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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行一步,就是懸崖,我要你的實話

  第83章再行一步,就是懸崖,我要你的實話 

  徐少白笑得諷刺,英魅。他走了過來,修長手指將她嬌巧的下頜拈了起來,她被迫迎視他的目光,她看到的是他英俊逼人的容顏,和咄咄目光,而他看到的,是她憋的發紅的臉。 

  她的嘴唇咬的緊緊的,黑眼睛望著他,像個犯了錯,等待被處罰的孩子,他忽然間低了頭,狠狠地吻向她的嘴唇。 

  她柔弱的身體被他一瞬間攬進懷裡,他兇狠的吻撲天蓋地一般讓她無力承受的身形後仰,他那麼壓迫著她,她就快要站立不住了。 

  他幾乎奪走她全部的呼吸,讓她在他牢似鐵錮的懷裡,不能有分毫動彈。她的拳頭砸著他的肩臂,她真的快要站立不住了,而他猛烈的吻,更讓她的心神破碎。 

  一陣手機鈴聲從西喬的手包里響起。如果不是這及時響起的鈴聲,西喬很可能就淪陷了,淪陷在他霸道的吻中。 

  她想接電話,這應該是左聞東打過來的,西喬的拳頭用力地捶打著徐少白的胳膊,可是徐少白卻霸道地將她的手包奪過來,隨手扔掉。那討厭的鈴聲,他不想聽到。 

  一次一次干涉他的生活,口口聲聲,讓他為自己的名聲著想,她是安的什麼心思? 

  既然早就不在一起,又故意躲避,又為什麼一再干涉他的私事? 

  他氣息不定,將她推靠在牆壁上,一隻手臂圈緊她纖細的腰身,一隻手臂撐在她身旁的牆壁上,氣息咄咄,眉眼冰冷,「許西喬,你什麼意思?」 

  她的手機還在響,手包被扔在了樓梯口處。他的眼神是憤怒的,一種被愚弄的憤怒,西喬不知所措,自己造成的後果,不知怎麼來收場。男人不肯放過她,而左聞東打來的電話還在一個勁兒不停地響。 

  西喬雙臂忽然勾住徐少白的脖子,將他高高的身形拉低,踮起腳尖,在他薄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這個吻,夠了嗎? 

  西喬望著他一瞬間變得驚愣的目光,咬了咬唇,一把將他身形推開,奪路而走。 

  撿起落在樓梯口處的手包,西喬心臟怦怦地亂跳,一邊逃下樓去,一邊慌亂地在手包里拿手機。 

  電話真的是左聞東打過來的,是西喬的女同事電話告訴左聞東,西喬攪亂了徐少白的廣告拍攝,現在後果有點兒不可收拾。女同事想,西喬是不是被徐少白給大卸八塊了,擔心的要死,但左聞東顯得很淡定,「我知道了。」 

  他就這樣把電話掛了。 

  女同事還在別墅的外面擔心著,左聞東的電話已經給西喬打了過去。 

  西喬一邊跑出別墅一邊接聽電話。 

  氣喘不定,語聲倉促,「左總?」 

  …… 

  回到泉城的西喬,第一件事,先去了左聞東辦公室,他讓她到公司後去見他。 

  左聞東面容很嚴肅,是西喬到泉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除了例會上,極少見到的樣子。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去那裡是做什麼,請不要把私人問題帶到工作中來!」 

  左聞東的語氣少有的嚴肅,濃濃眉眼都寫著凌利,西喬打斷徐少白拍攝廣告,惹怒徐少白的行為,顯然讓左聞東很生氣。 

  西喬低頭,滿是歉意,「對不起,左總,是我沒有分清公私,感情用事影響了工作,對不起。」 

  左聞東盯視著她微低的面容,半天道:「你出去吧,以後有徐少白的事情,你不要再參與!」 

  他回身不再理會她,顧自走到椅子上坐下,開始工作,西喬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西喬走後很久,徐少白才抬起手指,輕輕地撫挲自己的嘴唇,她吻了他,主動的,就是她這個主動送上來的吻,讓他迷失了神智,連準備好好『難為難為』她,都忘了。 

  他僵硬了身體,在他的一片驚愣中,她卻逃了。 

  徐少白覺得自己很傻,很賤,只是她送過來的一個吻而已,他就忘了要做的事了。 

  轉天的一早,西喬牽著櫻落的小手從家裡出來,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她眼前停下,那熟悉的車身讓她愣神,車門打開,徐少白走了下來,氣宇軒昂,眼神深沉,目視著她,「許西喬,我們談談。」 

  西喬心頭不由自主地緊張,攥緊了櫻落的小手,「談什麼?」 

  徐少白目光清凜,還沒有說話,小櫻落卻開了口,仰著小腦瓜,很擔心地問道:「叔叔,你要和我媽媽談什麼?是談,那天在肯德基,我把雞腿掉在你身上的事嗎?」 

  小丫頭記得,自己一不小心把雞腿掉了,油乎乎的雞腿掉在徐少白暫新的西服上立刻留下了油膩膩的印子,小丫頭很擔心,帥叔叔是不要跟媽媽告她的狀,然後讓她媽媽賠衣服,貌似,她媽媽錢包里沒幾個錢了。 

  徐少白挑眉,小丫頭的話讓他很感意外,「哦?那如果叔叔就是為這事來的,怎麼辦?」 

  小櫻落嘟嘟小嘴,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地說:「我媽媽的錢包里沒有錢了,昨晚,交物業費的時候,都掏空了,要不然,把這個給你好了。」 

  小人兒把手裡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洋娃娃遞給徐少白。 

  徐少白眉心挑動,唇畔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笑,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覺地柔和了神情,伸手揉揉小傢伙的小腦瓜,「叔叔找你媽媽有事,洋娃娃你自己留著吧。」 

  說話間,抬眸望向對面的女人,西喬臉色微微泛著紅,樣子窘迫,「你……你是來找我賠錢的嗎?」 

  昨天僥倖讓她給跑了,那麼今天,他是來找她要錢來了。 

  徐少白用一種很耐人尋味地眼神睨著她,「是呀,我們得好好談談錢的事。」 

  西喬用徐少白的車子將櫻落送到了幼兒園,小人兒被母親牽著手往幼兒園裡面走的時候,一邊回頭好奇地瞧著車子里的人,她覺得好奇怪喲,媽媽和叔叔都好奇怪。 

  西喬將櫻落送進幼兒園,又回到車子上,徐少白緩緩將車子開走,不遠處,少卿望著這一幕,搖頭嘆了口氣。 

  徐少白的車子賓士在通往郊外的公路上,西喬心頭不安,兩隻手的手指不停地絞弄著,「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九點鐘,走的太遠的話,趕不及的。」 

  聽著身後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從後視鏡看到她輕咬嘴唇的情景,徐少白無聲注視著她。 

  從後視鏡中,與他的目光對視,西喬感到了那咄咄鋒芒,不由緊張地低下頭。 

  「請假。」 

  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地從前面傳過來,西喬抬頭,又望過去,而他已經收回目光,專心開車了。 

  西喬打電話給左聞東請假,說話的時候,聲音毫無底氣,「左總,我請假一天,有點兒不舒服,嗯,馬上去看醫生。」 

  說話間,車子停下,西喬慌慌張張地向外望去,卻見車身兩側已是峭壁,車子前方,好像也沒有了路。 

  西喬探著腦瓜,努力向前望,想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一片空白的感覺。 

  徐少白很平靜的聲音響起來,「不用看了,前面是懸崖。」 

  西喬陡然倒吸一口涼氣。 

  徐少白卻將車子息了火,顧自點燃一根煙,慢慢吸了起來。 

  西喬很害怕,不知道這男人這是要鬧哪出。 

  她兩手扒在前排座椅上,不安地問道:「為什麼停在這兒?這樣很危險的。」 

  他這是看她給不起錢,想要她的命嗎? 

  徐少白沒有回頭,輕吐了一口煙圈,「就是想聽你說點兒實話。」 

  他說話間,推開了車門,人彎身鑽了出去,緊接著又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跨坐進來。 

  西喬全身都一陣發緊。雙眼驚恐不安地瞪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在這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 

  徐少白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吸著煙,似乎心情極度煩躁,眉峰蹙起,頭都不抬,連吸了好幾口,才啟動車窗,將煙蒂扔了出去,扭頭,兩道無比銳利的目光射向西喬。 

  西喬全身又是不由自主地一陣發緊,一隻手慌亂地覆在自己的喉嚨部位,想喊,卻不敢喊出來。男人這樣的眼神,很可怕。 

  尤其是在這樣的氣氛和環境里。 

  「當初為什麼離開?不是很愛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嗎?」 

  「現在又為什麼回來,是在外面過不下去了嗎?」 

  「你的他,你和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來往的,是在我受傷之前,還是之後,你很愛他嗎?」 

  心底很多很多的疑問,都盼著她能夠給他一個回答,這麼多年,執著的,無非就是一個答案。 

  她,為什麼離開。 

  面對著他灼灼黑眸,西喬呼吸陣陣發緊,好像下一刻就會一口氣透不過來而死過去。 

  「在……你受傷之前。」 

  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這樣絕了他的念頭吧。 

  西喬在葉小倩面前發過毒誓,永遠不會說出她離開的原因,永遠不會回到徐少白的身邊,如果回到他身邊,便不得好死。 

  葉小倩狠毒,生怕西喬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回來,而她和徐少白的感情,充滿著一切可能的不確定性,她沒有把握擁有那個男人,所以便逼她發下毒誓,一輩子不能說出離開的秘密,不能回到他身邊,否則不得好死。 

  車廂里,空氣沉寂,良久,徐少白開車門下去了,他沉默著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緩緩掉頭離開。 

  後座上,西喬靜靜的閉上眼睛,長長睫毛上兩滴淚珠晶瑩。 

  徐少白將西喬送回了她的寓所,他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整個過程他的表現很紳士,只是一路上未曾再說過一句話,車子平穩行駛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到北城她的寓所。 

  西喬下了車子,他無聲地開車離去。 

  只除了空氣中壓抑的氣氛,他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現。 

  西喬默然無聲地轉身,淚珠在那一刻滑落臉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心死的味道,不過是如此。徐少白腳步虛浮地上了樓梯,跌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的茶几。 

  她說,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經和那個男人好上了,這真是諷刺的真相。 

  徐少白控制著自己沒有當場扼住她的脖子,讓她就那麼,死在他面前。 

  葉小倩來了,跟李伯打過招呼,知道徐少白在二樓,便顧自上來了。 

  只不過當那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停止在二樓處時,耳邊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吼聲,「滾!」 

  葉小倩從沒有見過男人如此暴怒的模樣,當時愣在原地,又驚又怕地說:「少白,你怎麼了?」 

  他在喝酒,瓶子對著嘴,不是喝,是用灌的,身形踉蹌著起來,又將酒瓶子朝著對面的牆壁狠狠地砸過去。 

  「少白……」葉小倩嚇壞了,眼見著徐少白身形跌倒在滿地酒瓶子的地板上,葉小倩越發害怕了,她急忙過去扶他,「少白?你怎麼了,少白?」 

  可是徐少白半個身形趴在牆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葉小倩嚇壞了,慌忙給沈封打電話,「沈封,你快點過來……」 

  這一整天,西喬過的渾渾噩噩的,對徐少白說過的話不斷地在耳邊迴響,她知道那句話說出來的後果,一定將他心底最後那一點希望都徹底澆滅了,他該是心灰意冷了吧?他該是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吧? 

  西喬捂著臉坐在沙發上,淚珠紛紛,從手指縫滑落。 

  夜裡,小櫻落已入睡,西喬枯坐床頭,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那麼靜靜地發著呆。 

  手機震動起來,號碼上顯示一個陌生來電,西喬走到客廳去接聽。 

  沈封氣急敗壞的聲音劈頭傳過來,「許西喬,你出來!」 

  西喬耳根莫名的跳了跳,她快步走到窗子前,向下望去,只見樓下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一輛轎車前,正雙手插腰朝著樓上憤怒地望過來。 

  西喬匆忙拿了家裡的鑰匙,出門去了。 

  她在睡裙外面裹了一件外罩,腳上趿著拖鞋,匆匆地下了樓。 

  沈封憤怒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他手指著她,「許西喬,你又做了什麼?啊?這五年,你把少白害的還不夠嗎?現在又回來禍害他,你安的什麼心!」 

  西喬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少白他,怎麼了?」 

  西喬知道,沈封決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難道分開之後,他出了什麼事嗎? 

  望著她驚慌擔憂的眼睛,沈封冷笑,「別在這兒假腥腥的,好像多在意他似的,自己做了什麼勾當自己最清楚。許西喬,少白胃出血住院了,你美了,可以和你的愛人,你的女兒,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過日子了,很好!「 

  沈封氣急,眼睛里諷刺濃濃,一邊手指著西喬一邊後退,「你等著,少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沈封的話夠狠,一句話都不給西喬分辯的機會,轉身上了車子,白色布加迪呼嘯而去。 

  西喬身形晃了一下,獃獃地站在原地,徐少白胃出血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陣暈眩向她襲來,西喬身形再度搖晃,她的手扶住了身旁的自行車,視線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徐少白病了,而她也一宿沒睡。就那麼獃獃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夜未眠。 

  天才亮,菲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聲音惶急,「小喬,少白病了,急性胃出血,你知道嗎?」 

  「知道。」 

  西喬的嗓子在一夜之間啞了,他在醫院,受病痛折磨,而她,亦一宿未睡,她願陪他,就這樣。 

  菲菲沉默了一下,「小喬,你能來看看他嗎?少白他真可憐。」 

  西喬的心臟像被人用針刺了一下,淚水滑落但卻搖頭,「不能。」 

  既然狠心,就再絕決一點,一如五年前。 

  她不怕不得好死,可是她還記著另一個人說的話:離開少白,徐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能有任何閃失,而小倩,便是他的保命符。 

  她沒有和他一樣的血,不能在徐少白有一天需要的時候,給予他最即時的救助。 

  西喬低下頭,心上像豁開了一道口子。 

  木木然然地去上班,然而腦子裡卻只有一念頭,徐少白,他現在怎麼樣了? 

  下台階的時候,西喬一腳踏了空,眼看著人便要一頭栽下去,身後有一隻手臂伸過來,及時將她扯了回來。 

  西喬身形冷不防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耳邊傳來左聞東溫和擔心的聲音,「西喬,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左聞東還攥著她的手臂,低眸,眉眼擔憂。 

  西喬從他懷裡出來,伸手捋了捋撞亂的頭髮,乾澀地笑笑,「我沒事。」 

  左聞東眼中關心依然,「今天開會就見你不對勁,現在看來更加不對勁,出了什麼事嗎?」 

  西喬迴避著左聞東關心探詢的目光,「我真的沒事。」 

  「再見,左總。」 

  西喬邁下台階,匆匆地向公交站走去,身後,是左聞東深深擔憂的目光。 

  西喬去了醫院。 

  雖然她說過,不會去看望徐少白,但菲菲仍然將徐少白所住的醫院和房間告訴了她。 

  西喬想,就那麼遠遠地望上一眼,看看他,是否已經安好。 

  西喬站在徐少白病房的不遠處猶豫了一下,向著門口走去。 

  她從門上的玻璃窗向裡面望過去,只見徐少白躺在床上,長眉微蹙,似乎很不舒服地晃了晃頭。 

  少卿將一杯水端過來,彎身輕喚,「哥,喝點水吧。」 

  徐少白面色蒼白,卻伸手將少卿遞過來的杯子擋開了。 

  西喬心上又似被針扎了一下,少卿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哥,你總這樣子怎麼行?身體是自己的,弄壞了,痛苦的也是自己。再說,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媽和爸考慮,你真的忍心讓他們一把年紀,還要為你擔心受怕嗎?」 

  「我想安靜一會兒,你先出去。水,我一會兒自己喝。」徐少白說。 

  少卿無奈地搖了搖,將水杯放下往門口走來,西喬轉身,匆匆走了。 

  一直來到住院樓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心口還是悶的生疼。 

  西喬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彼時,夜色已經降下來,她告訴菲菲她要加班,讓菲菲替她接小櫻落,而她自己,就徘徊在醫院裡。 

  看到少卿離開了,西喬才又重新來到徐少白的病房門口。 

  房間里開著燈,徐少白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西喬輕輕推開了病房門。 

  此刻沒有少卿、沒有沈封、沒有葉小倩,徐少白也睡著了,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呆一會兒? 

  西喬的步子放的很輕很輕,不能驚動他,她只要看看他就走。 

  徐少白的臉色一如剛才那樣蒼白,睡著的時候,眉峰也是輕蹙的,似乎睡眠中,痛苦還在伴隨著他。 

  西喬走到床邊,悄無聲息地站住腳步。低頭凝視床上的男子。那日的沉默和紳士,是把所有的火悶在了心裡,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才病的如此之重。 

  西喬彎下身形,柔軟的嘴唇,輕輕地觸到他蒼白的額頭。 

  她閉了閉眼睛,多希望這一刻是永恆。 

  她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可是她的嘴唇才離開他的額頭,便有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西喬猛然一驚,再一看,男人的眼睛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此刻就目光凌利的注視著她。 

  西喬心頭一慌,手腕慌亂後撤,可是他的手鉗子一般將她的手腕攥的更緊了。她竟是沒能將手抽回去,反而一步都挪不開了。 

  他的人也跟著坐了起來,雖然病的不輕,雖然精神很差,但卻仍然有足夠控制住她不讓她離開的力道。 

  「我可以認為你在撩撥我嗎?」 

  他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被子,露出身著病號服的身體,聲音冰冷。 

  西喬咬了咬唇,「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你別想多了。」 

  西喬用另一隻手去撥他攥著她的手。 

  但是他的手攥得牢牢的,她怎麼掰他的手指都沒用。 

  「只是過來看看我?」 

  他面龐透著虛弱,可仍然冷峻得迷人。 

  「嗯。」 

  西喬用力點頭。 

  「那你吻我又是什麼意思?」他目光如炬,絲毫不肯放過她每一個躲閃的眼神。 

  西喬把嘴唇輕咬,心裡在埋怨自己,剛才怎麼就腦抽了,去吻了他,現在可好,被抓個現形。 

  「你……我……」西喬口拙地找不到可以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而徐少白他目光如炬直盯進她的心裡。 

  「嗯?」 

  他微挑了長眉。 

  「我……我想起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吻你一下很過嗎?」 

  西喬很佩服自己竟然把這隨便找出來的理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徐少白眉心抽搐了幾下,就那麼盯視著她的眼睛,她明明是心虛的,可是找出來的理由卻又這麼現直氣壯,他不由再度攥緊了她的手臂。 

  「徐先生怎麼樣了?」 

  外面傳來沈封的聲音。 

  「徐先生他很好,現在可能還睡著。」 

  護士回。 

  西喬耳根一驚,頓時想起了沈封對她說的那番狠話,自己這樣站在徐少白的病房裡,如果沈封撞見了,一定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西喬情急之下,一下子將自己的手從徐少白的手中抽了回來,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拉開窗帘,將自己遮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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