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第429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一個時辰后,季瑤池從燕熙的懷中起身,渾身無力,想想這種事情真的比上戰場要累多了。無奈的看著他欣喜又意猶未盡的神情,不由在想,自己到底是有多讓他不能盡興,季瑤池心裡暗暗的反省。
在季瑤池重新躺下對著燕熙時,燕熙不由得眼睛一亮,「池兒,是不是再來一次?」
「呃,那個.……,王爺,你好像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的吧,趕快休息一下,記得要早點回來,我跟宏兒在等著你呢。」季瑤池忍不住翻白眼,爺,這一刻不是應該好好休息嗎?不是馬上要啟程了嗎?
燕熙心滿意足,把季瑤池重新抱回懷裡,就算要睡也要跟愛妻一起睡。
從雲霧回到燕城的第三天,燕熙便動身前往梅林關。這次回來,燕城裡除了燕王府的一干人等,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熙王和王妃回來了的消息。
燕城外,燕熙只帶了墨傾城和周宇兩人,三人輕裝簡行的前往梅林關。
季瑤池與華若凡等人一路跟著送他們,看著披著披風的愛妻,燕熙不由得皺了皺眉,上前替她將披風攏緊了一些,輕聲道:「不用送出城了,如今這天氣這麼冷。快點回去吧。」
季瑤池點點頭淺笑道:「我知道,你們走了我就回去。戰場上自己小心一些。」她當然知道自己來送他,燕熙心中是很高興的,只是擔心自己著涼累著罷了。
燕熙點頭,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季瑤池轉身對華若凡道:「燕城還有池兒就麻煩你們了。」
華若凡抿唇淺笑,點了點頭表示應了下來。這個人一直以來對待池兒都是視若珍寶,由此他們華家人都很放心,也高興燕熙的態度,只是這位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好好的看著燕宏,如果讓燕宏知道了,又要難過那麼一下下了,雖然兩個一直爭著池兒。
轉過頭,最後看了季瑤池一眼,燕熙也不再磨蹭,乾淨利落的翻身上馬,拍馬往遠處奔去。
看著他們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雪兒輕聲道:「王妃,咱們回去吧。」
季瑤池點了點頭,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咱們回去吧。」
燕熙離開之後,季瑤池的日子便過的十分平靜了。等到幾天之後,燕熙出現在梅林關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還有不少人暗暗怪異,為何沒有看到王妃跟在熙王身邊。
這日,季瑤池陪著華東陽下棋,棋局間,華東陽和季瑤池聊起在雲霧的事情。
華東陽聽完季瑤池說起燕熙在雲霧皇城的事,嘆息了一聲道:「熙王雄才大略,天生慧敏。若是一生順遂必然是留名青史。他在少年時,老夫見他便覺此子眉宇間氣勢逼人,竟是比當時的任何皇子更甚七分。這樣的人,靜,可安天下。動,卻也可繁複天下。可謂是動靜皆雷霆,喜怒皆可左右天下大勢。偏偏皇帝.……,容不得他以至於鑄成大錯。卻不知熙王這樣的人,若是不能一次置之死地,便是給自己埋下了死路。」
季瑤池落下一子,看著華東陽問道:「外祖父當初就料到會有如今這樣的局面么?」
華東陽搖搖頭道:「熙王當時傷的太重,便是老夫也不能未卜先知料到他還能好起來。不過,就算熙王好不了,只怕也,免不了最後跟皇帝魚死網破。只是,幾年前,老夫剛到西北見到熙王的時候就發現,他跟少年時很是不同。」
季瑤池淺笑道:「很多人都說過,他如今的性子,確實和少年時差別極大。」
華東陽搖頭道:「不只是性子,而是他眉宇間那抹不去化不開的殺意。熙王雖然文人強將,但是都不是真正嗜殺之人。老夫再見到熙王時卻將他,眉宇間有煞氣隱含不發,雙目中偶有血光閃現,分明是殺氣大盛之兆。你們去雲霧之後,老夫閑時也為熙王卜了一卦,卦象上也是殺氣騰騰。如此結果倒也不算意外。」
季瑤池有些羞愧的道:「都是因為池兒。」
華東陽擺擺手道:「外祖父豈是那般迂腐之人,所謂的卦象面相,不過是多一個參考罷了。何況熙王這樣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豈會為區區的卦象所困。咱們這幾代人是修身養性了,早些年華家手上的血沾得也不少。只是殺戳過甚,到底是有損心性,外祖父只擔心熙王陷入魔障,白白折損了壽數罷了。」
季瑤池點頭,「有勞外公操心了,池兒會好好勸著熙的。」
華東陽放下棋子,看著季瑤池笑道:「池兒雖然身上也有殺伐之氣,但是生性卻是正直溫潤,與熙王倒是正好相合。這世上也只有你能勸得了他了,池兒倒是比你娘親有眼光的多。」
提起自己早逝的女兒,華東陽也有幾分傷感。自己那唯一的女兒,什麼都好就是眼光差了幾分,性子也不及外孫女堅強。當年若是早知道會有後來的事,他也不該顧念女兒的心意,徑自將她許配了人家,說不定如今還好好的活著呢。不過,若是如此,只怕也沒有眼前這讓人讚歎驕傲的外孫女兒了。
見外祖父無心在下棋,季瑤池也跟著放下了棋子含笑道:「外祖父好好地怎麼說起這個來了?可是想念母親了?」
華東陽捋了捋鬍子,搖著頭,就算想念又能如何,如今他也接受了女兒的逝去,將所有的疼愛更加的給了季瑤池。
與外祖父聊了一會,季瑤池離開去見見她的姐妹們,如今的何月茹嫁給了大哥,墨若華在這燕城中,雖然靜兒與楊凱在京城,但是季瑤池已經很滿足了,親朋好友都在一塊,丈夫孩子都深愛著自己,這一世很知足,現在只希望天下能早點大定,還百姓一個安樂的家園。
自從燕熙倒了梅林關以後,原本一直焦灼的佔據立刻發生了變化。圍困梅林關的兩路人馬,被打得落花流水,黎國的兵馬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黎國境內一到冬季,千里冰封寸草難生。雖然佔領了賀蘭北方的大片地方,卻無奈這些地方在這大半年,也被他們禍害的差不多了。所以一入冬,黎國兵馬的糧草就開始緊張起來。
燕熙打退了圍困的黎國和雲霧大軍,毫不停歇的一路向東往賀蘭京都而去。而在此之前,司馬傑帶領的兵馬,已經漸漸逼近京都。
黎國太子在嘉峪關寫了兩封密信送了出去。一封送到了還在軍中的燕熙手中,而另一封則送到了西北燕城的燕王府中。
軍營大帳中,燕熙慵懶的依靠著椅子看著手中的信箋。坐下衛侯,李自強,與墨傾城等人,也都紛紛猜測著這信中,到底說了什麼讓王爺的神色變得如此的意味深長。
墨傾城被其他眾位前輩,以眼神威逼著,無奈起身問道:「王爺,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么?」
燕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確實是有事發生,三天前黎國的黎志與一個神秘人密談了一番。」
眾人瞭然,可不是普通的聊天那麼簡單吧?這分明是兩家準備要聯手對付燕王府的意思啊。
衛侯皺眉道:「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協定?」
燕熙道:「他們是密談的,到底說了什麼這上面沒寫。不過,本王倒是可以猜到一兩分。無外乎就是要黎國幫忙擋住熙王軍的腳步,好讓雲霧有時間拿下賀蘭京城。」
墨傾城不解,「黎志會那麼傻么?用自己的兵馬為雲霧擋駕?」
燕熙笑道:「也不算是傻,黎國大軍如今是直對咱們,本來就容不得他們不使勁。除非能將熙王軍擊潰,否則他們順利拿下京都的機會本來就不大。但是雲霧卻不一樣,雲霧與咱們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咱們不進京都之前,他們不會有任何衝突。應該是互換了好處,換黎志放棄京都。」
「什麼樣的好處?」京都可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即使如今賀蘭皇室已經遷都,但是對於整個賀蘭百姓來說意義也是十分重要的。
燕熙挑眉一笑道:「可能是讓了什麼地方的地給黎國吧。或許還有等到攻下京都之後,兩家合著對付燕王府?」
李自強皺眉,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是如此,對咱們確實是十分的不利,王爺可有什麼打算?」
燕熙笑道:「我們的打算就是儘快趕到京都,不能讓黎國人搶了先。至於別的打算,恆之公子自然會考慮的。」
在座的,包括當初在雲霧的墨傾城都有些好奇的看向燕熙,一臉王爺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的神色。
燕熙淡然道:「也沒什麼,我讓劉丕派人殺了雲川所有的妻妾兒女。」
眾人默然。
同樣的燕城燕王府書房裡,華恆之等人都在座。季瑤池坐在旁邊聽著他們談話。
華若凡放下手中的信箋,平素麵無表情的臉上也皺起了眉頭,道:「若是黎國與雲霧當真聯手對付熙王軍,只怕熙王軍想要在下個月初趕到賀蘭京都沒那麼容易。京都能支撐那麼就么?」
華清博輕捋著鬍鬚,微微凝眉道:「只怕是不那麼容易,如今,也只能盼著熙王能夠快一些了。還有雲霧那邊,池兒,那邊有燕王府的人?」
季瑤池點了點頭,含笑道:「確實是燕王府的人。」
華清博點頭道:「那就好,有他和司馬將軍在,應該也能稍解京都的困局。若是還不成,便也只能看天意了。」
華恆之凝淡淡笑道:「大家也無需如此擔憂。就算京都被雲霧佔去了,以熙王之能定然是可以奪回來的。而且,被雲霧攻破,總是比被黎國攻破要好得多。」
黎國大軍一入中原,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大軍所到之處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雲川還想要統治中原,就不可能如黎國大軍一樣大開殺戒。
華清博也只能如此想了,搖了搖頭,道:「行軍打仗的事情不必我們理會。倒是若真的讓他們結盟了,卻是對咱們大大的不利。」這不利可不只是指這次援救京都的時候,更還包括了以後,「恆之可有什麼想法?」
華恆之與季瑤池對視了一眼,淡笑道:「確實有些想法,這他們內部也並不是扭成一團的。黎志與二皇子之爭,雲霧跟中原人之別,這些我們都很可以做些文章。」
華清博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說,從內部分化他們?」
季瑤池點頭笑道:「二哥說的不錯,如今黎國領兵的大軍是由二皇子黎昶,今此一戰,黎昶在黎國的聲勢,必定水漲船高蓋過了身為太子的黎志。黎昶與黎志素來不和,怎麼能忍得了這些,必然會對黎志十分不滿,若是再有人在黎國王耳邊說些什麼.……」
華清輝問道:「這計劃可行么?燕王府在黎國皇室有什麼說得上話的細作?」
季瑤池搖頭,有些無奈地道:「這個確實沒有,黎國人十分排外。不是黎國人根本無法得到他們的重用和信任。不過,黎國太子身邊有我們的人,而且,二皇子黎昶與燕王府的關係遠比黎志要好得多。」
「哦?」華清輝奇道,雖然在西北這麼多年,他倒是不知道燕王府連黎國太子身邊都能安插人手。
華恆之思索了片刻抬頭問道:「是娉婷公主?」不過,娉婷公主在京城的時候,與熙王府和季瑤池的關係都並不好,所以也不容易讓人猜想到這方面的關係。不過已經這麼多年了,娉婷公主是否還沒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可靠么?」
季瑤池笑道:「娉婷公主可不可靠不要緊,我們也並不是需要她為我們做什麼。只要她身邊的人可靠就行了。」
娉婷公主畢竟不是經過訓練的探子,事情太多的話,很容易露出馬腳。當初燕王府派了一明一暗兩路探子,暗中幫助娉婷公主。明的那一路娉婷公主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暗的那一路,卻是沒有人告訴她的。
這一切當然不是真的單純的為了幫助娉婷公主,而正是為了如今這樣的局面,可能會有的需要。如今賀蘭遷都,幾乎都只能下半壁河山了。而黎國傳來的消息,黎志絲毫沒有冷落厭棄娉婷公主的意思,就可以看出這些年娉婷公主在黎國也是經營的十分不錯的。
「如此就好。」華恆之滿意的點頭道。
季瑤池淺笑道:「那麼我就派人親自去一趟求見黎志,暗中或許也可以給他一些幫助。如果順利的話,兩三個月內,黎昶這個黎國大軍統帥也該做到頭了。」
華恆之問道:「說動黎志只怕不是那麼容易,要不要我親自去一趟?」
「這.……」季瑤池蹙眉,如今西北諸多事務都離不開二哥,但是如果不能派一個足夠分量的人,只怕也說不動黎志。
華清輝道:「西北離不開恆之和大哥,池兒若是信得過舅舅,還是我去一趟吧。」
「二舅舅,那一處苦寒,這一去.……」
華清輝笑道:「池兒是看不起舅舅還是怎麼?難道舅舅還是不能吃苦的人?」
季瑤池自然知道華清輝雖然平日里話不多,但是確實辯才無礙,也是個合適的人選。猶豫的看了看華恆之和華清博。
華清博點頭拍板道:「如此,二弟走一趟也好。」
見華清博如此說,季瑤池也只得點頭,想了想道:「如此,正好賀宇也在西北。我便讓他帶人陪二舅舅走一趟吧。」
賀宇原本就是燕王府的暗衛統領,有他帶著人一路保護,華清輝的安全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就算計劃失敗,賀宇也能護著華清輝安全回到西北。
「也好。」知道季瑤池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華清輝也不拒絕。
連年都沒來得及過,華清輝便帶著賀宇等人,千里迢迢的趕往與黎志談判的路上,這一路的辛苦艱難自不必說。而賀蘭京都守城的人們,也是一樣沒有心思過年了。
即使有司馬傑的兵馬在外圍支援,但是沒過幾天,雖然黎國方面的攻擊似乎減弱了,而且京都城外攻城的雲霧大軍也越來越多了。
因為敵軍圍城,整個京都里也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剛下過一場雪之後,黎國大軍的攻城戰也宣告暫停了。北方嚴寒,下過一場雪之後,整個城牆上都結了冰,比起平日里更難攻打十倍不止。
城樓上,墨王楊靖楊凱等人都站在城樓上往遠處眺望。黎國大軍的軍營在一片銀白的雪色世界中清晰可見。
楊凱望著遠處嘆氣道:「黎國又增兵了。」
墨王眯眼道:「只怕不只是增兵吧。」
楊凱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反正他想要中原,他樂意把他的戰旗換成王旗,也無可厚非。想要逐鹿天下,總會要有個什麼由頭的吧。」
楊靖和墨王對視一眼,墨王笑道:「凱小子說的不錯,不管他是誰,就憑他帶著軍隊來攻打中原,他就有野心想要逐鹿中原。直接揭竿而起,也沒那麼難看。」
楊凱笑容不羈,漫不經心的道:「如今黎國境內也並不是一塊鐵板,黎國人與中原人素來不和。這一次王爺在黎國做了一場好戲,只怕如今黎國本部也是徒有其表,內里四分五裂了吧?」
「哦?」此話一出,楊靖與墨王不由的都好奇的支起了耳朵。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還遠在幾百裡外的熙王,竟然已經在黎國動過手腳了。這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如今賀蘭的京都被圍困消息閉塞,京都里的眾人才完全沒有收到消息罷了。
楊凱也不隱瞞,唇邊勾起一絲惡意的笑容道:「前些日子,王爺讓人做了無數前戲了。」
雖然楊凱說出的話有些戲謔,不過墨王與楊靖心中皆是一震。熙王這一動手向來狠絕,其中的意味更是無窮。熙王定下此計的時候,人只怕還遠在雲霧吧,就能如此隨意操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了,也並非虛言。
墨王與楊靖對視一眼,皆是不由得嘆氣。熙王如此雄才偉略,那賀蘭翼當真是輸的不冤,只怪賀蘭兆眼瞎多疑。
楊凱扶牆望著遠處,眼中掠過一絲冷笑:實力不夠就該安分的待著,妄圖統一不過是一場虛幻大夢罷了。居然還想要攻破賀蘭京都入主中原,遲早要他們死的乾淨!
賀蘭翼與雲川除了幸災樂禍之外,再無其他。雲川更是冷笑一聲,只覺得這兩月心中的鬱氣消散了許多。若不是黎國從中作梗,便是雲霧皇城易主,自家的勢力,也不至於別燕熙洗刷的乾乾淨淨。
不過如今他的注意力放到北方的卻是極少,而是放到了剛剛遷都安城的雲霧皇和賀蘭翼身上。賀蘭翼還算安分,但是遷都以後的雲霧皇卻有些不安分了,雲川府在朝廷的勢力被燕熙殲滅了只剩一兩成,如今元方竟然有些壓不住這個雲霧皇了。
雲霧雖然失去了大片土地,但是雲川卻也佔據了賀蘭南方的大片土地。司馬傑領兵北上之後,更是打通了西南方的通道,再一次將雲川佔領的地方與雲霧連接起來。如此一來,這一仗下來,雲霧除了失去了皇城以外,倒是沒有吃太多的虧。
但是雲川卻知道,這一仗最大的贏家其實還是燕熙。一旦讓他拿下了賀蘭京都,燕王府手下便坐擁兩座皇城,其威勢立刻便要凌駕諸國之上了。但是心裡明白歸明白,雲川此時卻抽不出時間來對付燕熙,只得咬牙暗暗忍下了。
眾人皆知,賀蘭京都已經真正是強弩之末了,各個大軍輪番上陣,絲毫不知疲倦,攻城的士氣也越發高昂起來。城頭上,楊靖與墨王並肩而立,堅毅的臉上滿是疲憊和風霜。他們身後是楊凱,安培等年輕將領。平素一貫談笑不羈的楊凱臉上,也難得的多了幾分肅色。
楊靖看著城下,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大軍有些無奈的道:「墨王,只怕是撐不住了。」話語中不僅是無奈,更有幾分遺憾。他們堅守了三個月,京都未破,為將為臣也算對得起賀蘭了,只可惜,終究是等不到熙王軍的增援了。