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渴望像個無底洞一般瘋狂滋生
170 渴望像個無底洞一般瘋狂滋生
喬南歆感慨,她的老公真是對她太好了,神明一般。
即便她什麼都不說,他都能將她的心事解決了。
江煒盛連夜回去了A市,江熠權身體還未復原,決定先在這裡修養兩天。
夜已經深了,秦森和阿祿他們都在下面休息了,喬南歆還在小廚房忙碌。
這幾天都是她在下廚,今天江熠權剛醒過來,她必須多做一些更精緻的。
那男人雖然不挑食,但她也不能虧待了他,病後還是吃清淡一些的營養粥吧。
喬南歆熬好了粥,端到閣樓上小房間去,見到江熠權沐浴后,還裹著浴袍在認真埋頭工作。
喬南歆不爽了,靠著門嘀咕著:「江熠權,身體重要還是工作重要?你累垮了我怎麼辦?」
江熠權頭也不抬,說:「你老公沒那麼脆弱,過來。」
喬南歆撇了撇嘴,端著粥過去,坐在他旁邊的小板凳上,一勺一勺的吹涼餵給他。
女人這麼溫柔體貼,江熠權卻沒有樂於享受,偏頭看了她一眼,忽的將她拉過去。
喬南歆只得抱緊粥碗,老老實實的坐在男人的腿上,窩在他懷裡,揚著下巴接受他清淺的吻。
她的乖順,讓男人越發無法自控,由淺吻變成深吻,吞噬著她粉嫩嬌艷的櫻唇。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灼熱,粗重,喬南歆感受到他明顯的變化,羞澀之餘倍感無語。
她的老公昏睡了那麼久,才醒過來就做這些,似乎不太好吧?
她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虛偽的阻止一下,彰顯自己的體貼賢淑呢?
但她實在太想他,非但沒有阻止,還奮力的迎合,描繪著男人性感的薄唇輪廓。
男人受不了女人的熱情,低哼了一聲,親吻越來越火熱,從臉頰到脖頸。
大手也更加肆意,伸進她的淺粉色毛衣里,涼意的入侵,讓溫熱的肌膚冒出一層小栗子。
「喂——」
喬南歆高高的舉著粥碗,急忙嚷嚷道:「行了行了,適合而止啊,先吃飯。」
她很想他是真的,但嘗嘗甜頭就好了,他昏睡了那麼久,她實在心疼他的身體。
可男人並不領情,啃著她的耳垂說:「先吃你。」
「……不行!」喬南歆憤憤:「你看你瘦成什麼樣兒了!必須先吃飯!」
江熠權:「……」
男人看了看自己橫在她纖細腰肢的粗壯手臂,要不是懷著孕,兩隻大掌都快要盈盈一握了。
大掌流連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輕輕摩擦,貼在她耳畔低聲說:「南南,你廋了。」
喬南歆被他的動作癢得咯咯直笑,扭著腰肢嗔道:「身材懂嗎?我這是在減肥!」
「孕婦還減肥?嗯?」男人很不悅的尾音上揚,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那力度雖然不痛,喬南歆卻全身顫抖了一下,瞬間從被咬的地方蔓延出無數紅暈。
「江熠權!別挑|逗我!小心一會兒我忍不住欺負你,你現在的身體怕是承受不住。」
喬南歆紅著臉說著一板一眼的話語,義正言辭的,高高在上的,如同憐惜弱者。
江熠權自尊心受到挑釁,危險的眯起鳳眸,說:「把碗擱下,轉過來。」
喬南歆當然不會依他,又舀起一勺子來餵給身後的男人,開口的聲音故意嬌嗲。
「老公乖,張嘴,啊——」
湯勺就在男人涼薄的唇邊,略為淺淡的顏色,微微的抿著,透著誘人採擷的性感。
喬南歆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才被滋潤過的唇,渴望像個無底洞一般瘋狂滋生。
鄙視啊!當然,那鄙視是針對她自己的。
她可真是衰透了,她對她家老公的抵抗力是越來越薄弱了,怎麼會這樣?
眼看男人動作越來越狂野,喬南歆終於在擦槍走火之前推開男人的腦袋,一勺子塞過去。
「吃飯,不吃就什麼都別想做!我們一起吃!」
喬南歆軟硬皆施,一人一口的終於吃了宵夜,一碗接一碗的連吃了五碗粥。
最後,撐得喬南歆躺在床上,抱著脹鼓鼓的肚子打滾,一個勁的打飽嗝。
「天啊,吃得這麼撐,我還怎麼睡覺啊嗝——」
喬南歆欲哭無淚,她倒是不介意長胖不長胖的問題,因為她是很難長胖的體質。
江熠權勾唇低笑,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牛仔褲的紐扣,說:「脫掉會舒服一些。」
「……騙子!」喬南歆面紅耳赤的罵著:「吃飽了不適合劇烈運動。」
「胡思亂想什麼?」江熠權握住她推搡的小手,說:「我工作會兒,你先睡。」
喬南歆:「……」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這男人,如果生在古代絕對不會是荒廢政務的昏君。
江熠權繼續敲打電腦,喬南歆蹭啊蹭的,蹭到他大腿邊,腦袋趴在他的膝蓋上。
江熠權順手撫了撫她散開的長發,很自然很親昵的姿態,她已經多久沒感受過了。
喬南歆鼻尖有些反酸,咬著唇撥弄著他結實小腿上均勻的腿毛,低聲的詢問他。
「江熠權,你準備怎麼對付厲衡?」
「……」
江熠權沉默了一下,淡淡反問:「你想我怎麼對付他?」
「我知道還問你嗎?」喬南歆暗暗的翻白眼。
她就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的,這男人真小氣,簡直就是超級大醋缸。
喬南歆腹誹著,江熠權心裡也在暗自思忖,這還的確是個值得認真思考的問題。
他是不喜歡喬南歆提起厲衡,但這個問題的結果,他也必須要知會她一聲。
畢竟,不管厲衡做出了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厲衡對她來說,都是特殊的。
她曾經說過,她把厲衡當親人,而厲衡卻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從美國娛樂城大爆炸開始,他就知道厲衡的是他的弟弟,所以一直在查厲衡的養母。
他早已掌控了全局,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偏偏被人抓住了軟肋……
江熠權將腿上的女人抱起來,說:「睡不著,就陪我出去看月亮。」
深秋的月亮清涼似水,彎彎的掛在無星的漆黑夜空,看起來更是冰冷而孤傲。
這樣一輪彎月,就和眼前這個男人很相似,一樣的冷冽高貴,一樣的遙不可及。
不過,這個男人正被她緊緊的抓在掌心,走進他冰封的外殼裡,足以燎原的狂熱內心。
喬南歆摟著男人的脖頸,任憑男人將她抱到外面的陽台,摟著看那輪彎月。
只是,男人看月亮,給她講著關於月亮的地理課程,聲音低沉的,磁性的,性感撩人。
喬南歆就窩在男人懷裡,雙手攥著男人的浴袍揉啊揉的,杏眸閃閃的冒著桃心雨。
女人電力十足,男人無法忽視,垂眸捏了捏她的臉:「看月亮還是看我?」
「看你!」喬南歆坦誠的承認:「老公,月亮和你之間,我肯定選擇你。」
「……」
江熠權默了默,月光下被陰暗的臉色莫名,薄唇輕啟:「如果把月亮換成厲衡,你選擇誰?」
「……江熠權,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懷疑我的忠貞程度?」
喬南歆憤憤的坐起來,下一刻又被男人按住倔強的小腦袋,強勢的壓到胸口的位置。
「南南,你跟著厲衡十多年,他差點殺了你的外婆和丈夫,你想他償命嗎?」
喬南歆:「……」
「你不想他死。」江熠權沒有等她回答,徑直繼續說話,語氣依舊平靜冷淡。
喬南歆在他懷裡趴著沒動,聲音悶悶的說:「對,我不想他死,你們都活著,我就想赦免他。」
在厲衡的公寓里醒過來那一刻,偷聽到厲衡的慕衍的談話,她是有想過要和厲衡同歸於盡。
那時,她是恨極了厲衡,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內心,可現在時過境遷。
就像江家和喬家的陳年恩怨一般,過了的事情就是過去,她只想珍惜當下。
她的思想很簡單,也很心軟,只想過得問心無愧,有恩還恩,有仇報仇。
她偏過頭,看向夜空里的那輪孤月,輕聲問:「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又婦人之仁了?」
「是婦人之仁。」江熠權給予肯定的評價,但又加上一句:「我的太太,有情有義。」
喬南歆:「……這話是褒意是貶意?」
「自己想。」江熠權不給她解釋,將她抱起來進屋去,說:「肚子不撐了吧?該睡覺了。」
「……不想睡!除非你說清楚!」喬南歆耍小脾氣,不滿男人那句褒貶不一的話。
男人低笑,將她放倒床上,去脫她的衣服,說:「給你講睡前故事?嗯?」
喬南歆瞬間紅了臉,咬著嘴唇羞澀的「嗯」了一聲,在吱吱嗚嗚:「我要在上面。」
她是心疼她的老公,這種體力活她來做就好了,別累著了他大病初癒的老公。
江熠權這次沒有拒絕了,黑眸深深的盯著她,附身,略帶急切的,狂烈的吻住女人的唇。
唇齒交融間,男人聲音低啞的說:「南南,這幾天你睡在我身邊,對我做過什麼?」
喬南歆猛地紅了臉,窘得恨不得照顧地洞鑽下去,小聲嘟囔:「壞蛋,不準說……」
男人輕笑,粗糲的手指摩擦著她發燙的臉頰,說:「老婆,是你的身體,讓我醒過來的。」
「……色|狼!禽|獸!」喬南歆更窘了,卻又不可抑止的甜蜜著。
她的第六感果然是對的,能喚醒他的,是她,只有她……
*
麗雲島,喬陽送喬外婆回去之後,又去了一趟村長家。
村長還是那副氣憤的模樣,不準喬陽進去,還說要驅逐喬家出麗雲島。
喬陽因為葉蔓的關係,對村長還算有幾分尊重,聞言也忍不住皺起了濃黑的眉頭。
「村長,你老人家是不是忘記了,現在的麗雲島已經被你賣給FFND集團了,不歸你管了。」
「你……」
村長被喬陽一句話成功噎住,然後就更加憤怒了,指著喬陽倚老賣老的破口大罵。
「麗雲島是你外甥女婿的又怎麼樣?這裡是我葉家,我就是不讓你進去,蔓蔓不想見你!」
喬陽本來就是沒有耐心的人,臉色黑了黑,和上次一樣,同樣轉身就走。
葉蔓在樓上的窗帘后,愣愣的盯著喬陽遠去的背影,通紅的眼眶又擠出兩行淚水來。
她好想念喬陽,好想好想,可是她不敢去見他。
因為她自卑,她覺得自己在喬陽面前被其他男人侮辱,這種事她承受不住。
雖然沒有到最關鍵那一步,但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麼乾淨的女孩兒了,他會怎麼看她?
葉蔓已經哭了好幾天,也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本就瘦弱的姑娘更加消瘦。
村長在緊閉的門外長吁短嘆,敲門說:「蔓蔓,喬陽已經被我趕走了,你出來吃點東西吧?」
葉蔓咬著唇搖頭:「爺爺,你讓我靜一靜,我不餓,我什麼都不想吃……」
村長老臉上滿是心疼,唯有在外面嘆氣再嘆氣,蒼老的聲音滿是無可奈何。
「蔓蔓丫頭啊,要是你媽媽看到你現在這樣子,該後悔丟下你了!」
村長聲音很小,葉蔓聽得模模糊糊,而且現在心思很亂,根本沒細聽村長的話語。
村長說了幾句就走了,葉蔓還在窗戶邊靠著,淺綠色的睡衣下,小臉蒼白而憔悴。
這麼可憐的小模樣,被偷偷翻上窗檯的喬陽看到,心疼得無可復加,敲了敲窗子。
「傻丫頭?傻丫頭!葉蔓!」
葉蔓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看到攀爬在窗外,隔著玻璃放大的俊朗面容,嚇得瞪大了眼睛。
「喬陽哥,你,你……」
葉蔓臉色忽紅忽白,反應過來之後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甚至還想要打開門跑出去。
喬陽見她害怕的模樣,皺眉喊道:「葉蔓,你當真不想見我了嗎?你恨我是不是?」
葉蔓的手指正握著門柄,背對著窗戶搖著頭,小聲說:「不是的,不是的,我,我……」
她想說是她嫌棄自己太臟,嫌棄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葉蔓,已經配不上喬陽。
喬陽以前都沒有接受她,更何談現在了,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不需要!
葉蔓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額頭抵在門板上,咬著嘴唇,脊背顫抖的嚶嚶啜泣。
喬陽濃眉糾結,雙眼茫然又無措的,看著那脆弱得跟一碰就會碎的女孩兒。
他知道葉蔓敏感,沒想到她敏感成這樣,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哭得原因。
喬陽神經本來就有些粗大條,只以為她是在恨他,就如村長所說的那樣。
他握著防盜網的手指逐漸收緊,泛青,終於鬆開手往下滑去,不再糾纏。
葉蔓停在門邊許久,當鼓起勇氣回過頭的時候,窗外已經沒了那張陽光的俊朗容顏。
喬陽不是個扭捏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他,說走就走,那麼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