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王妃是卧底
第419章王妃是卧底
突然猜測到燕熙意欲何為時，二位老將不由得擔心起來，而在得到的消息，熙王軍確實有不少兵力暗中離開，沉默了半晌后，朱林深呼了一口氣道：「不愧是熙王軍！」
元方面對著兩位老將軍如此的神色，也知道事情只怕是沒那麼簡單，憂心的問道：「將軍，出什麼事了？」
兩位老將軍對視一眼，終究還是將先帝託付的一支精兵說給了元方知道，這個時候了，瞞著只怕會適得其反，軍中默契很重要。
聽了他們的話后，元方驚駭，他們手裡還有一支十幾萬的精兵！是王爺不知道的！？元方不由得驚疑的看了一眼他們。這些年來，王爺府時時刻刻小心的監視著舊時的老將們。他們也確實從來沒有聯繫過，甚至是深居簡出。雲川幾乎都要對他們完全放心下來了，卻沒想到對方手中竟然還悄無聲息的握著一支十幾萬的精兵。
十幾萬人馬在雲霧的軍營中並不起眼，但是如果用在刀刃上，也是十分可怕的。都說文官權臣亂政，但是真正能夠改朝換代謀朝篡位的一般都是武將，沒有兵權什麼都是空談。
彷彿明白元方在想什麼，楊天輕哼了一聲道：「這支精兵是先皇親自留下來的，就算是當今皇上也沒有權利收回，憑什麼要讓雲川知道？更何況，這支精兵本就是為了防備燕熙而準備的。」
元方默然，他相信楊天的話，但是有的事情並不是相信兩個字就能解決問題的。而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十幾萬兵力，與熙王軍抗衡也沒有什麼作用吧？」
「稚嫩！」朱林冷哼一聲道：「先皇英明睿智，早就明白雲霧將來會面臨的大敵。所以早早的就開始準備對付敵軍的籌碼，若不是先皇突然駕崩，又何至於才……。」哪裡還有雲川的事，當年燕熙元氣大傷，雲川為了剷除異己，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打蛇不死，才有今日熙王軍兵臨城下之日！
元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此時竟是無言以對。當年熙王軍元氣大傷，燕熙重傷垂危之時，正是雲霧境內保皇派最為活躍的時候。
為了打擊這些人，王爺才放棄了攻打賀蘭的大好機會。但是那個時候，又有誰真的相信燕熙還有重新奮起的一天？即使燕熙中毒重傷的事情，他們沒有參與，卻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老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元方眼見氣氛不對，連忙將話題轉了回來問道。
朱林嘆了口氣，道：「老傢伙，你協助元將軍守城，老夫去會一會名震天下的熙王爺。」
「老朱……」楊天皺眉，他們的年齡也不小了，還要親自出城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朱林揮揮手道：「不要緊，我還健朗得很。你說得對，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燕熙將我那十幾萬精兵給吞了！」
楊天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嘆了口氣道：「罷了，你自己小心，我在城裡替你牽制住一部分熙王軍。」
「保重！」
「保重。」兩個過了甲子的老將面面相對，鄭重的告別離去。朱林轉身離去。
望著好友遠去的身影閉了閉眼，楊天對身邊的元方吩咐道：「去準備，出城迎戰！」
這日，已經是第三日中午了。城牆下的熙王軍不停地叫罵，城上的雲霧守軍也沒閑著，同樣毫不客氣的回敬回來。正好兩國同出一源，也沒有什麼文化習俗的差異，對罵起來絲毫不會有什麼障礙。若是換了和其他國的對罵，只怕大半的人都要聽不懂了。
大軍前，周宇乘騎而立，望著遠處的城樓。周宇有些焦躁的道：「這兩個老頭不是說是雲霧的名將么？怎麼跟縮頭烏龜似的不肯出來！」
「該不會是想跟咱們拖時間吧？拖到雲川回來增援？」旁邊的將領有些不確定的道。
「別開玩笑了。等雲川趕到最快也該一個月以後了。」周宇道，他們可是只有三天的時間，現在三天馬上就要到了，他們連雲城的城樓邊角都還沒摸到。
這三天各種方法，強攻偷襲等等，他們都試過了。卻也不能不承認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還是有些道理的。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雲城的防禦漏洞。這樣的打擊，讓幾個年輕的小將們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就是此時，周宇與一幹將領們一臉的菜色時。「你看，他們是不是要出來了？」邊上有人指著牆頭的旌旗飄動的地方道，顯然那裡有人馬移動的很急。
周宇眼睛一眯，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老傢伙出來了！兄弟們，給我繼續罵！」
身後的熙王軍將士們再次高聲叫罵。
楊天領著人出現在牆頭，眯眼看著城下耀武揚威的年輕人笑了笑，提聲道：「年輕人，報上名來。」
周宇傲然道：「熙王軍驍鷹副將周宇！」
楊天一怔，這樣明顯迥異於一般軍隊的編製，倒是讓他一時間無法確定周宇的身份，但是從周宇的年齡，也大概能夠猜出來一二。這樣年輕而又意氣紛發的青年，八成不會是一軍的主將。笑眯眯的看著周宇道：「熙王軍的主將何在？還是熙王軍沒人了么？」
周宇不悅，仰首瞪著城樓上的老頭道：「本將軍就是主將！區區一個雲城，還用不著勞動別人。本將軍就讓你看看我熙王軍的能耐！」
楊天也不生氣，彷彿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毛孩，笑道：「什麼？那就讓老夫看看熙王軍的少年將軍有什麼能耐。還有，老夫不是朱林。」
「楊天！？」周宇咬牙切齒。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還沒有正式交手，只是隨意的對答幾句，周宇就已經落了下方。
城樓下，原本緊閉的城門轟然打開，原本一直縮在城裡的雲霧士兵，如潮水一般的沖了出來，殺向熙王軍的陣營。這幾天不只是熙王軍的將士憋屈，這些被元方帶來增援的將士一樣憋屈。
被敵軍肆意的辱罵，卻不能衝下去殺的對方片甲不留，這是身為將士最大的恥辱。這會兒總算可以出城了，這些士兵自然是一個個紅著眼睛，沖向這些天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熙王軍將士。
戰事一觸即發，一時間城外戰鼓喧喊殺聲直入雲霄。
城樓上，楊天面色平靜的看著城下的廝殺。無論是熙王軍還是雲霧大軍的戰鬥力，都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所以強強相遇的時候，廝殺自然也就格外的激烈。
楊天含笑看著城下年輕的白袍將領淡淡一笑，抬起手揮動手中紅色的小旗。
穿著青色裝的雲霧士兵在旗幟的指引下，迅速的變換了陣型。站在城樓上正好能夠清楚的看清整個戰場的全貌。黑色的熙王軍，陣營被被青色的人潮，以極快的速度分裂包圍，然後各個擊破。
周宇的反應並不算慢，他也同樣以最快的速度指揮布陣。但是卻始終還是慢了楊天一步，雲霧大軍陣型再變，如一條青龍一般在熙王軍的隊伍中張牙舞爪肆意獵殺。
熙王軍雖然驍勇，戰場上卻不是單一的士兵驍勇就能夠解決的。當一個熙王軍士兵同時對上三個雲霧士兵的時候，當一小隊熙王軍士兵被一大隊雲霧士兵圈住的時候。周宇只能看著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在自己跟前。
猛然回身望去，只見城頭上的白衣老人一身布衣，彷彿毫不起眼的山野鄉民。然而，那雙蒼老的眼眸中流露出來的自信和傲然，卻顯露出這個老人的不凡。被人如此居高臨下的望著，遠遠的距離，原本周宇是不該能看清楚對方的神情的。但是周宇分明就感覺到，在對方眼中自己彷彿如螻蟻一般的渺小。
怔愣的周宇反應過來，一支箭險險從周宇原本站立的地方射過。這才回過神來的周宇背後出了一絲冷汗，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被楊天透露出來的氣勢所懾，而忘記了自己身在戰場。避過了身邊砍來的刀，周宇心有餘悸，這才是殺神的威勢！
鳴金收兵的號聲，在後面響起，熙王軍將士不再戀戰，沖開了雲霧大軍的包圍殺了出去。但是最後退去的模樣，卻已經有了幾分熙王軍多年來從未有過的狼狽。
城樓上，看著熙王軍退去，楊天也示意鳴金收兵。
元方皺眉道：「將軍，何不乘勝追擊？」
一天淡淡道：「今天只是試探，看來熙王軍確實是分兵了。剛才熙王軍已經快要敗了，卻沒有人出來支援反而鳴金收兵。」
「那……」
「不要急，明天再試試他們。」楊天沉聲道。
打了敗仗，垂頭喪氣的周宇一行人回到大營，準備向王爺王妃請罪。卻被守在帳外的張峰告知王爺王妃有事。軍中一切事務暫時全部交由周宇代管。
當即，周宇嚇得險些腿軟的跌倒在地，一臉菜色，不是他妄自菲薄，以他們的資歷經驗，就連單獨統領一軍的主將資格，都還沒有，要統領整個熙王軍大營？周宇冷汗直流。於是求助的望向張峰。
張峰聳聳肩，愛莫能助的拍拍周宇的肩膀道：「王爺既然這樣吩咐了，就是信任你的能力，不用擔心。」
「但是，但是我剛剛打了敗仗啊……」周宇羞愧的道，沒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處以軍法。但是現在這情況，還不如被處以軍法呢！
張峰平靜的笑道：「剛剛你只是差點敗了，這不是還沒敗么？」給了他一個我看好你的眼神，張峰轉身回大帳里去了。
周宇欲哭無淚，你剛才不鳴金收兵，我說不定就已經戰死沙場了啊。
雲城以南一百裡外，坐落著一個小縣城。三天前，林嘉豪奉燕熙之命，率領七萬人馬佔據了這個小城。因為雲霧重點防守在雲城，這樣的小城兵力自然薄弱。林嘉豪幾乎不費摧毀之力就佔據了這個小城。
然後七萬兵馬就此駐紮在這座小城裡，看似無所事事。但是林嘉豪知道，有一支十幾萬人的精兵就在這附近，雖然即使熙王軍出動了最精銳的烈豹也沒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但是林嘉豪知道，他們就隱藏在距離此地三十裡外的山坳之中。
熙王軍的兵力想要入山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林嘉豪在這裡等著。這支兵馬想要靠近雲城就必然會從他眼前經過，所以他不著急。
隱蔽的深山中，錯落著一座座院落和房屋。在茂密的森林和常年的煙霧掩蓋下，平日里很難見到陽光的直射，這群山之中倒是個難得的濕潤幽綠之處。外人幾乎無法發現絲毫的蹤跡。
朱琦收到父親叫人快馬加鞭而來的書函，叫他時刻準備著，準備馬上就要出兵救國，朱琦坐在書房裡，望向遠處，多少年了，他為了這支精兵，他寸步都沒有離開這片山林，只為了先帝爺的託付，他們朱家能為雲霧國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不要誤在雲川手裡才好。
「公子，吃點東西吧。」一個女子低著頭，手上端著還算熱乎乎的點心道。
朱琦本是沒有注意，但是突然反應過來，山中並無女眷，此女是誰？朱琦冷著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
女子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小女是廚房林叔的侄女，叔父昨天燙傷了手，所以叫小女幫著做點廚活。」這聲音聽起來顯然是被朱琦給威懾到了，彷彿快要哭出來一般。
朱琦之前倒是有聽說林叔家的侄女，自幼跟著他長大的，所以不疑有他，淡然道，「放著吧，沒什麼事情不要往這邊來，出去吧。」
「是，公子。」女子微微點頭退了出去。
建在山間叢林之中的院落，顯得格外的簡單，卻也還是有裡外兩進，而書房正是在外院的一角。女子出了書房，「來人。」
書房外有一侍衛進了書房，道：「公子，有何吩咐？」
朱琦道：「這位姑娘確實是林叔的侄女？暗中查看，是否有什麼異常的表現。」顯得有些疲憊的朱琦按了按太陽穴，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侍衛點點頭道：「林叔一個老廚工了，還不小心傷到，見他傷得挺重的。」
朱琦凝眉，頷首道：「叫大夫用最好的葯，務必儘快治好他的傷，還有，不要讓外人進到這個地方。」
「是，公子。」
「父親那邊有什麼消息么？」換了個話題，朱琦詢問起正事來。
侍衛臉上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擔憂，搖頭道：「沒有，自從雲城被熙王軍圍困，老將軍除了先前的書函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消息傳來了。林嘉豪守在縣城裡，凡是過往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只怕老將軍想要送信也送不出來。公子，難道我們就一直躲在這裡？任由林嘉豪佔據著出入雲城的要道么？雖說雲城儲備豐盛，但是若是連續被圍困一兩個月，只怕還是有些吃力。」
朱琦思索了片刻，搖頭道：「不，燕熙不會這樣做。他比我們更趕時間。拖上一兩個月，雲霧各地的援軍都會趕到雲城了。到時候，他區區四十萬大軍，就算是再厲害的精銳之師，也是龍游淺灘，虎落平陽。」
「公子的意思？」
朱琦皺眉道：「燕熙的兵力本就不多，這個時候，他還能分出數萬大軍佔據一個不算大的小縣城。我懷疑，他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侍衛也是一驚，道：「熙王派林嘉豪守在雲城，是為了防止我們增援雲城，給他來個前後包抄？」
朱琦抬手按了按眉心，道：「我倒更趨向於他想要林嘉豪殲滅了我們。」
「這怎麼可能？」侍衛冷哼一聲，不信的道，「不說咱們熟悉此處的地形，遠不是熙王軍能比的，就是兵力上，林嘉豪那區區幾萬人馬，就不是咱們的對手。」
朱琦搖搖頭，嘆道：「燕熙不會做無用之事的。派人下山去再探雲城的和熙王軍的情況。」
「是，公子。」
兩日後，朱琦正坐在書房裡處理著事物，雖然生於將門，卻成長在雲城這樣的地方。當世三大書院之一的雲山書院就坐落在雲城，朱琦從小也是由當世名儒教導長大的。然而因為許多原因，只能常年呆在這樣的山林之中，與這些不通文字的將士為伍。
「啟稟公子，屬下有事稟告。」門外有人朗聲稟告道。
朱琦淡淡道：「進來吧。」
門外的人進來道：「公子。」
朱琦問道：「出什麼事了？」
侍衛道：「這些日子熙王軍圍著雲城，但是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攻城。反而每日只是派了幾個小將在城下叫罵，隨意的打了一通便收兵回營了。熙王軍中自燕熙以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一個也沒有出現過。另外，昨天兩軍交戰之時，老將軍率領七萬人馬出城，往我們這邊而來了，只怕是打算要先對付林嘉豪。」
朱琦一怔，劍眉緊鎖道：「燕熙以下的主將，一個都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但是，這邊也只有一個林嘉豪啊，其他人去哪兒了？」
侍衛道：「熙王軍暗中抽掉了人馬離開大營，老將軍懷疑熙王軍早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打算，明面上圍著雲城，卻集中了大部分兵力對付咱們。只怕是老將軍不放心，所以才趕來幫助咱們來的。」
朱琦閉了閉眼，「雲城由誰守？」
「楊老將軍也在雲城。」
「那就好，不，不對，燕熙不是想要對付咱們，他是想要引父親出城！」突然想到什麼，朱琦臉色大變猛然起身道：「燕熙沒出現在熙王軍大營，也不在林嘉豪那裡。那一定是藏在別處！憑他那點人馬，咱們不出現的話，他根本就找不到我們。他是想要引父親出城，然後慢慢的消耗雲城的兵力！」
侍衛聞言，臉色亦是大變，「那，公子咱們該如何是好？」
朱琦沉聲道：「傳令下去，出兵攻打林嘉豪！務必在明天早上之前拿下縣城，好接應父親！」
「是，屬下這就去！」
深夜，幽靜的群山裡，在今晚顯得格外的寂靜。隱藏在夜色中的院落里，輕快的掠出一個纖細的身影。避過了巡夜的守衛，身形靈巧敏捷的進入了坐落在前院的隱秘書房。
即使是今晚，整個山林大部分將士都已經離開了，書房外面依然是守衛森嚴。暗影悄無聲息的接近，猶如魅影一般，迅捷動作，在門外的四個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三人已經倒在地上。
「是你！？你？」
一把匕首飛出，釘在了最後一人的心口上。
「安培？」林姑娘，哦，不，季瑤池，輕聲叫道。
旁邊的屋檐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聲音悄無聲息的落下，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王妃。」
季瑤池點點頭道：「你看著，我進去看看。」
「是。」
季瑤池進入書房，不一會兒便出來了。很快兩個人影消失在院落里。不久之後，一道絢麗奪目的焰火，衝破重重霧氣和黑夜，綻放在群山的夜空中……
天色將亮之時，小縣城的戰鬥也正式打響。這座小城本就不比雲城這樣的城池堅固，城牆的高度和厚度，都遠遠不及雲城。甚至還有一些地方根本就沒有城牆。
這樣的小城想要防禦，卻遠比進攻要困難的多。所以朱琦帶著人，幾乎是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就攻進了城中，與城中的熙王軍將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城池的一角隱秘之處，林嘉豪帶著部下站在高處居高臨下觀看著城中的廝殺。屬下低聲提醒道：「將軍，對方預計有近十萬人馬，咱們該撤了了。」
林嘉豪搖搖頭道：「不行，根據王妃給我們的消息，對方至少有十八萬人馬。」
「但是這縣城實在是太小了，十幾萬人馬根本就施展不開。對方不可能將全部兵力都帶出來的。」部將低聲提醒道。
林嘉豪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這個本將軍當然知道，沒看見現在這才還不到十萬人，就擠得快沒空餘之地了么？吩咐那些外圍的小子，暗中往外撤，已經接上了的給老子打！拖住他們，一定要拖到朱林的人馬也到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