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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嗎?

  【565】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嗎? 

  安可兒一直尋思著,應當以怎樣一個場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才夠閃亮,才夠醒目,才符合她娘娘的范兒。 

  後來想了下,忽然發現,莫名其妙的出現才最符合她神秘而又性感的路線。 

  因為她幾乎十天有九天都是被關禁閉的,經常是謎一樣的出現在陛下的寢殿里。 

  宮女們相比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不過,此時她十分低調的從皇宮某個運蔬菜的後門,坐著一輛灰溜溜的馬車,十分之低調的走進了皇宮。 

  運蔬菜的馬車在後院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 

  趕馬車的老頭兒是內應,轉過頭來悄聲的對著安可兒說了一句:「姑娘,您可以下車了。」 

  安可兒應了一聲,然後就小心謹慎的下了馬車。 

  當她頭頂著一顆白菜偷偷摸摸的爬出那一堆白菜的時候,抬眼就看到一個英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安可兒看著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青衣。 

  她此刻保持著從馬車上爬下來的這個姿勢就顯得很猥瑣了,她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是應該大喊一聲抓刺客,還是應該迎上去祝福他新婚快樂。 

  安可兒想了下,還是決定先上去跟青衣打個招呼,畢竟,青衣曾經是陛下身邊的第一護衛,目前就是看見他敗在過小白的手上而已,老厲害了。萬一一言不合打起來,她恐怕跑路都跑不利索。 

  皇宮對於青衣來說,就是家一樣的存在,他現在至今都在宮裡有不少的人脈。 

  「嗨!好久不見,今天的天氣不錯啊~祝你新婚快樂!」 

  青衣一聽,滿頭的黑線:「你應當知道,我……」 

  青衣忽然住嘴了,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慕容家現在收留著我,我是奉了慕容家的命令,前來營救九公子的。」 

  安可兒冷睨著他:「是救?你確定不是殺么?」 

  青衣抿了下唇瓣,不願意多說。 

  仔細的打量著他:「那麼你現在究竟是想怎樣?」 

  青衣語調哀涼的說道:「我想怎樣,從來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安可兒嘆了口氣:「算啦,你這個悶葫蘆,我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你進宮恐怕是一定會來看陛下的,我們想來也是順路。一起走吧。」 

  青衣沉悶的點了點頭,臉色並不是十分的好:「你,不怕我會對陛下出手?」 

  雖然有點難說出口,安可兒還是不得不說:「你不是這樣的人。陛下從小把你養大,在你的眼裡,他重於一切。其實我一開始就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慕容世家。慕容家的人肯定都以為你深愛著柒柒,為了柒柒而背叛了陛下,不是么?」 

  青衣沒有回答,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走吧。如果要見陛下的話,我知道捷徑。」 

  讓安可兒汗顏的是,所謂捷徑,就是直搗黃龍。 

  青衣換了普通暗衛的衣服,在皇宮裡行走,就跟在自家玩似的,哪裡有陷阱,機關,他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甚至,一路上看見了幾個和青衣相熟的人,還轉過臉去,有假裝看不見的。 

  大部分認出來青衣的,都在第一時間就被青衣直接就給幹掉了。 

  走到寢殿面前的時候。青衣就忽然間停了下來,然後對安可兒說道:「你自己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安可兒略略驚訝的挑了下眉:「你……你不是慕容家派來的?至少要搞清楚陛下的狀況吧?」 

  青衣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去:「見不見,都一樣。」 

  那個時候,她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青衣這個人,當真的埋的太深太深了,叫人看不透。她唯一能看懂的就是青衣每次沉默不語抱著懷裡的長劍,抬頭凝望天空的時候,是四十五度角…… 

  寢殿里,並沒有太多的人,只有一個御醫,山鷹護衛,還有就是鳳仲離。 

  安可兒大搖大擺的從寢殿的大門口走進去了,因為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她的人。 

  當她看見他們整整齊齊的在寢殿的門前站成一排,安可兒就覺得有些納悶了:「你們怎麼站在這裡,為什麼不進去?你穿著御醫院的官服,你是御醫吧?陛下的狀況現在是怎麼樣了?」 

  那名御醫看著安可兒,只覺得美貌驚艷,似乎又有些眼熟,但是,因為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她,所以並不認識她。 

  因為宮裡只知道她深受陛下寵愛,行蹤神秘,陛下都有禁令,任何人不能進入金寶宮,她幾乎一直都被禁足,從不離開金寶宮半步。 

  御醫問道:「您是……」 

  安可兒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鳳仲離和山鷹,示意他們可以下跪了,周圍的人可都在看著呢,要承認她的身份,她才好辦事。 

  二人會意之後,都半跪了下來,有多大聲就說多大聲。 

  「卑職拜見宸妃娘娘。」 

  「微臣拜見宸妃娘娘。」 

  安可兒慈祥的說了一聲:「乖。」 

  御醫差點跌倒,這麼放蕩不羈的娘娘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 

  鳳仲離立即起身道:「宸妃娘娘,慕容貴妃娘娘正在裡面,她說她會醫術,她不讓御醫給皇上看傷,她要自己陛下看傷勢……」 

  安可兒臉色一白,鳳仲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根本就已經是站不住了,立即沖了進了。 

  慕容憐香在裡面,那還得了?!那個便利不已,蛇蠍心腸的毒婦! 

  當她衝進去的時候,寢殿里卻空無一人,只有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的陛下。 

  原本冷漠英俊的臉上,此刻略略的有些蒼白,男人高大俊美的身軀平躺在床上,就算是一動不動,也足以讓任何女人臉紅心跳。 

  安可兒十分謹慎的四下一看,沒有發現半點有人的蹤跡,於是快兩步跑到了軒轅殊珺的身邊,抓起他的手腕,就替他把脈。 

  她聚精會神的給他號脈,卻沒有發現他中毒,甚至於,他的內傷也看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她心裡很著急,果然像她像這樣沒有太多經驗的半吊子醫生,會醫死人! 

  安可兒轉過身去,朝著殿外大喊:「御醫……唔?!」 

  她是想叫御醫進來的,沒想剛剛開了口,她的身後就有一隻手,一下子伸到她的面前,把她的嘴巴給捂住了! 

  她被嚇了一大跳,直冒冷汗,本來以為是慕容憐香冰冷而粗礪的掌心捂著她的柔嫩的嘴唇,那種熟悉的觸感,讓她莫名的安下了心來。 

  身後傳來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不要說話。出了鳳仲離,他們誰還不知道朕的眼睛看不見。」 

  她的心裡咯噔一跳,然後點點頭,示意他將手鬆開。 

  安可兒被鬆開之後,就轉過來,小聲的問道:「陛下,你怎麼能讓鳳仲離知道你看不見的事情呢?他並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 

  鳳仲離就是個牆頭草,風一吹就兩邊倒,最終他的心還是在鳳家的。但是,安可兒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父親』會這麼信任這個男人,還有軒轅殊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讓他成為了皇朝的第一高官。 

  軒轅殊珺的眉頭沉了一下:「因為,當時他離朕的御座最近,是他將朕扶起來的。朕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告訴了他一人。」 

  安可兒無聲的嘆了口氣,當時的情況危急,確實別無選擇。 

  「是你,讓鳳仲離叫我回來的嗎?你怎麼知道我在他那裡……」 

  軒轅殊珺薄涼的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早就知道了,一直都在看著你。」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只覺得心疼,但是又說不出是為了什麼而心疼,就是說不出的隱隱作痛:「那,你現在還認為我是,為了逃出皇宮,故意殺死你弟弟還有司徒的兇手?」 

  軒轅殊珺的臉色驀地慘白了一下,然後噗的嘔出了一口殷紅的鮮紅,把她的衣襟都染紅了。 

  她一下子傻眼了:「怎麼回事?!陛下!」 

  「毒……」 

  安可兒慌慌張張的摸索著他的手腕,把脈:「毒?我看不出有什麼毒啊!」 

  「可能是蠱毒,剛剛……慕容十三進來過,她在我的身上動了手腳。」 

  安可兒的臉色瞬間慘白:「慕容十三,她,她是很愛你的,應該不至於要你的命!蠱……蠱這種東西,很危險,弄不好還會被蠱蟲反噬,她一個名門的千金怎麼會用呢?」 

  軒轅殊珺虛弱的咳了兩聲:「安安,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嗎?慕容秋逸難道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 

  安可兒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我,我只知道她是小包子的雙胞胎姐姐,並不知道其它……」 

  軒轅殊珺有些氣短,將頭慢慢的靠在她的胸上,斷斷續續的說道:「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她是一個連,連雙胞胎姐姐都能下手殺害的女人,如果還有點人性的話,怎麼可能對一個和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暈厥在了她的懷裡。 

  安可兒獃獃的抱住男人的頭,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彎來:「究竟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忽然,她如醍醐灌頂,一盆涼水從頭了個透心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前,慕容憐香曾經告訴她,小包子是不忍心暗殺她,所以才選擇被守衛們砍死的。 

  安可兒忽然一陣膽戰心驚,平時的種種細節都湧現上了她的腦海,她驀地發現了,那些頗具疑點的細節,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慕容憐香經常對她說一些奇怪的話,還口口聲聲叫她姐姐,說她很愛她什麼之類的。 

  安可兒現在想起來,真是滿身得雞皮疙瘩……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安可兒驀地轉回頭來,看見,慕容憐香走了進來,在她手上還端著一碗湯藥。 

  慕容憐香看見安可兒用這個冰冷又帶著仇視的目光望著她,心裡一顫,嘴上冷嘲熱諷的寒暄著:「姐姐,你怎麼現在才出現。我原先還以為,你被陛下藏在了宸宵宮裡好好寵愛著呢?怎麼,原來姐姐竟然一直都在金寶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是怕一出門就被會被人扔臭雞蛋?」 

  安可兒強忍著想一個巴掌扇飛這個蛇蠍女人的衝動,顫聲道:「你,趕快把陛下的毒給解了,不然,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慕容憐香先是一怔,然後看到了口吐鮮血的陛下,暈倒在安可兒懷裡,她慌張的解釋著:「不是我!這個不是我乾的!」 

  安可兒的眼眸微微的凌厲了起來:「這個不是你乾的?難道你還對比下干過別的事情?」 

  慕容憐香一時間語塞,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姐姐,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我也是擔心陛下的安危,想過來看望陛下……」 

  安可兒冷睨著她手上端著的那碗葯:「你端過來的這是什麼?」 

  「是,是葯,我剛剛也是看不出陛下究竟是為什麼暈倒,所以就弄了一些補虛的湯藥過來給陛下喝。」 

  安可兒冷哼一聲:「補湯而已?那你敢不敢自己喝一口!」 

  慕容憐香臉色微青,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顯然她是不敢答應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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