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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暖玉……可能要醒了(7000+)

  120暖玉……可能要醒了(7000+) 

  喬承銘的孩子無疑是花多少錢他都不會覺得滿足,於是這個提議也深得他心,唇下意識趁她不注意廝磨她的耳鬢,從喉嚨深處飄出一個字,「嗯…」 

  「傳說愛神心愛的少年在打獵時遇難,神的赤足踩在荊棘地上,尋找愛人的屍體,鮮血化做了玫瑰,所以說,玫瑰是愛神的血。西班牙大師的傑作——Rugosa的設計靈感來源就是這個故事,致敬天下有情人,」主持人聲情並茂的介紹還在台上繼續,米灼年這才發現台下的搭檔都是一男一女,有還沒結婚一起來約會的小情侶,也有上了年紀頭髮發白的老夫妻,空氣中都是愛戀的氣息。 

  「我們的規則是,按照聖誕節槲寄生下接吻的習俗——會有投影隨機落下槲寄生光圈罩在現場任意一名男士身上,這名男士需要把光圈指給在場一位心儀的女性,如果這位女性願意與你接吻,那麼這張床就屬於你們了,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確實是很浪漫的玩法,也不知道哪對情侶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所有人都十分期待,米灼年也跟著變得期待了起來。 

  「五、四、三、二、一!」 

  主持人倒數的聲音結束,果然,一束綠色的投影撒了下來,把整個大堂都照得格外明亮,綠光又來回閃爍了幾圈,最後變為一個花環,朝某個方向挪去了。 

  米灼年看著那個方向有些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 

  「唉,喬先生,看來你的運氣也沒有特別好呀。」 

  「是啊,」喬承銘眯眸看著不遠處被光籠罩的男人,「而且,似乎有點差。」 

  「呃?」 

  米灼年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這才理解他說的那句「有點差」是為什麼。 

  還真是狹路相逢,那人不是容書淮卻又是誰。 

  已經太久沒見過面了,這次他來這裡竟然還是單身一人,估計也是早就看到了米灼年,所以直接就轉過身來抬手指了指靜靜站立在男人身邊的素裙女人。 

  槲寄生光環很快就罩在了米灼年的身上。 

  所有人都紛紛朝她這裡看來,眼睛里都是羨慕的神采。 

  「灼年,」容書淮朝著她走過來,全然忽視站在她旁邊神色已經不太好看的喬承銘,清俊的臉上笑容依然很溫和。 

  「你一直喜歡玫瑰,這床你肯定也很喜歡吧。」 

  溫柔的言語,倒是沒有提別的。 

  但是米灼年明顯已經很尷尬了,主持人剛才明確說這個遊戲的規則,是要男女接吻…… 

  她怎麼可能會跟容書淮接吻?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米灼年大概為難了三秒,還是決定開口拒絕。 

  「沒有,我就是隨……」突然覺得手裡的力道一緊,原本想說「隨便看看」的話登時也被縮回去了。她狐疑的抬起頭,只見右側上方的喬承銘似笑非笑。 

  他今天穿著一身純白,在這樣的大堂里無疑顯得更加俊美如神。 

  「謝謝,不過主持人和容先生似乎對西方的這個習俗有點誤解。」喬承銘在美國生活多年,聖誕節男女要在槲寄生下接吻的規則他很清楚。不過既然米灼年喜歡這張床,他就不會讓她失去,但也絕不可能讓容書淮吻她。他會幫她得到,而且這個幫她的人,也只能是他。 

  他說著就攬上她瘦弱的肩,似乎給她信心,給她力量,眼底的笑容淡漠又自信。 

  「在西方,這個習俗的規定是,當男女被發現站在槲寄生下,就必須接吻,」他一邊笑一邊把米灼年扳過來正對自己,黑髮垂在白皙的額角上,整個人透出一種打眼的清澈, 

  「剛才離她最近的男性是我,所以——」 

  米灼年只覺得整個人被往前一帶,轉眼就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下一秒,屬於男人的骨節分明的手從後面繞過來扶到她腦後,唇準確無誤地落了下來。 

  周圍嘩然,她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然後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他接吻,而且也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免有些緊張。 

  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俊男美女的搭配原本就很賞心悅目,雖然只是很平靜的碰觸,緩慢、紳士、溫柔,但看在別人看在眼裡,卻有一種別樣心癢以及纏綿的味道。 

  很美。 

  一吻結束,彼此相視而笑。 

  男人的眼中儘是寵溺,女人則是有一點羞赧,但彼此的眼睛中都只有對方。 

  主持人看著他們突然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話是喬承銘說得沒錯,可是自己剛才也很明確地闡述規則了…… 

  如果因為他一句話就篡改,不免有些對不起容書淮。 

  他覺得有點兒尷尬。 

  正當他不知說什麼是好,方才那個被喬承銘支走的銷售經理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黑色的西裝匆匆穿過人群,三步兩步走到台上,附在主持人耳朵邊上說了幾句。 

  也就是幾十秒鐘的時間,主持人立馬便變了態度,點了點頭,整個人的態度跟剛才已經完全不一樣, 

  他拿起話筒,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讓我們恭喜——這對眷侶。」說著便開始鼓起了掌。 

  周圍的人很快也跟著開始鼓掌,掌聲雷動,在空蕩的商場里久久回蕩。原本投放著槲寄生的投影,不知何時也換成了成千上萬朵紅色玫瑰花瓣,光效打造出雪花飄零一樣唯美的視覺,格外震撼。從天棚上紛紛揚揚落下,足足二十多米高。 

  漫天花雨中,他半擁著她站在人群中間。 

  耳邊他的心跳溫暖又有力。 

  千萬年前,不知是哪位天才想出了如此精妙的比喻—— 

  愛神踏遍千萬荊棘找尋愛人屍體,鮮血染紅了荊棘,最終化作玫瑰。從此玫瑰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進了愛神的鮮血,它集愛與美於一身,在花的國度里,幸運到令人望而卻步。 

  這樣的傳說,在她看來,華美卻掩不住些許凄涼的意味。 

  不過愛情有時候不就是這樣的么, 

  華美到令人嚮往,又難免帶著讓人心酸的凄涼。 

  …… 

  可即便如此,古今中外,芸芸眾生,還是這樣前仆後繼、無可救藥,又有些凄涼地愛了下去,彷彿是生活賦予了它們一種古老的敵意,華美到荼蘼就是凄涼,凄涼到極致又生美感—— 

  只要愛上他的花,就註定會愛上他的刺。 

  相伴相生,難捨難分。 

  ……………… 

  城外某處私家別墅。 

  喬承銘已經查到了風晴子的藏匿地點,那個車庫也就再也去不得了。不過好在風晴子已經聯繫上了風間渡,所以一時半會也不至於馬上就被抓回去關進療養院。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她的身體狀況已經變得很糟糕。 

  「晴子,你的全身檢查結果剛才已經出來了,」風間渡拿著一疊白紙從二樓走下來,這棟別墅和普通常人的不同,樓上擺放的全都是相當高科技的醫療機械。 

  「結果顯示,你的左心衰竭已經到了晚期,一個月內必須儘快進行手術。」 

  風晴子聽著這些話坐在白色的沙發上,整張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她嘆了一口氣,「可是那個女人倔得很,除了她又找不到別的配型。二叔,」她撐了撐自己得額頭,「一個月她肯定不會點頭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住了。」 

  風間渡抿唇,「如果強行進行手術,容易導致器官加速壞死,甚至引起超急排斥。」 

  這些年來,風間家族雖然已經躋身世界醫療前列,但每代人都在一定的幾率下會患上先天性遺傳病。上一代不幸罹患的,就是風晴子的表姑,因為最終研究失敗,二十歲就喪命了。 

  都說風間渡是百年來天賦最高的生物學天才,風晴子才能撐到二十六歲的。 

  然而接下來的步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每個細節都容許不得一點點的差池。 

  風晴子也知道這件事情她賭不起,於是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廢。 

  「算了吧,二叔,可能我熬不過這個冬天了。不過我比姑姑多活了六年,研究成果也不算沒有突破……我現在去看看她吧,她在哪裡?」 

  「地下室。」 

  …… 

  地下室。 

  風晴子有些吃力地打開沉重無比,大概有十厘米那麼厚的鐵門。 

  堪比防空洞的設計,風晴子抬腳走了進去。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潮濕的氣息。 

  她啪的按開一排地燈,整個地下室的溫度都特別陰冷。 

  「你出來。」 

  回答她的是死寂。 

  風晴子抱著手臂在原地站了一會,突然她就笑了出來,這樣的一聲笑在這種環境里顯得格外鬼魅。 

  「你躲什麼?我幫了你這麼久,照你的意思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興風作浪,」她笑著一步步上前,經過的地方,按開了一排又一排的地燈,「又要了蘇暖玉的命,又廢了林婷亭的臉……你的這條命,」步子終於停在了一個拐角的地方,沒有繼續上前也沒有後退,就那麼停住。 

  「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風晴子沒有推開面前的那扇門,繼續站在原地,也沒再說別的什麼話。 

  沉默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風晴子再度開了口,「我代替你活在他們中間,讓他們覺得我就是你,我幫你過了你過不了的人生,一切都在照你的計劃一步步走,」 

  「可是如果我死了,我的家族研究失敗了,以你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說的情況,誰來幫你復仇,嗯?」 

  …………………… 

  另一邊,金融中心。 

  「喬先生,採樣的結果出來了,試管里的東西應該是組織細胞培養液中一種至關重要的元素。」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喬承銘坐在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里,背後的落地窗城市繁華依舊,外面的天空陰陰沉沉。 

  風間家族,有遺傳病史。為了打破詛咒,這麼多年他們做過無數的努力。 

  而每一個不幸患病的族人,從小就會接受「洗腦式」教育,認為自己生來的使命就是為家族研究做貢獻,久而久之,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醫學研究的標本和工具。 

  風晴子就是其中一個。 

  既然如此,事情幾乎就浮出水面了。 

  因為先天性免疫缺陷,皮膚會慢慢大面積潰爛,所以她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做了全身皮膚移植手術。 

  器官因不堪重負逐漸心臟衰竭,需要移植,而又找不到心甘情願的獻祭品,所以…… 

  他要儘快找到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喂。」 

  「你現在有空過來一趟么,暖玉她好像要醒了。」 

  …… 

  城郊別墅。 

  「下手的人經過特殊訓練,對人體要害了如指掌,刀刀致命。」美國籍的中年專家用流利的英文說著,「不過好在發現及時,不出意外,三十個小時內應該能恢復意識。」 

  …… 

  別墅外的花園內。 

  天色已經有些暗下去了,別墅里的燈光一盞盞亮了起來,兩個男人身形高大,英俊無度,隔著一段距離並排站在秋天已經有些枯黃的草坪上。 

  白峻寧手裡的煙燃了一半,煙霧裊裊升起,在路燈下顯得格外虛幻。 

  清冽的聲音,「查的怎麼樣了。」 

  「她不是江珠兒,但江珠兒在她手裡。」 

  喬承銘手裡同樣燃著一支煙,俊美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眯長。 

  「她跟你怎麼樣。」 

  「不錯。」 

  確實不錯,他之前沒有想過米灼年會這麼快接受自己,也沒想過在這種天下大亂的狀況下,他們還能和和平平地相處下去。 

  而且那天在病房裡,她甚至說出了「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在一起」的話,那個樣子看起來是真誠的——她是真的想跟他攜手並肩面對所有坎坷。 

  好像這麼多年的折磨,終於修得功德圓滿了。 

  不過身側的人的問題顯然還沒解決,喬承銘順著白煙看了過去。只見白峻寧原本一張陽剛陰柔的面龐,經過這幾個月的蹉跎,已經落下了很明顯的疲憊。眼眶有淡淡的青灰色,下頜的胡茬也已經很明顯。 

  「你也別太操心,既然醫生說了會醒,今晚睡個好覺。」 

  「我一直知道她會醒,」 

  白峻寧深吸一口煙,抬頭看向遠方墨藍色天空上的月亮,隨即慢慢把煙吐了出來。 

  「醒了以後,又能怎樣。」 

  「醒了總比沒了好,憑你現在在北京的勢力,已經跟當年不一樣了。」 

  一個煙頭落在了喬承銘的腳邊,男士皮鞋漫不經心地踩上去碾了碾,熄滅那點橙色的煙火,張唇繼續淡淡地說了下去,「等你爸退役,你和她的路也會好走。」 

  白峻寧依然看著月亮,過了良久,說出一句話來。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麼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這個問題她肯定也想過無數遍,」喬承銘站直身體,手插-進西裝褲兜里,淡漠而笑,「路都是走出來的,不會特別順,但也不至於無路可走。」 

  蘇暖玉和白峻寧隔著的東西,不算是一道永遠都逾越不了的鴻溝,但也不是雙方努努力就能跨過去的隔閡。 

  他們之間牽絆的東西,朦朧模糊,千絲萬縷,複雜紛亂。有時候讓人覺得這點困難實在算不上什麼,有時候。卻又讓人覺得,一輩子都克服不了。 

  但總有人要試著去努力。 

  …………………… 

  臨近中秋,頤年的工作又忙起來了。 

  這是頤年的第一個中秋,面臨的客戶都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大鱷。米灼年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今年的中秋活動,除了月餅、賀卡、這種傳統的禮品問候,她還想舉辦一些有新意的活動。於是就讓策劃部一人交了一套方案上來,所有方案最終由她親自審核挑選。 

  一拖就拖到了夜裡十點。 

  喬承銘剛從蘇暖玉的別墅里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打電話。 

  「還在工作?」 

  「是啊。」米灼年側臉和肩膀夾著手機,兩隻手還在鍵盤上飛舞。 

  喬承銘無疑聽見了她打字的聲音,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些許的不悅,「米灼年,」嚴肅的語氣,不容置喙地吩咐,「立馬給我把檯燈開開,站起來走到窗邊,活動十分鐘。」 

  不用猜她肯定又在電腦前坐了一下午,這樣下去眼睛和脊椎怎麼受得了。 

  剛從醫院裡面出來,現在又一點都不長記性。 

  她也真是為他的精明嘆服了,笑著嘆了一口氣,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聽到電話里椅子滾輪滾動的聲音,喬承銘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她拿著手機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語氣同樣也是很慵懶,「我也聽到你那頭有喇叭的聲音了哦,開車打電話,我也要說你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考個駕照還要父母幫忙?」 

  「喬承銘!」 

  「好了,」知道她好面子,他也適可而止,不再繼續調侃,「大概多久結束,我去接你,嗯?」 

  「呃……」米灼年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錶,「哦,不用了。估計今天要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讓司機來接我就行。」 

  「我們還在談戀愛,你忘了?」 

  米灼年,「……」 

  她秒懂他的意思,因為他們還在談戀愛,所以「男人追女人花一點錢」很正常,「男人接送女人上下班」也很正常,「男人……」反正做什麼都很正常。米灼年突然覺得有點後悔了,為什麼自從提出「談戀愛」這個提議,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有被拉開,反而還越來越近了? 

  不過她還是喜歡這樣。 

  「好吧,那你過來,我儘快結束。」 

  …… 

  喬承銘來的時候帶了夜宵,烤扇貝,烤生蚝,甚至還有小龍蝦。米灼年看到的時候幾乎都要驚呆了。 

  她從辦公桌上一疊亂糟糟的資料中抬起頭來,撲鼻的就是讓人饞涎欲滴的香味,還有拎著兩個袋子從門後面慢悠悠走出來的男人。 

  「喂,這麼晚吃東西要胖死人的!」話是這麼說,但兩隻看著夜宵的眼睛幾乎能放光了。 

  米灼年一邊說一邊迅速地瞟了一眼紙袋上的LOGO,登時驚訝出聲音, 

  「這家店不是號稱全京城逼格最高的中餐嗎,喬總,您是怎麼說服他們的米其林廚師做這種路邊燒烤攤才有的東西的?」 

  喬承銘笑著走過來,把兩個袋子放在她的桌前。兩隻手不緊不慢把撐在她的資料上,極盡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燒烤攤不幹凈,可你又愛吃,沒辦法,只能讓他們給你做。」 

  米灼年沒來得及吃晚餐,肚子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他帶來的又是她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瞬間高興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隔著桌子雙手用力抱上喬承銘的脖子。 

  「喬承銘,你真好,我愛你。」說著就親了親他的腮幫。 

  「你愛我?」他依然撐著桌子,鳳眸似笑非笑。 

  「……」 

  她被看得心虛。 

  「愛我還是愛夜宵?」 

  她甜甜地笑開,「都愛!」 

  「再說一遍?」 

  「你……」 

  「嗯?」 

  「……夜宵。」 

  男人突然就把紙袋提了起來,神情也是嚴肅認真,似乎很理智,「我好像突然想起來六點鐘以後吃的東西都是鬼食,為了身體健康,還是扔了吧。」 

  「喂!」米灼年一下繞過桌子擋住他,明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忿忿。 

  「你敢扔試試?」 

  「怎樣?」 

  她一笑就把兩個紙袋搶過來,順手也扯了扯他的領帶,紅唇的弧度格外煙媚。 

  「敢扔我就吃了你!」 

  …… 

  最後,男人坐在黑色的總裁椅上,認認真真地翻閱她一疊疊如山的方案。女人則坐在他的西裝褲上,低頭專註地剝著她的小龍蝦。 

  米灼年兩隻手剝龍蝦,黑色柔順的長發披散攏到一邊,遮住半邊臉頰。 

  剝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吃,剝著剝著就覺得有些累了,「喬承銘,」女人的語氣有些不滿,額角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額頭,「為什麼人家男朋友都幫女朋友剝蝦吃,我卻要自己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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