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當他的太太,就得四面豎敵
第176章當他的太太,就得四面豎敵
「小喬。」
徐少白在一片塵煙中對她微笑。
「少白。」
西喬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臉上,晶瑩的淚珠滴下來。
機場警察飛速趕來了,徐少白扶著西喬站起身形,她在他的臂彎里,他依然保護著她,他黑色的大衣上滿是灰塵,頭髮上也是,但好在,兩個人都沒有受傷。
「威廉呢?」
西喬忽然喊了一聲。
徐少白這才扭頭看去,威廉已經被一個警察扶了起來,他看起來要狼狽的多,滿臉滿頭的煙塵,和碎屑,
大衣上還燒著了一塊,是機場工作人員幫他撲滅了火。
「FU—CK!FU—CK!」威廉氣的破口大罵,暴跳如雷,一邊伸手不停地撫挲著頭髮上身上的灰塵和碎屑。
看到威廉沒事,西喬劫後餘生一般,手捂著心口,如果不是少白出現的及時,她估計被炸死了。
徐少白安慰地撫摸著她凌亂的髮絲,親吻她的額頭,「別怕,沒事了。」
他的手腕子刮破了皮,但這點兒疼比起她受傷那真的算不了什麼。
「少白,你怎麼會在這兒?」
西喬埋頭到徐少白的懷裡,忍不住冒出哭音。這趟美國之旅,驚險重重,險象環生,幾次都差點兒把命丟掉了,西喬看到突然出現,並且救了她一命的丈夫,自然百感交集,忍不住哭出來。
徐少白摟緊了她,心裡想的卻是,早知道會這麼九死一生,說什麼都不會叫威廉把她帶過來。
這一天,西喬不但沒能回中國,還連著徐少白威廉一起都去了警察局,警察做了筆錄,讓他們回家等消息。
徐少白直接把西喬帶到了他住的旅店,話說,他到芝加哥已經三天了。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出現,是在暗中保護著她。
原本想在機場和她會和的,結果卻不想出了那檔子事。
「你怎麼知道有人往垃圾桶中扔了暴炸物?」旅店的床上,西喬靠在男人的懷裡問。
徐少白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我看見那人一邊走一邊左看右看,就知他心裡有鬼,又見他往垃圾桶里扔了東西便迅速離去,便意識到可能不好,所以就趕緊把你抱住了。
徐少白手腕上的擦傷已經消過毒,上了葯,然而他的心頭,卻是劫後餘生的萬千感慨,「我真後悔讓你來了美國,那麼多人對你心懷叵測,各個想置你於死地,這種情況下讓你來美國,就是讓你來送死。」
西喬在他懷裡,感受著那暖暖的心跳,聽著他絮絮說著的後悔和擔心,她很安心地睡了。
這些日子,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只有她的少白呆在她的身邊,她才能有這樣安穩的睡眠。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傳來說話聲。
「媽的,這幫人真是見了鬼,各個想要西喬的命!」是威廉憤憤的罵聲:「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錢和利益的面前,親人都只是狗屁!」
面對威廉憤怒的罵聲,徐少白溫和的聲音道:「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美國人也和中國人一樣。」頓了頓又道:「我很感念你,好幾次保護西喬化險為夷。」
「她是我妹妹,我保護她應該的。」
威廉在沙發上坐下,手背上纏著紗布。
「再說,如果她真的有了事,我這小命估計也得交給你。」威廉說完又笑。
徐少白笑意如風,「你明白就好。」
「切,你這人。」
威廉無語。
「說吧,哪天過來的,人不知鬼不覺的,你老婆一出事你就冒出來。」
「三天前。」
徐少白老神在在地靠在沙發上上,翹著長腿。現在,那個往垃圾桶投入爆炸物的人已經被警方抓了起來,並且供出了幕後主使:老約翰和第二任妻子生的第二個兒子。警方已經將他帶走了。
現在,徐少白踏實多了。
「三天前就到了,竟然不聯絡我,你小子沉得住氣!」
威廉指著徐少白說。
徐少白只笑,「我得在暗處保護你們。」
「切。」
……
良久,威廉走了,徐少白走進了套間里的卧室,西喬在床上側身以手支頭,含著一抹淺笑望著她丈夫走過來。
徐少白長腿往床上一擱,人就上來了。
他躺在她身旁摟住了她。
「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西喬翻過身來,臉向著他,「那天我打你電話你關機的時候,是不是在飛機上?」
「聰明。」
徐少白伸手指在她的小俏鼻子上颳了一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來美國了呢?」西喬嬌嗔,小拳頭也隨之砸了他的胸口一下,「害的我以為你真的只是手機沒電了。」
聽著她嬌嗔,徐少白臉上笑意盎然。
西喬咕濃道:「是不是我每天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知道?」
「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你在約翰家一定有內奸的是不是?」
「沒有。」
徐少白一臉風清雲淡。
「一定有的,快說!」西喬翻起身,跨坐到了他身上,一副要駕馭他的女王范兒,但她的身形在他的身上沒有停留三秒,被她丈夫給扯了下去,他頎長身形也隨之將她壓在身下。
他開始吻她。細細密密,由嘴唇一路往下。
劫後餘生的吻更加珍惜,更加溫存。
小心翼翼地,像捧著一塊珍寶。
一番纏綿結束后,西喬靠在他懷裡,他的手指尖繞著她一縷髮絲,把玩著。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哪個是內奸。」
西喬仍然沒忘了剛才的問題,徐少白手指點她的額頭,「真笨。你想想那個家裡誰對你好啊?」
「紗麗?」
西喬想起那個用藥迷暈她,又想用刀子幫她割脈的女孩兒,撇撇嘴,「珍尼弗?」
「有一個人你還沒說。」
「本?」
「還不算太笨。」
「切,就剩這一個人了好不好。」
西喬對他那跟孩子說話似的語氣表示無語。
徐少白又在她的額頭香了個吻去,沒辦法,吻不夠。
「我們坐明天一早的飛機走嗎?」
西喬在他懷裡問他。
徐少白道:「不急。既然已經留下來了,就把老約翰的葬禮參加了,再把董事會也開了。」
「啊?」
西喬很驚訝,徐少白竟然想留下。
「你不怕再有人來害我們嗎?」
「不會了。」
經過他這些日子的觀察,那些想要加害她的人,他們都已經被繩之於法了。
「你怎麼知道不會了?」
在美國的這幾天,西喬真正知道了什麼叫人心叵測,什麼叫九死一生。
徐少白卻又翻身將她吻住,「一會兒再告訴你。」
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因為她在他梅開二度后疲憊地睡著了。
老約翰的葬禮在轉天舉行,西喬和徐少白一起去參加了,看到棺木上老約翰的照片,徐少白髮現,確實跟西喬的父親,有幾分相象。
葬禮很隆重,人人都著黑衣,一臉肅穆,經過伯克和伯克的叔叔被抓的事件后,這些人不管心裡多麼不喜歡西喬,也不敢再造次了。
但除了威廉一家和本以及珍尼弗之外,那些人都是一副冷漠面孔,跟西喬和徐少白保持著距離。
老約翰下葬后,西喬和徐少白乘威廉安排的車子離開。
他們回到酒店休息了一晚,便是晚宴的事情。
徐少白在芝加哥還有幾個朋友,他們知道徐少白人在芝加哥,便邀請他和西喬去家裡赴宴。
西喬從皮箱里,把一件一件外套拿出來看了看,都覺得不滿意。那些衣服都是她來美國之前匆匆放進皮箱的便服,而赴宴,怕是要穿禮服的吧!
徐少白看她對著那些衣服皺眉頭,便牽了她的手,「我們去店裡買。」
他們很快來到了芝加哥街頭一家品牌店,因為老約翰去世的原因,西喬選了白色的一款修身禮服,這樣既可以穿出去赴宴,又可以當做為老約翰穿孝。
徐少白翩翩身影攜著妻子的手出現在那個朋友家的大廳里,人們的目光都好像定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他們一個深色西裝,玉樹臨風,一個白色禮服,溫柔雅緻,端的是一對璧人,從兩人相攜的手,又看出他們的琴瑟和鳴。
徐少白帶著西喬給大家打招呼,這些人,有徐少白的朋友,也有慕名而來的,徐少白的客戶。
他們的太太或女兒們,都是徐少白的發燒友,身上佩戴的首飾都出自徐少白之手。
原本只是幾個朋友的宴,卻不想,最後來了幾十號人。
都是本城名流,攜妻帶女。
西喬看看那些太太們不時偷偷瞟過來的眼神,和小姐們脈脈含情的樣子,低聲道:「看來你很受歡迎啊。」
徐少白道:「謝謝誇獎。」
「還美!」
西喬低斥了一聲,徐少白頓覺手指一疼。是他太太的手指甲掐在了他的手指肉上。
徐少白嘴角抽了幾下,「這麼狠。」
西喬傲驕地揚起下頜哼了一聲。
這時,有個貴婦人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一身名貴晚禮服,身上珠光寶氣。
「徐先生,您的太太不應該是葉小倩小姐嗎?什麼時候換人了?」
這個女人,是一位化妝品商的太太,私下裡跟葉小倩很交好。
葉小倩跟徐少白已經分手的事情,她都聽說了,但卻忍不住出來奚落徐少白,給西喬難堪。
徐少白修毛挑了挑,卻是一臉自然,「我有說過,我太太會是葉小倩小姐嗎?是您自己意想天開吧!」
「哎,你!」那個沈太太被堵的啞口無聲,可是徐少白已經攜著西喬走開了。
根本是懶得理她的狀態,沈太太心裡是又氣又悶,狠狠地跺了跺腳。
「徐先生,可以跟您跳個舞嗎?」
迎面一個妙齡女孩兒走了過來,混血面孔,身量高挑,深藍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狂野。
徐少白淡淡笑笑,卻是側頭望向西喬,那眼神好像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妙齡女孩兒道:「徐先生難道還怕老婆嗎?」
這是一個典型來挑事的女孩兒,沒辦法,站在徐少白這樣金光閃閃的男人旁邊,西喬無形中就會樹立好多敵人。
西喬不由鬆開了徐少白的手,「少白,這隻舞你要是不跟這位小姐跳,就會落下怕老婆的名聲了。」
徐少白卻一笑如風,「怕老婆又怎樣?」
他明知道這樣不好,可卻不喜歡混血女孩兒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徐少白跟誰跳舞,用不著別人來做決定。
妙齡女孩兒臉上頓時一陣青白,恨恨地一甩頭髮,扭著俏臀走了。
「完了,我又樹敵了。」
西喬低聲嘆氣。
徐少白道:「有一得就有一舍。你得到你老公完整的身心,自然就要樹立很多敵人,你得學會在這些敵人之間遊刃有餘。
「切。」
西喬手指尖又在男人的手指上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