂張的態度,和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人說話,這段話說出來,她覺得她可能離死不遠了!
細思極恐,她立即施展了十層的輕功,打算一鼓作氣的飛出梅苑。
安可兒想,軒轅殊珺如果心有愧疚,他肯定就不會追出來。而是會像上次一樣,假惺惺的放她自由,以顯示他自己有的大度。
呸!
安可兒現在才想明白,那不過是男人在欲擒故縱罷了。說什麼不會強迫她,到頭來還不是找各種理由將她關在皇宮裡?!
可是,這一次,安可兒又想錯了。
軒轅殊珺不但立即追了出來,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就將她擒住了,這回他就連假裝大度都不會了。
「放開我!」
她越是掙扎,軒轅殊珺摟得就越緊!
女人的力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安可兒就是用了內力去掙脫他,他也同樣用內力來化解。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你待我與其它的女人不同,你不會強迫我的嗎?我現在要走,你憑什麼攔住我!」
軒轅殊珺冷漠英俊的臉,緊緊的綳著,臉色陰沉的駭人,但是他依舊是一言不發。
安可兒心底一狠,把剛剛收好的軟劍又拔了出來,一道凌厲的劍光直劈向了軒轅殊珺。
軒轅殊珺微微一側身,鋒利無比的秋水劍就堪堪的貼著他的臉皮子劃過去,削掉了他的幾縷鬢髮。
安可兒猛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她料到他能躲過,可是,真的砍過去了,也還是有點不忍心的。
軒轅殊珺躲過了這一劍,回眸相視,看到她眼中對他的心疼,唇畔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安安,你到底是捨不得我,看來這一劍我不該躲。應該讓你把朕劈成兩半,然後抱著朕哭,這樣你就不會吵著要離開了。」
安可兒冷哼著:「好啊,那你站好,不要躲。看我會不會把你劈成兩半!」
說完安可兒也不等他反應的時間,就又是一劍劈了過去。
劈成兩半她是捨不得的,但是,她至少要把他劈成傷殘人士,這樣好讓他無暇去阻攔她。
然而,她的劍剛剛舉起來,軒轅殊珺就出手了。
男人出手極快,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動作,只覺得手上的幾個穴位狠狠的麻了一麻,然後,安可兒手上的秋水劍就「哐當」掉落到了地上。
安可兒氣急,想起了醫書上說的人體小腿脛骨上有一處是特別脆弱的,她狠了狠心。抬起腳就往他的小腿脛骨上踢去。
軒轅殊珺猝不及防的被狠踹了一腳,眉頭又是一陣緊鎖,悶哼了一聲。
但是,男人受傷的力道,確實一點都沒有鬆開。
他一個強勢力道,一把將這個不馴的小女人狠狠的拽毀了她的懷裡,冷笑著:「看來你還是很能幹的。」
「放開我……唔……」
她的小嘴被男人狠狠的吻住了。
強有力的五指還***她長發中,緊緊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容她有一絲半點的掙脫。
強勢霸道的吻,一直吻到她軟為止。
安可兒覺得這個男人很無恥,她不掙扎了,就安靜了下來,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找準時機在逃跑!
軒轅殊珺察覺到女人的溫順,這才慢慢的鬆開了讓他品嘗不盡的甜美芳唇。
安可兒只覺得從唇瓣到口腔壁,再到舌根,全部都是麻的。她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無恥……」
忽然,粗糲的大手撫上她耳後的穴位,然後凝聚著內力狠狠的一按,安可兒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上善霖玲邁開步子走過去,拾起他小心翼翼的將小女人攬在懷裡,深邃的目光溫柔寵溺。
上善霖玲早就在一旁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兩個親親我我,此時她終於找到機會挑撥離間了。
她邁開步子走過去,拾起了地上的秋水劍,嘖嘖嘆道:「劍身修長昳麗,通體晶瑩,驚若翩鴻,矯若游龍。這可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劍,用世間千金難求,最珍貴的精鋼所致。陛下估計還不知道,慕容秋逸暗地裡可是一等一的鑄劍師,這把秋水就是出自他之手,並且以他的名字命名。七八年前,慕容秋逸將親自鑄造著這把劍,並將他送給了落日山莊的莊主——他仰慕的海棠夫人。海棠夫人死了之後,秋水劍就又回到了慕容秋逸的手上。我曾經多次央求他將秋水劍給我,他都捨不得啊。」
上善霖玲越是說到後面,就越是咬牙切齒,恨得牙痒痒!
她曾經以為,她能像天上的明月一樣,擁有所有男人的愛慕和追隨,可是到頭來,她卻什麼都沒有。
這個該死的丫頭,幾乎得到了她渴望得到的一切!
軒轅殊珺冷漠的望了上善霖玲一眼:「跪下,自己掌嘴。」
上善霖玲驀地一怔:「陛下,你現在才知道沒慕容秋逸和你的心肝寶貝有奸……有私交么?陛下你就算是氣糊塗了,也不該遷怒到我身上啊。」
「朕不打女人。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奴才動手。」
上善霖玲這才害怕的縮了下脖子,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扇著自己的嘴巴。
軒轅殊珺抱著昏迷的安可兒,坐在卧榻上,冷聲道:「扇得這麼輕,敷衍朕?朕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只好幾個太監來將你捉住,扇到你牙齒掉光為止。」
上善霖玲一咬牙,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在心底早已經用最惡毒的話,把安可兒詛咒千千萬萬遍!
軒轅殊珺沒有看她一眼,他的眼中都是懷裡昏睡的小女人。
他輕輕的將安可兒安放在卧榻上,怕她受寒,還特意將薄錦被拉到她的蓋好。
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極致溫柔。
等到他安頓好安可兒,回過頭來看上善霖玲的時候,她那張嬌美如花的容顏已經被扇得通紅,狼狽不堪。
「朕曾經以為,你的這張臉,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臉,可是朕沒想到,有一天,朕覺得你的臉這麼的令人生厭。」
上善霖玲沒有收到男人喊停,她咬著牙關,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自己的臉頰。
「夠了。」
軒轅殊珺輕飄飄的兩個字,才將上善霖玲從羞辱里解放出來。
「賤人,說,你是用什麼辦法把安安引到這裡來的?」
上善霖玲顫抖的手捂著差不多,雙頰充血的臉,感覺她已經差不多被毀容的臉,她狠狠的忍著淚光:「陛下,你將我禁足在這座小小的樓閣里,切斷我和外界所有的聯繫,我就是成心想引妹妹過來,我也做不到啊。」
軒轅殊珺拾起了地上被打翻的那一匣子的梅花,收拾好,揣在懷裡。
剛剛問道安可兒的身上也有一股很濃烈的梅花香氣,估計安可兒是來梅苑采梅花了。
安可兒采梅花做什麼?
軒轅殊珺也就是這麼淡淡的想了一下,回去問問金寶宮的人,也許就知道答案了。
軒轅殊珺抬起眼眸,冷睨著上善霖玲:「不管事實如何,朕認定了是你做的,那就是你的錯。賤人,你記著,朕不允許你出現在安安的面前,如果有下一次,朕會直接將你活埋起來,念在你是她姐姐的份上,給你風光的厚葬。」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敢出聲了,更加不敢有任何的狡辯。
軒轅殊珺忽然轉過頭來;「安安當真是你父親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上善霖玲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是的。那個女人的來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所以,妹妹出生之後從來沒有進過我們的家門,我也就是大概知道有這個個妹妹的存在罷了。」
軒轅殊珺沉吟著,深思,如上善霖玲所說,那麼就能和墨玉說的串聯起來了嗎,一切都是有理有據的。
「朕讓你準備書信,你準備好了沒有?」
上善霖玲忍著委屈的淚水,祈求著:「陛下請容許妾身起身為陛下取來。」
「嗯,平身吧。」
上善霖玲聞言,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她走到了書桌旁,從無數張描摹的書信里,抽出了較為滿意的一張,恭恭敬敬的的呈送到軒轅殊珺的身邊。
軒轅殊珺接過信箋,細細的查看寫的內容。
半晌,他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這是安安之前的筆跡?」
上善霖玲美眸中略過一絲狡猾:「妾身確定,妾身的這個妹妹,和家父常常有書信的往來,妾身一直都認得妹妹的筆跡。相信,墨莊主看到之後,絕對不會起懷疑的。」
軒轅殊珺將信箋收進袖管之中,然後對她說道:「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滾了。」
上善霖玲恍然回過神,柔柔弱弱的抽泣著;「陛下,您就讓我住在梅苑吧。妾身在逃亡的時候,因為得罪過墨莊主,一直都在被墨莊主追殺。妾身只有祈求陛下的庇佑。妹妹說得對,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