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走紅毯
我聽了黑豹的話頓時無語,不過仔細形象,貌似那個人人耳熟能詳的賭王自己確實從來不碰這東西,甚至根本就不會。
但是,我還是很不舒服。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看定的東西怎麽會錯?
我緊走幾步,跟上了他的步伐,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詭異的笑道:”其實,為什麽狡辯呢?你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賭徒。“
他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身子一閃,已經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身材很高大,這麽筆直的站在我的麵前,微微低著頭,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確實有著一種男人天生的硬氣。而我的身材相對於他而言,顯然嬌小很多,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我雖然像隻小鳥一樣被他捉住了一隻爪子,卻仍舊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
這個姿勢其實很曖昧,我相信此時此刻,如果遠遠看去,一定就是美國電影《飄》裏的經典鏡頭。可惜那個時候沒有人給我們拍照片,我也就不知道這種姿勢的真實效果,等以後我有了機會再去模仿這個姿勢時,卻怎麽擺怎麽別扭,當時那個淩厲霸道卻又眼含溫柔的男人,在我的擺弄下完全成了一隻木偶,絲毫沒有生氣。
後來,我試了十幾次後,還是決定放棄了。我子沃安偉道:黑豹這樣的男人是生在惡劣環境中的鬆竹,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有特定的傲氣和霸氣,把他放在我這樣的溫室暖氣旁邊,最多隻能變成一截枯木。
環境決定人生,環境決定氣質,他給了我一個風雲翻滾的戰場,我也給了他一個可以偎依的溫柔鄉。
正當我心猿意馬胡思亂想的時候,黑豹捏著我的手腕的手突然用了點力。他的力氣本來很大,這一捏,我的腕骨頓時好像開裂了一樣的疼。
他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隻是輕輕動了動嘴唇,線條冷硬的臉上似乎有微笑蕩漾開,帶著探究,也帶著嘲諷。
“告訴我,我怎麽就像一個賭徒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有磁性,是那種很迷人的聲音,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為止才發現。
我咽了咽口水,緩慢的開口:“因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本來就是一場賭博。你既然不了解她,也就是在賭她能對你好。你既然一見鍾情了,那便是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押上了。”
我輕輕挑了挑唇角,綻放了一個自認為很嫵媚的笑容,以配得上我的這身衣服和這個酷炫至極的姿勢,然後,我也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且,你還是個死不悔改的賭徒,你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也就算了,而且還對第二個女人也這麽做了。你說你像不像一個輸了錢吵嚷著再來一局,急著翻回本的賭徒呢?”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一雙濃黑的眉毛卻漸漸擰了起來。他的眉心本來有極深的川字,這個動作一出,那個川字就像刻在上麵一樣。他的目光很深沉,幾乎不辨喜怒,然而,我還是知道,他生氣了。
他扶著我的腰的手指忽然狠狠的擰了一把,疼得我差點兒喊出聲來,他卻在那個聲音脫口而出的刹那,一下子低下頭,含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弄得幾乎沒法呼吸,過了很久,我才從他那纏綿霸道的文裏解脫出來。
我恨恨的盯著他,他的眼睛裏卻隱隱有笑意,好像報複了我一下,很得意似的。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在心裏暗暗的罵他。
我如果說錯了糾正一下不就得了,幹嘛非得搞得根霸道總裁似的?自己明明是個黑蛇會!
我不滿的斜著眼睛看他,他使勁捏住我的腰的手緩緩鬆了開來。
“生氣了?”他低頭,溫柔的一笑。
我扭過頭去,哼的一聲冷笑,“誰敢跟賭徒生氣呢?”
“你說我是個賭徒,我想了想,覺得自己還真的就是個賭徒。剛才我就是在賭,不管我怎麽文下去,你都會回應我。”
他笑得很詭異,也很欠揍。
我下意識的抬起了衣袖,抹了抹嘴。
我回應了嗎?沒有啊,我既沒有主動探出舌頭,也沒有趁勢抱緊他,這算哪門子回應?
忽然,我看見他臉上的笑意綻放的更加燦爛,我知道我上當了。那一刻,我很想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他一腳,再曲起膝蓋給他一個斷子絕孫踢,但是,看了一下周圍他那麽多身材好過健身教練的手下,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能忍且忍吧,畢竟以後還要在他的隱威下混日子。
“其實,對於女人來說,沒有拒絕,就是接受了。”他好像終於意識到了兩個人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接文有點兒不對,很快直起身子,裝模作樣咳了幾聲,重新拉起我的手,繼續沿著猩紅色的地毯往裏走。
我不知道他當初蓋這座大樓的時候,是不是按照婚禮禮堂的規格來設計的,我們在紅毯上足足走了十分鍾,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紅毯兩邊每隔三米就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即使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都帶著一副說大的墨鏡。在別人看來也許是酷,也許是帥,在我看來,他們往那裏一站,就是一個個大寫的”裝逼“。然而,他們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反而很滿意的樣子,在我過來的時候,一個接一個,非常有禮貌卻又毫無懼色的深深一躬,起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我不知道那個躬是對我還是對黑豹,反正黑豹雙目向前,從未旁視,倒是我很沒見識的一直左顧右盼,把他們的穿著打扮甚至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們的背後是一色的金色浮雕裝飾的雪白牆壁,浮雕是各種西方名畫或者雕塑,看起來很文藝很上檔次的樣子,就連上麵的壁燈也都是仿照西方宮廷的燈具設計的,看起來很是典雅。
“品味不錯!”我輕輕的撓了撓黑豹的掌心,伏在他的耳邊悄聲道。
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惜就是太累贅了。“我很不客氣的又補了一句。
他的臉色頓時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