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離間計
“我的意思很明白,今天你替那個女人做了這種事情,明天她就會把你當做替罪羊,力哥的手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看他有幾分動容,便繼續道:“我知道,力哥是真心喜歡我的,你倒不如趁此機會,棄暗投明,把我放了,說不定力哥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會饒你一死。”
“你想用離間計?”他略一沉思,目光忽的變得警惕起來。
“離間計也好,美人計也好,隻有心不夠沉穩的人,才會上當,不是嗎?”我一把推開他搭在我肩頭的手,“你若心裏真的不在意,隨便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拿出氣勢壓低聲音繼續道:“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是力哥喜歡的人,在他的手裏,我隻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得心應手,獨一無二的工具,一個可以讓他親自花費精力來調教的工具。我的背後有他的一個計劃,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計劃。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他發現我失蹤了,會怎麽樣?”
我抬頭看著他,呼吸均勻。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臉上的狠厲漸漸柔軟了下來。
我一不做二不休,繼續道:“力哥既然覺得我是個有力的工具,肯定不會輕易的讓我離開他的監控範圍。我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送給了我一樣東西,我不知道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那個東西,大概有珍珠大小。魏老虎,你跟著那個女人見多識廣,應該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吧?”
那個男人的臉色一陣慘白,他放開了我,緩緩地後退了一步。
“你很幸運,我沒死,所以你現在還有時間。”
我知道他上當了,心下一鬆,衝他得意的一笑。
“你要我做什麽?”他忽的扭過頭,一雙有些陰鷙的眼睛看進了我。
我知道,他已經下狠心了,如果我不給他指一條生路,他就會第一時間弄死我,反正,被羅力發現了,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威脅,所以並不回避他的目光。
“放了我,我帶你去見力哥,將功贖罪。”
“我怎麽相信你?”
“你不必相信我。”我抬手剝開了頭發,摸了摸耳垂。我的耳垂上本來有兩隻耳環,長長的流蘇樣式,上麵鑲了一顆珍珠,是我住進總統套房的第二天羅力送給我,配我的晚禮服用的。那天戴上後,我也就懶得摘下來。
我曾經仔細的看過那副耳環,確保他沒有做手腳,不久前被他們捉住的時候,耳環無意中掉了一隻,我這才靈機一動,編出耳環可能是跟蹤器的故事。
魏老虎的目光鎖在我空空的耳朵上,眼神越來越不安,臉上一變再變,仿佛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相信它就行了,它多半落在你們綁架我的地方,你們的談話內容,力哥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摘下一隻殘存的耳環,將上麵的珍珠在指尖翻來覆去。
“跟我走。”
許久,他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就要開始鬆開我的綁縛。
“現在還不行,等一會兒。”
我微微一用力,他的動作頓時頓住。
“為什麽?”他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我。
“等到力哥找到那個女人,等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頭上時,我們再出現也不遲。”
其實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不過現在,羅力應該知道我失蹤的消息了,之所以我們到現在還很安靜,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我在哪裏。
如果那個女人經常幹這樣的事情,那麽羅力找到她,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我對羅力來說真的很重要,那麽她找隻替罪羊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餓了。”
我拖著鎖鏈,坐在了他剛才坐的那個箱子上。
“想吃點兒什麽?我給你去弄。”
魏老虎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看我的眼神恭敬了許多。
“一碗餛飩吧。”
我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麽,我都能一口氣吃下去。
“等著。”
那個人轉身走了,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看樣子像是剛煮熟的,不過聞味道,應該是速凍的。
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有把我長期關押的打算,連小廚房都準備好了。
他解開了我手上的鎖鏈,我搶過筷子,三五下吃完,吃完了嘴一抹,便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了一邊。
這是個地下室,除了這個破箱子什麽都沒有,我所謂的舒適,也隻不過是不會讓我一下子溜到地麵的姿勢。
“跟我說說那個女人的事情吧。”
我看他沉默,便問道。
有些問題我沒有具體提出,我相信他自己說出來的東西,肯定比我想知道的要多,因為,他給我端餛飩回來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出去的一會兒,他已經知道羅力已經找到那個女人了,而他自己,正為自己的這條小命擔憂。
如果已經確定自己的主子會把自己當成一顆棄子,那麽,他這個時候出賣起主子來,也必然格外的賣力,所以,我能從他嘴裏得到的就越多。
“她叫李蘭馨,她說的沒錯,她和力哥確實是青梅竹馬,。”
“哦?”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舉起自己的手發誓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是G市市長的女兒,你知道,私生的那種,不過G市的市長很怕她的母親,因為她的母親抓著他的把柄,所以,他對這個女兒比對任何一個人都用心,年紀輕輕地,就把G市的命脈交給了她,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從來不以身犯險,凡事都由力哥代勞。這麽多年了,力哥在她的手裏,就是一枚棋子,她用起來得心應手,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力哥脫離她的控製。”
“哦!”我應了一聲,心道難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名字,以她的權勢地位,大名應該在G市如雷貫耳才是。
原來隻是個見不得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