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逼供

  第197章 逼供

  “老大!”沈瀾豁然瞪向容寂,又驚又喜,“你恢複記憶了?”否則怎麽會知道他配了兩把槍?

  “我看到了,腰上。”容寂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轉頭看向窗外綠意盎然的大樹,遮掩住眼中的冰天雪地。


  別在腰間槍的輪廓——不止一把。


  “哦。”沈瀾皺眉,槍支是特殊物品,他早已經習慣把它隱藏得最好,卻還是被他觀察出來了。嘖嘖嘖,果然老大這種怪物,就算失憶了,也還是老大啊!

  “其中有一把是我的?”雖然是問句,可話裏的肯定意味,卻不容沈瀾辯駁。


  再一次奇準的猜測,沈瀾已經無話可說了。


  想了想,他伸手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你的老搭檔。”


  “DS,沙漠之鷹,射程200米,口徑12.5。”容寂挑眉,忍不住伸出並不靈活的手,緩緩輕撫槍身。跟國內現役軍人配備的手槍不同,這把沙漠之鷹外表更加彪悍,後坐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輕而易舉駕馭的。


  “沒錯。”沈瀾暗暗觀察容寂的表情。他跟他熟悉的老大不同,這個容寂的笑容多了不少,雖然全都是陰森恐怖邪笑。


  “……這是改裝過的型,誰改的?”沙漠之鷹火力很強,但是缺點也不少,所以並不是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的現役武器,手上這支,很明顯進行過修改。


  “你,和研發所那邊一起搗騰出來的。”變態與變態相遇,總要產生些化學反應,比如說,改良版的沙漠之鷹……


  容寂的雙臂因為車禍骨折,打著厚厚的石膏,手指動起來非常不方便,縱使如此,他依然費力地握住手槍,愛不釋手。


  “哎,老大,你連我和嫂子都不記得了,就隻記得著玩意兒?”沈瀾拉過一旁的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


  突然,動作一滯,屁股半懸在凳子上方,坐也不是,不坐……這種姿勢,不坐下腿會疼啊喂……說好的好兄弟呢?一言不合就拔槍是什麽毛病?嗚嗚嗚……


  銀色的槍口抵在沈瀾的太陽穴上,容寂輕鬆愜意地說:“現在,來聊會兒天吧。”


  “聊天就聊天,可是能不用這種姿勢嗎?”沈瀾舉起雙手,不敢亂動,精神病人真是太危險了——特別是叫容寂的這位。應該把他綁起來啊!

  目光微斂,唇邊的笑容消失:“我什麽時候失去記憶了?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聽。”


  至於信還是不信,全看他的心情了!

  這是沈瀾不曾見過的容寂,卻是顧秋行,乃至京城不少“二代”“三代”們曾經認識,甚至熟悉的他——十四歲,正是容寂人生中,逞凶鬥狠的中二時期。


  “我宣布,”唐澤把手中的平板電腦遞給徐子蕎,見後者一副死活不願意接的模樣,直接塞了過去,“你的假期即將結束了,我美麗的藝人小姐。”


  “……我想申訴。”徐子蕎無可奈何地拿起平板電腦,上麵赫然是一係列的行程計劃。


  “駁回申訴。”唐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坐得有些褶皺的西裝,溫和地說,“我手上有幾個劇本,晚些時間會發到你的郵箱,你好好研究一下,選一個喜歡的。”


  “都有些什麽?”岑橙連忙說,“我沒有懷疑唐大哥你的意思,隻是弘雅之前安排給大蕎的好幾部戲要不是為了帶新人,要不是為了宣傳噱頭,近期的作品……”


  徐子蕎跟偶像明星不同,她要走的,一直是實力派路線,而這些快消費時代的泡沫劇作品,在不停消耗徐子蕎的人氣和業內評價。岑橙一直想要改變,卻是胳膊掰不過大腿。


  “我大略看過,都是不錯的劇本,我建議大蕎可以著重看一看《墨色》。”跟著岑橙改口叫“大蕎”能夠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唐澤很喜歡這種有效的小手段。


  “是哪個名導演名編劇嗎?”岑橙已經陷入對唐澤盲目的崇拜當中,聽他特別建議,一臉興奮地追問。


  看著唐澤臉上溫和,但是總透著一股狐狸般狡猾味道的笑容,徐子蕎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新上任的唐大經紀人扶了一下滑落的鏡框,笑著說:“新銳導演趙卓,名氣不算大。”


  “啊?”岑橙失望地低語,“那為什麽要著重看一看?劇本很精彩?”


  “都不是,”唐澤笑容更開懷了一點,伸手拍了拍徐子蕎的肩膀,“別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身為你的經紀人,我會很難過。相信我,劇本一定是好劇本。不會辱沒你的演技。”


  “哦?”徐子蕎似笑非笑地抬頭,“全部理由?”


  “藝人太聰明,真是不好管束,”唐澤歎息著搖了搖頭,“還有一個理由……因為男主角已經定下來了,顧秋行。”


  “我就知道……”徐子蕎無語望天。


  “還……還上趕著跟顧秋行湊成堆啊?他的粉絲會不會生吃了我們?到時候別又想些什麽陰損的招數來陷害咱們!”顧秋行的形象分在岑橙這裏已經跌破負值。


  “既然是顧秋行的粉絲,不讓他付出點代價怎麽行,”對此唐澤毫無壓力,“過兩天宴會之後,等你正式加入共處一室,會有新的話題。”


  顧秋行的團隊不是想衝淡古橋CP的影響嗎,等共處一室的宣傳效果出來,誰想甩開誰還不一定呢。


  “唐澤,不要試圖把後麵一句話掩蓋過去,給我解釋清楚。”徐子蕎危險地眯起眼睛。她剛剛也許似乎好像應該聽到了“共處一室”四個字……可別是她猜想的那樣……


  “你是說共處一室?”唐澤一臉無辜地解釋,極力掩蓋他原本打算混過去的行為,“我正打算跟你好好說一下,畢竟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並不多了。”


  徐子蕎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副“你繼續掰,我隻管聽就不信”的表情。


  “你是說,我現在已經三十歲,並且對一個娛樂圈的女明星一見鍾情,她拒絕了我。”容寂漆黑的眼眸裏盛滿諷刺的笑意,“而我現在這副鬼樣子,是為了救那個拒絕我的女人?”


  “如、如果你一定要這麽總結……也沒錯。”沈瀾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頂在自己額頭的槍,“老大,能把這玩意兒收起來嗎?我怕你手抖。”


  “那麽……我一見鍾情的女人現在在哪裏?”容寂挑眉,陰測測地笑了一下,隻聽“哢嚓”一聲,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他幾乎確定這是一個惡作劇,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愛上一個人,更何況被拒絕之後還死纏爛打……嘖,怎麽越想越覺得這說的分明是他家那位暴君老爹容國勳才對?

  “老大!你別玩兒了!這玩意兒是真的,不是模型!嫂子才出去能有十分鍾,她一會兒就回來啊!!”沈瀾一聲哀嚎,差點震破天花板。


  他再也不要跟著老大出來了,兄弟們誰願意跟誰跟!他堂堂沈瀾,別不是戰死在對敵一線,而是死在自己精神病發作的老大手中,這麽“關榮”的犧牲,擱在軍史牆上,能被嘲笑一百年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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