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陛下,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醉了…
【362】陛下,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醉了……
安可兒流著眼淚,搖搖頭:「我,我不知道……我就是聽到著琴聲就會很難過,你能不能求他別再彈了……」
朦朧的月光下,英俊的臉覆著冰霜,唇畔薄涼的弧度漸漸的匯聚成兩了陰鷙的笑,那看起來又不太想笑容,是一種難以言狀的令人生畏的表情:「你讓朕去求他,哼,那朕還不如殺了他。」
安可兒的心揪得緊緊的,聽到這麼嗜血的話,她的心尖都在顫抖:「那……陛下,我,我不去見他,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
英俊立體的五官就像覆著一層淡淡的薄冰,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努力的隱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聲線冰冷而清晰:「你要是真的不想讓他死,你就更不應該求朕。」
安可兒驀地一怔:「我……我懂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在陛下的面前提他。」
可是,她深深的迷茫著:可是,他究竟是誰呢?
她雖然暈乎乎的,但是,男人那雙鐵一般烙人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安可兒嘗試著掙脫開男人的懷抱:「陛……陛下,我頭很暈,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想自己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
軒轅殊珺沉聲道:「你是不是在想他,想那個彈琴的人。」
安可兒違心的說了句:「沒,沒有。」
可是,怎麼能不想呢?
剛剛只是隱隱的聽著著琴聲,想念著這琴聲,想念得都哭了,然而現在聽得這般的真切,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彈琴的那個人。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連他是男是女,是神仙還是妖怪。
微涼的指尖重重的刮過她的柔嫩的臉蛋,指腹沾了一抹晶瑩的淚水,然後他面無表情的在指間狠狠的碾著,像是要把什麼也一起碾碎!
「沒有?沒有那你為什麼哭,你的身體為什麼這麼顫抖。讓你一個人待著,你會獨自流淚到天明嗎。」
安可兒不敢說話。
「朕陪你想他。」
她抬起眼眸,迷茫的望著這個俊美如神祇一般的男人:「什麼?」
軒轅殊珺自嘲的笑了下:「你是不是會覺得,朕是在犯賤。」
安可兒乾咳著咽了下口水:「不……不敢。」
忽然,一個天旋地轉,她的身子一輕,就被軒轅殊珺打橫抱起,然後坐在高高的屋檐上。
月已中天,帝都的街道,還是一片人聲鼎沸,安可兒的腦袋有些暈,人群里狂歡的聲音像潮水一樣湧進她的耳膜里,但是,那在夜空之中縹緲的琴聲依舊清晰的回蕩在他的心裡。
男人幽邃的黑眸微微一沉:「安安,帝都的百姓都在為我們慶祝婚禮,我們卻連交杯酒都沒有喝過。」
安可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們只是形婚,好吧,而且,你都結過那麼多次婚了,交杯酒喝了無數次吧,也不稀罕這一次……」
軒轅殊珺沉聲打斷了她的話:「只有迎娶皇后和三宮帝妃才有婚禮。朕沒有皇后,而你是朕唯一的帝妃,婚禮,朕也只有這麼一次。」
安可兒聽得模糊,因為她一直都被陛下關在宸宵宮裡,保護得很好,不需要去應付軒轅殊珺的那些小老婆。所以她向來不關心後宮妃嬪的等級問題,每天一睜眼就想兩件事情,第一是怎麼逃出去,回到現代,讓他的生活恢復正常。第二件就是,要這麼討好皇帝爺。
貌似,她現在的封號就是整座皇宮裡,皇帝的小老婆裡面,最尊貴的封號了。
好吧,軒轅殊珺對她也是真的很不錯的。
「咳咳,陛下,你要喝交杯酒,改天陪你喝,我們現在這裡只有酒,沒有杯子。」
「沒有杯子,也能和交杯酒。」
安可兒被他抱在懷裡,沒看清楚他背地裡的動作,就只見他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那姿勢瀟洒豪邁,充滿了雄性的英雄氣概。
驀地,他忽然伏下身,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瓣,將他口中的酒水全都哺餵給她。
雖然,這樣被他餵食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到男人的情緒特別的激昂,扳住她雙肩的力量,幾乎都要把她的骨頭給揉碎了!
帶著桃花清香的酒水從兩人唇齒交合的地方溢出,然後順著她小巧額下顎,一路流下她的頸項,然後滑進了她的胸衣里,涼涼的,濕濕的……
她微微的蹙眉:「唔……」
這酒……味道和剛剛她喝的似乎有點不同……
軒轅殊珺喂完了她,又霸道的在她的口中胡攪蠻纏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放開她。
她軟軟的依在他壯闊的胸懷裡,頭暈,很困,很想閉上眼睛。
「陛下,你剛剛喂我喝的是不是,是不是和剛剛我喝的那罈子酒,有點不同呢?。」
軒轅殊珺心底一沉,原先她喝的是普通的桃花酒,而剛剛喂入她口中的則是神醫谷的桃花釀,特製的。
她的那個所謂的神醫師父,為了克她,對付她,而專門研製的。
軒轅殊珺輕輕的將那個纖細柔軟的身體攬在懷裡,柔聲的哄著:「沒有什麼不同。」
安可兒迷惑:「不對……我覺得不對勁兒,雖然味道沒差,但是剛剛喝了那一口,就我暈乎乎的……啊!」
男人在她的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她就忍不住尖叫一聲。
如刀削一般的五官,漸漸的逼到了她的眼前:「所以,你懷疑朕,再給你下藥,嗯?」
唔……她就是這麼想的。
他冷笑:「你忘了你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什麼迷、葯,媚葯,要是對你有用的話,你這身子也不會留到現在,況且,剛剛朕是嘴對嘴的喂你,如果有什麼迷/葯在酒水,朕難道不會先中招么?」
暈乎乎的安可兒點點頭,但是腦袋就越來越沉,幾乎是整個人都貼進了軒轅殊珺的懷裡。
她的口中喃喃地:「不行了,陛下,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醉了……」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還不夠。
要讓她除了呻/吟,連話都說不出來為止。
於是他昂頭咕嚕咕嚕的又往口中灌了酒,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又堵上了她的小嘴。
她輕微的掙扎了一下,然後也無力的讓他灌她喝酒。
軒轅殊珺再次鬆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意識,任由他摟在懷裡。
他動作輕柔的抱起了她,站立在月光下,靜靜地聆聽著琴聲,眼眸中劃過一絲陰鷙的笑意。
此時,一個健碩的黑影無聲的落在軒轅殊珺的腳下:「陛下,卑職已經探明,確實有一位白衣男子在皇城的城牆上彈琴,而且他的周圍,似乎還有不少的隱形護衛。」
軒轅殊珺冷聲哼著:「把京畿營的三百弓兵調過來,箭鋒全部都淬上孔雀膽,看緊他。一旦他想闖進皇宮,格殺勿論。」
「是,陛下。」
山鷹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安可兒昏迷這,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囈語著:「好難受……我好難受……」
軒轅殊珺低下頭,在她的臉蛋上淺淺的吻了一下,聲音啞黯:「別急,等會兒就讓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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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派熱鬧喧嘩,然而金寶宮確實冷冷清清。
一身大紅嫁衣的女子,披著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等待著。
忽然,冷冰冰的女聲寂然響起:「我渴了,要喝水。」
小喜本來還在打瞌睡,但是一聽到這個冷極了還帶著慍怒的聲音,嚇得頭都磕在了桌子上。
當慣了丫鬟的小喜早就習慣了別人對她的呼來喝去,她急急忙忙的跑去倒水,然後恭恭敬敬的遞到這個女子的面前,怯生生的望著這個紅綢蓋頭下的新娘子,小聲的回答著:「這位……這位姑娘,你要不把蓋頭揭下來,這樣喝水也方便一些。」
正在喝水的女子動作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是娘娘,叫我娘娘!」
小喜被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一抖。
小喜今天早上就聽安可兒說過,會有一個女人來代替她和陛下拜堂。
可是,安可兒並沒有告訴她,這個女人還會代替安可兒坐在金寶宮裡,和陛下洞房。
小喜獃獃的咬著唇瓣,那這個莫名其面冒出來的,脾氣這麼沖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