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我只是想說……那個吻不是我自願的(60
095我只是想說……那個吻不是我自願的(6000+)
金睿謙手微頓,只是用眼尾掃了她一眼,又將煙遞到唇邊。
宋一諾努了努嘴,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流轉了兩圈,縴手慢慢的繞過他的手肘,挽著他的手臂,微微抬頭,仰視著高她一截的男人,吳儂軟語,「很晚了,別工作了,去睡吧!」
金睿謙這次賞了他一個眼神,卻也只是淡淡一瞥,一根煙抽完,抽出被她挽著的手,轉身來到辦公桌后坐下,翻開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好吧,再次失敗,看來得下***。
宋一諾提起腳步跟了上去,來到旋轉椅旁邊,纖纖細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輕輕地按摩,拖著長長的尾音嬌聲嬌氣的叫了一聲,「老公……」
她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僵,然後轉頭看著她,雋黑眸子幽深如水,眉眼深邃無邊,表情平淡,看不出他的喜怒。
宋一諾被他看得小臉緋紅,卻沒有迴避,而是眉眼含羞的回看著他,「熬太晚你身體會吃不消的,去睡覺好不好?」
金睿謙看著她薄唇掀開,「前面那句再說一遍。」
宋一諾清澈的眸子眨巴了兩下,「哪句?」
金睿謙沒有說話,黑眸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宋一諾將剛剛說的話重新過一遍腦,然後試探的問一句,「是窗邊的那一句?」
金睿謙烏黑勻長的眉毛微擰,明顯不是這句。
宋一諾俏臉皺巴巴的開始苦思冥想,她進來一共就說了三句話,一句是讓他少抽煙,兩句是勸他睡覺……
金睿謙擰眉打斷她的思緒,「你剛叫我什麼?」
宋一諾美眸流轉,「老公?」
「嗯,再叫一遍。」
宋一諾臉紅到了耳後根,她只是一時興起,想到他叫過她老婆,她就隨意的叫了一句老公,沒想到他在意這個。
這會兒正兒八經的讓她叫,反倒有些難以啟口,醞釀了一會兒,低著頭小聲的叫了一句,「老公!」
「大點聲。」
宋一諾心一橫,想著只要能讓他消氣,多叫幾句又何妨?抬眸,「老公,老公,老公!」
金睿謙眉眼霎時舒展開來,大手拉過他肩上的小手,稍稍用力,她就來到了他身前,伸手攬了一下她的小蠻腰,她順勢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吻你,你為什麼不反抗?」
宋一諾還是沒學會從他的話中分辨出他的喜怒,所以她不知道他說這話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只能接著討好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盈眸看著他的黑眸,「我當時只是見他流淚,一時驚著了,就忘記了推開他,而且他剛吻上你就進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打擾了你們?」
宋一諾急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說……那個吻不是我自願的。」說完大著膽子在他微涼的薄唇上親了一下,「這才是心甘情願的。」
金睿謙被她撩撥得全身一陣酥麻,看著她的黑眸熠熠生輝,下一秒就低頭覆上她的紅唇,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掃蕩著她的唇形,似要將上面別人的痕迹清掃乾淨。
宋一諾為了平息他的怒火主動回應著他,呼吸和唇齒間都是他身上特有的勁草香味和剛剛抽過煙的清冽煙味,微澀,但她並不討厭。
直到屁股下面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著她,她急忙退出舌尖離開他的唇。
她沒想到在車上才要過的他,就吻一下又來了反應,嬌聲道:「不吻了,不然你又該……」
剩下的話被他再次欺上來的唇覆蓋淹沒。
屁股下面硌得難受,她不停的扭動,想找個更舒適的位置,卻引來他更猛烈的吻,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身上的反應也越來越明顯。
宋一諾想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
他大手一揮,桌上的物件全部掉落在地,雙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放在桌面上,緊接著就聽見了皮帶金屬扣鬆開的聲音,然後他矯健灼熱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宋一諾抵著他的胸膛,俏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盈眸氤氳著迷離的水霧,「你實在要……我們回卧室好不好?」
宋一諾總覺得書房是一個很嚴謹的地方,怎能在這裡行那檔子事。
她今天穿的一件白色中長款襯衫睡衣,紐扣繁多,衣服扣子一次嘣開的聲音直接回答了她的話。
一室的旖旎,羞得外面的月亮都躲進了雲層里。
完事後,宋一諾全身酸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金睿謙將他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抱著她走出了書房,來到主卧,他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你先眯一會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宋一諾也懶得說不在他房間睡,反正已經被他吃干抹凈了,今晚再分開睡也沒意義了。
一晚上就被他要了兩回,她已然被他壓榨成渣,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她就睡著了。
模糊間,她隱約感覺到他抱著她來到了衛浴間,將她放進了浴缸里,她想睜開眼睛,自己洗澡,眼皮卻像有千萬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金睿謙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附在她耳邊低語,「安心的睡吧!一切有我。」
宋一諾唇角微勾,反正全身上下他都看過了,而她也確實又累又困,也就不再和自己作鬥爭,放心的睡了過去。
金睿謙看著浴缸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幽淡的薄唇勾了勾,黑眸中滿是寵溺。
小懶貓!
她清素的小臉在熱氣的氤氳下白裡透紅,長長的婕羽微微向上自然翹起,顯得俏皮又可愛,小巧的鼻子精緻挺立,櫻桃小嘴微啟,均勻的呼吸著,身上的肌膚如上好的綢緞般柔軟光滑,讓他愛不釋手。
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引來他的陣陣酥麻,心底就像有一片羽毛在輕輕的撓著,撩撥得他心癢難耐,身上的某個部位早已起了反應。
但實在不忍心再累著他,只好加快手上的動作。
洗好后,扯下浴巾將她裹住,然後就將她抱回了床上,將她擦拭乾凈后直接拉上被子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蓋住。
急忙轉身就進了衛浴間,打開花灑,冷水從頭頂澆灌而下,慢慢的身上的灼熱褪去,澎湃的心漸漸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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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第一人民醫院,VIP病房
許志遠昨晚被送進醫院后,診斷患有心肌梗塞,血管堵塞了百分之二十五,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導致血壓上升,血流不暢,呼吸困難而暈厥。
而他入院的消息不知道被誰泄露給了媒體,一大早各大報紙頭條都刊登著這樣一條新聞[許氏集團董事長由於西郊地皮被搶,氣得病發住院!]
許逸怕這事刺激到許志遠,清晨看見報紙就離開醫院去處理了。
許志遠醒來只看見龔秋玲坐在床邊懨懨欲睡,「逸兒呢?」
龔秋玲瞬間清醒了,「他去公司了,餓了吧,我去給你買早點。」說著準備起身。
「你先別去,給我說說我的身體狀況。」
龔秋玲也沒有隱瞞,將醫生診斷的病情告訴了他。
「那醫生說怎麼治療?」許志遠對於自己的病倒也沒有多少憂心,畢竟他也五十多歲的人呢,有點病痛的也屬正常。
「醫生說血管現在只堵塞了百分之二十五,不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藥物控制就可以了,先住院一個星期將血壓降下來,以後要戒急戒躁,你本來就有頑固性高血壓,血壓升高對你這個病來說十分的危險,所以你以後要將你這急脾氣改改。」龔秋玲將醫生囑咐的話都告訴了他。
許志遠立即開始吹鬍子瞪眼,「你以為我願意發脾氣?還不是你那個不爭氣的好兒子給氣的,為了一個女人將公司棄於不顧,還當著金睿謙的面吻了諾諾。
金總什麼人,那是連五爺都要敬讓三分的。
卸了他的胳膊,搶了西郊的那塊地皮,這些教訓還不夠嗎?非要往槍口上撞。」
龔秋玲連忙用手順著他的胸口,「你現在身體不好,別動怒。」
「他就是誠心不讓我有好日子過,遲早有一天我會被這個逆給子氣死。」許志遠說完胸口劇烈的起伏,可見確實氣的不輕。
許志遠一會兒說許逸不爭氣,一會兒又說他棄公司於不顧,這會兒連這種狠話也說出來了,龔秋玲聽了心裡膈應的慌,彷彿她這個兒子就一無是處了。
若不是看他生著病,她肯定也得問問他,這麼看不上這個兒子是不是想把大兒子找回來?
這些話,她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好言勸慰他。
「你這段時間多看著點逸兒,別讓他再去找諾諾。金睿謙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這次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直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龔秋玲見他這麼忌憚金睿謙,總感覺他有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不由開口說道:「我們許家在安城也不是好惹的,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一夜之間買下安城整條商業街你能做到?他若真的和我們許家作對,只怕我們也無力和他抗衡。」
龔秋玲瞬間就禁聲了,半響才說:「我會好好看著逸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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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集團,總裁辦公室
「沒想到許老頭這麼經不住打擊,一塊地皮而已就進了醫院。」陳牧言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開始評論。
金睿謙神情冷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才剛剛開始,你將許氏最大的合作商明豐集團所有的合作項目都接手過來。」
陳牧言蹙眉,丹鳳眼微眯,「只怕沒那麼容易,明豐集團的董事長可是龔秋玲的舅舅,他們關係那麼親,而且合作了十幾年,哪能輕易的散夥?」
金睿謙食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著,黑眸中冷厲森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當年許志遠就是為了攀上明豐集團這座大山,背著媽媽在外面和龔秋玲廝混,後來,毅然的踢開了和他一起辛苦創業的媽媽,和才五歲的他。
「將我們的利益放到最低,我相信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和那人志同道合的人,應該會和他一樣唯利是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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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諾醒來時快十點了,一邊洗漱一邊在心裡吐槽金睿謙:簡直就是禽獸,早知道撒嬌會是這樣的後果還不如晾他幾天,讓他風乾算了,這下好了,小語不在,店還關著呢!
著急忙慌的拾掇好自己,來到樓下,拿了兩片麵包就往外跑。
「宋小姐,少爺已經安排梁博去看店了,你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吃早餐。」田叔叫住了她。
宋一諾停住腳步,轉身,「真的?」
「嗯。」田叔回答后就提著洒水壺去花園了。
宋一諾回到餐桌旁坐下,慢慢的享受早餐,心裡開始思忖:雖然金睿謙在那方面禽獸了點,但是善後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每次做完之後都會把她弄得乾乾淨淨,今天還知道安排梁博去給她看店。雖然寵物店賺不到什麼錢,主要是她收養的流浪貓,流浪狗太多了,但這是她的夢想,她熱愛這份工作,他能尊重她的工作,她覺得特別開心。
宋一諾正喝著粥,宋小陌來電話了。
「姐姐,許伯伯住院了,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
「住院?我昨晚去他家他還好好的呀。」
「姐姐沒看今天的報紙嗎?」
「沒有。」
「說是西郊一塊已經開始動工投資的地皮被姐夫的公司搶走了,然後就氣病了。」
宋一諾的心猛然咯噔一下,難道是因為她?「小陌你在醫院門口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掛了電話,宋一諾急忙找到今天的報紙,看完后,疑惑了,地皮是下午被搶的,可是她和逸大哥接吻是晚上的事,這時間對不上啊,莫非她想多了?這只是商業場上的競爭?
收起自己胡亂的猜想,打了一輛計程車到第一人民醫院。
大門口,宋小陌提著個果籃已經站在那裡等她。
宋一諾走了過去,「我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買,要不你等我會兒,我到附近商場買些水果。」
宋小陌挽著她的手往裡走,「不用了,我買了就行了,許伯伯不會講究那麼多的。」
兩人來到VIP病房
打開門,許志遠睡著了,許逸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處理文件。
宋一諾看見許逸也在,有些尷尬,放緩了腳步,走在小陌後面。
「逸大哥,許伯伯好點沒有?」,宋小陌來到沙發旁,將水果籃放在茶几上。
許逸聽到聲音,才發現有人進來了,將頭從文件中抬了起來,看見來人後,笑笑,起身,「好多了。」
宋一諾覺得還是應該打聲招呼,「秋姨呢?」
「保姆煲了湯,她回去拿了。」
宋小陌看見許逸嘴角的淤青,驚呼,「逸大哥,你的嘴怎麼回事?」
許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眼神看著宋一諾,「吻了不該吻的人。」
宋小陌何其聰明的人,從他倆的神情中就嗅出了事情的大概,轉身看著宋一諾調侃,「姐姐,莫不是那個人是你?」
宋一諾尷尬的笑笑,轉頭看了許志遠一眼,轉移了話題,「許伯伯在休息,我們還是先走吧,不要打擾他。」
宋小陌見宋一諾不想回答也沒有追著問,和她一起朝著門口走去。
「丫頭……」許逸看著宋一諾的背影喊了一句,丫頭,兩個字彷彿繞在舌尖許久才說出口。
宋一諾停住腳步,卻並沒有轉身。
「姐姐,我在外面等你。」宋小陌說完快步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宋一諾抿了抿唇,轉身,「逸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許逸笑笑,「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昨晚……對不起!」
宋一諾紅唇微勾,笑得有些牽強,「昨晚的事我已經忘了。」
「忘了就好。」許逸低頭,將眼底無盡的失落掩蓋,嘴角微勾的弧度染著絲絲苦澀,那個吻對他來說,雖然不是刻意為之,但是他並不後悔那麼做,這會是他一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可她卻說忘了。
呵!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不然他們以後還如何相處?
可為什麼,心,這麼的痛,像活生生被人從胸口剜了一塊肉,血淋淋的痛。
「逸大哥,地皮的事……是因為我嗎?」
許逸抬頭看了她一瞬,搖頭,「不是。」
這時,病床上傳來許志遠的咳嗽聲。
「許伯伯你醒了?」
許志遠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逸兒,你先出去,我想和諾諾說幾句話。」
許逸蹙眉,「爸爸……」
許志遠朝外揮了揮手,「出去吧,我不會為難她。」
許逸見宋一諾對他笑著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諾諾,過來。」
宋一諾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扶我坐起來。」
宋一諾將病床搖起四十五度,然後將許志遠扶了起來,給它在背後塞了一個枕頭。
「坐吧。」
「好。」宋一諾聽話的在椅子上坐下。
「諾諾,許伯伯能不能求你件事?」
「別說求,許伯伯有什麼事吩咐一下就行。」宋一諾態度謙卑。
許志遠滿意的笑笑,「昨晚的事是逸兒太衝動了,你能不能對金睿謙說說,讓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我不會讓逸兒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宋一諾蹙眉,「是不是睿謙對你們做了什麼?」不然一向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許伯伯怎麼有種畏懼金睿謙的感覺。
許志遠嘆了口氣,「其實西郊地皮這件事就是因為逸兒去你家找你,所以金睿謙才會生氣,然後將我們已經投資了五千多萬的地皮搶了去。」
原來真的是因為她。
頓時,宋一諾心中充滿了濃濃的罪惡感,「許伯伯,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我只希望他這次不要計較。」
宋一諾急忙保證,「放心,你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我不會讓睿謙再傷害你們的。」
許志遠欣慰的點點頭,「你忙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許伯伯要多注意身體,我先走了。」宋一諾說完朝著門口走去。
「諾諾。」許志遠又叫住了她,「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逸兒,就不要給他希望,讓他徹底死心吧,他對你執念太深,只有你才能讓他走出自己情感的牢籠。」
宋一諾放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轉頭笑著說:「許伯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去吧。」
宋一諾出來時,許逸正在和宋小陌聊著什麼,兩人臉上均掛著笑。
宋小陌見宋一諾出來,忙過去挽著她的手,「姐姐,逸大哥正在給我講他和你去年一起去麗江旅遊的事,你們……」
宋一諾打斷她的話,「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們走吧。」
許逸看了下腕錶,「丫頭,十一點了,吃了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