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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夢裡 】安然

  193章:【 夢裡 】安然 

  許自謙一直認為對林安然是有所虧欠的。林安然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年齡也比他小了將近十歲,許家長輩也都喜歡她,一直都是內定要把她作為許家的媳婦兒的。 

  他從小性子冷淡,對人對事都極為淡薄,但是對林家這位小妹妹,一直都很是照顧她。 

  從小到大,她也把他當成是長輩一樣的尊敬著。 

  然而猛然有一天,這個她尊敬著的長輩,就把她壓在了床上,大概她當時也嚇壞了。 

  他用了這麼極端的方式,無外乎,希望她能夠對另外一個男人死心——他本來不是良善之人,叔父們背叛,已經把他對人感情之情降到了最低,他對親情的期盼,也僅限於自己的父母,還有那一個弟弟。如果那個弟弟能夠給他愛的女人幸福,他當然願意成全他們。 

  是的,是愛的女人。他是把那個小妹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記不太清楚。 

  大概有可能,是某一次,她到許家來參加聚會,結果不小心掉進游泳池裡,再被人救上來時,小姑娘第一次以那樣玲瓏的身段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想當時,自己的眸光應該暗了,那個游泳派對,他的女伴在旁邊,笑著靠過來,在他耳邊旖旎,「自謙,你……」她是說他身體已經有反應了。 

  他推開了女伴,到樓上去看她情況如何。那時的許金義還仍舊在游泳池旁邊,和一群美女玩鬧。 

  他擎著酒杯,在房間裡面等她。 

  她洗浴了出來,許家沒有女孩子的衣服,她就穿著襯衣出來了,還在擦著濕了的頭髮。 

  薄薄的襯衣罩著她的身體,一雙纖細瑩白的腿從襯衣下露出來。 

  大概她也沒想到他會在吧,便在門口頓了頓,說到,「謙哥哥,你怎麼上來了?」 

  「上來看看你怎麼樣?沒事吧?」 

  她搖頭,「沒事,嗆了一點水,不過沒事的。」 

  他點了點頭,然後問到,「你不會游泳,來參加派對做什麼?」 

  她有點不好意思,咬著唇,有點羞澀地看著他,說到,「阿義叫我過來的阿,我不好不答應的。」 

  他點了點頭,把視線又投向了外面。 

  是了,林安然從來喜歡的是他的弟弟,許金義。 

  「那你在上面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拿點東西上來吃,覺得舒服了,再下去。」 

  她點了點頭。 

  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突然又叫住了他,他回過身來,等著她說話。 

  她看著他,是帶了關心的神色,然後出聲問他道,「謙哥哥,我聽爸爸說,這一段時間,許氏的股價跌得很厲害,謙哥哥你沒事吧。」 

  他眸光如海,就想要把她全部融進那片海洋里。他人生最困難的階段,是她在他身邊,當時的那份柔情還心裡,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到,「沒事,只是有人在惡意攻擊,沒事的,機構已經在查。」 

  「嗯。」她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她的頭髮,然後說到,「你頭髮用吹風吹了吧,不要濕著披在肩上。」 

  她笑著,說到,「我知道的,謙哥哥。謝謝你。」 

  他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間去。 

  外面樓下的游泳派對還在繼續,他的弟弟還在一群美女之間被圍繞。他忽然就淡了眸光,往另一邊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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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許金義忽略林安然的情況,還時有發生。 

  許金義年輕,這樣的年紀,喜歡追逐,也並不懂真正的疼人,守候在身邊的平淡簡單的幸福,也許他覺得沒有激情,也並不想要,或者直接忽略。 

  他一直這樣忽略著安然。年齡閱歷也都比他們大的許自謙,在一旁都將一切看得清楚。 

  許母生日的時候,他無意間在後花園裡撞見了,林安然向許金義表白,他當時淡了眸光想,就這樣吧,兩個人在一起也好。 

  之後他們和來參加宴會的一眾小姐、少爺又要會所裡面去開心,林安然在那一場表白里,卻將手上的手鏈子掉在了地上,他拾到了,給她送過去。 

  會所房間里,一群人喝得高了,他弟弟許金義也喝得趴在了沙發上,一群人還在灌林安然酒。她被硬灌了下去,他到了的時候,那小杯酒已經被喝了下去。 

  他平靜地把她拉過出了房間。 

  她手上都在出疹子了。應該給她找個藥店拿葯。 

  路過一個酒店,他打開門下車走了進去,林安然也跟了進來。 

  他已經在心裡跟自己說了,如果她也跟了進來,那麼這以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也許卑劣。 

  然而他二十幾年的人生,卑劣的事情,即使許家蒙難的時候,他所做的無情義的事情,也並不算有。 

  然而今晚上,他決定傷她一回。畢竟,以她對他弟弟的感情,他不用這樣的方式,她終究融不了另外一個人進到她心裡去。 

  他是學法律的,這一次,也要把自己送到法的對立面去。如果事後,她想要怎麼,他都願意隨了她的心意。 

  他讓酒店前台送了葯到房間里去,她在後面跟了他進來,一遍遍地叫他謙哥哥謙哥哥。 

  進了房間裡面,他關了門,就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凝著外面,凝視了很久。 

  服務生送來了藥物,她吃了,身上的癥狀慢慢地緩解下去。然後安然就看見他側過身,慢慢朝她這裡走了過來。 

  安然起初還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直到他解了外套,扔開,然後坐在他旁邊,用手夾了她下顎,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身上有清淡薄荷香水的味道,安然震驚之外,用力推開他,然後看著他,問他,謙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我是小然。 

  她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危險,還仍舊對他充滿了信任。 

  「謙哥哥,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她可能還是感覺到了什麼,已經有些不安。 

  他就仍舊用手指輕抬她的下顎,凝著她,而後纖長的手指在她領口上,誘惑般地解著她的衣服。 

  「謙哥哥?」 

  「小然,噓,不要說話。」他側著頭,吻上她的唇,手指在她胸上,包著她。 

  那柔軟的感覺,非常舒服,他身體的感覺瞬間就強烈了,腦海里,已經是她剔透的姣好身段。 

  身體被侵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哥,她才感覺更加恐懼,瞬間就覺得,心都被撕扯了,就想要逃。 

  她想要跑,就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想要伸手打他,還在叫著他謙哥哥謙哥哥。 

  但是沒有用。 

  她記得她混亂里,好像還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她嚇得慘了。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記得自己小時候還喜歡過他,他在她心裡,就像是天神一樣的人物,他小時候性子冷淡,但是還是會照顧她。他是她的謙哥哥,但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了呢? 

  安然知道,他沒有喝酒,他是完全清醒的,所以她就更害怕。她整個人死死地盯著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到最後,整個人因為害怕,她都有些打嗝了。他看著她這個樣子,起身去給她倒水,她看著他已經***的上身,全是恐懼,從沙發上爬起來,就要往門邊跑。 

  結果她剛下了沙發,就被絆到了地毯上,她看著他赤著腳掌走到她身邊,抬起頭來望他,他已經是凝了眉。 

  他把她抱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房間里的卧床上,安然看著他慢慢地壓上來,他把她的衣服全退了,目光描摹著她的身體,然後慢慢地愛撫她,他的動作,大膽又直接,手指攆著她,就讓她到了。然後覆在她身上,就那樣碾著她,然後猛地一下,就刺入了她。他就是故意要讓她疼。 

  她吸著氣,手指抓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里汪著淚水,看著他,求著他出去。 

  不過他只是按緊了她的腰,機械原始地動作。 

  安然就在這整個過程里,睜著眼睛看著他,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呢?這就是他的謙哥哥嗎?是她小時候那麼崇拜那麼痴戀的哥哥? 

  事情完了之後,她側著身體,躺在一邊,背對著他。她一直不敢睡覺,因為她感覺在這場事情裡面,她竟然有了感覺,她會動情,她身體對他有反應。安然睜著眼睛,瞳孔都在驚懼。 

  她還太小,對情事懵懂,被他用了強,大概還覺得應該是自己哪裡還有錯。她戰戰兢兢地就那樣躺著,他在後面,又把手撫上她的肩膀,用唇齒在旖旎地吻著她的肩膀。 

  她抖著身體,縮著肩膀,閉著眼睛問後面的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的情yu已經勃發,又重新進入了她的身體。 

  「你沒有錯,小然,是我的錯。我想要你。」他說著。 

  他後來就很沉默,用的是背後的方式,壓著她,還和她十指交握。 

  「小然,以後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安然眼睛睜著,盯著雪白的被子,對一切都像是茫然的樣,後面那個人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她小時候崇拜他,覺得他是她的神,這樣長大的過程中,他也一直對她很是照顧。她在國外的時間,他有時間去那裡出差,還會來看她,帶她去吃美味的食物,買很好的東西給她,帶她去看新上映的電影,還幫她帶很難拿到的音樂會的門票。 

  她的生日,他給她訂最大的蛋糕,送她最難得的小提琴,她說想去高原地帶聆聽梵音,家裡人都反對,他卻幫著她把她爸爸說服了,然後安排了人親自把她送到了高原上。他要到那邊去出差,有時間還會過來陪她兩天。 

  他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長,一直那般地照顧著她。 

  可以怎麼就成了這樣了呢? 

  她聽著他在她後面的喘息,想著,謙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不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 

  或者,在他眼裡,她是一個輕浮的姑娘?——所以他才會和她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安然想著想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她低著頭,使勁咬著自己的手臂。 

  她不是一個輕浮的姑娘,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她呢。或者,他怎麼能夠這樣看她呢。 

  許自謙在她心裡一直是個神,雖然她喜歡著阿義,但是那種對他的崇拜,是一直的。她心裡對他的感情,也很隱秘,她當然知道他們並不相配,他們年齡就差了七八歲,他成熟又冷靜,根本就不可能會看上她。何況,她曾經見過,他和他的女朋友親熱。那是她第一次見他***身體。 

  那是她的大哥哥,睿智冷靜的大哥哥,然而在那種時候,竟然還是那麼——安然覺得他很難看。 

  就像這個時候一樣。然而晚上做夢的時候,她竟然會夢到他,她覺得太奇怪了。 

  他那個時候半裸著身體,和他女朋友親熱,她不小心闖入,打斷了他們。他當時還凶了她。 

  她當時是驚訝,然後快速關了門,就跑出去了。 

  然而那個晚上,她就夢到自己處在一個玻璃缸中,玻璃缸四周都是霧氣,她用手去擦開,然後就看見外面,她上午在他房間里看到的他親熱的場景。他壓著那個女人,此時還轉過頭來,看她。 

  安然嚇得往後面退,又被後面的人擋住,她驚訝地轉過身去,就是半身***的他,已經是坐在了她的後面,然後就抱著她,一遍遍吻她的唇。 

  安然驚醒過來時,感覺自己心口還是咚咚咚地跳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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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齡太小,家教甚嚴,根本就不懂是什麼。 

  就像是現在,她都覺得,可能是自己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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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自謙那一晚上愛了她一場,之後便握著她的手睡了,想第二日一早,好好和她談談。 

  然而第二天,他醒來,旁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之後一直尋她,她都不願意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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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來最後,終究一直愛的是他的弟弟。 

  他看著他們在大門口接吻,他坐在車裡,看著他們,暗了眸光,吸著煙。 

  他最後想,那就成全他們吧。 

  她以弟媳的身份到許家來之後,他會把許家一半的產業交到他弟弟手上,然後他會搬出去住,他會找個家世相配的女人,結婚也好。 

  他已經打算回家,把這個想法與父母聊一聊,讓他們準備著也有一些要和林家聯姻的想法了。 

  然而他這個弟弟——她在走廊上崴了腳,他讓他去看她,他的注意力卻全在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他一口氣悶在胸口上,想著這一次,他也不會放手了。 

  一直追著她去了外地。 

  她去了外地,他卻是查了不少時間才查出來。 

  尋了個理由去到那個城市裡——他確實有個項目要談,但是那個事情,並不用他親自去——他在大堂下面,看著她檯子上面輕盈地彈奏著鋼琴。 

  這個小丫頭,小時候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愛好畫畫的,她小時候很愛黏著他,後來大點了,大概知道避嫌了,就和他疏遠了,但是她並不疏遠阿義,卻反而和阿義走得更近,所以這應該是愛與不愛的關係。 

  她不過是喜歡阿義而已,所以她願意和他親近。 

  她對他並沒有感覺,所以一直疏遠。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遍遍地彈奏著樂曲,想起她在他身邊給他吹笛子的情景。 

  就像個精靈,落在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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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舊是抗拒他的。 

  他做了錯事情,她對他這樣的反應,是應該的。 

  不過有些時候,他雖然這般冷靜,卻仍舊無法參透,那一晚上,那個他shen下的女孩子,為何會有的強烈反應。 

  他雖然一直被朋友嘲笑不近女色,被疑惑是否身體有恙,但是他也仍舊知道,女孩子那樣的反應,是有著一點點感覺的。 

  她甚至一直絞著他,劇烈地顫抖,然後到達。那般的美麗,像個妖冶的精靈。 

  他永遠都不知道,甚至連那個姑娘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們這個成長的軌跡里,那個小姑娘,在夢裡,夢到過他。 

  在小姑娘自己都發現不了的角落裡,隱秘地存在著那麼一個人,曾經是她的天神哥哥,她仰慕他,崇拜他,覺得他是王子,在她公主般的夢裡,就是她想要去愛的王子。 

  只是平淡的年歲過去,小姑娘走錯了方向,走到了另一條路上去了,現實里的情愛如此平淡,他也尋了個不好的方式,來對待她,最後小姑娘一怒,就全把他關在了心門之外。 

  好在最後,他一直沒有放手,都走叉的路,最終又慢慢地走回到了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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