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他的那張臉,像極了她心中的那個男人
【633】他的那張臉,像極了她心中的那個男人
安可兒剛剛把書信寫完,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十分有禮貌的敲門聲:「篤篤篤。」
安可兒趕緊把手上的書信收進了袖子里,然後朗聲道:「進來。」
拓跋宏進來了,本來已經在心裡想好了腹稿,但是,再見到她的一瞬間,卻什麼都忘記了。
驚艷得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一眼看到窗前絕世的美人,一身淺白的衣裳,纖細婀娜的身姿,盈盈的佇立在在窗前,那縹緲的目光投向遠方,似帶著星星點點的憂傷,讓人心醉。
見慣了她明媚歡快的樣子,沒想到她安靜憂傷的時候,竟也這般讓人心醉。
他的心頭一熱,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都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安姐姐,剛剛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一直在逃避皇朝的人,我卻沒有仔細的檢查賓客的名單,這才混進了軒轅皇朝的使者。安姐姐,如果這給你帶來了麻煩,我願意傾盡全力去幫助你解決掉他。」
安可兒的心裡咯噔一跳,解決?!
「怎麼解決?你難道想殺了青衣?!」
拓跋宏的眼中,冰冷的殺氣畢露:「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個眼神,讓安可兒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拓跋宏是個斯文有禮的好青年,但是,著並不代表他就是什麼善茬。
她嚴肅道:「不可以!青衣侯和我是過命的交情,他曾經救過我一命。你絕對不能……因為我去傷害他,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拓跋宏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這麼重的話,他只覺得,心很疼,疼得都無法呼吸了。
他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咬牙道:「那好。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他的安全。絕對不會讓青衣侯爺出任何的事情。安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安可兒的眉頭微微一皺,就是這樣她才更加的不放心。青衣要是回去了給軒轅殊珺報信,那麼拓跋宏是肯定會想辦法阻止,因為拓跋宏根本就不希望她回到帝都的。像這種皇族出身的孩子基本上都不把人命當成命來看,人命輕賤得不過就是他們隨時都可以一手碾碎的棋子。
安可兒道:「正好,我要回皇朝一趟,我看,我就和輕易一起回去,正好就路上也有個伴。」
拓跋宏目光驀地冷了下來:「安姐姐,青衣侯爺是有家室的人,姐姐就算與青衣侯再怎麼交好,也不方便結伴同行。」
安可兒怔住了:「家室?他娶夫人了嗎?」
「有的。是一位不曾露面的夫人,所以,天下不曾有人知道。但是,我在皇朝內的密談探到了,青衣侯爺對這位夫人呢很是寵愛,將她好好的收藏在侯府里。」
安可兒忽然有些激動,料想,這個女人鄙視慕容柒柒無疑。老天保佑,讓柒柒活下來了。
拓跋宏道:「安姐姐,剛巧,我也要去皇朝,看望母妃,我們可以一起去。」
安可兒的眉頭瞬間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忽然覺得自己是在自掘墳墓。如果她跟拓跋宏一起出現在帝都,那個男人會怎樣呢?
馬上撲過來,捏碎她的喉嚨?
可是,沒有理由拒絕吧?畢竟她還裝得跟拓跋宏這麼親近,他過生日都特地的跑過來,只為了看一眼他長大之後的臉。
她的心底,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
安可兒若有所思,緩緩的問道:「王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他薄薄的臉皮微微的紅了起來:「安姐姐,別跟我這麼客氣,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宏兒好了。」
她柔柔的一笑:「你也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我再對你用這麼寵物化的昵稱不妥。」
拓跋宏拚命的想拉近他和安可兒之間的關係,但是他也不便操之過急,他略小清俊的臉上大滴著一絲寵溺的微笑:「安姐姐說的是,我都你的。」
「好了,言歸正傳。我這些年,曾經無意的聽說,皇朝還有一位小皇子,我我問過鳳仲離,鳳仲離告訴我那位小皇子是納蘭皇后所生,是朕的嗎?」
拓跋宏的臉色微微一僵:「安姐姐,我……其實最怕你問起這件事情,我就怕你傷心。我們大食國派到皇朝的使者回來,親口告我們,那位小皇子,就是納蘭皇后的親生兒子。那位小皇子,成日都黏在皇后的身邊,一口一個母后的撒承歡膝下,母慈子孝。」
安可兒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定不動,她的心驀地,很痛。但是,又具體說不出是因為什麼。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為陛下。
安可兒沉默了許久,然後默默問道:「那個小皇子,今年幾歲了?」
拓跋宏道:「聽使臣說,小皇子今年已經五歲了。」
安可兒的心,驀地一寒:「五歲了。那就是說,在我離開帝都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出生了,就算沒有出生,肯定也是早就在媽媽的肚子里了。」
拓跋宏忽然走進了她幾步,一臉的溫柔親切,即真誠又懂事的樣子:「安姐姐,你不要太難過。再次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對你來說還是太勉強了。不如……姐姐你要是能信得過我的話,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全權為姐姐代勞。」
。
她冷冷淡淡的笑了笑:「宏兒,我這次去,是要辦一件很要緊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為我代勞,只能我自己去做。」
如果是沒有聽到青衣的話,或許,安可兒不會起任何的疑惑,也許就真的如拓跋宏說那般,不在踏入帝都一步了。
但是,既然已經聽到了青衣說的話,她就不能裝作沒聽見。還有她心中那種魂牽夢縈的思念,似乎又什麼在召喚著她,一定要去帝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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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可兒穿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潛入了使臣的驛館。
她想找青衣。
因為,今天在靖南王府見到青衣的時候,青衣分明就是還有話想跟她說。
青衣為什麼說她有一個兒子呢?難道是真的?可是她為什麼不記得了呢?
沒想,當她悄悄的摸到青衣住的地方之後,裡面確實空空如也。
安可兒四下一看,空空如也。
她呆愣著站在房間里,默默的猜,青衣知道她的蹤跡之後,應該是去找她去了。
所以,他去找她了,而她又來找他。他們兩個就這樣相互的錯過了?
鬱悶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解解渴,隨便也等等他。
熟料,安可兒一杯茶水下肚,卻覺得越來越渴。
安可兒忍不住又喝了幾杯,知道她頭暈腿軟的時候,她才終於知道了,有人在水裡下藥!
她趕緊摸了自己的脈搏,仔細的確認著,不是致命的毒,確實情葯葯之類的東西。
此刻,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一個女子柔媚似水的聲音:「侯爺,侯爺,您在裡面嗎?」
安可兒一聽,嚇得趕緊就將拉住給熄滅了,造成『他』已經就寢了的假象。
她現在全身火熱,難耐……兒門外,卻又這麼巧,有一個女人送上門來……她的腦子飛快的一想,心想,大概是,大食國的哪一個了不得的女人,看上了青衣的美貌,打算劫色。
倒霉的卻是她中招了。
自從她體內的寒氣徹底的清除了之後,身體的抗毒性也是逐年消失了。
門外的那個像叫春一樣叫個不停的女人終於等得不耐煩了,於是,直接就破門而入。
「侯爺,侯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就讓本郡主來緩解你的痛苦吧,你放心,我都是自願的……」
說完,那個女子,就朝著安可兒撲了過來。
安可兒被大食國女子的熱情奔放嚇了一大跳,她在黑暗中當,憑藉著敏捷的反應力,拖著軟綿綿的身體吃力的躲閃著。那個色女,就一直窮追猛打,一邊撲她還一邊脫衣服。
就在大食國某郡主,如狼似虎的在屋裡劫色的時候,房間的外面傳了腳步紛亂的聲音。
安可兒聽著,這應該是一隊人馬朝著這個房間趕過來了……難道是來捉姦的。
郡主一聽有人來了,她知道,是拓跋宏來了,按照計劃,撞破她與青衣侯的好事……於是,她撲得也更加的生猛了,安可兒有好幾次,差點就捉住,然後霸王硬上弓了。
一隊鐵衣護衛在門外站定,行禮:「靖南王到——」
拓跋宏從整齊的護衛隊面前健步如飛,英姿勃發的走到了房門口,看到房門打開,房內激烈的碰撞聲,他諱莫如深的一笑:「青衣侯爺,小王深夜叨擾,只因為思鄉心切,想與侯爺對酌,夜話家常,還望侯爺不要怪罪本王冒昧。」
安可兒一聽是拓跋宏的聲音,便覺得像是遇到了救星,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立即衝出了門外,然後一頭扎進了拓跋宏的懷裡,什麼都不管了,就先把臉給遮住就好了。
拓跋宏大吃一驚,全身僵硬,筆直的站著,任由她抱著。
身後追出來的那位郡主,接著走廊外的燈火這才看清了原來,剛剛她剛剛一直想要上了的竟是個……女人?!
公主頓時氣急敗壞:「你!大膽賤婢……竟敢戲弄本公主!」
「賤婢」這兩個字,讓拓跋宏深深的不悅,眼睛微微的眯起,一道戾氣從他的眸中瞬間即逝,但是他還得假裝不知道這一切:「靜雲?!你……怎麼這樣子!」
拓跋靜雲一臉的不願意:「王兄……我……怎麼知道這房間里……」
拓跋宏生怕妹妹說漏了嘴,趕緊一個二耳光扇過去:「夠了!晚的事情到此為止,還嫌臉丟得不夠!」
拓跋靜雲捂著***辣的臉,一路飛奔著離開了。
忽然,懷裡的女子一聲嬌媚的喘息,讓他全身驀地一僵,他能夠感覺得到,懷裡的女子,身體正在漸漸的發熱。
他用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上,很燙,而那種溫香的熱度,就好像是要燙進了他的心裡一般。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乾渴,整個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噴張著,叫囂著,饑渴難耐。
拓跋宏抱起了安可兒,然後沉聲的吩咐左右,道:「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違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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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懷抱著意識不清的安可兒,一路策馬飛奔回了靖南王府。
管家出門相迎接,看到他的懷裡抱著一個昏迷狀的女人,管家的神色有些曖昧:「王爺……這,需要老奴指派幾位婢女來照看這位姑娘嗎?」
拓跋宏沒有答應,而是親自把安可兒抱下了馬來,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裡:「不必。本王親自抱她進去。趕緊命人,在南苑準備熱水,泡澡。」
管家心中驚喜不已,原來王爺懷裡抱的是住在南苑的那位美人。
這位神秘的美人,每年至少都會來一次。王爺非常的重視這位姑娘,還特意騰出了南苑,作為姑娘下榻的別苑。雖然他們都不知帶這位姑娘姓甚名誰,但是,他們基本上都把這位姑娘當成未來的女主人對待了。
剛走了兩步,拓跋宏忽然停下腳步,然後沉聲道:「把南苑所有的奴婢全部撤掉。」
管家一愣,連忙稱是。心裡卻納悶著,難道是這位姑娘竟然害羞到如此地步?
安可兒用內功,壓制住了不少的藥性,本來暈暈乎乎的都快要睡著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身體被泡在了熱水裡,忽驀地感覺身體由內而外的又燒成了一片,她痛苦的嚶嚀了一聲:「唔……」
「安姐姐,你沒事吧?」
有一雙男人的手,覆到了她的額頭上,冰涼的,十分的舒服,她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把抱住把這個男人的手,抱著她的手,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從她光滑的額頭一路滑下去,直到鎖骨處,她喃喃囈語道:「熱……好熱……」
他的身體微微一顫,猛咽口水,然後趁著聲音,模仿著軒轅殊珺說話的語調道:「安安,你說什麼?說大聲一些,我沒有聽清。」
拓跋宏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他的那張臉,像極了她心中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