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我們來猜拳,輸了的就脫衣服,寒爺要玩
078我們來猜拳,輸了的就脫衣服,寒爺要玩嗎?(萬更)
兩人彎腰坐進了車後座。
車子半天也沒有要開動的意思,宋一諾不由蹙眉道:「怎麼還不走?」
「坐前面來。」金睿謙左手壓在車窗上,右手夾著煙,沒有回頭,所以她看不清他現在的情緒。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就一個座位么,至於嗎?宋一諾坐著不動,擰眉扭頭看著窗外,小聲嘀咕了一句:「幼稚。」
卻不知她現在這副神態比某人更幼稚。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宋小陌看了眼後腦勺相對的兩人,扶額嘆息,「姐姐,你就聽姐夫的坐前面。」
宋一諾不哼聲,憑什麼每次都是她退讓。
正在宋小陌不知該如何勸說的時候,前座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緊接著,引擎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宋一諾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不像他霸道的作風啊,轉頭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只看見他平靜無波的側臉和修剪整齊利落的後腦勺。
一路無話,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宋家大宅門前停下。
三人下車,朝著大廳走去,宋一諾和宋小陌走在前面,金睿謙雙手插袋,雙腿修長的走在後頭。
佘曼嵐一直坐在客廳焦急的等待,見到兩人的身影,連忙上前接過行李箱,蹙著眉正準備數落小陌時,不經意瞥見後面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到嘴的訓斥瞬間咽了回去。
轉頭看著沙發上戴著金絲邊眼鏡看報紙的男人,道:「青楊,來客人了。」
宋青楊抬眸看了過去,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高大,氣場強大,即使站在後面也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合上報紙,放在茶几上,對著他微微頷首,「來了,坐吧!」那語氣彷彿他們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金睿謙走到沙發旁坐下,李嬸急忙泡了杯茶送上去。
宋小陌將小腦瓜湊到宋一諾耳邊,「姐姐,你有沒有發現小峰的眉眼和姐夫有些相像?」
宋一諾也發現了這點,昨晚太匆忙沒注意,現在兩人湊一起看,雖然一個成熟穩重,一個稚嫩輕挑,但眉眼真的有幾分相似。
「小陌,上去將你的行李收拾一下。」佘曼嵐不好當著金睿謙的面發難,只好叫她上樓。
宋一諾來到宋凌峰身旁坐下,小聲問:「小陌的事是你跟你媽說的吧?」
宋凌峰轉頭,咧嘴一笑,左耳上的鑽石耳釘晃了一下她的眼,「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宋一諾並沒有責怪他,一邊拿遙控器換台一邊說:「說就說了,反正這事也瞞不了不多。」停頓了一下,「你手上的傷好點了嗎?」
說道這個,宋凌峰朝金睿謙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往她身邊坐了坐,低聲說:「大姐,逸大哥昨晚傷得比我重,你應該去看看他。」
宋一諾面露難色,並不是她不想去看他,而是金睿謙那裡實在不好應付。
「你真的不要逸大哥了?其實,我覺得逸大哥比你現在的男朋友好多了。」昨晚金睿謙的處事方法和對宋一諾霸道的態度給他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宋一諾竟被他問得有些無語。
宋凌峰仍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反正我只認逸大哥這個姐夫。」
宋一諾嘴角彎起一抹苦笑,「不管是哪一個,叫姐夫都為時過早。」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問道:「你昨晚為了暮暮打架,她知道嗎?」
宋凌峰窩進沙發里,墨眉微蹙,又恢復了他平時弔兒郎當的痞子模樣,「她知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我喜歡她就夠了。」
去掉他的神情,他剛剛蹙眉的動作,真的和金睿謙很像,宋一諾不禁有些許的晃神,過了幾秒,「你明年就要高考了,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別老是讓爸爸操心。」
宋凌峰見她要開始說教,連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先去睡會兒。」
宋一諾知道他是嫌她煩,也就由著他去了,起身坐到宋青楊身旁,看著他的臉色直蹙眉,「爸爸,我怎麼感覺你最近瘦得厲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青楊端茶的手微頓,隨即溫潤一笑,「哪有,你是想爸爸了吧。」
宋一諾一臉正色,「真的,感覺你頭髮好像也掉了不少。」
宋青楊眼神有些閃爍,「那是因為爸爸老了。」
宋一諾還想說些什麼,金睿謙打斷了她,「該回去了,我公司還有事。」
宋青楊投給他感激的一瞥,最近聽他的安排在做放化療,難免有些副作用。
「要不你先走吧,我再陪陪我爸。」
金睿謙沒理會她,起身往外走。
宋青楊怕宋一諾再問他的身體狀況,連忙推著她起身,「快和睿謙一起回去,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好陪的。」
「爸爸.……」
宋青楊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記住爸爸上次和你說的話,好好和他相處,我等著你們的喜訊,如果能讓我抱上外孫那就更好了。」
宋一諾臉紅,嗔道:「爸爸,你取笑我。」
宋青楊哈哈大笑,「我家小丫頭害羞了,好好好,我不說了。」
將她送到車旁,拉開副駕駛車門,「去吧,想爸爸了隨時可以回來看我。」
宋一諾坐了進去,轉頭看著車外似乎蒼老了許多的男人,心中酸澀,眼眶微紅,「爸爸,你進去吧!」
宋青楊仍舊笑得滿臉和煦,眼底的寵溺明顯,替她關上車門,眼神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睿謙,好好照顧她。」
金睿謙轉頭,黑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定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低沉的嗓音染著絲絲保證的意味。
宋青楊寬慰的點點頭,「那就好。」
宋一諾有些動容的看向他,只看見他抿著薄唇,神色淡淡的啟動車子,似乎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說的一般。
宋青楊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眼角微微濕潤,看丫頭的反應,應該是喜歡他的,這樣他就安心了,突然,胃部一陣翻滾,急忙走到旁邊的垃圾桶旁吐了起來。
如果不是金睿謙的那一句話分了宋一諾的神,此時她在後視鏡中就可以看見宋青楊痛苦嘔吐的情景。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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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曼嵐拉著宋小陌上樓后,關上房門板著臉劈頭蓋臉就開始問:「你給我說說,為什麼突然回國了?」
宋小陌將門落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佘曼嵐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我問你話呢,你大白天的鎖什麼門?」
宋小陌拉著她往裡邊走,兩人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媽,我先問你,你讓我好好讀書是為了什麼?」
佘曼嵐蹙著眉說:「你問這個幹什麼?別想給我轉移話題。」
「你先回答我,這樣我才好告訴你,我為什麼退學回國。」
佘曼嵐想也不想的說道:「當然希望你成才了,這樣才能被人尊敬、受人重視,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
宋小陌急忙介面,「那如果現在就有一個非常好的人家值得我嫁呢?」
佘曼嵐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你這個鬼丫頭,原來是談戀愛了,你這不是胡鬧嗎?現在你就給我好好學習,別想些有的沒的,明天我就送你去機場,不行,現在就走。」說著起身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宋小陌拉著她坐下,俏嬌小臉滿臉嚴肅,「媽,我沒跟你開玩笑,他是加拿大家喻戶曉的商業大亨,連鎖集團開遍全球,身價高得無法估量,這樣的男人難道不值得我放棄一切去追尋嗎?」
佘曼嵐怔住,半晌才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他前段時間回安城了,我都追回來了,還能有假?」
「他是誰?」
宋小陌湊近她耳邊,拉低嗓音,道:「就是姐姐現在的男朋友。」
佘曼嵐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猛然間就想起了上次的慈善拍賣會,難怪他捐一個億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原來這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宋小陌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其實我比姐姐先認識他的,他是我們學校的高級博導,誰知道他才回國一個星期就成了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覺得我不如姐姐的話,那我就聽你的話,明天就回加拿大。」
佘曼嵐抬眸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兒,柳眉大眼,高鼻小嘴,皮膚晶瑩剔透,身段玲瓏有致,不知不覺間已經出落得這般標誌了,嘴角微勾,彎起的弧度染著一絲驕傲,她的女兒並不比任何人差,「誰說你不如她了,我讓你認真讀書就是希望你給我爭口氣,我輸給了蘇靜桐,即使她已經死了,我也無法取代她在青楊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希望你能勝過她的女兒,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說話間臉上的恨意明顯。
宋小陌眼底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暗影,她一直都知道媽媽最在意的是什麼?蘇靜桐就是她的軟肋,轉瞬笑得一臉純真,「這麼說你不送我去加拿大了?」
「還去什麼加拿大,這麼優秀的男人得趕緊追到手。」
宋小陌一臉擔憂道:「可是他現在是姐姐的男朋友。」
「這有什麼,他們還沒結婚呢,而且我看他們感情也不是很好,既然這麼久了他們還沒去領證,肯定是不想結婚的,到時候我和秋玲說說,讓許家那邊給青楊施加點壓力,畢竟說好的聯姻也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佘曼嵐眼眸中浸滿了算計的光芒,和平時的溫柔賢良,高貴優雅彷彿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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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諾回到家就開始收拾東西,小陌走了,她總算可以不用和他住在一起了。
金睿謙雙手插袋的站在衣帽間門口,看著她哼著小調收拾東西,心情異常煩躁,至於這麼開心嗎?她就這麼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宋一諾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投注在她背上,轉頭,「咦?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說公司有事嗎?」
金睿謙沒哼聲,順勢倚在門口,俊朗的眉宇微蹙,雋黑眸底一片幽深。
宋一諾參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也懶得管他,轉身接著收拾。
當她收拾好東西,轉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拎著箱子來到隔壁,擰動門把,打不開,她蹙著眉,再擰了幾次,還是打不開,不由低聲嘀咕:「誰把門給鎖了?」
轉身下樓,來到大廳,叫了幾聲田叔也沒人答應,來到花園,他正在修剪盆栽,「田叔,樓上我那個房間怎麼鎖了?」
田叔想到剛才少爺交代他,要他將樓上副卧鎖了,他問為什麼?他也沒說,只是沉著臉出去了,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在裡面,所以鎖起來了。」
宋一諾柳葉眉緊蹙,「我要搬回去住呢,你能不能將東西搬到儲物間去?」
聽她這麼一說,田叔霎時明白過來了,少爺是不想她搬回去住吧,看來少爺對她已經動心了,微微嘆了口氣,他一直都希望少爺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照顧他,可他生性涼薄,對女人總是避如蛇蠍,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走進他的心裡,按理來說他應該替他高興,可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們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動情只會讓他日後更痛苦,放下手中的剪刀,「我去給你開門。」他不能看著少爺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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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睿謙現在就像一個彆扭的孩子,自從昨晚被陳牧言點醒,知道自己的心思后,感覺哪兒哪兒都不自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一向自制力極強的人突然發現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軟踏上她的睡顏,只需一眼就覺得特別舒心,一整天的心情也因此而變得美好。
中午吃她親手做的菜,感覺比三珍海味還好吃,分外香甜。
讓她坐副駕駛時,她噘著嘴看著窗外無聲的反抗,讓他感覺她像一個撒嬌的小孩,莫名的就想依著她。
看見她因擔心她爸爸身體而紅了的眼眶,心中的疼惜如野草般瘋長,努力控制著自己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回到家,見她哼著小曲收拾衣服,看著那空出一半的衣櫥,內心的失落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轉身下樓,吩咐田叔將副卧鎖了,然後開著幻影就出門了。
一路上,車速飆升到一百八,風從耳邊呼呼的刮過,心中的煩悶卻沒有因此而消散。
漫無目的的在外瞎逛了一下午,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他卻不想回家,因為他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告訴她將副卧的門鎖了。
沒有去找陳牧言,不想聽到他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碎碎念,驅車來到魅惑酒吧。
五樓包廂內,金睿謙一個電話,五爺火急火燎的趕到,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吩咐,沒想到坐了半天他都沒哼聲,只是沉在沙發里悶頭抽煙,一向深沉的臉此時更是冷若冰霜,讓人不敢靠近,彷彿有人欠了他幾千萬。
包廂內沒多久就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沙發前玻璃茶几上的煙灰缸滿滿的都是煙頭。
良久,金睿謙低沉的嗓音才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響起:「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嗓音由於抽多了煙的緣故,有些微啞,卻更添了一股男人特有的磁性。
五爺這才恍然,原來他家大boss是感情上不順心,笑著問道:「要不我叫兩個女人來陪你散散心?」
金睿謙夾煙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黑眸微眯,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也許他只是需要女人而已,不一定非宋一諾不可,「叫進來。」
得到他的允許,五爺對著恭敬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嘀咕了幾句。
男人聽完點點頭頭,急忙出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就領著兩個身材火辣,長相妖嬈的女人進來了。
「伺候好寒爺,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五爺沉聲吩咐,然後起身,對著金睿謙說:「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五爺對沙發上男人恭敬的態度令兩個女人大吃一驚,五爺什麼身份她們自是知道的,可他卻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卑躬屈膝,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是多麼高不可攀的人物。
兩人心中暗想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一左一右來到他身旁坐下。
剛剛隔得太遠也不敢放肆打量,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看清他的臉,兩人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
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男人,不,漂亮兩個字對他都是一種侮辱,因為他的美充滿了男人的陽剛之氣。
眉目如畫,英鼻挺立,薄唇性感,臉部輪廓深邃立體,渾身散發著成熟內斂的男性氣息,冷凜而迷人。
之前她們是為了服從而來,現在她們是心甘情願的想要伺候眼前這個神邸般的男人。
兩人將引以為傲的胸緊緊的挨著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神風情萬種。
「寒爺,想怎麼玩?」其中一個女人柔聲開口,那嗓音都酥到骨子裡去了。
金睿謙掃了眼兩旁的波濤洶湧,心中沒有見到女人後該有的興奮,反而有絲絲反感,她們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讓他忍不住蹙眉,還是宋一諾身上淡淡的體香好聞,莫名的又想起她,令他十分不悅,伸手摟著她們裸露在外的圓滑肩頭,沉聲開口,「拿酒來」。
一會兒功夫就有人送來幾瓶上等的紅酒。
兩人連忙倒酒,一人一杯,見金睿謙主動摟著她們,瞬間心花怒放,再他面前也更加大膽放肆起來。
兩人幾乎將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寒爺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金睿謙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玫瑰色的液體隨著杯壁四處搖曳,煞是好看,「好啊!」嗓音透著一股撩人心魂的低沉。
「我們來猜拳,輸了的就脫衣服,寒爺要玩嗎?」
金睿謙抿了一口酒,墨眸半眯,「玩,不過你們倆玩,我看著就行。」
其中一個女人嗲聲嗲氣地說:「寒爺你真壞!」嗓音嬌氣卻透著一股興奮。
金睿謙薄唇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兩人喝盡杯中的酒就開始猜拳,本來就穿得極少,幾局下來,就脫得只剩胸衣和小內內了。
兩人臉頰通紅,直呼不玩了,雙雙往他身上貼,有一個女人試探著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見他並未阻止,便大膽的將手伸了進去,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捏住,力道之大令她瞬間臉色慘白。
「誰允許你碰我的?」嗓音如淬著寒冰般涼透人心。
女人立刻求饒,「寒爺,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睿謙心中的忍耐在她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時達到了極限,甩開她的手,冷聲開口:「都給我滾!」
兩人立刻拿著衣服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五爺就進來了,笑著賠罪,「寒爺,消消氣,她們不懂事冒犯了您,我來陪您喝酒。」
五爺在外面大致了解了情況,覺得不是她們伺候得不好,而是伺候他的人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不應該給他找女人而應該陪他喝酒。
五爺一邊倒酒一邊說:「其實我覺得女人是個比較奇怪的物種,有時候你對她越好吧,她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偶爾冷著她吧,她反倒稀罕你。」
金睿謙眉宇微蹙,臉上的疑惑明顯,對自己看上的女人不是應該寵著她,順著她,然後將她鎖在身邊么?
小小的吐槽一下:寒爺,你是個孩子么?只有孩子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會想著佔為已有,對女人是要講究策略的,唉……你這情商真讓人捉急.……
五爺將酒遞了過去,「欲擒故縱,不知道寒爺有沒有聽說過?」
金睿謙接過杯子,仍舊不哼聲,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情緒掩於眼底,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五爺接著說:「偶爾對她壞一點,和她保持點距離,或者刻意和別的女人走得親近點,到時候她自然會主動對你投懷送抱。」
金睿謙抬眸,眉眼間一片豁然,幽淡的薄唇微勾,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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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諾躺在自己的床上兩眼圓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全是這幾天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這才幾天啊,就習慣了在有他呼吸的空間里睡覺。
宋一諾坐起來,胡亂蹂躪一把自己的長發,超級煩躁,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嘆了口氣,仰頭倒了下去。
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他回來了。
驀地,睜開眼睛,輕手輕腳的下床,地上冰涼的溫度傳到腳心,她才驚覺,自己竟然下床了,她為什麼要下床?他回來了關她什麼事?
心中想著應該回床上去,腳步卻不聽使喚的往門口走。
那就看一眼,看一眼也沒什麼的,她只是好奇而已,好奇!
打開門,從門縫裡看見田叔攙扶著他上樓了,步履有些不穩,然後進了隔壁的房間,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一諾將食指放在嘴上輕輕地咬著,難道又受傷了?這人整天到底都在幹些什麼?
思索著來到床上躺下,耳朵卻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然後是下樓的腳步聲,田叔走了。
想去隔壁看看的想法瞬間佔據她的腦海,將被子拉過頭頂,強迫自己睡覺,開始數羊轉移注意力,可是有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會無可遏制的瘋長,羊都數了幾百隻了,人卻更加的清醒了。
索性掀開被子,穿鞋下床了,去看看,這樣才能好好睡覺。
來到門口,輕輕地擰動門把,打開一條縫,看見他躺在床上,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來到床邊,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從頭至尾將他打量了一遍,沒受傷,原來又是喝醉了,害她白擔心一場,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背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幹什麼?」
宋一諾瞬間僵住,他不是睡著了嗎?不帶這麼玩人的,55555,欲哭無淚,轉身,尷尬的笑笑,「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沉聲打斷,「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
宋一諾在心中直翻白眼,轉身,氣鼓鼓的出去了,這房間她住都住過了,還有什麼好稀罕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的就是她。
她這是大晚上的抽風了,才會去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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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天,一大早,金睿謙就將宋一諾從床上叫起來了,理由是:「今天星期天,我叫了湘麗來家裡吃飯,趕緊起來去買菜,中午你下廚。」
宋一諾瞪著眼睛大聲反抗,「我不幹。」憑什麼他請青梅竹馬來玩,她卻要苦逼的當廚娘。
金睿謙一句話瞬間讓她乖乖就範。
他說:「協議第四條,保姆不在時你必須做家務。今天柳媽有事回家了。」
宋一諾撅著小嘴極不情願的出門去買菜了。
田叔從外面進來,見金睿謙姿態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走過去問道:「少爺,你給柳媽放假,中午誰做飯給我們吃?」
金睿謙雙腿交疊倚在沙發上,一手抱著小白,一手拿著遙控器換台,「你沒看見她出去買菜了嗎?」嗓音輕快,彰顯著他現在心情極好。
「你是說宋小姐?」
「嗯」
田叔濃眉微蹙,昨天本來打算等少爺回來好好說說他,讓他不要和宋小姐走得太近,結果他竟然喝醉了,五爺開車送他回來的,所以就沒說,這會兒,他又覺得沒那個說的必要了,他將副卧的門打開了,他隻字未提,還一大早的把人家當丫鬟使喚,如果真的看上了她,依著少爺的性子,鐵定保護得妥妥的,哪還會讓她干這種粗活。
「對了,中午我叫了湘麗過來吃飯。」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將田叔震得半天也沒回過神來,「少爺,你說你叫了小湘過來吃飯?」似怕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再問了一遍。
金睿謙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說:「嗯,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太冷落了她嗎?」
田叔站在那裡盯著他看了半天,以前他苦口婆心的說,小湘是他二叔的掌上明珠,不能冷落了她,就算不喜歡,也要把她當妹妹多疼愛,畢竟在加拿大,他二叔才是他最大的威脅,在他根基還不是很穩之前,最好不要得罪他。
這些話,他不知道在他耳根旁說過多少遍,他哪一回聽過他的?不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敷衍著他么?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爺,你傷口都恢復了嗎?沒有發炎,發燒吧?」田叔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不由擔心他的傷勢。
金睿謙聽出了他話里的弦外之音,轉頭,墨眉微擰,「田叔,難道我這麼做不對?」
田叔嘴角微勾,眼尾幾道深深的魚尾紋特別明顯,「沒有,這麼做很對,我只是.……」
金睿謙薄唇彎起淺淺的弧度,眉梢眼底都是淡淡的淺笑,「只是沒想到我突然開竅了?」
田叔會心的笑笑,默認了他的話。
金睿謙也不惱轉頭接著看電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宋一諾買菜回來,金睿謙還在客廳看電視,這人最近似乎特別閑,莫不是想通了?覺得不應該將大好時光都浪費在工作上,想著享受人生了?
不過他倒是享受人生了,她卻苦逼的當起了保姆,想想心裡就不痛快,「你過來幫我洗菜。」也不能光讓她一個人幹活不是?
金睿謙像沒聽見似的,仍舊抱著小白慵懶的窩在沙發里。
宋一諾將菜放進廚房,轉身又出來了,來到偌大的液晶電視前,直接把它關了,「你不幫我洗菜,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去,到時候別怪我虧待了你的青梅竹馬。」這嗓音聽著怎麼都感覺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金睿謙將小白放在沙發上,起身,脫掉西裝外套,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解開襯衫袖子的紐扣,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緊緻的手腕,簡單隨意的動作,卻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迷人氣息。
宋一諾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傻愣愣的跟著他進了廚房。
金睿謙看著地上的菜,卻是毫無頭緒,於是開口問道:「要我幹什麼?」
宋一諾將地上的生菜,芹菜,推到他身前,「將這些先摘出來,然後洗乾淨。」接著又把土豆和山藥拿出來,「將它們的皮削了。」
金睿謙墨眉緊蹙,「我都幹了,你幹什麼?」
宋一諾轉身走到琉璃台前開始腌牛肉,「我忙著呢,保證不會閑著。」
金睿謙將地上的菜也搬到琉璃台上,然後開始動手幹活。
宋一諾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怕他不會,將她的菜糟蹋了,沒想到,他幹得有模有樣的,他長身玉立靜靜的站在琉璃台前,低著頭,薄唇輕抿著,側臉線條異常深邃,平靜而又認真。
記得有人說過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宋一諾認為,認真做家務的男人同樣也魅力四射,就如此刻的他,竟讓她有些移不開眼。
金睿謙察覺到她的注視,轉頭,「看著我做什麼?」
突然的四目相對,令她極為尷尬,訕訕的移開視線,神情淡淡的說:「看看你會不會摘菜,免得你浪費。」嗓音隨意,但微紅的耳根,卻出賣了她,說明她並沒有表面上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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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湘麗將自己細細打扮了一番,化了個精緻的妝容,穿一條玫瑰紅的包臀裙,外搭米色披肩,身材凹凸有致,火辣撩人。
金睿謙第一次主動邀請她,這讓她受寵若驚,默默地守在他身邊十五年,他一直都無動於衷,難道這次終於想通了?打算和她好好相處了?
心潮澎湃的來到雨遇別墅,走進大廳,沒看見人,隱約聽見廚房有說話的聲音,將手中帶給田叔的禮品放在茶几上,鬼使神差的朝著廚房走去。
來到門口,她驚呆了。
廚房裡,他袖子半挽,正在清洗盆前洗菜,神情說不上來的安靜自然,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性格冷漠、冷酷無情的金睿謙嗎?
他身旁的女人正在低頭切菜,兩人時不時的聊幾句,畫面竟是出奇的和諧,儼然幸福小兩口的生活日常。
金湘麗斂去眼底的驚訝和嫉妒,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睿謙,你親自下廚給我做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哦!」
金睿謙轉身,神色淡淡,「來了,讓田叔陪你到處看看,飯好了我去叫你。」
金湘麗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臂,「我要你陪我。」嗓音染著絲絲撒嬌的味道。
金睿謙眉宇微蹙,沉思了幾秒,「好,我洗下手。」不著痕迹的將手抽了出來。
金湘麗也就隨便說說,只是從心底里不想他和宋一諾待在一起,沒想到他會答應,精緻的小臉瞬間眉開眼笑。
金睿謙洗了手就和金湘麗出去了,出去之前不動聲色的看了宋一諾一眼。
宋一諾佯裝若無其事的切菜,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放下手中的菜刀,莫名的,心堵堵的,彷彿塞了團棉花,有些透不過氣。
深呼了一口氣,甩去心裡那抹莫名的失落,全身心開始做菜。
一個小時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鍋了。
飯桌上,宋一諾和田叔坐一邊,金睿謙和金湘麗坐一邊。
田叔笑著說:「小湘,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少爺,你給她夾菜啊!」
金湘麗轉頭看著他,美眸中閃著希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