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敢不敢吃
她長舒口氣,這湯汁可算是調整好了,如此的黑暗料理,她也是第一次做。不過做菜這件事情上,她也有極高的天賦的,往往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說她做菜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連她自己都不信,她全部都歸功於她有著逆天的大氣運。
將湯汁倒入瓷碗中備用,切好了蔥薑蒜末。湯汁內放上了兩勺辣雞麵,醬油,鹽巴。將鍋子燒熱,放上少許油將蔥薑蒜末煸炒噴香,倒入調配好的湯汁,倒入了炸好的金黃的小土豆,不住的顛著鍋,出過時撒上香菜末,裝盤後撒上了炒熟的白芝麻。
瀟湘子的豆腐花也好了,他舀到花瓣玻璃碗中,將醬汁倒入豆腐花上,撒上了幹桂花,端到了托盤上。每次的比試,樓中的看客們都可以參與試吃。兩道菜一上盤,無論是從外形上,還是盛放的器皿上,都是醬油豆腐腦更精致一些,他們一向相信自己的鼻子,這是不會說謊的,眾人排著隊,領取著試吃菜品。醬油豆腐腦這邊,隻剩下最後一碗。而臭襪子味兒土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嚐試的,因此滿滿當當的。
瀟湘子很是滿意,他對於自己的廚藝很自信。東陵這個徒弟他是收定了,眼看著無人再排隊了,宣判人就要宣判結果:“這次勝出的是……”卻被打斷了。
“慢著!我願意還沒有嚐試。”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特意下界來的楚留君,他可是一直都沒有死心,關於東陵的任何事情,都精細的打聽著,這次知道她要出手。早就求著白眉師尊放他出來,未曾向著路上還是耽誤了時間,沒有見到她一顯身手,好在還是趕上了。
長一這次也跟著他一起來了,他進入了樓中,先是觀察著樓內人的表情。見楚留君大踏步而去,在他拿起筷子的那一刻起,那些人麵色古怪。他拉了拉楚留君:“師弟!”
楚留君怎麽會放棄在東陵麵前刷好感的機會,他將長一的手掰開:“沒事師兄,吃不死人的。”一顆袖珍土豆放入了嘴中,嘴中有一股古怪的味道。
那些看客們沸騰起來:“他竟然吃了?”
“他真的吃了,還咽下去了!”
“我猜測他一盞茶後倒地不起。”
“什麽一盞茶,我猜測現在準備叫仙醫,還能省下棺材錢。”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長一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瞎說什麽,趕緊閉嘴。”
“唉,真是可憐,你還不知道吧,這菜是這麽做出來的吧。”
“不就是一道小土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長一催促:“趕緊說!”
東陵打斷他們的對話:“還是我來說吧,這道菜是名為臭襪子味土豆,上麵的醬汁從貨真價實的臭襪子上提取出來的,還是濃縮版的,吃了確實是不會死人。”
她這麽一說完,楚留君一陣幹嘔,他覺得整個喉嚨都不是自己的,開始火辣辣起來,他這麽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原來是臭襪子味兒,這口味實在是太衝了。
長一瞪了她一眼,職責著她:“你怎麽不早說,留君你還好吧?”
她無辜的攤開手:“他自己要吃的,也沒問我。這菜真的沒有毒,不信我吃給你看。”取了筷子夾了一個小土豆,嚼了幾下咽了下去:“嗯,味道不錯,還怪好吃的,各位可要嚐嚐?”
她掃視了樓中看客們,他們臉上一白。顯然是不信的,還劇烈的擺動著手,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既然不吃,這一局她就輸了。對於結果她不在意,隻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東西她做出來了,偏偏這些人沒有膽量吃,讓她連公平點評的環節都喪失了。
她取了盤子,準備將菜倒掉。楚留君按住了她的手,接著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盤中的土豆吃了個精光。
這楚仙君莫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明明知道這道菜的做法,還能吃完,難道這就是真愛?
各位看客們彼此對視一眼,他們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不能吧,要是他們仙侶做出這樣的菜,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動一筷子。
別說這些看客們受不了,就是站在楚留君身旁的長一,也覺得他是瘋了。他吃完了一盤,將筷子移到下一盤上麵,長一想要阻攔。卻被楚留君給擠到了一邊,他掃掉長一的手:“師兄,這菜不同!”
長一沒好氣道:“臭襪子味兒土豆自然是不同的。”
“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個不同,是.……”楚留君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夾住一個小土豆塞進了長一的嘴中,土豆入了嘴,長一想要吐出來,可還沒有等他動作,就頓住了。
一股特別的味道彌漫在味蕾上,薄荷冰涼的感覺襲來,那股臭味可以忽略不計。最主要的是,從四肢百骸中湧出了一股新生的力量,他看著楚留君帶著詢問意味,楚留君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將嘴裏的土豆咽了下去,周圍的人覺得奇怪,他剛剛嫌惡的彎腰明明是要吐的。怎麽現在就咽了下去,難道這東西真的好吃?看客們有些坐不住了,有膽子大的幾個,開始排起了隊來。
連瀟湘子都有些好奇,他看著有一會兒了,對於她做出的那道菜,他沒有勇氣去嚐試,這楚留君倒是勇氣可嘉。
楚留君停下了筷子,他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達到了飽和,就地打坐。
眾人見到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這是要突破了。不一會兒長一也就地打坐,身上的氣息暴漲,竟然也是要突破的征兆。一個兩個是偶然,可若是連那幾個膽大的也就地打坐突破,那就不是偶然了,他們眼睛盯著那一碟碟的臭襪子味兒土豆,冒出火熱的光來,頭一次覺得這土豆很可愛。看客們蜂擁起來,將板凳瓜子一扔,就為了排隊領取一份臭襪子味兒土豆。
東西端到了手上,還是猶豫起來。可看到突破的幾人,咬牙閉眼如同奔赴刑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