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忍不住犯賤,去管她
081 忍不住犯賤,去管她
嚴肅覺得不可能,她看得出小白跟那個男人的感情非常深,如果真的重新相見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遲劭南只是聽了這麼一句,就朝會議室走了。
嚴肅蹙眉,就這樣了?
這次的競標KD作為地面新材料創新的產業,無疑佔據著大的優勢,可在此之此之前江北的淮氏集團卻是發展多年的老品牌,而且與中鐵內部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的複雜,就算有嚴氏的鼎力合作,加上白家的保駕護航,競爭依然是白熱化的。
遲劭南心裡藏著事兒,面對著旁邊坐著的頂尖顧問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只想快速順利的拿下這個項目。
上午的會議結束,只剩下淮氏KD,還有一間中型企業,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到了下午,一切反而簡易的多。
一切比想象中的快速又順利。
他留下張徹整理合同,自己先回去,問過嚴肅,他說不放心白墨要去找。
他「嗯」了聲,就獨自上了車。
回到酒店,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煙,B市的天近幾年來總是灰濛濛的,望著遠處古老的城牆跟護城河,他只是微微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手機一響,他含著煙看著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喂?」
「那個,是我,今天我在國家劇院演出,你能過來嗎,我哥來了,知道你在這邊出差……麻煩你!」
「可以,幾點?」
「晚上七點,那個,謝謝你啊。」若曦開口。
遲劭南沒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若曦已經換好了演出服,剛要把手機放回去,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嚴肅。
她接起,就聽到嚴肅說今天可能沒法過去了,白墨的手機通了總是不接,他怕她出事要去找她,不過他的票還得讓她給留好,哪怕最後一秒,他也會過去的。
若曦反應了半天才知道,白墨是那個女秘書,曾經去濱海路送過花的。
「好。」她應,心裡曾經升起一點小小的奢望的,也有個人喜歡她,在她演出的時候,在台下等著。
可是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早早的訂了婚,似乎也就註定了自己的命運是不允許去愛或者招惹別人的。
好不容易,她嘆了口氣,苦澀的笑了笑,又覺得沒關係,嚴肅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吻過幾次的陌生人。
七點鐘,遲劭南準時到,白若曦在門口預留了票給他,他跟白崇川寒暄了幾句進了場。
位置是非常好的位置,白若曦一襲黑色的單肩禮服坐在鋼琴前,優雅又高貴,美麗的琴音跳躍著,飄落每一個角落,很動聽。
他抿著唇,再動聽的美妙音符都無法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下,是張徹說下雨了過來給他送傘,車子上沒有。
下雨了?
傾了傾身子對白崇川說,他又急事要去處理,跟白若曦說一下,他就低著身子離開了。
走到大堂,「喂,馬上跟我去XH醫院。」
如果那個男人不要她了,白墨一定會瘋的,她對那人的感情那麼深,他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一直告訴自己,就算是她真有什麼事兒,那也跟他沒關係,已經分手了。
可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去犯賤,去管她。
到了XH醫院,同樣的消息去找那位顧醫生,可護士說那位顧醫生已經去美國參加學術研討會了。
「昨天,有沒有一個姓白的姑娘來找過他?」
「姓白的?好像沒有吧?」
「是不是昨天顧醫生抱到科室,暈倒的那個呀?」另一個護士開口。
遲劭南覺得自己的耐心都磨沒了,「她穿著一件紫色的針織衫,頭髮很長,很漂亮,有沒有見?」身邊一言不發的養眼美男此時氣急敗壞的,讓兩個護士愣了愣,「應該就是她。」
「在哪個病房?」
護士A結結巴巴的,「原來,在我們科室休息的,然後……就不見了!」
「好好的一個人就不見了?」遲劭南惱火,就朝外走。
張徹又問了幾句,在醫院住院部的門口看著在抽煙的他。
「老大,我去查看一下監控錄像吧?」
「不用,醫院門口就有好幾個,B市這麼大,她愛去哪兒去哪兒!」
張徹挑了挑眉,「我給那位顧醫生打了個電話,他的手機不通,應該是在飛機上,等手機開機,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不用問,她愛死死,愛活活,煩死她了。」
他邁開步子朝外走,張徹趕忙撐開傘舉過他的頭頂,細密的雨絲打在雨傘上,讓人的心更加焦灼。
走到車子前,遲劭南還在抽煙,臉色陰沉著。
她能去哪兒啊?
有了事情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他?
為什麼讓他這麼擔心?
為什麼分手了,沒有關係了,還折磨他,讓他也跟著擔驚受怕的!
白墨,找到你,你看我是不是會打斷你的腿,讓你亂跑!
讓你惹我生氣!
他視線覺得看向窗外,暗色的玻璃上,有雨滴滑過。
他的心揪揪成一塊了,B市一下雨,溫度就降了不少,她穿那樣太少了,會不會在躲雨?還是躲在某一個地方哭啊?
「張徹你跟司機留在這兒,每個樓層,還有樓頂,附近去找找,有什麼消息給我打電話……」
「好。」張徹應。
遲劭南上了駕駛室。
雨刷刷走擋風玻璃的雨水,他四處張望著,生怕錯過她的身影。
他現在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打她的手機,她的手機不通。
他根本不知道去哪兒,難道就這樣開著車一條街一條街的找,這偌大的B城,他找遍了,她是不是也會凍死餓死了?
打電話給了B城相熟的朋友,讓他去查B城所有酒店的入住消息,包括前天白墨下機之後的蹤影。
給嚴肅打電話,嚴肅那邊也沒有消息。
時過九點,仍舊沒有她的消息。
車子開著雙閃停在路邊,朋友打來電話,B城所有有登記的酒店賓館都沒有白墨的入住信息。
前天十一點飛機在B城機場落地,她打了個車去了XH醫院,晚上九點半才從醫院裡出來,就找不到蹤影了。
朋友問他需不需要查一查所有路段的電子攝像頭找她。
遲劭南覺得自己的心快被白墨揉的稀爛了。
手中的煙燙了自己的指尖,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這個臭女人,是不是讓他瘋了,她才開心啊她!
她怎麼鬧都行,別出事,千萬別出事,哪怕躲在一個角落裡為那個男人傷心流淚呢……
什麼在他腦海深處一閃,角落……
昨天晚上……
他重新啟動車子,車子飛速駛離,濺起一片水花。
車子停在四合院的那條街上,他下了車。
衚衕里,車子進不來,又沒有燈。
其實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這兒,就來碰碰運氣。
她對B市又不熟,到這裡來沒道理的。
可昨天晚上,他是一定不會看錯的,她的身影,他怎麼可能看錯呢?
這邊的衚衕多,小時候三弟不知在哪根衚衕里等著,總讓奶奶跟他好找。
誰能想到,他這把年紀了,還鑽衚衕找人呢。
這附近她幾乎要找遍了,可就是不見她。
再拐個彎就要到他小時候住過的四合院了的那條街了,四合院已經空置多年了,奶奶過世后,他就不曾再回來過。
雨絲打濕了頭髮,他在拐角沉默了半晌就往回走,可走了兩步又返回。
站在衚衕口,雨絲細密在各個四合院門檐下發出微弱的光芒,唯有那一處,不見一絲光亮,不見一絲煙火。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黑漆漆的門口,有什麼動了動,好像什麼縮成一團,他好像看到了一雙白色的鞋子,蜷縮在他家的門口。
他找到手機切換到手電筒模式,紫色的毛衣,牛仔褲,長長的頭髮,是那個折磨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