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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章 如果能扭頭向左邊看一看,你就能發現

  284章 如果能扭頭向左邊看一看,你就能發現我的存在。 

  對於自己的病,蘇傾城再清楚不過。 

  算計了10多年,現在終於可以解脫。 

  最後的這幾個月,唯一支撐她的就是兒子正夕。 

  起初,選擇把正夕送到青稞小學,也是因為青稞鎮是歐若公司扶持起來的。 

  等她去世后,夏家的人發現正夕后,肯定也會念在多年的養育上。 

  會繼續培養他。 

  尤其是夏耀輝,以前完全把正夕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他是個重情的老人。 

  所以,蘇傾城每天都在等死。 

  死了,她就解脫了,沒有仇恨,身體的痛苦。 

  兒子也不用跟著她遭罪。 

  * 

  木晴前來給蘇傾城送飯,她看上去奄奄一息。 

  醫生說,她拒絕治療,不讓任何護士走進病房半步。 

  「你這是何苦呢?就算是為了正夕,你也得治療,難道你想讓他親眼看著你離開?」 

  蘇傾城拿起勺子,往嘴裡送了勺湯,剛咽下,就馬上又吐了出來。 

  木晴趕緊拿著紙巾上前,被她揮手擋住。 

  「我自己來,」 

  縱然病的再重,她還是保持著身上的那股傲氣。 

  直到聽到室外一聲。 

  「正夕哥哥,我是霖霖。」 

  蘇傾城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木晴。 

  木晴點點頭,莞爾一笑:「我女兒每天都嚷著要找正夕哥哥,所以就讓小藝把霖霖帶來了。 

  這樣,他們兩個孩子都有個伴。」 

  她並沒覺得自己說的話哪裡怪。 

  反觀蘇傾城,聽后卻捂著嘴巴,抽泣起來。 

  「你別哭呀,我沒別的意思,我是真的覺得這時候,正夕需要他需要有人陪伴。 

  大人跟他是有代溝的,他還是個孩子,需要的是同齡的玩伴。」 

  木晴發現越解釋,蘇傾城哭的就越傷心。 

  還好門外的正夕跟著霖霖他們離開了。 

  不然又會以為她在欺負他媽媽。 

  * 

  蘇傾城平復了下心情,目光變得柔和許多。 

  扭頭看向窗外,說道:「木晴,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恨夏宏基嗎?」 

  「我如果回答知道,你會不會很驚訝?」 

  很顯然,蘇傾城確實沒料到她會知道。 

  因為那個秘密,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木晴擰眉思索會兒,然後繼續道:「其實在我不知道的那些日子裡,我罵了你不下百次。 

  甚至都想過,在遇到你,絕對要拿了槍,一槍崩了你。 

  畢竟,我是一個急性子的人,看到錦年戒/毒那麼痛苦,我就想,你為什麼不給你自己注射? 

  也好好體驗一把,自己所研製的藥物。 

  但是怎麼辦,偏偏這個時候,我從我哥那裡,看到當年S市爆發瘟疫前,那個地下實驗室中, 

  所有的活體實驗名單,其中竟然包括一名姓蘇的醫生,當時我認為只不過是巧合。 

  然後在納蘭鴻的幫助下,一調查才知道,那個蘇醫生就是你的父親—蘇萬塵。」 

  蘇傾城潸然淚下,手掌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低著頭回應道:「他不是我父親,他是個瘋子!」 

  塵封的記憶,隨著木晴的揭示,開始慢慢湧現。 

  「他跟夏宏基一樣,都是瘋子,夏宏基是為了治病,而蘇萬塵為的是他的醫學成就。 

  你只不過是調查才知道那些事情。 

  可是你能體會到,親眼看著他們把那些針管,以後被稱之為的病菌的東西,注入自己母親體內的感覺嗎? 

  我什麼都做不到,也救不了我的媽媽,我只會哭! 

  看著她奄奄一息,臨死前叫我聲若寒,我恨不得馬上也離開,因為這個世界太臟! 

  所以當我準備跟隨我媽一起離開的時候,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殺了蘇萬塵還有夏宏基。 

  可是怎麼辦?我那時候歲數太小,我只能趁他睡著的時候,一刀捅死他, 

  夏宏基永遠都被保鏢圍著,我連他一步,都無法靠近。」 

  蘇傾城親口講述著她10幾歲的遭遇。 

  徹底顛覆了木晴之前所知。 

  原本的調查結果是:蘇萬塵的夫人還有女兒一起被夏宏基控制,強迫他必須制出治療癌症的藥物。 

  瘟疫爆發后,為了不遺留證據,才派人殺了蘇萬塵還有他夫人。 

  沒想到事實卻是,蘇萬塵竟然把病菌也注入自己老婆身上,甚至,是被女兒親手殺死。 

  這才是事實? 

  這才是為什麼蘇傾城那麼恨夏宏基。 

  「木晴,你知道為什麼蘇萬塵要把病菌注入我母親體內嗎?」 

  蘇傾城笑中帶淚的繼續道:「因為我媽媽也患有癌症,甚至跟夏宏基一樣,都是骨癌,那個葯研製出來后。 

  是夏宏基強迫蘇萬塵給我媽注射的,因為他說,既然是你自己研製的葯,就得先給你最親的人服用。 

  夏宏基想看效果,你懂不懂!他就是把我媽當成了一個徹底的活體。 

  如果不是我媽注射了那針病菌,死的就應該是夏宏基! 

  難道他就不應該死嗎?為了延續壽命!多少人死在那場實驗中! 

  我父親蘇萬塵是劊子手,但夏宏基就是那個下命令的人! 

  他們兩個難道不應該死嗎!」 

  轉過身,與木晴對視,蘇傾城依舊笑著,就像在講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故事。 

  「可是我這輩子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再被人販子拐賣到西川的時候,被一個叫夏錦年的男人救下。 

  如果不是他,我會安安心心的找機會把夏宏基給殺了。 

  偏偏那個叫夏錦年的男人是我所恨之人的親孫子! 

  木晴,你說是不是很諷刺?夏宏基害的我家破人亡,最後卻是他孫子救了我。 

  我又偏偏愛上了這個男人。 

  所以我千方百計的說服自己能不去愛,愛情這東西,哪是說愛就愛? 

  說不愛就不愛的? 

  我蘇傾城能有今天的結局,是命中注定。 

  但我已知足,反正夏宏基也命不久矣。 

  唯一讓我放不下的就是正夕。」 

  說到自己最在意的人,這個一向傲嬌的女人才放低了姿態。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我不要求夏家能對正夕多好,只求能給他一條活路。 

  木晴,你幫我向夏錦年說聲,這輩子,是我蘇若涵害了他,跟正夕無關。 

  我沒臉把他託付給你們,你們能善心的資助那些大山的孩子, 

  就把我的正夕也當成一個孤兒對待吧,因為我蘇若涵根本就不配當他的母親。」 

  *—— 

  木晴再次離開病房的時候,是因為蘇傾城突然全身抽搐。 

  從她手腕向上的那些膿包,正在越來越鼓,就像要撕裂般。 

  木晴快速的叫來醫生搶救。 

  夏錦年讓蔣藝帶著兩個孩子不要靠近病房。 

  正夕完全不聽勸,掙脫開大人的束縛,推開病房的門。 

  當心電圖完全一條直線,木晴雙手捂住他的眼時。 

  手心處,傳來的濕熱讓她明白,這個孩子其實並不像表面那麼堅強。 

  * 

  許是蘇傾城生前給正夕灌輸了太多關於死亡的畫面,以及做好了她很快就離開的鋪墊。 

  這孩子沒有大人想象中的那般太過痛苦,他一如既往的還是平靜。 

  但木晴能感受到,他只是壓抑在心裡。 

  情緒完全不表達出來。 

  只有在靈柩埋進墓穴時,正夕望著那一點點土壤,開始蓋住了棺材時。 

  他才把手中的那張簡筆畫,隨著圖埋了裡面。 

  夏錦年和木晴都看到,那上面畫的是:一個長發的女人拉著男孩的手,他們笑的都很甜。 

  是的,很甜.…… 

  * 

  那天后,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就如蘇傾城所說,夏宏基確實命不久矣。 

  臨終前,讓夏錦年把正夕的戶口登記在他名下,改名—夏正夕。 

  說是虧欠蘇家。 

  老爺子不知道的是,夏錦年跟木晴早有這個打算。 

  而霖霖,也恢復到最初的身份。 

  只不過霖霖就成了乳名,夏耀輝為霖霖取名—夏正霖。 

  兩人對外宣稱兄妹。 

  除了知情人知道,其他人都認為兄妹二人都是木晴所生。 

  正夕不是很愛講話,除了跟霖霖在一起的時候,能夠笑那麼幾聲。 

  其他時間都是埋頭學習。 

  一個月後。 

  夏錦年帶著木晴和孩子去H市看望雙親。 

  順道也去了H市的軍校。 

  九月的天,不算太熱,到了傍晚還有些微涼。 

  還是那個教室,夏錦年隔著玻璃指著裡面,對木晴說:「當時,你的眼睛看的是對面的黑板, 

  如果能扭頭向左邊看一看,你就能發現我的存在。」 

  來到禮堂后,因為是傍晚,有些光灑在那些座椅上。 

  木晴坐在原來的角落裡,夏錦年坐在離她相隔兩個的座位上。 

  正好就擋住了那些光。 

  微光灑在男人英俊的輪廓,木晴看的竟有些移不開眼。 

  他指著講台說道:「當時,在這裡,你的眼睛看的是講台上領獎狀的男人,而我一直坐在這裡, 

  注視著你那懷/春的小表情。」 

  木晴垂眸一笑,側目看向他。 

  「都多大人了?還吃飛醋?最後,我的目光還不是停留在了你的身上,並且,無法再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說完,就主動的站起身,坐在他旁邊的座位。 

  摟上他的脖子,撒嬌道:「今天帶我來,不是為了舊地重遊,給我講述你當年就迷上我的事情吧? 

  別吃醋了,明天我們去福榕路好不好?帶上正夕還有霖霖,我們一家人去看福榕花盛開的美景。」 

  只不過,那聲好,變成了吻她—— 

  這時候,木晴突然想起那句話: 

  地球自轉的速度每小時可以達到1700公里,公轉的速度大約每秒鐘29.8公里。 

  這個承載著所有人類的球體,每一天就那樣不停的轉動。 

  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的拉近或拉遠,千百年來不停的循環。」 

  是不是早在循環的時候,她跟夏錦年的緣分,早在那個夏天,那個午後,那個畢業典禮上,就早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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