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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小劇場3)

  099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小劇場3) 

  白墨忽然就笑了,伸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胸膛里,他俯著身,讓她的臉靠他的肩胛處。 

  「嗯,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故意的?」 

  「這種事情不想故意,煩!」 

  白墨覺得自己的眼眶又要紅了,不是因為生氣,是因為心底又冒出一些感動來。 

  「可你還是做了呢,還把她帶回家了,她是不是穿我拖鞋了?」 

  遲劭南忽然就笑了,捧起她的臉來,親吻住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兒,「這醋,吃的。」讓他心情很愉悅。 

  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抵住她的額頭:「我只帶過一個女人回家,也只給一個女人買過拖鞋。」 

  「可是,那天早上你們在遛我的狗。」 

  「是我自己陪你那條狗下樓。」 

  「哦,她找到你家裡去的?」她笑著,抬眸,墜入他的黑眸里,如同浩瀚的星空,似乎要璀璨了她的人生,忍不住吻上他的唇,呢喃:「不要讓他們在這裡守著了。」 

  她想,最美妙的音樂也比不上他的心跳聲。 

  他揚了揚手,小提琴手,一旁服務的侍者全數的離開了。 

  舒服的徐徐而來,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頓時覺得矮了一截,他微笑著,將自己的身子微微俯低,踩上他的腳背,淡淡的紅酒醇香在唇齒間蔓延著,迷醉著他。 

  睜開眼睛,望向遠處,羅馬的夜空真的好美麗,總是透著一股藍色,遠處的城堡,她似乎在這裡真的感受到了永恆。 

  這個男人許諾下的永恆未來。 

  「還沒說完。」離開他的唇,他微笑著。 

  「還要我說什麼?我說完了,那些緋聞,算炒作可以嗎?」他解釋著,慢慢的抬腳,嗅著她的發香,與她漫舞。 

  「我覺得不是炒作,送人去機場,嗯,那不是簡單的炒作吧?」 

  遲劭南仰首,望著天空,「白墨,我在你面前都快要沒有男子漢氣概了!」 

  「我覺得你的氣質很好呀,很man,誠實的男人最有魅力!」 

  他沉默了半晌,「好吧,某一天,韓影,如深我們在一起喝酒,一個雜誌上有個小測試,說是一個人愛不愛你的四種表現,第一,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說什麼,喜歡你的人會想著時時刻刻想見到你,如果你對他若即若離,那麼肯定會受不了,特別是你們還沒確定戀愛的關係時,這一招肯定會試出結果。如果不愛你,那麼就不會留意你們之間的距離是遠很是近,第一條,那是你去英國待了二十多天了。」 

  白墨忽然笑了,「你生氣了嗎?」 

  「沒有。」 

  「騙人,還有第二條呢?用柔情蜜意對待她,這招我在你身上是不是用過?一般來說,女人是抗拒不了男人的柔情蜜意的,如果他不喜歡你,不想耽誤你,你對她越好,她就越害怕你,你是不是這麼對待我的?」 

  白墨搖頭否認,笑嘻嘻的,厚著臉皮繼續道:「第三呢?」 

  「第三,當你在遇到危難的時候,真心愛你的人一定會為你做很多事情,什麼在危難中不離不棄,萬般呵護,挺身而出,讓你感到溫暖一類的,大約就是這些,我想啊,我要是病死,你估計也會呵呵了吧?」 

  「第四就是,對他冷漠一點,我們是冷著冷著,你把我給晾了!」 

  這四條,她一條沒中,他卻全中了。 

  看著他好看的眉宇間,有些糾結,「我在英國,給你打過電話,好幾天,你的電話都沒有通。」 

  「把你拉黑了。」他說,咳了聲,「真的打過電話?」 

  白墨點點頭,「所以,你自己加了一條,找了些女人過來?看我在不在意?」 

  他挑著眉梢,算默認。 

  「我當然在意啊。」她想,他不僅僅的只是為了看她在不在意,還是像白家告訴他對這段婚約的態度吧? 

  這個男人,心思縝密的很,也不想委屈了她些什麼。 

  如果她在意的話,他也希望無論從心裡,還是從名分上都給她一個正當吧? 

  白墨覺得眼眶很酸,這些話,他從未說過,可她有些明白,他待她的真心實意。 

  「真的?」 

  白墨點頭,「遲劭南,謝謝你啊,從在J城的機場,到英國的倫敦,再到B市,輾轉到了羅馬,我不想逃了。」去年那個大雪的天氣,那樣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抱在懷裡,那樣的感動,如今回想起來,那個冬天似乎也格外的溫暖些,在倫敦,他徹夜不眠的守著她,照顧他的情緒,受了多大的委屈呢;B市,那個錐心刺骨的夜裡,他找到了她…… 

  額頭抵在他的肩膀處,「我怕我再逃,就錯過你了,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她一下跳進他的懷裡,完全也顧不得身上的禮服其實很華貴,很美麗,又像只八爪魚四肢並用的掛在他身上。 

  她在他的耳畔低笑,寫著他以往的模樣咬上他的耳朵。 

  遲劭南身子一哆嗦,然後擁緊她,笑的一臉得意。 

  托住她的腰,俯下臉。 

  她微微仰首,唇與唇的碰觸,她柔軟的唇瓣不禁讓他一再的深入,再深入。 

  …… 

  浪漫的晚餐,吃到了很晚。 

  他擁著她,站在屋頂看著羅馬遠處的城堡。 

  「等著,明年的時候,我帶你去摩洛哥皇城,那裡也有一家屋頂餐廳,可愛的木質屋頂,木質桌椅,那裡也很美麗,可以一覽馬拉喀什的壯觀,麥地那、agdal花園,帝國壁壘和阿特拉斯山脈,以後只要一有機會,每年都帶你出來好好的待一待,屬於兩個人的時光。」真的很好,沒有打擾,只有彼此。 

  白墨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臂她的腰際,她的手指划著他的手背。 

  「嗯,好哇。」 

  回到了房間,她去洗完澡,換了寬鬆的睡衣坐在地上跟大白玩球。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拿過手機,看著來電,是嚴肅。 

  「喂?」 

  「白墨,你在哪裡?」 

  「我在羅馬。」她說,嚴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你,怎麼了?」 

  嚴肅本來想著,如果若曦有一天做出什麼事情來,一定有她的不得已,遲劭南帶她去了羅馬,兩個人或許也是不希望被人打擾的吧?到了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沒什麼,心情不好,本來想找你喝酒的!」 

  「等我回去唄,欠著的,你幫我記著,我回去請你。」 

  「好好的玩。」嚴肅說。 

  白墨「嗯」了聲,「誒,對了……那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那件事情給我辦妥?」 

  「我辦事,你放心的,好嗎?」 

  白墨扶額,「那我那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嚴肅忽然就想起,遲劭南給她打了個電話,讓他不準接白墨的電話。 

  「這你得問他啊,我是被收買的,收買的懂什麼意思不?」 

  收了線,白墨也顧不得他是不是在洗澡,打開浴室的門衝進去,「遲劭南,你這個騙子。」 

  他剛洗完澡,渾身上下就腰上圍著一條浴巾,有水珠順著身體的滑落,隱沒在腰際,她忽然的衝進來,讓他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問:「你想陪我洗澡!」 

  「滾,你個流,氓,騙子!」 

  他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擦乾了頭髮上的水珠才將毛巾一丟,將她挽在懷裡。 

  碰到他溫熱的胸膛,白墨才臉紅了,「你明明拿了我的錢,還騙我,無賴!」 

  遲劭南「嘖」了聲,「過河拆橋啊,是誰說的,我們要重新開始的,現在就反悔了,不是不提過去的事情了嗎?」 

  白墨眨了眨眼,「那,先好吧,咦,之前我在倫敦,神志不清的時候是不是欠了字,還摁手印了,是不是也一筆勾銷了?」 

  「你欠著我的不行,你說你要跟我重新開始,我又沒說。」 

  白墨翻白眼,「你真是夠無賴的啊你,算計你的事兒,你就讓一筆勾銷,欠著你的,你都記著,那怎麼行?」 

  「跟我結婚吧,結了婚,我什麼都聽老婆的。」 

  「什麼時候?」她問。 

  「你想什麼時候?」他問,之後又開口:「還有,你想在哪兒登記註冊,我來安排。」 

  「你不是說,讓我好好了解你的嗎,萬一你有什麼不好的習慣呢,我要好好考察。」 

  「可以!」 

  「那就今天晚上睡一張床吧,方便更加深入的了解!」 

  白墨紅著臉看他。 

  遲劭南敲了敲她的腦門,「你這小腦袋很污啊!」 

  「我才不! 

  某人挑眉,「那你以為「深入」是深到哪去?」 

  白墨想死。 

  他則是神色愉悅,摟著她的腰,「好了,我不說了。」 

  生活,向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 

  在另一端,有人望著城市的海景,神色冷峻,凝眸思索。 

  愛情,不過是一場折磨人的遊戲,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把這種折磨當成一種只存在與彼此之間的甜蜜遊戲。 

  不會太難的吧? 

  一個人,一生,能夠找到一個能如此契合自己心口位置的人,有數據調查,你遇到真愛的機會是四萬分之一,所以,即便痛苦,也不能放開對方的手,對嗎? 

  夜已經深了,可白墨卻輾轉不能眠。 

  她趴在枕頭上,腰上有一隻手臂。 

  她似乎並未從今天的所有震驚中掙脫出來,來到了羅馬,一切似乎都變了。 

  他跟郁遲是完完全全不同類型的人,外表冰冷,可是對待她卻是一片溫柔。 

  不同類型的兩個人,對她,卻同樣的好。 

  郁遲的好,或許溫潤如流水。 

  而遲劭南,卻是更加的直接,心似乎受到了衝擊,久久都不能平復下來的激動。 

  歪頭,昏暗的燈光下,讓他的睡顏溫和如畫。 

  伸出手指,想勾畫他臉部的輪廓,收了手指,她笑了笑。 

  沒想到自己,只是來到了羅馬這麼一日的功夫,就忘記了跟郁遲的一切,想要重新開始了。 

  想起郁遲,白墨又有些傷感。 

  眼前的這個男人,哪裡容許他又一點點的傷感呢? 

  陪著她,吃,喝,讓她沉浸在他全部的柔情里,讓她壓根都忘了想些別的。 

  嘆了口氣,趴在枕頭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在不打擾到他睡覺的情況下,她需要些建議的,她不想自己沖昏了頭腦,失去了判斷。 

  可是,感情不是向來都這樣的,不需要判斷的么。 

  給嚴肅發微信:我答應重新開始了,重新開始就是以往以前,真正的重新開始,或許是身份有了變化,我覺得兩個人的感覺都產生了微妙的氣泡,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辦,只想跟著感覺走。 

  嚴肅正在刷牙,看著白墨發的微信笑了笑,回復:在外面待多久?他果然是拐著你私奔了,逃到了世界的角落裡去。 

  白墨:估計要一個月吧,很慶幸跟著來了,睡不著,也不知道跟誰說說,你呢,怎麼樣? 

  嚴肅:不好,煩躁。 

  白墨:我也煩躁,嚴肅,我說真的,我放棄了呢,我放棄等待了,我真的要重新開始了,我們都無法擁有預測未來的特異功能,測算愛情冒險進行到最後的幾率有多大,可我想,唯有真,是擁有的全部籌碼吧? 

  嚴肅看著白墨發來的消息看了半天,然後撥過電話去。 

  手機已經震動,她起身,挪開他的手,悄悄的下了床。 

  推開陽台的門,看著夜色下那樣安靜的城市。 

  每個人都在這座城市裡追逐永恆,她也是。 

  「白墨,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是什麼?真實感覺!」 

  「或許是因為結下消失了吧,我分分鐘想跟他在一起,很依賴她,能夠他動手的,堅決不自己動手,原先的互損現在也成了一籮筐的甜言蜜語……」 

  「真贊!」嚴肅說,迅速的剃鬚,「跟他在外面好好的玩一玩,別急著回來,最後帶個娃回來。」 

  白墨:「……」 

  「要是你回來,他弄不大你的肚子,證明他不行!」 

  白墨皺眉,「你才不行呢!」 

  「我有事情要做,回來,告訴你個好消息,掛了。」嚴肅收了線。 

  白墨看著外面,肩上多了件外套,外加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似乎還帶著睡意,「什麼行不行的,剛剛給誰打電話,這麼晚了,不睡覺?」 

  「嚴肅!」 

  遲劭南非常不悅皺起眉頭,「以後不許給他打電話,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 

  白墨在他懷裡轉過身來,勾住他的脖子,解釋:「我今天睡不著,也不知道跟誰說說,你又睡著了,不想吵著你。」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攬著她的腰,抱著她去睡覺。 

  …… 

  嚴肅直接上了走樓梯從二十六樓爬到二十七樓。 

  敲響了白若曦的房門。 

  白若曦神色不好,打開門,嚴肅直接進去。 

  若曦神經接著緊繃起來,「我不是說了嗎,我就要結婚了嗎,我們不要見面了,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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