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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立即吞下腹中的冷怒

  【369】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立即吞下腹中的冷怒 

  可是她的眼睛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雖然那支淬毒的羽箭是扎在小白的肩上,但是,她卻覺得比扎在她的心裡還要難受! 

  救人要緊! 

  就算淚眼朦朧的,看不清手腕,她也一狠心就握緊了匕首,胡亂的扎向了她纖細的皓腕。 

  下刀的那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捉住了! 

  男人的大手一個用力的反緘,她手上的匕首就被乾淨利落的卸掉了。 

  然後,那隻到這微繭強有力的大手,抓著她的皓腕向上一提,她就輕而易舉的被帶進了男人的懷裡。 

  「放開我!」 

  她掙扎不開,甚至還用嘴巴咬!這已經不是平時的矯情了,而是真正的憤怒! 

  像鐵一樣冰冷的五指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狠狠的扳了過來,他的聲音暗沉,嘶啞:「你千萬不要告訴朕,你是自願想跟他走。」 

  安可兒覺得她的臉蛋都快被男人給捏得變形了,她艱難的開口:「你也不要告訴我,剛剛你是真的想一箭將我和這個孩子,一起射個對穿!」 

  他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第一次在這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里,看到這般刻骨的恨意,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這麼愛他,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原諒他做的一切事情。 

  軒轅殊珺的臉色依舊是冷峻逼人,口氣生硬,沒有絲毫的退讓:「朕當然不會傷害你,朕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騎射,是他最擅長的技藝,他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他很自信能剛好射穿這個少年,而不傷到安可兒半分。 

  安可兒呆了那麼一下,幾乎被他盛氣凌人的氣勢給鎮住了。 

  可是轉念一想,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一個昨天晚上剛剛跟你睡過的男人,今天對著你放箭,卻沒有絲毫的猶豫,自信到絕對不會誤傷你,這是多麼的令人心寒。 

  都說,男人會心愛的女人捧在手心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軒轅殊珺就是永遠都這麼理智,甚至都到了冷血的地步。 

  但是,她無法原諒的卻不是他的這份過於驕傲自大的自信,而是…… 

  「陛下,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撲過來給我擋箭?」 

  軒轅殊珺淡然的解釋著:「不管他會不會過來給你擋箭,朕這一箭都不會傷到你。這一箭看起來是射向你的。但是,實際上瞄準的確實他拽著你的那一隻手臂。」 

  安可兒冷笑了下:「不對。小白的伸手大家都有目共睹。恐怕在皇宮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不管到哪裡都如入無人之境,這才是你最忌憚的地方!」 

  軒轅殊珺沒有否認:「不錯。」 

  「我的眼力和內功都不比你差,我看得出,以他的伸手……其實,其實是能閃到一邊去躲開的,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為了幫我擋箭,所以才沒有逃開的!」 

  軒轅殊珺冷冷的望著她:「所以?這個刺客闖入朕的後宮,打傷朕的侍衛,還冒犯朕的嬪妃,你覺得朕應該請他坐下來喝杯茶,這樣才顯得比較男人么?」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嘴唇,嬌嫩的唇瓣都快被要出了血來:「可是,陛下,你不該利用我去傷害關心我的人。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把為了我拚命的人,殺死在我的眼前,我做不到……」 

  冷淡得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膜里:「既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你閉上眼睛就好了。朕曾經記得你說過,朕是這個世界上你最重要的人,但是,朕確從來都看不到你內心的退讓,你從來就是表面上對朕奉承,說謊,用溫柔的音調來哄朕。朕覺得,如果你無法為了朕閉上眼睛,那麼,在你心裡所謂的最重的那個位置,也太敷衍了些。」 

  安可兒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一時之間,她竟有些分不清是非,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樣做了。 

  軒轅殊珺看見她沉默了,以為她已經屈服了,於是冷冷的下令道:「把刺客抬下去!」 

  她懵的反應過來:「住手!他不是刺客!」 

  軒轅殊珺冷睨著她:「你這是在對朕,發號施令?」 

  她哀求的目光滿是淚水:「我的命是他救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陛下,就當是為了我?」 

  男人冷毅的下顎,微微的抬起,十分的堅決:「不行。」 

  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漸漸的逼出了深秋一般肅殺的涼意,她迅速的抽出了纏在她腰間的秋水劍,毫不手軟的劈向男人! 

  軒轅殊珺感受到了這絲毫不虛的殺氣,幾乎都不用思考,就是憑著身體的本能躍起,一個漂亮的旋身,躲過了。 

  矯若游龍的軟劍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美麗的寒光,然後就被她反手架在了脖子上,是秋水劍極其的鋒利,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她垂在腦後的幾乎三分之一的長發都削斷了。 

  妖嬈的青絲如雪一般簌簌的落下。 

  那每一絲,每一縷,都落在了男人幽邃得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甚至比割他肉,剜他的骨,更讓他不舍…… 

  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目光比男人的更冰冷:「陛下,放了這個孩子。」 

  軒轅殊珺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安可兒憑著和他朝朝暮暮的相處,大概也能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男人陰沉的眸子里,透著冰冷的嘲笑:「朕不相信,你會為了這個人,自盡。」 

  安可兒抬起下巴,冷靜平淡的敘述著:「我不會為了他自盡,但是,我至少會為了這個孩子……自殘身體。陛下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么?你最喜歡的東西在你的眼前受到損傷,不好受吧?我記得陛下也說過喜歡我,那就讓我看看,我的安慰在陛下眼中,抵不抵得過他的一條命。陛下,他是一個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的人,你就真的不能放過他嗎。」 

  男人笑了。 

  他的小女人長出息了,還知道用他的弱點來威脅她了。 

  可是偏偏,他的弱點就是她。安可兒也是夠聰明,在她的手邊上,能最快速度的控制在她手裡,又能姥姥的牽制住他的東西,也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軒轅殊珺望著她,明明在笑,可是她卻好像都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把劍放下。」 

  那種眼神,就像是動物都死絕了的森林,只有數不清年月的古木,鬱郁森森,不見天日,讓人毛骨悚然。 

  安可兒挺直了腰板,強自鎮定:「你先放人!」 

  軒轅殊珺沒有多說廢話,頭也不回的對著羽林衛下令,但是,眼眸里確實狠狠的鎖住了她的影子,那是一種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立即吞下腹中的冷怒。 

  「放人。」 

  侍衛們把小白放下了,幾乎是同時,安可兒也把手裡的軟劍放下了,直接奔到了小白的身邊,然後劃破了自己的手腕,把她那能解百毒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昏迷的少年的唇上。 

  軒轅殊珺就這麼冷漠的站在她的身後,一言不發。 

  安可兒咬著牙,一直在放血。軒轅殊珺大概是真的沒想留下小白的活口,這淬的毒,著實厲害。 

  她放了好多的血,才看到小白的臉色,漸漸的恢復正常了。 

  而此刻,她的手腳也有些冰涼了,頭腦漸漸的發昏了起來,因為夜幕降臨,她也有血分不清楚,究竟是失血過多視野模糊,還是因為太陽落山的關係。 

  當她身體有一絲傾倒的趨勢,腰后就被一隻手給穩穩的接住了。 

  安可兒知道是誰摟住了她,所以她沒有回頭去看,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回頭,她蒼白著唇瓣,無力的說道「陛下,送這孩子出宮吧,不要為難他。」 

  他冷淡的應了一聲:「好。」 

  「讓小喜去送,我會讓小喜把事情都講清楚的,小喜是個老實寬厚的孩子,小喜去說的話,小白的主人一定會相信的。」 

  軒轅殊珺當然知道,她是擔心他會在半路上就將這個孩子活埋了,所以特意讓小喜跟著,不讓他加害這個孩子。 

  冰冷性感的聲音,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依你。」 

  聽到這一聲,安可兒就被他打橫抱起,走進了金寶宮的寢殿。 

  她知道軒轅殊珺現在心裡很窩火,冷冷的都是憤怒,所以她也沒敢在出聲,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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