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夏錦年病了,並且,病得不輕。
243章 夏錦年病了,並且,病得不輕。
離木晴心一狠,攥緊了身下的床單,與他對視:
「不停的用下半身去思考衡量一個女人是不是喜歡,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有的,其他男人也有,你能給的,別的男人也能給!並且!比你帶來的感覺還要舒服!
我這兩年確實跟了太多男人,怎麼?你滿意了?」
「木晴,縱然我病得不輕,但還沒到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
是為了惹怒夏錦年嗎?或許是吧,
結果如自己所想,他已經徹底暴怒!
木晴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窒息的感覺襲來。
喉嚨處的疼痛致使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流,可是木晴卻絲毫沒有掙扎,就像真的是在等待死亡。
「為什麼不反抗!掙扎呀!繼續罵我呀!剛才的勇氣呢?」
夏錦年完全不受控制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可他心底的聲音卻不停的喊著「放手,放開她。」
但身體卻不受控制。
木晴越是不反抗!他就越憤怒!
這女人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麼!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著她已經在別的男人床/上的事情!這不是傷口撒鹽是什麼!
從西川回來,聽了太多關於木晴跟自己的故事,夏錦年羨慕的同時,更加對於親眼所見的背叛感到震憤。
從蘇醒的那刻起,他就墜入了一個真真假假的世界,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包括昨晚跟那個女人,卻始終進行不了最後一步,因為總有一種聲音提醒他:「她不是你想要的女人,你必須醒過來。」
*
在機場看到木晴的第一眼,夏錦年心中不受控制的情感就開始蔓延,在他想要繼續探索時,頭痛欲裂的需要注射鎮定劑,才能緩解。
那記憶中美好的情景,縈繞在心間,甚至說過的話都牢牢記得,卻唯獨對木晴的這張臉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夏錦年甚至懷疑,那個女人是否是她?
如果真的是眼前的女人是木晴,她為何說謊激怒他?
不是應該協助他進行治療?找回腦海中失去的那張臉?
現下,唯有她的憤怒,才會牽引出心中在乎的引子。
他懷疑自己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瘋,可完全不受控制,因為木晴的掙扎,憤怒,竟然會讓他興奮.……
「木晴,繼續罵我,掙扎呀!不要停!」
夏錦年的瞳孔放大,眼底處數不清的火苗在流竄,這樣的他,令木晴心疼,又恐懼。
真的如所有人所說,他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那個夏錦年。
現在的他,力道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沒有一絲憐惜。
木晴微閉上眼睛,眼眶中的淚水全數湧出,一滴滴的落在夏錦年的手背。
「哭呀!繼續!繼續哭!」
幾乎是發出嘶吼聲,只因全身的細胞,都因為她的無助而活躍起來。
*
木晴感覺自己毫無反抗的力氣,她快要呼吸不出來。
渾身無力的躺在他身下,突然!夏錦年鬆開手。
「唔.咳咳!.……」
重新獲得喘息的機會,推開夏錦年,累倒的癱做在地上,依靠著床,大口的呼吸著。
「你以為我會掐死你?不會,你死了,以後誰能帶給我這種快/感?」
手機向她的身後扔去,陰魅而冷厲的笑容在嘴角泛起。
「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你,直到你死為止。」
撿起地上的襯衫穿上,
從柜子里拿出大衣,一言不發的打開門走出去。
砰的一聲的關門聲,將木晴的思緒拉回來,夏錦年已經離開。
木晴倒在在床腳,哽咽著,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納蘭鴻和徐佳彥一起趕來,看到角落處的奄奄一息的木晴。
徐佳彥瞬間暴怒起來。
「木頭,他把你怎麼了。」
抱起木晴的時候,看到她脖子處青紫掐痕,渾身都在發抖。
納蘭鴻也看到那手掌印的用力,難以抑制的憤怒。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凸顯。
「特碼的夏錦年絕對是瘋了,他竟然連你都傷!」
「學長.……」
木晴發出微弱的聲音,雙手顫抖的拽了下徐佳彥的衣角,提醒他低頭。
徐佳彥不敢低頭懷裡的女人,他恨自己,恨自己沒能保護她。
「木頭,我帶你離開這兒,我們去醫院,等你好了,我帶你離開S市。」
「別……讓納蘭鴻先去接霖霖,我怕.……我怕他會傷害霖霖。」
此時此刻,木晴最怕的就是夏錦年發起狂,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出現在霖霖面前,只會嚇到她。
她只是個五歲半的孩子,身為母親,最怕的就是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再讓她遭受傷害。
尤其,對方還是她的父親。
經木晴一提醒,納蘭鴻馬上拿出手機,聯絡了自己的手下,先去幼兒園守著,無論誰去接,都不能放行。
結束完通話,與徐佳彥目光對視,表示當下,先送木晴去安全的地方,再從長計議。
*
徐佳彥抱著木晴離開華府,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又找了童醫師。
好在夏錦年只使出了五分力道,不然,這會兒肯定傷的更重。
手腕以及腿部的淤青,格外明顯。
脖子上的勒痕更是不容直視。
童醫師給木晴處理完傷口后,便離開了卧室。
來到室外,與徐佳彥探討起夏錦年的情況。
「根據你們所描述夏總的情況,很像是一種精神分裂的,但又不完全是。他的這種似乎是多半自己可以控制的。
他的潛在意識提醒自己不能做傷害木小姐的事情,但又得像是受到指令那樣,不得不得去做。
如果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潛意識裡的夏總,就會被指令吞噬,會徹底失去理智。
他曾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如果徹底失去自我,情況會變得極其糟糕,這次力道他只試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二的時候就足以致命,我建議你們勸夏總找心理醫生治療一下。畢竟我只是聽你們描述,沒有見到他本人,以及發作的病狀。」
徐佳彥聽罷,也發覺出夏錦年確實一會兒正常,一會兒變得極其陌生。
這難道跟他之前昏迷的情況有關?
還有,這兩年的時間,都是在哪個醫院接受的治療?每次問,夏家的人都閉口不談。
尤其是蘇傾城消失了一年多的時間。
「上次在歐苑,錦年他頭痛突然發作,當時有人給他注射了一針止疼劑,聽說,每次疼痛難忍,都會給他注射,會不會是那個葯有問題?」
「你是懷疑?藥量過大,讓夏總產生了致/幻的後果?或者被害妄想症?」
「確實很懷疑,因為錦年這次回來后,行為有太多疑點。」
「如果懷疑,我們就得想辦法把葯樣拿到手,畢竟你我二人現在只能是揣測。」
徐佳彥點了頭,表示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怎麼也得想法子把葯樣拿到手,還有,勸他去治療。
*
送走了童醫師,回到卧室的時候,木晴的氣色看上去已經好很多。
囑咐保姆熬了點粥,待稍微溫一點的時候,才開始喂她。
她嗓子遭到破壞,只能吃流食。
喝了幾口,就再也喝不下。
「學長,我不是很餓,這些就夠了,霖霖呢,納蘭鴻接到沒?」
「放心吧,在他那兒,很多保鏢都守著,她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錦年還沒到無人性的地步,霖霖也是他的女兒,不會對霖霖怎麼樣。
倒是你,這段時間,好好留在這裡,養好身體后。眼下這種情況,對你太不利,我明天去找錦年。
與他聊聊,如果他還是不同意治療,我再通知木胤,把你們母女還有伯父伯母都送出國。」
事態似乎比她所想的還要嚴重。
木晴知道,夏錦年確實病得不輕,他那會兒控制不住的想要掐死自己,但眼底深處所流露的卻是掙扎。
他也很痛苦,她能感受到。
「學長,我不準備走,我必須見一面蘇傾城,夏錦年為什麼變成這樣,她是唯一的知曉者。
你知道嗎?看到他痛苦,我的心更痛,比當初失去他的時候還要痛。
我能感受到,他也想擺脫那個殘暴的自己,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學長,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又怎麼可能丟下他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