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巨星的痕迹
()第二十七章，巨星的痕迹
國民劇集《大長今》在2004年3月23ri結束了長達七個月的放送。
這部國民劇集在大結局時的收視率竟然達到57.8%，全韓國有一半以上的民眾在收看。儘管只在04年播放了3個月，卻以47.8%的高收視率預定了2004年年度收視的冠軍，造成的直接收益超過100億韓元。據說香港和ri本已經派人洽談引進的事項，無數的外匯已經隨之洶湧而來。
樂瘋了的不止出品方的mbc，還有很與之相關的多人。導演李炳勛和編劇金英賢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主演李英愛和池珍熙一躍成為當紅炸子雞，似乎只要與《大長今》有關係的人，無不都在歡呼，韓劇的又一次崛起，整個韓國電視圈似乎也因此看到2004年以至以後的閃亮錢景，也都跟著在慶祝狂歡。
又有誰知道，《大長今》播完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韓國電視觀眾急劇減少。因為觀眾們反映《大長今》之後沒有可以和它媲美的電視劇出現，無聊之餘，乾脆連電視都不看了，所以造成了整個韓國電視收視率嚴重滑坡。得知了這個調查結果后，有人稱這種現象為「大長今後遺症」，盛極必衰，相輔相成。
這在韓國電視圈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驚喜」。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不算嗎？」
「算你啦。」鄭秀妍撇撇嘴，轉臉又說：「不過，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還有，總監交給你的東西，也要給我解釋清楚。」
「哪有好幾天，不過晚了兩天而已，再說我不是忙著錄歌嗎？」好在，那天看著那副粉紅拳擊手套上略顯斑駁的痕迹，長腿女孩著實有些后脊發涼。
「我不管，你不要試圖轉換話題。」
「哦，我知道啦，你還在為我邀請張力伊的事生氣~。」長腿女孩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幅我看穿你了的樣子，「原來鄭西卡是個小氣鬼~。」
「沒有，我~不是。」鄭秀妍轉過頭，一幅傲嬌的樣子。
「哎呀，西卡，這首《umbrella》真的不適合你。」雖然還是成功轉移了話題，面對鄭西卡，長腿女孩也還是有些歉意。自己需要的那種歐美聲線在s·m本來就不多，有數的幾個現在都緊張的準備隨時有可能到來的新女團甄選，沒有的選，最後只好跟俞勇鎮提議了目前很是悠閑的張力伊。那個時候，蘇勇真是有些感嘆，要是晚上半年，那需要這麼些猶豫，直接把短身金太軟拎過來唱就好了。
「我知道，不過你也要記住，你欠我一次。」鄭秀妍回過頭，斜睨著……臉龐太高了，做不到，只好斜睨著長腿女孩的修長的手指。
「欠你一次？what？」白嫩嫩的手指捻動了幾下，然後向著後腦勺移動。視線跟著移動，鄭秀妍抬起頭盯住了崔秀英的小臉，抿住的嘴唇顯然在忍住微笑。
「欠我一首歌，適合我的一首歌。」
說完以後，鄭秀妍踱步而出，加入了前方的姐妹團。
崔秀英看著冰山的背影，眼神溫柔，不管怎麼說，總是把賣歌的事情糊弄過去了。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把賣歌合同帶回家，有點出乎長途女孩的意料，俞勇鎮果然還是幫了忙，第一次銷售分成降到了百分之五十，最長期限也減短到了三年。
對於崔家小女兒鼓搗電腦亂七八糟的亂響居然鼓搗出真金白銀出來了，崔家人都表示意外和欣喜。崔大姐在表示新奇尤其是對賣出的價格表示了嫉妒的同時，同時不忘暗示長腿女孩自己也出了力，什麼時候能犒勞自己一下。崔媽媽表情很平和，淡然地表示欣慰的同時更加關注的是女孩今天錄了一天的歌，嗓子的反應。最高興的那個，居然是崔爸爸。
崔爸爸一遍一遍地看這合同，甚至有點衝動地在當時就用電話聯繫了公司的法律顧問，對一些不清楚的地方進行了諮詢。反覆斟酌推敲然後又仔細詢問了長腿女孩的意見以後，這才簽上了自己的姓名。末了還遺憾地說：「要是晚上一年，不，半年，melon上線，那會讓s·m吸血。」
女孩只好用報答俞勇鎮老師的教導，早ri進入製作人的圈子之類的說法來寬慰自己的老爹。
第二天，交還合同的時候，長腿女孩又委婉地表示，希望俞勇鎮幫忙對內隱瞞一下，公司向她收購歌曲的事情。對此，俞勇鎮並沒有考慮多久，也表示了贊同。
俞製作的出發點首先是不想太招搖，自己這個弟子並不成熟，被別有用心的捧殺可以如何迅速毀掉一個潛在的天才，在圈子裡浸yin已久的俞製作很明白。同時，慣於辦公室政治思考的音樂總監更多的是想留一張底牌，為崔秀英，也為自己。這張牌現在才是黑桃j，但是指不定以後就會變成黑桃2，甚至大小王。
對於崔秀英來說，賣了四首歌，儘管收入的確不少，但是這是光明正大的收入，完全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更加低調一些。女孩知道身上聚集的目光已經夠多，建立了自己威信的同時，也多到把自己和自己的姐妹們有些隔離，這是女孩最不希望看到的。長腿女孩嚮往的未來，是有九個不同腳印齊頭並進的道路，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行，她寧願放棄。
不過，在有些知情人面前，崔秀英不介意顯露的更多，比如俞勇鎮，比如李秀滿。女孩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以便在將來爭奪更多的話語權。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現在和未來的姐妹。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低調的奢華。
暗自下定決心的長腿女孩臉se堅決，用力握了握拳頭，似乎是堅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然後看著練習室里四處打量，相互商量比較的幾個姐妹如同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長腿女孩的笑容再又變得明朗，走過去的同時嘴裡不忘調侃：「有這麼好看嗎，不就是鏡子和地板，跟大練習室沒什麼區別。」
這裡是s·m公司四樓，boa的練習室。
儘管長腿女孩說的平常，但是明眼人一進這間練習室就能看到，跟略顯嘈雜的公眾練習室的區別。安靜的環境和清新的空氣只是其次，連接電腦的大屏幕電視，環繞音響，du li的更衣室，舒適的沙發，緊挨著的獨享休息間里甚至還有冰箱和咖啡機。更加重要的是，這間不大的房間內，瀰漫著一股巨星的氣息，北牆上一人高栩栩如生的boa海報似乎在環視四周，微笑的嘴角好像在說：「姑娘們，這是我的地盤。」
「秀英姐，你這句話也太搞笑了？這裡可是boa前輩的·專·屬·練習室呀，boa前輩的·專·屬·練習室~！！」林允兒一幅鄙視的表情，眼睛里卻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在s·m訓練了這麼久，林小鹿自然也從林爸爸的嘴裡偶然得知了自己跟s·m的「緣分」來由。聽著林爸爸開玩笑似的描述語氣，林允兒想到的是，因為這個未曾面見的「boa前輩」，自己才得到了這麼一段難得的姐妹情誼。所以，在林小鹿幼小的心靈里，boa，是一個有些神奇的存在。
「是呀，boa前輩的·專·屬·練習室，要不要我幫你買點水果拜一拜。」長腿女孩嬉笑著調戲小鹿林。
「允兒，別管秀英那個壞蛋，你過來看，這裡是不是上次我們看boa前輩的練習視頻拍攝的地方？」權侑莉招了招手，林小鹿趕緊雀躍著跑了過去。看著權侑莉站在那裡模仿著boa的舞蹈，林允兒還妝模作樣地用手模擬著取景框前後上下地模仿著拍攝，不一會就很有專家范兒地說：「根據我專業而且尖銳的眼神來看，這個地方，不是~！」
「呀，林允兒，你還站的那麼遠怎麼就這麼確定啦？」權侑莉剛才還是滿心歡心的表情立馬就囧了。
「因為那個視頻的標題是《boari本練習室視頻》，怎麼會是在韓國拍的呢~~？」林允兒狡猾地笑著。
「……，呀，你知道了不早說？！」
「我也沒想到侑莉姐姐連這個也沒想到呀~。」
「權獃獃。」鄭秀妍很及時地冷冰冰地插進來一句，權侑莉一下子就跳起來，沖著兩個人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鄭西卡和林小鹿趕緊嬉笑著分頭跑開了。
看著姐妹們在一起嬉鬧，崔秀英拿出手機，對著練習室窗外的陽光照耀的風景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開始編寫簡訊。
『站在這裡看風景的確心情會很好呀，姐姐你猜我是在什麼地方？』
然後連著照片一起發送了出去。
「呀~！」崔秀英剛收好手機，就聽見一直安靜在一邊，仔細觀察每一處細節的徐珠賢忙內一聲驚呼。這一下，所有姐妹們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小賢，怎麼了？」權侑莉第一時間停止了打鬧，趕緊走進小忙內的身邊，關心的詢問。
「侑莉前輩，你看。」徐珠賢指著一排舞蹈把桿向牆壁的一側，微微蹙著眉頭說。
原來徐珠賢在摸著把桿嘗試做舒展運動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痕迹，異樣的觸感讓小忙內第一時間有些驚訝。只見權侑莉探著腦袋，斜著眼打量了半天，又用手摸了一下，才說：「好像是一些用刀畫出來的痕迹。」
幾個女孩都湊到這裡，大家都很好奇，鄭秀妍和林允兒分別都用手觸摸了一下，權侑莉站在一旁腹誹：「是誰這麼沒道德呀，在boa前輩的練習室里亂刻亂畫。」
「開頭這裡……，好像是個字？」鄭秀妍摸得很仔細。大夥聽見了，也都湊過來再又摸了一遍，然後女孩們又跟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起來，發表著各自的意見。
「不要猜了，那是個『珤』字，是boa前輩自己刻的。」靠近過來，卻沒有去觸摸把桿的長腿女孩說。
「bao？」徐珠賢疑問？
「嗯，『珤』是『寶』的古韓文，這也是boa姐的藝名由來。」崔秀英拿過徐珠賢的手，在小忙內肉乎乎的手掌心裡一筆一劃的寫著。「boa姐的全名是『權珤雅』，說起來跟侑莉五百年前是一家哦~」說完這句話，長腿女孩似笑非笑地看著權侑莉。
「秀英姐姐，boa前輩為什麼要在把桿上刻字呀？」沒有關注權侑莉因為剛才言語上鬧烏龍導致的臉紅表情，徐珠賢很是好奇地詢問。
「boa姐跟我說，每次她累得想要逃跑，就會在這裡刻上一道痕迹。一開始只是簡單的發泄，到後來再刻，摸著前面這麼多劃痕，就覺得，自己想出走想了這麼多次，現在不還是在這裡。要是這個時候再逃跑，以前這些忍耐算什麼？那也太得不償失了。」崔秀英就這麼語氣平淡的訴說，好像在說一個不知道哪裡聽來的平常故事。平淡語氣說出來的平常話語，聽在其他的女孩耳朵里，卻有著不一般的效果，如同陣陣驚雷。
97年的時候，s·m公司在李秀滿的倡導下，擬定了一個亞洲巨星計劃。這個計劃的目的是，培養一位能代表亞洲的超級明星。不只是韓國，一開始的著眼點就是整個亞洲。因為這個計劃，s·m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選秀活動，當時在韓國被千挑萬選出的未來明星就是boa。
當年的boa才11歲，面試時才上小學5年級，而她所展現的歌舞，證明了她具備了成為明星的巨大潛質。一個瘦弱的小小身體，就這麼成為了寄託整個公司期望的脆弱載體。以亞洲巨星為目標，從一個只有自學基礎的小孩到歌舞全能的巨星雛形，不僅需要投入經濟上的巨大訓練成本，而且需要被選中的這個載體，擁有一顆，非一般堅強的心臟。
對這個近似有點像造神的計劃，有大把人表示不看好，即便是s·m內部，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如果不是李秀滿當時大權獨握的強勢，然後在股權改造的同時，利用職權強硬地划派資源，那麼這個計劃很有可能尚未開始就半路夭折。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小女孩風光的一面，公司的傾力培養，甚至在剛進公司后的練習生時期，就擁有了單獨的練習室，各種老師一對一的悉心教授。就是因為要學習ri語，s·m出資讓boa奔赴ri本直接的深入語言環境，甚至請教nhk播音員面授機宜。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如夢似幻，但是又有誰知道巨大壓力下的繁重訓練，對於一個還在用懵懂眼神嘗試著看世界的瘦小女孩，是怎樣一種嚴酷。
還好，她成功了，巨大的投入最終產下了一顆黃金雞蛋，小雞破殼之後，意味著巨大的榮譽，歌壇的地位還有源源不斷的財富。小女孩就這麼唱歌跳舞，來回奔波，她走過的道路似乎都是鈔票鋪就，甚至靠著她細小的肩膀支撐起了困難期的整個s·m公司。
這也成為李秀滿至今以來最得意的一次手筆，以至於在他決定用來重奪權利的殺手鐧「東方神起計劃」里，都可以隱約地看到「男子團體版boa計劃」的影子。
當年的小女孩已經成為如今的亞洲巨星，她用她的微笑征服了她所看到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實力，堅強，前途無量，沒有人知道她也曾經哭泣，迷茫，不知所措。
但是如今在這間練習室里，意外進入的女孩們似乎觸摸到了一些片段。摸著那長長的，幾乎遍布整條把桿的一道道的划痕，想象著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女孩噙著淚水，疲憊地坐靠在牆邊抬著頭，一下一下地在堅硬的把桿上刻動。這對於女孩們來說，遠遠不只是觸動。
「妹妹們，也許，我們應該更加努力一些了。」最後一個觸摸這些痕迹的是鄭秀妍，因為天長ri久的撫摸，這些划痕已經變得光滑順手，不復當年刻下時的粗礪。即便是內斂如鄭秀妍，此時的心情也是激蕩不已。冰山女孩從把桿後面抽出手，然後伸到了女孩們的中間，「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很刻苦，漫長的訓練時間也讓我有些忘記了最初那顆進取的心，看到boa前輩的努力，我才感覺到慚愧。」
第一個附上手掌的是崔秀英，「慚愧沒有必要，但是可以給姐妹們jing醒，也許機遇很重要，但是沒有一個前輩不是拚命努力過。我們也許也在拚命努力，但是這不是我們驕傲或者鬆懈的理由。」
第二個是權侑莉，她的聲音很有些感慨：「我承認最近這段時間我有些鬆懈了，每次走在練習室和健身房，看著身邊的同輩，我就有些暗自得意。特別是知道秀英開始跟俞勇鎮總監學習的時候，我的內心多了很多不必要的想法。我一度認為自己有實力有夥伴，已經超出別人一大截，但是最近聽秀英的話接觸了很多以前並不熟悉的練習生的時候，我知道了，有這樣努力的遠遠不止我一個人。」
林允兒接著附上手掌，「一天到晚跑面試，真是累死我了，但是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學習的過程。高老師從沒有要求我要通過哪次的面試，只是增長經歷，又沒有什麼壓力。這時候我才體會到跟我一起競爭的前輩們的心情。輸給一個練習生也許不只是面子問題，那些站在一旁看上去就像木頭的經紀人，看著他們的眼神，才是更加可怕的壓力。」
最後一個是徐珠賢，「最近過得很充實，知道了boa前輩的事情，我也有了學習的目標，我會更加認真努力的。」
不等鄭秀妍蓋上手掌，崔秀英突然又加上另一隻手，「這隻代表我們的孝淵兒，儘管遠在北·京，她的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手掌覆上去的同時，長腿女孩在心裡默念：我不是一個人，泰抽，蘑菇，太陽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在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
鄭秀妍最後加上了手掌蓋，女孩們開始上下晃動手掌，權侑莉低呼：「姐妹們，加油呀~！」女孩們沉腰用力，在最後一下用力揮舞，所有人都高舉著手臂歡呼，林小鹿更是跳躍著喊道：「清潭洞六公主，萬歲~！」
然而，就在林允兒高呼的同時，一個有些細弱喏喏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儘管聲響並不大，但是空曠練習室里所有的女孩都聽到了，那分明是「姐姐們，加油~！！」
剛剛落到地上的林小鹿一把就抓住了身邊徐小賢的胳臂，看著小忙內紅彤彤的臉蛋，瞪大眼睛問：「小賢，你剛才說什麼？」
小忙內臉紅的就想要滴水，剛想要側過頭躲避林允兒咄咄逼人的眼神，其他的姐姐們都已經圍繞過來。
「小賢，我聽到了。」鄭秀妍的嘴角也有笑意。
「既然喊了，以後就不準改口了哦~。」權侑莉的笑容更加燦爛。
「是的，……」小忙內喏喏。
「你再喊一遍~。」林小鹿執著依然。
「那個……」徐珠賢還是有些害羞，卻抵擋不住身旁灼熱的目光，「姐姐們，加油~！！」
「加油~！！」
看著林允兒和權侑莉一起抱住了小忙內歡呼雀躍起來，長腿女孩語氣遺憾地說：「哎呀，原來小賢只管我一個人叫歐尼的，現在沒這個特權了。」
「去你的~。」鄭西卡嬉笑著推了長腿女孩一把，然後就加入前面歡呼的隊伍里去了。
就在這時候，女孩的手機響了，是有簡訊回復。
『這不是我的練習室嗎，俞勇鎮老師真大方呀，小丫頭，給我保持乾淨。』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長腿女孩笑得更加明朗，兩個拇指迅速地點擊，會快就寫好了回信：『boa姐，我告訴她們把桿後面的划痕是怎麼回事了，大家都被你激勵了，現在鬥志滿滿~！』
這次的回信很快，估計正是boa休息的時候。
『等你們來ri本，這裡也有一條，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