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零

  “雨笙,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白寫真望著坐在他旁邊的女孩,柔聲問道。


  “嗯,挺好的。”雨笙點了點頭,對白寫真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不適應。


  白寫真:“那就好,如今我和陳希孑都在臨州的警局,有什麽事隻管來找我。”


  雨笙笑著回道:“嗯,隻要寫真哥哥不嫌麻煩就行。”


  白寫真:“怎麽會呢,警局那麽無聊,我巴不得你來找我呢。”


  “無聊?”雨笙疑惑地問道,“我聽說你們很早就回來了,就是因為警局有事,才拖到現在,怎麽會無聊。”


  白寫真不假思索地說:“那是特殊情況,誰沒事天天犯罪啊。”


  陳希孑接話說:“還真有,警局的陳年舊案也不少。”


  白寫真拍了他一下,湊在他耳邊說:“你不拆穿會死啊。”


  白寫意在旁邊聽到這話,隔著陳希孑對她哥哥說:“讓你說大話。”


  接著,白寫真就用老父親的語氣感歎道:“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白寫意抱著陳希孑的胳膊對他吐了吐舌頭,引得他人歡笑,席間的氣氛總算輕鬆了不少。


  淩涵開了酒,幾人各自飲了幾杯,阿華突然問道:“那個,寫真哥哥,你們警局都有什麽陳年舊案啊?”


  阿泉:“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又不是警察。”


  阿華:“就是好奇嘛。”


  白寫真調侃道:“怎麽?想犯罪?”


  阿華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話到這兒,阿泉一掌拍在他的頭上:“什麽叫改邪歸正,我們那還稱不上邪。”


  阿華捂著腦袋“哦”了一下。


  雨笙安慰他說:“阿華還小,不懂很正常,往後就知道了。”


  雲笙:“他也就比你小一歲,有些東西是要了解一下了。”


  阿均:“這事就交給阿成就好了。”


  阿成:“好。”


  “嗯嗯,也讓寫真哥哥幫他普及普及法律知識。”末了,雨笙又對著白寫真說,“寫真哥哥,你可不能嚇唬阿華呀。”


  白寫真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說:“我像那種人?”


  白寫意小聲對陳希孑說:“也不知道之前誰天天嚇唬他妹子。”


  陳希孑聽了這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白寫真往這邊瞄了一眼,陳希孑立馬裝作一本正經地給阿華講那些陳年舊事:“我記得最大的一個案子是關於平印公司一夜破產的那個……”


  陳希孑還沒說完,雨笙就驚呼道:“一夜破產?”


  白寫真接著說:“對,就是一夜破產,據說是惹了不該惹人,那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將公司密碼全部破解到最後一步,在最後一夜徹底擊潰了最後一道防護,將資金分散轉移到福利院、病院、學校等各個地方。”


  白寫意:“這不就是前兩天我和雨笙他們一起去看的電影《破解》嗎?”


  陳希孑:“確實被拍成了電影,不過有所改變。”


  雨笙:“可是,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解決嗎?”


  葉雲笙:“沒有,隻是聽說破解的人叫顧零,但是根本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從前沒有,事情過後也沒再出現過。”


  白寫真:“而且平印公司貪汙太過嚴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再加上此人並沒有得到一分一毫的收入,警方也就沒有再追查。”


  阿均:“這是多久以前的?”


  白寫真:“十一年前。”


  林千語:“這麽久了?怪不得不知道呢,當時一定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吧。”


  陳希孑忍不住稱讚道:“是啊,此人真是個奇人。”


  林千語又不解地問:“那他這麽做,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看不得平印貪汙嗎?”


  白寫意如有所思地說:“不像啊,這麽大一個公司,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雨笙繼續問:“難道平印公司的總裁就沒有猜測?”


  白寫真:“平印公司當時的總裁是平倉,他說他那些年並沒有招惹什麽人,因此並沒有任何猜測,不過,平印貪汙這麽多,怎麽可能沒有得罪過人。”


  雨笙喃喃低語:“怎麽會這樣……”


  白寫真看了看雨笙滿臉的疑惑,安慰她說:“好了,本來就沒有什麽可評判的,不必要為這些事煩心。”


  雨笙看著一臉認真安慰她的白寫真,笑著點了點頭,應道:“嗯嗯,不想了。”


  阿華:“好厲害啊,阿華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阿泉在他旁邊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你好好上學,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阿均:“是啊,這不是什麽好事。”


  阿華小聲“哦”了一下,表示他知道了。


  淩涵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伸手摸了摸阿華的腦袋,說:“阿華,世事不易,有些東西沒必要懂,簡單的活著比什麽都好。”


  阿華靠在淩涵的身上,說:“嗯,淩叔叔,阿華記住了。”


  阿成看著安慰阿華的淩涵,總覺得淩叔叔有點怪怪的。


  拋去此事不提,白寫真灌了一口酒,對著葉雲笙說:“葉教官,碰一杯?”


  雲笙不甘示弱,笑眯眯地拿起杯子,說:“好啊。”


  雨笙幫忙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酒。


  兩人舉杯,玻璃酒杯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二人你來我往,在空中舉了好一會兒,誰都不肯先放下。


  雨笙看著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怎麽這麽幼稚,席間也沒發生什麽啊,她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倆還喝不喝了,都舉好半天了。”


  白寫真和葉雲笙同時開口:“喝。”


  二人收回酒杯,一飲而盡,“相視一笑”。


  阿華覺得好玩,對阿泉說:“泉哥,咱倆也碰一個。”


  阿泉:“你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阿華:“啊?”


  阿泉瞅了他一眼,沒理他。


  淩涵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也不拆穿。


  陳希孑看了看這兩位,想著,真是簡直了,轉眼對上淩涵彌勒佛一樣的笑容,也咧著大嘴對淩涵笑了笑,淩涵舉杯,陳希孑會意,二人虛碰了一下,各自飲盡。


  陽光落在小院裏,照著楓樹下的幾人,假裝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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