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教典執行官
()ps:聽到了沒有,作者菌的慘嚎……
ps2:今天下午才剛考完,大概明天能恢復更新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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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蘇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要透露出去了哦?」艾爾莎笑眯眯地向蘇佐伸出了小拇指。
蘇佐嘆了口氣,跟她勾了勾手指:「好……不會說去的。」
這種事情……不過不親眼見到的話,肯定是不會信的……
蘇佐無語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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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莎坐了一會就離開了(把那本啥啥悲嘆劇拿到櫃檯借走了),而在艾爾莎離開之後,蘇佐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在捧起桌子上的《在米德爾之後——貝爾卡式符文詳解》之後,蘇佐稍稍猶豫了一下,起身回書架區找了找,在艾爾莎所說的小說區里隨便翻了翻,拿了兩本從書名上看勉強還算能過眼的簡裝書冊,跟符文詳解一起,讓小修女溫塔一起給登記了。
似乎是意識到蘇佐跟艾爾莎認識(可能是個好人男人)之後,那個頭只比蘇佐稍稍高一點的小修女(即使已經在努力喝牛nai了但是胸部依然是a罩杯)鼓起勇氣,幫蘇佐把3本書登記了。
捧著書,從書館門口離開,不知道是不是蘇佐的錯覺,總覺得背後的修女小姐是不是有說什麼話:
「詛咒你哦,詛咒你下次來的時候被車軲轆壓到腳趾!」
對於這個不知道該說可愛還是惡毒的詛咒,蘇佐只想說——神的侍女跑去模仿著黑巫女學如何詛咒人,這個教會真的沒出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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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既然已經成了契卡祈心修會的一員,蘇佐也就很認真地考慮(胡思亂想)起這個問題,一邊想,一邊走了一路,然後在主樓的入口處,他撞見了一個有些意外的熟人。
「維潔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邊還跟著個男人?」
蘇佐隔著大約幾十米的距離,稍稍觀察了一下,維潔兒今天一如既往地穿著她那身淡灰se的治安官制服,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似乎是在執行什麼公務。
而面對面跟她說著什麼的男人則有著一頭淡銀se的長發,鬆散簡單地束了起來,垂在他的胸前。而偏瘦高的身材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講,似乎有些弱不禁風,但是蘇佐卻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長劍,那不是花俏的裝飾用的細劍。作為一把騎士劍,那窄而長的劍身比維潔兒的昆契爾還要長一截,足以讓任何一個看不起它的人吃足苦頭——無論是使用它還是被它所指。
不知名的劍士身上穿著一套略顯sao包的白衣制服,衣角鑲嵌著金se的緞帶,僅從風格上而言,讓蘇佐不由得覺得有些眼熟。
蘇佐在打量兩人的同時,腳步也沒有停,所以很快維潔兒也注意到了蘇佐。
維潔兒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在注意到蘇佐的瞬間,就不自覺地柔化了下來:「嗯?依文伊恩?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借幾本書。」蘇佐託了托懷裡的書冊,向她示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你才是真正的稀客?我來教會那麼多次,就沒碰上到你過。」
「嗯……」維潔兒短暫地猶豫了一下,「我介紹下好了,這是教會的教典執行官,蘭伯茨修士。」
在維潔兒與蘇佐交談的時候,這名叫蘭伯茨的修士一直維持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打量著蘇佐。
一名苦修士嗎……
蘇佐立馬意識到維潔兒話語中隱藏著的意思,她沒有說蘭伯茨的姓氏,這對於受過嚴格的貴族式禮儀教育的維潔兒而言,是不可能的疏忽,而特意在名字后加上修士的說法,也印證了這一點。
跟普通修士不同,苦修士是對神奉獻出自身一切的狂信者,包括姓氏在內,將一切標誌著與信仰無關東西全部捨棄,留下名字也不是為了方便稱呼罷了,還不一定是原本的本名。
相對於修道院里的那群賣萌修女,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更貼近於蘇佐心中「異界教會的神職人員」的這樣的一個形象。
沉默,消瘦,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只有蒼白se的對於信仰的狂熱。
「這是依文伊恩……嗯……我的一個朋友……」對於該如何介紹蘇佐,維潔兒稍稍有些猶豫,「他是我跟你說過的文寧區的那個正在跟我們合作的組織的一名成員。」
「這樣嗎……」這是蘭伯特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目光在蘇佐胸前的教徽上一帶而過,「願阿方索的智慧指引著你,我的教友(兄弟)。」
「諸神祝福著你,修士。」蘇佐點了點頭。
在蘇佐看來,從蘭伯特的聲音與外貌上看,他的年齡大概也就是稍微比維潔兒大一些。但是蘇佐總覺得他有些過於青年老成了——換句話說就是死氣沉沉的,還沒多大呢,內心就有一半踏進棺材了。
「宣課時間差不多也快要結束了,我們還是儘快動身。」
說完,蘭伯茨也沒等維潔兒點頭,就自顧自地扭身往前走進了教堂主樓,維潔兒與蘇佐連忙跟了上去。
「這人是誰?」在蘭伯茨的背後,蘇佐跟維潔兒嚼著舌頭,「教典執行官是什麼?」
維潔兒的神情有些微妙:「之前克倫威爾長官跟克奈汀修女長,似乎在人手援助的問題上達成了什麼共識,這一位就是帶隊來的浸禮會的修士隊隊長。」
說到這裡,維潔兒又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蘇佐:「另外,你真的沒聽說過教典執行官?手裡的書我幫你拿著。」
廢話,你真當我全知全能啊……
蘇佐沒說話,白了維潔兒一眼。然後把懷裡抱著的書冊遞給了她。
然後維潔兒巴拉巴拉,跟蘇佐一通解釋,最後被蘇佐總結成一句話:「什麼啊……不就是異端審判官嗎……」
「異端審判官?那是什麼?」這回輪到維潔兒好奇了。
不過蘇佐也懶得解釋:「也就是說,這回兵力總算是充足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你讓我查的東西我還沒查出來。」維潔兒有些懊惱地回答道,「這回教會這邊突然插進來,就更不好查了。」
「克倫威爾治安長之前沒有告訴你教會要來人嗎?」蘇佐若有所思,抱懷托著下巴想了想,「實際上你也不用一個個地查,重點是那些實力比較強的人。」
雖然有些對不起維潔兒,不過說實話,對於鴉之金鎖這邊,蘇佐還真不認為會有多大的問題可言。除了死的人里有鴉之金鎖的成員之外,還有就是相比之治安官,鴉之金鎖的成員大多是土生土長的文寧區人,實力又弱,熟人又多,如果天天晚上都要出門的話,這種異常的行為肯定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看著維潔兒一臉為難的表情,蘇佐嘆了口氣:「算了,換個辦法……」
就在這使,走在前面的蘭伯茨已經一把推開了禮拜堂的側門,走了進去;「克奈汀大神官,打攪一下……」
之前是每周三的講課時間,克奈汀身為契卡大教堂的主神官,會對聚集而來的信徒宣講一些教義,而現在講課已經結束,禮拜堂中額信徒卻還沒有全部離開。
正在跟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說話的克奈汀回過頭來:「啊……抱歉,蘭伯茨兄弟,請你再等一會。」
不過那名有著一頭淡紅se頭髮,頭髮已經有些花白,年近老年的男人卻善解人意地站了起來:「不,大神官大人,感謝您的教誨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罷,有空我會再來的。」
「那麼告辭了,聖銀吾心。」男人低了低頭,轉身離開了。
「啊……抱歉。」送走那位虔誠的信徒之後,克奈汀才返回身來,向維潔兒與蘭伯茨致歉:「抱歉,那位老者在之前教會被真理之翼襲擊的時候,曾經出手相助……」
蘭伯茨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克奈汀的話:「那真是一位可敬的老先生,不過克奈汀大神官,今後我與我的六十位修士同袍將會承擔起教堂的保衛工作,請您放心好了,諸神的威嚴不容冒犯,我們不會讓上次那種情況再一次在神聖的聖堂下發生!」
看起來……修會與教會之間還有些什麼芥蒂的樣子……
聽著幾人的對話,蘇佐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異樣,比如蘭伯茨所說的並非是保護祈心會修士們的生命,而是說的「神的威嚴」——而且直到被襲擊之後,才算有正式的教會武裝力量駐紮守衛,怎麼想都有問題啊……
大概……是白薔薇城上層區教堂的執行主教,看到在自己的轄區下,突然冒出來另外一個的很有影響力的教堂,感到很不爽……
蘇佐不乏惡意地這樣猜想到。
蘭伯茨似乎是之前不久才剛到,之所以要急著見克奈汀,似乎主要還是修士隊駐紮方面的問題。面對這隻幾乎全由男xing修士組成的武裝隊伍,克奈汀的態度異常堅決——
「不行!不能住在修道院里,新區那麼多房子,你們哪裡不能住?!教堂後面可是祈心會的修道院!我們不接受其他修會修士的長期入住!」
似乎是被意想之外的拒絕所狙擊了的原因,蘭伯茨神情顯得頗為狼狽:「可是克奈汀大神官!這樣你讓我們怎麼保護教堂?如果夜裡出現什麼意外,我們趕都趕不到!」
沒想到克奈汀的回答非常乾脆:「本來就不需要你們保護,有我們祈心會自己夠了,之所以答應讓你們這些劊子手過來,純粹是因為治安所那邊的需要!所以你們住哪的問題別跟我說,跟你身邊的那位治安官小姐說去!如果要來禮拜的話歡迎,入「住」絕無可能!」
「入駐不是入住,純粹是打算送給治安所當苦力用么……」不知為何,蘇佐總覺得,可憐的執行官是被自家的導師給刷了呢……
出場明明蠻拉風的,不過到了最後,怎麼感覺怎麼憋屈啊……這位執行官修士。
看著臉se一陣青一陣紅的蘭伯茨,蘇佐聳了聳肩——
雖然同為男人,但是在此事上卻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