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回程】
189章：【回程】
早晨，空氣清涼，海平面上，陽光灑下絲絨般的光線。有出早的漁民已經起來去淺灘上撿拾海產。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響在天空中，最後在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男人在女人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然後抱著她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來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朝走來的男人，恭敬地低頭，道了聲，「先生，都已經準備好了，私人醫生已經等在飛機場了，會和我們一起乘機返回A市。」
離年在懷裡，輕輕地動了動，大概是不舒服了，迷迷糊糊地喚了聲，「阿澤……」聲音輕柔，就像只偷懶還在昏睡的小貓，被人打擾了，就伸伸爪子動動。離年是頭擦了一下他的胸膛。
清晨里，男人的臉頰，如此惑人而俊美，帶點攻擊性的俊美，在晨光里，卻透出十分溫和的笑容。
下面的下屬看到這場景，微微低了頭，當自己是並未看見。
離年在直升機上，還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阿澤……」
那人在她耳邊，清清淡淡溫柔地道了句，「年兒，以後試著開口叫『老公』可好？」
離年搖頭，不好。
那人哼笑了下，好像有些氣有些著惱，還有些無可奈何，靠在她耳邊說了句，「好，年兒想叫什麼就叫什麼。」說著順著就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離年是靠在他懷裡，已經是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出聲道，「我們回去了嗎？」
「對啊，在飛機上，先去市中心，然後轉去機場，直飛回家。」
「啊。」這樣。離年突然想到了在這個城市裡的那座教堂，其實有機會，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去看看呢。
「怎麼了？」他看出她的若有所思。
「我想有機會，和你一起去看看那個教堂。」她在那裡獨自完成了婚禮，並且還沒有讓他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她穿婚紗的樣子很美，她想讓他看看。
「還有雲寺，我也應該去還願，因為它靈驗了，讓你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邊。」離年抬起頭，凝著他。
龍中澤一笑，說到，「好啊，有機會我們一起過來。「
「嗯。」離年點頭。
男人視線卻投向了機艙窗外，這是一個他並不想再返回的地方，他在那裡和她分開，幾十年的人生，他有的都是自己掌握命運的感覺。掌握自己的，也掌握別人的，還有他懷裡的這個小女人的。
他要她，把她緊緊地握在手裡，可是那一個地方，卻讓他彷彿一夕之間，消失了對所有的控制。他幾乎要失去了她。
他消失的時候，怕她辛苦，期望著另外一個人能來疼惜她，那種無望的放手，他簡直可以確定，他以後都不想再發生哪怕一次這樣的事情。
他得到她不容易，這以後的日子，當真，是要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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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下頭，把臉頰挨在了懷裡的女人的臉上，她很溫暖，是他這黑暗人生里的一道亮光。
「年兒，你都許了些什麼願？」
離年想了一想，然後說到，「我說希望你能夠回來，然後小戀能夠平平安安地降生下來。」
「嗯，第一個已經靈驗了，後面一個也一定沒有問題的。」他說到。
「嗯。」離年回。
之後，兩人又就蜜月旅行的事情討論了一番。
「其實我想去R國。」離年說。
對此，男人倒是有些驚訝的，「為什麼？」
離年靠在他懷裡，雙手穿過他腋下，那樣抱著地靠著他，說到，「其實很簡單阿，聽說那邊城市都很乾凈，綠化也好，而且我以前其實有一次過去參加研討會的機會是可以去的，但是後面論文沒上到期刊上面，就沒去成了。」
離年說的是她大學時候的事情。
男人輕輕地抱著她，用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還在溫柔地拂著她的發，說到，「這樣啊。」
「嗯。」離年笑到，「而且有好多好多溫泉，我們可以去泡溫泉。」
「嗯。你那個時候是準備自己去，還是和誰一起去？」他問到。
「……」離年想著，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了，便抬起眼睛，悄悄地看了一眼他，但是他臉上很平靜，一點什麼情緒都沒有。
「嗯……是我自己去呢。」她只能這樣說。她那個時候是大三，瀾淵澈年級比她大，已經是出了學校了。
「嗯。」他回到。
而離年在想，他是吃醋了嗎？但是那個時候，她都還沒有遇到他，怎麼也不是吃醋的條件呀。
離年靠在他懷裡，微微笑著問他，「阿澤，你是吃醋了嗎？」
男人低下頭來，盯著她，只能看見她的一個頭頂，之後猝不及防地，她就抬起頭來望他，他就看見她近在咫尺的瑩白臉頰。
小臉巴掌大，五官都小巧玲瓏，就是那種男人都想要一把將她啃了的，那種小女人的樣子，他想，她的那位前男友，當初怎麼就對她放手了呢？他們相戀的時候，他都沒有將她啃了——大概，那男人是真的對她喜愛，並不想傷了她。畢竟，他把她弄到手的時候，她也並不是完全願意的——他這個小妻子，抗拒你的時候，當真是，所有的方式都不起作用，只有錯手的慌亂，拿她沒有辦法。他當初把她弄到手了，但是那種根深蒂固的抗拒，連他，大概都是沒有法的了。
大概那個男人也和他一樣，對她，是沒有辦法的吧。
好在，最後他得到了她了。
他就著她抬頭的動作，低下頭，吮吸上她的嘴唇，等她喘了氣才放開她，然後仍舊那樣淺淡溫柔地看著她，然而卻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到，「是的，我吃醋了。」
「可，可是，你以前的生活，我也沒有參與呀。」
這其實還是有點不同，畢竟她年齡大點，最美好的那段歲月里，並沒有他，那段歲月里，他在她那裡是空白的。
「誰叫你比我小呢？」離年淡淡說了一句，就看見他臉色突然一下有點不好了，然後低下頭，把她壓得死死的，在她耳邊淺聲說道，「秦離年，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提這一點。」
離年獃獃地看著他，這是個事實性的問題，他卻原來在意這個。
「可，可是，你確實比我小啊，這，這有什麼啊。」她都不在意了啊。
男人卻像是閉了閉眼睛，平復了下情緒，然後說道，「好了，沒事了，不要在意了，我也不是在意這個，我只是不喜歡。」
離年又說了句，「你本來就喜歡年齡大的，現在還嫌棄我年齡大了。」
龍中澤告訴自己，她是個懷孕的女人，不能和她計較。
之後，她也像是有些不高興，靠在他懷裡，悶悶地不出聲說話了。
這還算是他們在一起后，少有的吵架吧。其實挺好的，吵架她是把情緒外放了出來，比以前的只放在心裡好多了。
而他也不打算給她解釋，這件事情的根基——每次見她和她那位前男友在一起時，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勝利者，但是那種年齡上的落差，讓他在對方面前，始終是有些難以言說的微妙的不具了充足底氣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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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一）完整章節加微博，私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