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軒轅殊珺呢!那混蛋在哪裡?!我的孩
【614】軒轅殊珺呢!那混蛋在哪裡?!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
安可兒聽到她這麼一分析,心口堵得都不想說話了。
軒轅霓裳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不管我那個薄情的弟弟會不會救你,我都一定會保你平安的。」
她勉強的笑了下:「那就謝過長公主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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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安可兒現在的身孕,身子也重了,舟車勞頓的也怕出意外,所以,拓跋大皇子並沒有把安可兒接出幽蘭山莊,他們只是派兵來鎮守此處,並且將軒轅皇朝的使臣約到幽蘭山莊來談判。
很快,大概過了四五天的樣子,軒轅皇朝就傳來的公函,說是願意答應所有的條件,具體事項派使臣過來談。
就連軒轅霓裳都感到驚訝,這樣逆來順受,一點都不像她那個霸道皇弟的作風。
安可兒聽了卻不屑的笑了笑,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裡卻在想。軒轅殊珺不會是軟弱可欺的。說不定,這只是迷惑敵人的障眼法罷了。軒轅殊珺應該還有別的什麼陰謀。反正她也不擔心,就算軒轅殊珺不救她,她也有自信自己不會有事。
雖然拼老公,有點不靠譜。但是,拼爹,她完勝。東方老爹就算是掛掉了,都能將她罩得嚴嚴實實的。東方大小姐,可比什麼妃子威風多了。
幾天後的某一個明媚的清晨,安可兒挺著一個大肚子正在奴婢們的攙扶下,散步。
忽然,拓跋宏邁著兩條小短腿飛快的跑到了她的身邊
「安、安姐姐,軒轅皇朝派的使者來了。」
安可兒漠然:「來了就來了唄,你們好好談,管我什麼事?反正,我只不過是一個附贈的籌碼,就算沒有我,大食國和軒轅皇朝是戰是和,還不是兩國皇帝說的算。」
拓跋宏跑得上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唔,不是,軒轅皇朝的使臣們……說,說要見你,還要驗明正身。」
安可兒眉頭不悅的微微一皺:「怎麼驗身?區區幾個使臣,也敢驗我的身?難道你母妃,軒轅皇朝的長公主殿下,說話都不算數的嗎?」
拓跋宏的小臉就立即垮了下來:「我母妃的身份很尷尬。不管是在大食國,或者是在軒轅皇朝,都不能得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安可兒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那就驗身吧,但是,我只接受女的驗身。」
……
溫泉的邊上,佔了清一色的衣裙太監。
安可兒泡進水裡,將自己雪白的香肩沒入了,不悅的皺眉:「不是讓宮女給我驗身嗎?怎麼都是太監?」
其中一個太監道:「娘娘您不要介意,奴才們也並不是男人。」
她不高興了:「都滾出去!男人不行,切了的男人也不行!我的身體也是你們能隨便看得嗎!滾!」
說完,她就不高興朝著溫泉中心又有了一段。
忽然,空氣瀰漫了一股酒香,安可兒聞著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她用手扶著額頭:「什麼……什麼鬼……」
忽然,她的兩腳一軟。
什麼酒,這麼厲害?她光是聞著味兒,就能醉了?
安可兒暈乎之間,腦袋裡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是桃花釀。全世界,什麼毒藥、迷/葯她都不怕,但是唯獨怕神醫谷的那位師父,專門為她特製的桃花釀能將她制服。
安可兒不禁想,會不會有一天,她的師父還能專門研製出一種毒藥來對付她?軒轅殊珺確實說的不錯,那祖孫倆確實是捏著她的軟肋。
就在她的身體緩緩下沉的時候,一雙手,將她穩穩的扶住了。
安可兒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裡,那種堅實的溫暖,十分熟悉。
她拚命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個人可是眼皮太沉重,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男人的聲音醇厚,低沉:「安安?」
她用力的點點頭,帶著不屑的語調:「你堂堂一個皇帝,竟然裝成太監混進來……真是令人不齒!」
溫泉里,裊裊升起的水霧,朦朧了周圍的一切,彷彿只有彼此。
他的手,毫不客氣的開始扒她的衣服:「驗身這種事情,只能朕親自來做,絕對不能交給任何人。朕早就知道,臉都可以假冒的,但是女人的身體確實最誠實的。如果不是朕親自來,誰又能真正的確定你的身份?」
……
軒轅霓裳在溫泉的入口處被皇朝派遣過來的皇室的羽林衛給攔住了。
軒轅霓裳冷哼道:「你們放肆!知道本宮是誰嗎,敢攔著我!」
「長公主殿下,被指並非要對長公主殿下無禮。只是,內侍官們正在裡面,為娘娘驗明正身,長公主殿下不方便進去。」
軒轅霓裳冷著一張臉:「正是你們該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長公主殿下,卑職倒想問問長公主殿下,您究竟還是不是皇朝的人。」
軒轅霓裳目光微微一狠:「我當然是皇朝的人。本宮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皇朝的公主,這一份尊貴榮耀,無論是誰都不能奪走。」
她暗暗地咬牙,她終有一天,要風風光光的回軒轅皇朝,看著她的宏兒,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如果殿下還承認自己是皇朝的公主,那就請長公主殿下不要阻撓卑職等。」
軒轅霓裳逼近了一步,悄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需要本宮配合嗎?」
這名羽林衛搖搖頭,不肯再說。
軒轅霓裳忽然微微眯眸,盯著他的臉:「你似乎有些眼熟。本宮是不是在陛下的身邊,見過你?」
「卑職卑微,娘娘無須掛心。」
軒轅霓裳忽然想到,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從前守在皇上身邊的,那是不是,皇上也跟著來了?
她忽然有些激動,一定要進去親眼確認一下,如果皇上真的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軒轅霓裳料定了這個羽林衛不讓她進去,肯定是因為裡面的正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者,裡面的人不能讓別人知道。
她也不著急,就在一旁,耐心的瞪著,她相信,總能把裡面的人給等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內侍官們慌慌張張的抬著一個步輦就出來了,步輦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神志不清的安可兒。
糟糕,現在她聽著這麼大哥肚子,暈倒的話,情況不妙啊!
軒轅霓裳也慌了:「這是怎麼回事?!」
「宸妃娘娘剛剛在洗浴的時候,忽然間就暈了過去!」
「快傳御醫!」
然而,軒轅霓裳靠近安可兒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鎖骨上,有一處很深的吻痕。
很深,很重。
軒轅霓裳吃驚的收回了手,這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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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了安可兒的房間外面,焦急的等候著。
如果她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兩個國家之間的間隙肯定會十分的深重。畢竟,她的肚子里,現在懷著的是皇帝唯一的皇嗣。
門打開了,軒轅霓裳礙於身份,十分『關切』的第一個就圍了上去:「宸妃娘娘現在身體狀況如何了?」
御醫回答道:「其實,並無大礙。只是因為水土不服,所以出現了一些身體不適的病症。雖說是並無大礙,但是再這樣繼續耽擱下去,恐怕會對腹中的胎兒不利啊。」
軒轅霓裳在心裡暗暗的納悶,水土不服,應該是腸胃上出的問題才對,可是,她最近一直都在照顧安可兒,她能吃能睡的,怎麼會一下子就水土不服了起來呢?
拓跋大皇子懊惱的抓了下頭髮,道:「母妃,您看既然這位娘娘水土不服如此的嚴重,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軒轅霓裳微微一笑,推脫到:「是,都怪本宮照顧不周。早就發現了宸妃娘娘有這樣的癥狀,只是山莊里的大夫都沒有這麼高明,看不出什麼毛病來。是本宮的失察。如今已經這麼嚴重了,不如,就讓宸妃早點啟程的比較好。反正,我們軒轅皇室一諾千金,只要答應了,是絕對不會反悔的,你們放心好了。」
軒轅皇朝的使節們面面相覷,還都準備了很多強硬的說辭,沒想到現在長公主殿下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倒是省了許多的口舌。
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後有一雙幽邃的黑瞳,透過門縫在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
安可兒很快就被抱上了連夜回歸軒轅皇朝的馬車。
現在是春末,氣候不冷不熱剛剛好。但是因為安可兒體內有寒氣,隨時都有可能發作,所以,馬車上就時時的備著一個炭火的暖爐。
一隻屬於男人的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撩開了她的衣襟,那裡,剛剛被他狠狠的欺負過,他現在要只想好好的疼愛一下……
昏迷中她呼喚著:「水……」
軒轅殊珺望著領口的那一片春光,眸色一沉,拿過茶杯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
他也渴,但是,這種渴不是喝水就能解決的。
此時,馬車外面傳來了一陣飛奔而來的馬蹄聲。
守護著馬車的羽林衛怒喝道:「是何人攔路!再不讓開就休怪刀劍無眼!」
軒轅霓裳騎著馬,親自追了出來:「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宮是長公主!」
羽林衛們這才看清楚了,忙道:「原來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這是要給宸妃娘娘送行嗎?」
軒轅霓裳道:「是。都讓開,本宮要上馬車!」
羽林衛們卻沒有一個讓開的:「長公主殿下,這個……不要為難卑職了。被智能奉命將宸妃娘娘安全護送回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軒轅霓裳騎在馬上,也不肯絲毫的退讓:「你們要是不讓本宮上馬車,本宮就就對不會讓路!」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馬車裡忽然傳出了一個醇厚低沉的男音:「放她過來。」
軒轅霓裳微微一震,她又怎麼會不認得這個聲音呢。
隨行的羽林衛們聽到了陛下的命令,不敢不從:「是……」
軒轅霓裳被放行。
馬車的車簾被撩開的那一刻,軒轅霓裳一點都沒感到吃驚。
「皇姐,你這樣一路緊追,是為何意?」
軒轅霓裳唇畔微微的勾起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意:「果然是你。我追過來,不過也就是為了確定陛下的安全罷了。畢竟,這個世上,陛下是唯一的手足了。本宮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
軒轅殊珺目無表情,冷淡道:「皇姐,朕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對朕的心意,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無法改變朕對你的看法。所以,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趁著朕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離開我的視線。」
軒轅霓裳冷聲哼著:「陛下,既然你認定可我會對你不利,不如,你現在就傻了我好了,一了百了。我軒轅霓裳,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
軒轅殊珺道:「母皇在臨終前,曾經要朕立誓。母皇因朕而死,將來,一定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算是她一命換一命。」
「哈哈哈!你說的好聽!母皇分明就是你親手殺死的!珺兒,你最好牢牢地看緊了你的皇位,若你也有敗落的那一天,還不知道史官們會如何書寫你弒母登基的那一頁史書!」
軒轅殊珺漠然的看著她:「多謝提醒。」
說罷,他便緩緩的關上了馬車的門。
羽林衛們過來攔在了軒轅霓裳的面前:「長公主殿下,請!」
軒轅霓裳冷哼一聲,上了馬背,揚長而去。
馬車又緩緩的行駛了起來。
軒轅殊珺懷抱著昏睡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憐惜的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啞聲道、:「安安,帝都總算是太平了。你在外面太危險,跟朕一道回去吧。朕也該看著我們的皇兒出世。」
馬車的窗外,傳來了青衣的聲音:「陛下,要不要卑職派人去將長公主的馬攔截下來。她此去,定是向大食通風報信。卑職猜想,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攔截陛下和娘娘的馬車。」
「不必。軒轅霓裳既然敢獨自前來,恐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她沒有能即使的回去,也會有人帶著兵馬追上了。而且,他們是拯救本國的王妃,名正言順。到時候我們發到會落人口實。」
「那陛下,萬一大食國派兵來截住我們,我們當如何?」
軒轅殊珺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詭譎的笑意:「那就是大食國背信棄義,明明已經將宸妃放走了,卻又派兵來追殺,到時候就勿怪我們不信守諾言了。
「陛下,這樣的辦法太過於冒險,畢竟,這輛馬車裡,是軒轅皇室里唯一的血脈了,陛下不能有事,娘娘也不能有事。青衣還是很擔心陛下和娘娘的安全問題。」
軒轅殊珺倒是悠然自得:「這個,自有天意。強求不得。」
言盡於此,青衣也無法在多說什麼了,只希望著快馬加鞭的趕路,儘早的能安全的趕到軒轅皇朝的境內。
「咳咳咳……水……」
馬車裡,昏迷的女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晶瑩剔透,格外的誘人。
他將溫水,一點一點的哺喂到她的口中,喂完了,還能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
終於能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了,已經很久沒見了……倒是白胖了許多,手感更好了……
忽然,一支飛矢而來的利箭射向了馬車。馬車立即停了下來。
青衣立即走到了馬車的車窗下:「陛下!你沒事吧!」
擋開撩開車簾的時候,只見軒轅殊珺的手上緊緊的握住了那支利箭,而那箭鋒,還有一寸就要刺進了安可兒的額頭。
青衣的臉色很不好:「陛下,有埋伏!」
軒轅殊珺卻一點都不驚慌,只說了兩個字:「迎戰。」
「是!」
無數的羽箭密密麻麻的從遠處飛來。羽林衛們事先也是有準備的,各自從身後卸下了盾牌,將馬車維護的嚴嚴實實。
一陣箭雨過後,敵人就開始接近他們,看看他們的傷亡情況。
當敵人走進了這滿地的屍體的當中,安歇躺在地上裝死的羽林衛,全都拿起了手中的劍刃,襲擊他們。
廝殺聲,慘叫聲不停的傳進了安可兒的耳朵里、。
她即便是做醉夢中,都要被這凄慘又犀利的聲音所驚醒:「好多血,好多血,不要……陛下 ……陛下……」
軒轅殊珺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輕聲的安慰著:「安安,不要怕,朕在這裡,朕沒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就將她耳朵給輕輕的捂住了,讓她聽不到外邊殘忍的聲音。
可是,濃烈的血腥味兒,還是讓她感到不安。
她像一隻貓兒一般,不停的往他的身上蹭,只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青衣一路殺到了馬車的邊上,道:「陛下,卑職護送陛下和娘娘離開。」
軒轅殊珺透過窗外,看到了羽林軍寡不敵眾,然而,這個時候,天空中卻升起了一顆信號彈。
他淡然道:「不必,墨庄的人,已經到了。此刻如果我們逃走,墨庄的人找不到我們,反而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我們。」
青衣道:「卑職誓死守護陛下和娘娘的安全。」
軒轅殊珺應了一聲:「嗯。」
一個蒙面的刺客在連續斬殺了好幾個人之後,終於殺到了馬車邊上,青衣反應迅速的一劍擋住了他的攻擊。
兩個人纏鬥了起來。
墨庄的白衣劍客,在黑夜裡相當的醒目,他們都施展著輕功,在夜幕里飛快的穿梭著。
當墨庄的劍客也加入了戰鬥之後,青衣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三小姐,三小姐呢……」
小白一爪一個,根本不需要武器,直接手撕。當他看到了馬車,他眼前一亮:「三小姐,小白可算是找到你了!」
小白要衝上馬車,卻被青衣給攔住了,青衣凜聲道:「陛下和娘娘再次,休得造次!」
「哼!那個壞人也在?!三小姐為什麼每次都跟他在一起!肯定是你們綁架抓了三小姐!」
「放肆,休得對陛下無禮!」
軒轅殊珺在裡面聽了,唇邊淡淡的扯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墨庄的人來的非常的及時。墨庄距離此處,其實也不是特別的遠。
墨庄的劍客迅速的擊退了大食國派出的刺客。但是,馬車依舊沒有前行。
小白執意要馬車改道去墨庄,但是,青衣堅決不同意。
青衣嚴肅冷漠:「小鬼!不要胡鬧!宸妃娘娘現在的身孕已經有八個多月了,經不起舟車勞頓,再改道去墨庄的話,萬一宸妃娘娘出了什麼事情,你可擔待的起!」
小白呆萌:「誰是宸妃?」
青衣腦門上青筋突起:「宸妃就是你的三小姐。」
小白恍然大悟!
但是他卻更加的理直氣壯了:「你們的宸妃娘娘?!開玩笑!我們三小姐出嫁了,我們怎麼不知道!主人是三小姐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你們有通知過主人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嗎?!我們三小姐從來就沒有承認過是什麼妃什麼妃的!」
馬車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凌聲道:「青衣,還等什麼,即可動身。墨庄的人如果要攔截馬車,格殺勿論。」
小白火了:「你這個昏君,怎麼不講道理!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我們三小姐的夫君!」
小白再一次跳上了馬車的頂棚,怒掀!
軒轅殊珺的眉頭微微一皺,用了內力將馬車穩住,但是馬車還是顛了一下。
「安安!」
軒轅殊珺手疾眼快的將安可兒給抱在了懷裡,但是,小女人眉心卻是依舊疼的吃緊。漸漸的開始呻/吟,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顯然是已經開始陣痛了。
小白獃獃的看著安可兒,還有她高高隆起肚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生命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他忽然好想去摸一摸,摸一摸三小姐的肚皮,裡面會不會有個小寶寶在踢她呢?
「啊——」
安可兒在昏迷之間依舊是痛苦的慘叫。
軒轅殊珺平時泰山崩於前而不亂,但是此刻他卻終於也把持不住,慌了神:「御醫!快傳御醫!」
青衣飛上車頂,將呆愣的小白給撈了下來:「小鬼!怎麼你老是闖禍!」
小白委屈的扯著衣角:「我……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在這樣……」
女人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
「回稟陛下!娘娘……這恐怕是要生了……」
軒轅殊珺寸步不離的守在安可兒的身邊,緊張的握著她的手,一向英明決斷的帝王,這個時候心慌的詢問著御醫:「那現在當如何!」
「請陛下現行迴避,微臣去快去準備接生用的什物,讓宮女、嬤嬤們全都過來,微臣會在外面進行指導,為娘娘接生。」
……
陣痛,讓安可兒在昏迷中不斷的清醒,然後又不斷的昏厥過去。
身邊無數的人讓她用力,挺住,不停的喚醒她,不讓她沉睡過去。
不知道這樣反反覆復的陣痛了多久,終於,孩子的啼哭聲衝破了雲霄。
「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安可兒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恍惚間聽到了大家都在恭喜她,她就好像在鬼門關里滾了一遭,腦袋嗡嗡直響,根本沒有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母性的直覺告訴她,她的寶寶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來到了這個世界。
「孩子……我的孩子……」
宮女們將新生的嬰兒包好,然後抱到了安可兒的面前:「娘娘,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母子平安!您看看,小殿下長得多像陛下啊!不哭不鬧,這麼乖啊!」
安可兒虛弱的抱著這個軟軟的小小的生命,忽然喜極而泣:「寶寶,娘親終於見到你了!你在我的身體帶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終於見到你了……」
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里,走進了一個宮婢:「娘娘,陛下在外面呢,陛下十分的高興,說是要見見小殿下!」
安可兒驀地反應過來,將懷裡的嬰兒抱緊了:「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怎麼能說給他就給他?讓他在外面等著,等我高興了,就給他看看。」
「這……是,娘娘。」
安可兒危危眯眸,看著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小不點,不停的為他考慮著,也為自己打算著。
她本來已經出了皇宮,就再也沒有打算回去。她也不想讓她的孩子去過那種步步心機,滿手鮮血的日子。
她不管怎麼想,她和軒轅殊珺之間,究竟沒有誰欠誰的。
哦,不對,自始至終,那個男人對她,從來沒有過單純的愛,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遠遠不止一個男人想從一個女人那裡得到的那麼多。
因為,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不一會兒,小宮女又進來了,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娘娘……娘娘,陛下說,要抱小殿下出去給他看看,若是娘娘再不肯,陛下就,陛下就自己進來了。」
安可兒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更加的抱緊了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不給,堅決不給!
她的心裡不停的祈禱著:洛凡,墨哥哥,你快點過來……
然而,老天像是沒有聽見她的祈禱,當帳篷被掀開的時候,進來的人卻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男人。
雖然不願意見到他,但是,這他卻也正是她思念至深的男人。
「奴婢拜見陛下!」
軒轅殊珺此刻的眼中,只有安可兒,還有她懷裡的孩子。在深沉的心思都掩飾不住他此刻愉悅的心情,他朗聲道:「都出去。」
「是,陛下。」
軒轅殊珺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去想抱一抱自己的兒子,但是,安可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不撒手。
軒轅殊珺寵溺的口吻略帶著責備:「安安,把孩子給朕。」
安可兒一咬牙:「不給!這是我的孩子!」
軒轅殊珺難得的哄著她,繼續低聲軟語:「朕說錯了,朕不是要搶走他,而是,想要看看他,以後,我們一家人,一起過。」
安可兒狠狠的咬下唇瓣:「我不知道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孩子現在還離不開我。他現在還小,還是由親娘照顧比較好。等到孩子長大了一點,我會帶他回去看你的。只要你答應了,我就讓你看一眼孩子。」
軒轅數據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安安,你……你該不會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吧。你現在,連朕的孩子都生下來了……」
「她當然走得了!」
軒轅殊珺的話被外面的一個男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帳篷外面的羽林衛們紛紛的拔出了刀劍,守衛著帳篷的四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
墨玉和洛凡都到了,剛剛說話的就是墨玉。
墨玉說話十分的不客氣:「軒轅帝,你就算帶兵來剿滅墨庄,我都不會怕你。不過,難聽的話先說在前頭,你今天如果執意要帶走她,本莊主敢保證,你今天絕對走不出去。」
洛凡的語氣就是比較委婉一些的,他接著說道:「小姐她剛剛生產,不宜遠途。陛下還是先將小姐和孩子先留在較近的墨庄照顧著。至少也要等到我們小姐出月之後,是走是留再行定奪。」
軒轅殊珺聽了之後,微微一笑:「說的不錯,這倒是提醒了朕。」
說罷,他就將手伸向可安可兒,將她沾濕在額角的碎發撥開,然後柔聲道:「朕答應你,先讓你在墨庄休養一段時間,至於你什麼時候想回皇宮內,朕全聽你的,好不好?」
安可兒一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最好!」
軒轅殊珺抱過了她胸前的孩子,輕輕地摟在懷裡,慈愛的對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笑了下:「乖,你一定是父皇最優秀的兒子!是父皇的驕傲!」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軒轅殊珺將兒子抱走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忽然的空了一下,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兒子被搶走了一樣,心裡不踏實:「好了,你看也看過了,把兒子還給我,他……他也該肚子餓了,我要給他……餵奶……」
「這麼早?朕了解過,御醫說,兒子要一天後才能喝奶。第一天,先喂糖水。」
安可兒反對:「不……剛出生的孩子,應該馬上喝奶,這樣才看對身體健康好,你把他給我,我先給他喝兩口奶,他算是早產,體質可能會比較弱……」
軒轅殊珺卻不聽,他抱著兒子,反而走遠了一步,眉頭微微一皺:「你身體虛弱,不要餵了。朕會給他找一個奶媽。」
安可兒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把兒子還給我!」
軒轅殊珺對著宮女道:「來人,好好的服侍宸妃娘娘。」
宮女們都衝進去,紛紛的按住了安可兒,她被按在床上,劇烈的喘息著:「騙子!把兒子還給我!」
軒轅殊珺從身上抽出了一條蓄了桃花釀的手帕,直接捂上了安可兒的口鼻,讓她被迷醉,然後漸漸的安靜下來。
「安安,兒子朕先抱走了。你什麼時候把身體養好了,在回帝都來。」
軒轅殊珺抱著兒子走出帳篷的時候,被洛凡一劍擋在了面前:「狗皇帝,把小姐的孩子放下。」
軒轅殊珺寒冷的眸子,殺氣凌冽的目光掃向了洛凡:「他是你小姐的孩子,可也是朕的種。你心裡恨著朕,難道你敢保證你不會對朕的兒子下手?」
洛凡一時語塞,握著長劍的手,僵硬著,沒錯,他確實不敢保證。
東方世家的血債,血仇,小姐能忘記,他們可是全都刻骨銘心的。
軒轅殊珺伸出一根手指,緩緩的將洛凡手中的長劍撥開,然後冷漠的瞟了一眼墨玉:「墨莊主,安安就交給你照顧了。朕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的,朕如今只是帶走自己的孩子,這天下,對這個孩子不懷好意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只有在朕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朕並沒有做什麼違背倫常的過分的事情,相信墨莊主也一定不會出手阻攔。」
墨玉聽了他說得話,一言不發,也站到一旁,讓了路。
他們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軒轅殊珺抱上馬車,然後離開。
洛凡憤憤的收回劍:「哼,他說得好聽!孩子抱走了,小姐哪裡還能自墨庄坐得住!說不明白,小姐醒過來,明天就要去追自己的兒子去了。」
墨玉無聲的喟嘆:「孩子的事情,我們確實不好插手,畢竟那是皇室的血脈。」
墨玉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昏迷在床上的安可兒,他現在只能希望,安安能想清楚,放棄這個孩子的話,她才能徹底的和軒轅帝脫離關係。
在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她是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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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
安可兒驀地從床上驚醒,猛地坐起來,一摸自己的小腹,已經是空空的。
她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揪疼,她的寶寶,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還沒有多看他一眼,還沒有給他喂上一口奶,就被狠心的男人給搶走了!
安可兒想下床,但是下面痛得沒力氣,一個不小心就滾了下來。
「啊——」
她滾落下床的時候,正好被剛剛進門的墨玉撞見了正著。
「安安!」
墨玉趕緊扶起了安可兒:「你這是幹什麼?你剛剛分娩,身體虛弱。大夫都交代了,你現在不能出門,不能見風,不能著涼。」
安可兒卻不管不顧的,抓著墨玉的雙臂,就是一頓猛搖:「軒轅殊珺呢!那混蛋在哪裡?!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抱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