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賀蘭皇室將斷子絕孫
第403章賀蘭皇室將斷子絕孫
賀蘭翼慢慢的想龍床走近，寢宮內明黃色雍容華貴的陳設映入眼底，看到躺在床上，幾乎快無聲無息的父皇，賀蘭翼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心中突然燃起一絲不可言說的快意。他知道父皇並沒有睡著，漫步上前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面黃肌瘦的老男人。
唇邊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從洪啟拿到的秘葯，可比所謂的五石散效果要好多了。一直服用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一旦停葯，效果絕對比五石散驚人百倍。才幾天功夫，他就已經變得形銷骨立了。
想了想，賀蘭翼取了一粒極小的藥丸，塞進賀蘭兆的口中。
賀蘭兆渾濁茫然的雙眼漸漸的有了一絲神采。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人時，眼中迸射出憤怒的光芒，喉嚨由於太久沒出聲，說出來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成字。
賀蘭翼好整以暇，偏著頭，側著耳朵問道：「父皇想說什麼？」
「你……你還敢來？！逆子啊.……」賀蘭兆嘶聲道。好幾天不曾說話也不曾吃過什麼東西，讓他的嗓子乾澀嘶啞的十分難受。
賀蘭翼懶懶的笑道：「我為什麼不敢來？父皇，兒臣可是很擔心你的呢。」
賀蘭兆目光憤恨的瞪著眼前的人，彷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賀蘭翼悠然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賀蘭兆憤恨的模樣，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父皇，你實在不該怪我。要怪，就怪母后吧。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造的孽，你現在是在承擔後果而已，如果當初對她好點，她也不會向我灌輸那些想法，如果不是她為了自己的權利，而扶植我跟你對抗。說不定兒臣還是戰戰兢兢的做著你想要的太子。父皇，你知道你做人有多失敗么？看看你，母后要對付你，兒子們要對付你，宗室的皇親們漠視你。你以為他們不知道你病得蹊蹺么？可是他們問了么？要怪就怪你對宗室們太狠了，所以現在你自己遇到事情，也沒有人肯幫你。就連你最寵愛的水家，哼，他們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了，此時不知道在哪裡結黨來謀逆呢。」
賀蘭兆瞪大了眼睛，眼中透露出不信的神色。
賀蘭翼也不在意，悠然問道：「這幾天母後來看過你么？沒有吧？也是，母后的勢力可不在兒子之下呢，還有一件事，兒臣必須告訴父皇，母后的後宮，可是一個比一個年輕瀟洒啊，這個時候她怎麼會來看你？父皇你想不到吧？嗯？」賀蘭翼盯著賀蘭兆說著，表情可說是漫不經心，悠哉自在得很。
賀蘭兆氣的臉色發青，渾濁的眼睛似乎要噴火，想要大聲怒吼，卻無奈身體根本就連怒吼的力氣也支撐不了，只能看著賀蘭翼在自己的面前說著自己這輩子最難接受的事情。
賀蘭翼繼續道：「父皇，知道么？如果兒臣登基的話，你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畢竟，兒臣也想用父皇來固定母后的勢力，跟燕熙的威懾，自然要讓你活著的。但若是母后登基的話，我保證你活不過一個月。父皇沒想到吧，母後會有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沒想到母后還有這樣的野心吧。你可知道她為什麼想要登高位嗎？因為她想要掌握了整個賀蘭，為了報復你，為了她的後宮眾男。多情的母后，這就是父皇造就出來的！你說你造的孽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活著，看看母后的輝煌啊？啊？」賀蘭翼說到最後也氣憤了，自古不是只有丈夫受不了妻子不守婦道，就是身為兒子，他也同樣受不了，這要讓天下人如何來看待他？！
「哇，唔！」賀蘭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終於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他躺在床上，根本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口血都吐了一脖子和前襟，甚至連下半邊臉上都溢滿了血跡，看上去瘮人又可憐。一代帝王落到如此地步，心中的憤怒和悲哀可想而知。
賀蘭翼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怎麼樣？父皇你想清楚了么？」
賀蘭兆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笑了起來。滿是血跡的臉加上那詭異的笑容，讓賀蘭翼不悅的眯起了眼睛。
賀蘭兆喘息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想要逼朕就犯？逆子，你別忘了朕是你的君父，你的那些手段……都是朕當年玩剩下的。朕當初……果然是不該對你手下留情！」意思很明顯，先是君，而後才是父，對他手下留情，也是想著是自己的兒子。
賀蘭翼皺眉，看著賀蘭兆的笑容，心裡有些許不安。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賀蘭兆還能有什麼後手。
緊緊的盯著床上一聲狼藉的男人，賀蘭翼劍眉緊皺。
賀蘭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緩緩道：「太子，這麼多年，你膝下只有太子妃生的一個孩子吧？而且還夭折了。」
賀蘭翼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明白父皇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做什麼。
只聽賀蘭兆緩緩道：「如果朕說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你當如何？」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太子會謀逆，在他叛逆的時候就派了一名美人跟隨了去，而被留在京城的太子妃懷有身孕，他反而沒帶走，生下一名男嬰，被他安排的乳娘做了手腳而夭折，想來那也是他的後代，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逆子不該反了他這個老子，這就是報應。
「你什麼意思？！」賀蘭翼臉色一變，上前一步抓住賀蘭兆的衣襟，將他從床上拽起來厲聲問道。
對於男人來說，子嗣的重要，有的時候更勝於權勢。雖然說很多人為了權勢可以犧牲子女，但那是因為他有很多子女，如果一個都沒有的話，那世間一切的權勢地位，所具有的意義立刻就會下降大半。
坐上了皇位卻不能傳給自己的子嗣，那彷彿就像是一個人千辛萬苦的攢了一輩子的財富，結果卻便宜了別人的兒子一樣糟心。賀蘭翼心裡想著，怪不得自己那麼多女人，自問也挺努力的，從來都是雨露均沾，不會冷落了那些女人，也從來沒有做任何措施，為何一個女人都沒有懷上，原來是這樣……。
被賀蘭兆這麼一說，賀蘭翼心中一震，狠狠地盯著他道：「你做了什麼？不，你不可能有機會給我下藥？！」賀蘭翼並不是沒有防備之心的人，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更加防備他這個父皇。平時吃穿住行也是格外小心，父皇不可能有機會給他下藥。
賀蘭兆呵呵的笑了起來，看到兒子憤怒的模樣，顯然讓他心情很好，「翼兒，你該謝謝朕到底還認你這個兒子。要怪就怪你好好的太子不當，偏要跟朕作對。皇位遲早是你的，朕沒想過廢戳你的東宮之位，你太急了。咳咳咳……」
賀蘭翼臉色陰沉，良久突然冷笑一聲道：「你也說了，本宮沒有兒子的命了，父皇信不信兒臣將你所有的兒子都殺了，讓你從此絕後，反正本宮也不會有后了，我就來做個暴君，天下人又能拿本宮如何？哈哈哈。」
賀蘭兆卻完全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淡淡笑道：「你以為朕如今還在意這些么？翼兒你是不是朕親生的？這還有待查證吧，你母后.……咳咳咳，哈哈，朕活該啊.……。」
「胡說！」賀蘭翼暴怒，狠狠地將賀蘭兆摔回了床榻上，然後撲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你居然懷疑本宮非皇室中人，你說本宮是最純正的最高貴的血統？你說！你快說啊！」
賀蘭兆彷彿看不見那緊緊的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蠟黃的連憋得通紅，也依然半閉著眼睛不聞不問。
最終賀蘭翼也只能挫敗的放開了他，他不可能現在真的殺了賀蘭兆。到時候別說皇位了，他就成了罪大惡極的弒父之人了。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賀蘭翼冷笑一聲道：「不說是么？你以為本宮沒法子對付你？本宮一天殺一個皇子給你看看，你就真的絕後了，本宮現在也不在乎是不是高貴的血統了，你死了誰還會懷疑，嗯？」
賀蘭兆睜開眼睛看著他，淡然道：「朕都要死了，還管得了他們？就算你將朕所有的兒子都殺了又如何？而你與朕一般，命中注定斷子絕孫。」雖然熙兒跟皇室斷絕了關係，但他起碼還有一個後代傳承，雖然不姓賀蘭了，沒關係，到了如此地步了，姓燕也無妨。
至此，賀蘭翼不得不承認比起心狠來，他完全不如他的父皇，「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自己應該知道你的身體根本好不了了。」為了萬無一失，他絕對不會下有解藥的葯。
賀蘭兆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垂眸沉思了半晌才道：「朕想要怎麼做與你無關。」
不多時，宮中便傳出賀蘭兆的旨意，命太子暫理朝政？
當燕王府收到太子賀蘭翼暫理朝政的情報時，眾人都沒有過多的表情，這是意想中事，也是情理中事。
各人處理這各自手中的公務，而燕熙被季瑤池帶到一座山裡，這裡他並沒有來過，只知道池兒的人在這一帶有活動，但是他從來不過問池兒的事情，只要她高興就好。
一路走來，越往裡面越是森嚴，駐守的士兵紛紛想兩人行禮。直到一座石門口被人攔了下來，「暗號！」
燕熙聞言不由一愣，含笑道：「本王也要暗號？」
駐守的將士絲毫無所動，一臉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道出二字：「暗號。」
燕熙挑眉看向季瑤池，以他的敏銳，自然能感覺到周圍至少有數百支箭正指向他們的方向。如果沒有那所謂的暗號，燕熙毫不懷疑這些士兵真的會放箭。
季瑤池心裡很是滿意，淡淡道：「火霹靂，撤令」
士兵立即稍息之後，給她答道：「火鳳凰，得令！王妃請進。」
進去之後，一路上又經過了三四個類似的入口。每一個入口的暗號都完全不一樣，再加上地勢之利和這樣的防禦，任是誰都無法毫髮無傷的闖進來。
「池兒，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了。」
這個神秘的地方離燕城並不算遠，就是水州的山坳中。
這座普普通通的地宮，四周都充滿了肅然，彷彿暗中有無數的暗線監視著一般，令人無法不心存謹慎的防著。
到了最裡面，眼見的不少人忙忙碌碌的做著手頭上的事。燕熙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些忙碌的人，這打造一些形狀怪異的鐵器。體積並不大，但讓人感覺有點寒涼。
特別是最裡面的地方，許多人在搬弄這一個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在牆邊挺著很多輛載靠著一直長圓筒圍的板車，均是銅鐵製造，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著，讓人直覺感到一絲危險。
燕熙側首看著季瑤池挑眉道：「池兒，這就什麼東西？」
季瑤池看著他，輕聲嘆道：「其實我也不肯定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有效果。」
在寶藏師父的手記中，看到了這些她前世比較熟悉的東西，看到時候，讓她著實吃了一驚。同時也有些猶豫不定，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那些材質可以完好的製作，她也知道讓這些冷兵器作為戰場武器，定是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睥睨。
「池兒，現在能肯定了么？」燕熙笑問道。
季瑤池淺笑道：「順其自然吧。」
季瑤池慶幸自己重生到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若是曾經的歷史上的某個朝代。那肯定會讓歷史改變，但如今也不知道將這冷兵器用到這個時代會是好使壞。
而現在，其實季瑤池也沒有糾結很久。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自己糾結的人。只是無論是師父的手記還是她自己，對於軍工這方面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即使季瑤池自己對前世的那些先進武器很了解，但也不能完全製造出一模一樣的出來。材料的缺陷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所以季瑤池並沒有大規模生產，而是小批量的嘗試，待實驗成功之後，再進行評估。這個時代的能工巧匠們能夠理解的知識，現在她給了他們一個完全迥異於的概念。
季瑤池並不需要他們立刻就創造出來那些比較有殺傷力的武器，他們只要努力的往她指定的方向走就可以，不管是一百年還是幾百年，季瑤池相信有了這些兵器，將來這一片土地上將為她改寫歷史。
「王妃。」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季瑤池眼神一亮，一臉狂熱的沖了過來。
燕熙冷眼盯著衝過來的男子，不悅的一眯眼，錯身一步擋在了季瑤池跟前。衝上來的男人險些剎不住腳步，看著燕熙陰鬱的臉色，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失禮，只得尷尬的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季瑤池從燕熙身後走了出來，淡笑道：「劉工，有什麼事？」
中年男子連忙道：「王妃交代的東西……咱們做出來，只是有些問題，還想要請教王妃。」
季瑤池點頭道：「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
放在季瑤池和燕熙跟前的是一把手槍。
燕熙對眼前的東西自然是全然的陌生的，即使他也看了師父的手記，完全沒有接觸過冷兵器的燕熙固然是看不懂。
不過季瑤池眼中卻不由得閃過一絲懷念和歡喜。走上前去，拿起放在桌上的槍，說實話對於見過前世各式先進武器的季瑤池來說，眼前的槍簡陋拙劣得有些不堪入目。
但是只用這短短的數月時間，就能完整的做出這麼一把東西，無論槍柄槍筒，任何一個細節都做的極為神似，季瑤池相信這些能工巧匠們都已經儘力了。
拿起手槍在手裡惦了掂，在手中熟練的打了個轉，季瑤池眼神一變舉槍朝著前方不遠處，備好的把位連開了三槍。砰！砰！砰！三聲巨響之後，季瑤池看著前面的把位微微皺眉，第一槍正中靶心，第二槍與第三槍子彈卻偏離了。這當然不會季瑤池的槍法出了問題，很明顯這是槍本身的問題。
跟在後面的劉工依然是眼神火熱，不過這次他看的不是季瑤池，而是她手中的槍。這讓季瑤池有些嫌棄的東西，在他眼中彷彿是個絕世的珍寶一般讓人垂涎。
劉工有些煩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道：「這東西咱們做出來了兩件，還有一件直接就炸了。這一個倒是好好地，但是卻一直打不準，越打越偏。王妃這樣第一次就射中靶心的還真是沒有。」不過第二槍和第三槍明顯就不行了，差距打得他都忍不住想懷疑王妃那第一槍的準確度，是不是意外所致。
「看來是材料的問題，至於改進的意見，回頭我會整理給你。材料方面就要勞煩你們自己操心了，所有需要的礦物我都會命人送來，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她不是軍工專家，也不是軍工材料方面的專家。她所能給的就只有自己所知的大概內容，和一些概念理論而已，其他的必須要他們自己去一步步的探索。
劉工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知道這並不能強求，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心事重重的劉工走了，卻將那把槍給留了下來。雖然這是他們真正做成的第一件成品，但是因為效果並不讓人滿意，劉工毫不心疼的留了下來，並且在心裡打氣回去，一定要做出更好的東西來。
燕熙將槍拿在手裡翻轉著仔細看著，季瑤池笑著說道：「回去我做件木質的給小宏兒當玩具。」
「這就是按照師父留下來的手記做出來的東西？」燕熙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問道。
季瑤池點頭，看著燕熙問道：「熙覺得這支槍怎麼樣？」
燕熙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道：「沒有實用價值。」射程還不如神箭手的射程遠，雖然第一槍的時候確實讓他有興趣了一下，但是後面兩次立刻讓他大失所望，「暫時，沒有實用價值。」
季瑤池點頭贊同，拉著燕熙繼續往前走。自己會的也不止這一點點，有實用價值的東西也並不是沒有的。
走進一間空曠的房間，迎面而來就聞到一股硫磺味。房間的一角整齊的擺放著一些木箱子，季瑤池走過去解開最上面一個，箱子里擺放著一些黑色的圓圓的球形的東西。
燕熙沉吟了片刻道：「這是火藥？」這個時代並不是沒有火藥，也早就有人將其用於戰爭。但是火藥需要明火引燃，而且殺傷力並不太高，所以即使是熙王軍也並不常用，但是卻並不代表燕熙完全無知。
季瑤池點頭道：「不錯，確實是火藥。不過，我比較喜歡稱之為，炸彈。」
燕熙挑眉問道：「威力如何？」既然池兒特意拿給他看，自然不會是平常的效果了。
季瑤池隨手拿起一個，笑道：「咱們換個地方試試看就知道。」別的武器不好說，但是對於炸彈的威力，季瑤池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這些炸彈的製作方法，並不是師父留下的，而是她自己提供的。果然，在地宮裡的一間空曠的房間里扔了一顆炸彈，一聲巨響之後的效果，讓燕熙也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離開放置炸彈的地方，季瑤池帶著燕熙進入了最裡面的一間密室。密室裡布置的十分簡單，只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卷和兵器模型。燕熙看到其中有幾樣就是他方才在外面經過的時候看到過的模樣。
季瑤池從一個暗格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燕熙，笑道：「這就是師父留下的手記，你上次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燕熙接過來翻了翻，上面一頁頁的畫著各種槍械的圖案，還有文字的註解。不過註解中又許多像是異邦的文字，燕熙並不能完全看明白。不過這不妨礙他理解，這是一本畫著各式兵器的冊子，而且現在這裡能做出來都是最差的一些。因為其中有很多看起來就比剛才那一把要強上許多。
看著圖冊，季瑤池輕聲嘆道：「如果真的如他所側向的將這些東西全部做出來，並且大批量製造的話，得到它們的軍隊絕對能夠真正的所向無敵。」這也是各國要爭搶的東西，有兵器製造，有兵法陣法，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其中最為厲害的就是他們現在在製作的這些。
燕熙微微蹙眉，看著季瑤池問道：「池兒很喜歡這些？」
季瑤池微微一怔，許久才點了點頭道：「是，我很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在前世那短短的幾年時間她都在與這些東西為伍。她熟悉，喜歡它們，就彷彿她的戰友一般。
燕熙道：「那就讓人通通做出來。」
季瑤池莞爾一笑道：「全部做出來？在咱們的有生之年，只怕是看不到了。真的要將這些東西全部做出來，沒有一兩百年怎麼做得到？」
這其中所涉及的絕對不止軍工一個方面，任何一個方面的科技含量，都必須同時發展才有可能完成，就如前世的武器構想。
燕熙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的師父還真的是天縱奇才了。幾百年前就專研出如此武器，只可惜他當初卻沒有真的製造這些東西，或者是他想要製造只是沒來得及？」
五百年前的皇帝想必是還沒完成實驗，他就駕崩了吧。或者這些是那位王爺，他們的師父的構想。
季瑤池淺笑，「天縱奇才么？或許吧！」留下的這些圖紙自然算不上天縱奇才。事實上，在季瑤池看來，這些圖紙甚至連專業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個業餘的軍械愛好者的水準。但是身為一個穿越者，生在亂世能夠一統天下確實不易。
季瑤池自己也算是個穿越或者說重生之人，自然明白他們這樣的人真的說不上是不是老天厚愛。固然是多了一次生存的機會，但是想要如許多小說里寫的霸氣側漏也沒那麼誇張。她的環境已經算是不錯了，還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可以想象那位前輩當年會經歷多少艱辛和努力才能成就一代皇朝。
「池兒對他很熟悉？」燕熙回頭望著季瑤池問道。
方才季瑤池試槍的動作實在很完美，退槍子也退的太快，季瑤池知道他在想她不知怎麼啟齒的問題了。於是笑容淺淺，有些懷念的輕撫著桌上的冊子上飛龍走風的字體。這邊冊子留下了一個英文簽名，現在也只能是她看得懂，這個時代的人，大約只能將他當成一種裝飾體來看吧。
沉吟了片刻，季瑤池才道：「我對這位師父確實有些熟悉，或許這世間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燕熙沉默了，季瑤池笑看著他，問道：「你不懷疑我和他的關係么？」
燕熙道：「池兒是華家的外孫女。」華家的後人不可能和五百年前的皇室有什麼關係。
季瑤池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沒有什麼想要問么？」
燕熙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池兒跟他是從一個地方來的是么？」
季瑤池怔住，她確實沒想到燕熙會做出這樣的猜想。如此的接近，哦不，這就是真正的答案，在她糾結了無數個日夜，不知道怎麼跟燕熙說她的由來，給他這般輕巧的說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